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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下下策,要如何入朝为官呢?
谁来给她指条明路?
走在山庄的后花园内,两人一路谁也不曾开过口,陆天豪抿紧薄唇,还是问道:“你很不开心?因为买了我?”
“哎!”一声轻叹。
“其实你不用如此为难,倘若不方便,我再回去便是!”说完就沉着脸转身要走。
砚青赶紧冲过去挡在了前方,烦闷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是我个人的私事,如果我要赶你走,又何必冒着得罪太女,杀头的危险把你带回来?”这男人怎么脾气怎么跟牛一样?
陆天豪这才满意的抬头挺胸,指着砚青道:“我可是黄花闺男,你别乱来,我是不会就范的!”说完就又扭捏的笑笑:“倘若你要强来,我就没办法了!”
某女做了个深呼吸,真该把这一幕录下来,回去拿给陆天豪看,定好玩,嫌恶道:“少来这套,什么乱七八糟的,跟我回屋!”
屋内,柳啸龙风姿卓越的侧躺床榻,媚眼如丝,万种风情,单手驮着侧脑,手持一卷竹简,看得聚精会神,衣襟全数敞开,大片胸膛暴露在外,随着屋外的徐徐清风,额前刘海胡乱舞动着,少许发尖蠕动在唇角,如此美色,怎能使人不动心?
烛光摇曳,暗黄光束更是令其好似北极最为旖旎的光,那半眯的眸,并射出微寒,丝毫不显女气,紧致的胸肌,坚硬的臂膀更显伟岸,纵使小倌,也是最最不屑世俗的小倌。
“就这里了!”
嘴角翘起,抬头看向了门口,女人好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蝶儿,举手投足并不柔韧,却别有一番滋味,刚要开口时,立刻缓缓坐起,眼底稍纵即逝的森冷差点令努力许久的成果一败涂地,继而转为不解:“他是谁?”
砚青没心思跟他们周旋,拿着桌子上空了的水壶道:“你们自己互相认识一下,我去打点水,晚上口渴就麻烦了!”这里可没饮水机,古代的日子,太难熬了,马桶都没有,就一个坑,蹲上去就可解决,然后拿着竹片子刮刮……
待女人一走,柳啸龙立刻蹙起眉,冷漠无情的瞅着入侵者,周身散发出寒芒,阴郁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呵!”陆天豪看都懒得去看,径自走到床边,脱鞋并肩而盘坐,边整理衣摆边挖苦:“以为将我安插在农田中,就万无一失了?柳啸龙,知道这叫什么吗?自讨苦吃!”他若给他安插个正常角色,也不至于同住一屋了,且还都是那女人买回来的呢。
某柳冷硬的攥紧手中竹简,皮笑肉不笑的移开眼,鄙夷道:“你还真像一只苍蝇,见屎就转!”
“所以啊!”陆天豪好似一个永不言败的存在,嘴皮子功夫上,始终保持着不生气,不动气,继续乐道:“因为你这坨屎在此,我能不来叮吗?”
画面看似两个人正心平气和,外带眉笑颜开的闲话家常,暗地里却早已硝烟四起。
柳啸龙笑容不减,颇有自信的垂眸开始查看竹简,散懒道:“费尽心思的算计,又有何用?还不是靠怜悯来博取同情,继而被买回?”
“这个做男妓呢,就得做得像模像样,你看看你,绷着一张脸,跟谁杀了你娘一样,有点职业道德吧,至于我会不会令她喜爱,那就要看她心情,反倒是你容不容得下我,是看我本事!”没皮没脸的整理着经过易容大师黏贴的假发。
某柳再次暗暗咬牙,依旧不动怒,扬唇高深莫测道:“拭目以待!”
“哎哟,古代搞水怎么这么麻烦?”累死她了,还得从井里打捞,好在月光够亮,否则真要仰天长啸了,外面处处静谧得叫人心发慌,蚊虫多如毫毛,不是人待的地方,进屋见两个男人似乎聊得挺好,笑道:“你们不掐架啦?”这太难得了。
柳啸龙立刻暗骂一句,后笑道:“这位柳公子乃难得的奇才,与我一见如故!”
“是啊,相见恨晚!”陆天豪也和睦的笑笑。
砚青都快鼓掌欢呼了,想不到这两人在古代如此的和睦,如果告诉他们在二十一世纪,他们是水火不容的宿敌,不知道会不会信,等等……将茶壶放上桌便搬来一张椅子,搁置床边,坐了上去,指着陆天豪,看着柳啸龙:“你刚才叫他什么?”
