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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
更不能告诉离烨他们,否则自己要被骂死了,想着想着走了进去。
一间静谧的高级病房内,柳啸龙面无表情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前方没有打开的电视机,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那充满阴霾的眼神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打着点滴,脑袋包了一圈,受伤的肩部和手臂包的跟粽子似的。
砚青站在床头,一言不发,同样没好脸色,他什么态度?脸拉得跟马脸一样长,她救了他,不道谢就算了,还甩脸色,甩给谁看呢?
仿佛有意耗时间,都不说话,就跟谁先开口谁就输一样。
十分钟了,僵持了十分钟。
终于柳啸龙沉不住气了,咬牙道:“你不用跟我道歉,像你们这些警察,从来就不会面对自己的过错!”
砚青嘴角抽筋,他还有理了,是他自己要去的吧?谁强拉他去的?现在受伤了就开始埋怨了?若不是看在他帮了不少忙,这么好的病房都不安排给他,什么人嘛!都不懂知恩图报吗?
就在某女要发飙时,西门浩推门而入,看了看脸色阴沉的砚青,又看看同样冷峻的柳啸龙,笑着打圆场:“大哥,其实这次要没有砚警官帮忙的话,您的危险可能就更大了!”听说本来是要正中脑门的,想想都后怕,以后他必须得寸步不离。
柳啸龙微微皱眉,瞪了砚青一眼咬牙切齿道:“要不是她,我就不会躺在这里!”
“对!你会躺在殡仪馆!”砚青边说边冲西门浩挑眉,懂得感恩,不错。
柳啸龙闻言彻底无语,俊脸更黑了,艰难的转头不可思议道:“你该不会以为是你救了我吧?”
某女边坐在椅子上边反问:“难道不是吗?若不是我一凳子把你脑袋砸偏,你早到殡仪馆报道了!”什么人嘛!良心都被狗吃了,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某男努力做了个深呼吸,后愤怒的踹了一脚床柱,努力挤出一个笑凝视向女人:“那警官,再怎么说我是因为协助你们办案才受伤的吧?现在虽说度过了初步危险期,可也有可能丧命,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砚青边翻看手机边淡淡道:“你放心,你要真死了,我会送你个最大的花圈!”
“最大是多大?”每一个字都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可见怒到了牙根都在发痒了。
“围着世界一圈,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柳啸龙的脸黑了绿,绿了紫,瞬息万变,却继续嘲笑道:“那你这辈子可得多办点案子!”说完就冷下脸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砚青本来想上前踹他一脚的,受伤了还嘴里不饶人,不过想想算了,欺负一个伤者,算不上好汉,边打开一个铃声特大号游戏边冲西门浩摆手道:“我会照顾他的,你玩去吧!”
西门浩感觉到处都充满了硝烟味,免得被误伤,点点头走了出去。
‘哒哒哒哒哒哒!’
拖拉机声极为震耳,某女边玩边用拖拉机装粮食,不亦乐乎,不一会就装了满满一车,过了第一关。
柳啸龙开始皱眉,薄唇开启:“水!”
“自己倒去!”砚青边玩边回。
某男睁开眼,摸摸发干的嗓子,继续道:“水!”
“不是叫你自己去倒了吗?有手有脚,受点皮外伤而已,别弄得快死了一样,没看我正闯关吗?”眼不离手机,玩得正起劲呢。
“那你还要闯多久?”该死的,有这样照顾伤员的吗?
“快了,还有八十七关!”
柳啸龙抿紧唇瓣,坐起身,看看手臂上的点滴,瞅了一会刚要伸手冷漠的拔掉时……眼前出现了一杯水,黑着脸接过咕咚咕咚灌下。
砚青也没想到这人这么神经质,为了一杯水就拔掉点滴,果然变态:“躺好了,我还要回去审理,你自己待着吧!”
男人安静的躺下,表情依旧难看,对一旁之人视若无睹。
“那个……我是想砸那个女人的……你好好休息吧,这里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住院费也给过了!”抓抓后脑,走了出去。
柳啸龙看着木门关闭,想着对方刚才那不像道歉的道歉,扬唇笑了一下,继续闭目养伤。
审讯室
“杨翠萍,你行啊你,七年,财产过亿,钱呢?”将一个账簿扔到了桌子上,愤恨的问道。
杨翠萍眼中有着不屑,瞅着墙壁冷冷道:“我要见我的女儿!”
砚青对这种人可谓是恨到了极点,咬牙道:“你有什么资格见她?刚才你不还想杀她吗?”
“我要见我的女儿!”
“杨翠萍,你别以为不说我们就不能办你,现在是人赃并获,你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我要见我的女儿,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要杀要刮随便!”
砚青暗暗捏拳,拿起电话道:“把她女儿带进来!”
不一会,门开了。
“妈妈,妈妈!”宝宝一见母亲就立刻扑了上去,抱着母亲的大腿仰头甜甜的笑道:“妈妈你看,蓝阿姨给我买的棒棒糖,可好吃了,凉凉的,以后你也给我买这种味道的好不好?”
杨翠萍闻言抬起颤抖的双手,镣铐随即发出脆响,十根手指触摸着女儿的五官,原本冷血无情的表情转换为一个母亲该有的慈爱,哽咽道:“妞儿,妈妈……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要很久很久……以后不管你跟谁过……一定不要跟他们提起妈妈……否则他们会欺负你的……知道吗?”
“为什么呀?妈妈,你要去哪里?我也去!”妞儿担忧的拉起母亲的手,后扯了扯手铐,好奇道:“妈妈,这是什么啊?好好看的手链,我也要!”
“妞儿乖,听妈妈说……妈妈去的地方不能带你去……但是妈妈每天都能看到你……!”
妞儿闻言也不吃糖了,垂下头,撅嘴道:“是不是我最近不好好写字,你不要我了?”想着想着开始垂泪,漂亮的眼眶说红就红,大颗大颗泪珠滚落。
砚青捏在一起的双手越来越痛。
杨翠萍缓缓低头,将孩子禁锢在怀中,带有伤疤的侧脸不断磨蹭着孩子的头颅,摇摇头笑道:“不是,妞儿最乖了,写字也漂亮,妈妈要去做点事!”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害怕,你说过等我七岁生日时,带我离开这里到海的那边去,我还等着去看黄头发的小朋友呢!”一听不是不要她,立马不哭了。
“等你十八岁……妈妈就回来看你……”
李隆成淡淡的看向女人,想得美,立马斩立决了。
妞儿掰着手指算了算,发现都算到她不会算了,突然不算了,撅嘴又哭了起来:