“柳公子!”
“柳……”砚青傻了,瞅向陆天豪:“你叫什么?”又是柳又是龙,别吓她。
“柳啸龙!”陆天豪回答得干脆。
“你叫柳啸龙,那他叫什么?”
陆天豪指指柳啸龙:“陆天豪!”
某女小嘴儿内足以能塞下一枚鸡蛋,这……回过神后,垂头抱着头沉思,乱了乱了,全乱了,柳啸龙是陆天豪,陆天豪是柳啸龙,叶楠是阎英姿,那阎英姿该不会是……看向柳啸龙:“柳啸龙,你……”
“嗯?”陆天豪回答。
砚青哑口无言,怎么会这样?不确信的指指一个方向,等两个男人都看过去后,立刻叫道:“陆天豪!”
柳啸龙转回头:“何事?”
某陆在心里喷笑,小样,跟他们玩游戏,还太嫩了。
“哦,没事!”砚青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完蛋了完蛋了,这里的人都不正常,她不要在这里,太可怕了,尽早离开,找英姿,对找英姿,现在只有她能帮她了,皇榜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发放,立即出发:“我出去一下,你们自便吧!”
人一走,陆天豪率先喷笑出:“噗,她还跟我们玩呢!”
柳啸龙也真心的忍俊不禁:“不自量力!”
两人对望,纷纷互相嘲讽一眼,转回头各过各的,陆天豪躺在了床上,望着罩子还是没忍住:“你说她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想着如何回去呗!”柳啸龙也平躺下,虽然两人分两头,却还是头一次这般心甘情愿的睡一床。
“有意思,你知道吗?刚才在山下,这女人拿着李白的诗,说是她自己做的!”
“习惯就好!”某柳是这么回的,好似砚青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举动,丁点不奇怪一样。
陆天豪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挺好奇那女人干什么去了,坐起身挑眉问道:“好奇吗?”
柳啸龙干咳,也坐起,摸摸下颚摸索了一下:“有点!”
“那还等什么?走!”这个砚青,太能令人意外了。
某间极为华丽寝卧门口,李鸢等十来人纷纷用手指将窗户纸捅破,凑近脸,进行偷听偷看。
陆天豪和柳啸龙则斜倚在门框两旁,确定人不会突然走出后才一同捅出一个洞来。
屋内,阎英姿霸气外露,叉着双腿坐在床头,狐疑地看着跪爬在地的砚青:“你来做甚?”
砚青仰起头露出狗腿般的笑容:“三皇女,是这样的,我……奴婢……小的先为您倒杯茶!”起身擦了擦冷汗,现在英姿不认识她,万一激怒,那柄尚方宝剑可不留情,外面还那么多高手,插翅难飞,识时务者为俊杰。
打起来,她靠谁?靠屋中那两个还需要她来保护的废物?
忍吧,倒满茶水,谄媚的送上,后蹲在床边伸手开始为好友捏腿按摩:“三皇女,小的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看出来了!”英姿边品茶边不屑的回。
“您真不愧是太女!”竖起大拇指,等着,回去再收拾你,乐道:“三皇女,请问要如何才能颁发皇榜?”
“皇榜?”阎英姿没明白其的意思,她要颁发皇榜做什么?但还是回道:“自然是能者居上!”
哦!果然得有本事,继续狗腿道:“那您能否给我个官职?王爷那种最好!”
“噗!”阎英姿最终还是一口茶喷出,哎哟,差点穿帮,克服后,冷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不行吗?也对,王爷哪能立刻就要得到?慢慢来,慢慢来,笑容不断:“那县官也行!”
“就你?”
“是啊!”
阎英姿冷哼:“你当朝廷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县官那也是得经历十年寒窗苦读,十年后再来找本太女吧!”
十年?砚青眨眨眼,真有想死的心了,十年后才做到县官,回去后都五十多岁了,柳啸龙牙都掉光光,忍住苦涩的心,认真道:“不用读,我都会,真的,不瞒您说,我这肚子里,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今天在青竹苑您也看到了,我出口成章,空有一身报复,却遇到不到伯乐……伯乐就是知音,你明白吗?”我求求你,答应吧。
该死的古代,要是有电视机就好了,直接闯到电视台。
“哼,想不到沐家大小姐如此的痴痴颠颠,终日窝在房中,异想天开,劝你还是撒泡尿照照自己……”
没等阎英姿说完,砚青立刻起身指着好友怒吼道:“阎英姿,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老娘都给你跪下了,茶也端了……”
“大胆!”英姿立刻举起宝剑,刚要拔出时……
砚青大惊,赶紧跪地:“请皇女赎罪,小的罪该万死!”但她真的很急,又跪着上前几步,渴求道:“求求您了,要不给让我当个衙役也行!”
阎英姿无奈道:“你这意思,不当官,你会死啊?”
“会的!”砚青诚实的点点头。
“那你死一个给我看看!”
某女嘴角抽搐,强行挤出一个笑颜:“三皇女,我很有诚心,我想为国效力!”见英姿并未再发怒,砚青松了一口气,事半功倍了,立刻将心中的满腔热血道出:“英姿你看是这样的,我呢,自认为不是个甘愿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我有雄才大略,首先,当了衙役,不出一年,我一路这么走啊走,定走到县官的位子上,绝不会令你丢人的,然后不出两年,绝对从七品芝麻官到州郡……”
阎英姿似乎猜测到砚青到底要说什么了,边满意的点头边伸手摸着下颚充当听客。
如此这般,砚青开始大胆放肆,跟着坐在了旁边,搂着好友的肩膀,早已忘了什么三皇女,激动道:“然后,不出五年,我定能走到三品……”
门外,一伙人笑得肠子打结,这砚青怎么这么可爱呢?她还真当真了?
柳啸龙那是看得哭笑不得。
砚青说得慷慨激昂,头头是道:“然后我直接带人杀入皇宫,推翻现在的昏庸女皇,我们齐心协力,十年内,定可直接推翻江山,改朝换代,到时候我砚青便是这天下的主宰,那个时候,想写什么皇榜就写什么!”威风凛凛的站在屋子中央,举起拳头,好似在经行着誓言。
阎英姿没有打过岔,听到这里,见对方已经说完,玩味的抬起一只脚踩在床沿,左手若有似无的抵住膝盖,问道:“你当女皇了,那我这个名副其实的太女当什么?”
呱呱呱……
怎么忘了阎英姿非现代的阎英姿?某女泄气,转身垂头道:“还有一事,便是我有夜游症,您休息!”后苦涩的走出。
“小样,还挺能说!”英姿咂舌,她相信这砚青真到了古代,必成大器。
回到屋,砚青无精打采,还是无法接受阎英姿不是好友的事实呢,也对,毕竟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这可怎么办才好?她根本就不相信她有那个能力,连个县官都舍不得施舍,再说了,当女皇根本非她所想,只不过是道皇榜而已。
不信是吧,那她就给拿出事实,撇向床上两个直勾勾看着她的男人:“你们先睡吧!”走到书桌后,拿出纸笔开始凭靠着记忆力写下实力。
柳啸龙好奇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想办法养活你们两个!”回答得迅速,半响后才淡淡的望过去:“你们放心,只要有我一口饭吃,绝不会饿着你们的,更不会再让人瞧不起你们,任人践踏,做人,咱就要做人上人!”后低头继续艰难的鬼画符,早知道就应该多学学毛笔字了。
等以后走了,她会把所赚来的钱财全数分给他们两个的,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一句话,说得两个男人甚是惭愧,互相对望一眼,却很暖心呢,纷纷躺下各怀心思的闭目。
深夜,寒风瑟瑟,披了见外套,就着灯光苦战,谁也别想击垮她想回去的心,纵使一辈子回不去,那她也会寻找出路到最后一刻,为了去总局,忽略了孩子们,失去后才来悔恨,早知道就多抱抱他们,说不定这一生都无缘了。
妈妈好想你们,为了你们,我也不会放弃的。
月儿高挂枝头,整座庄园内,仅仅只有一间屋子通明,直至翌日,东方泛白,屋子内才传出一声高呼。
“大功告成!”
陆天豪和柳啸龙几乎是同一时间皱眉,齐齐睁开眼,陆天豪揉弄着后颈坐起,一看书桌上堆积成山的纸张,还有地上乱七八糟的纸团,这……再看向女人时,发现她正惊喜万分的整理着那些不知写着什么玩意儿的东西,诧异道:“你……一晚没睡?”
砚青边整理着顺序边道:“在这里,我睡不着!”忙碌了一夜,怎么这俩男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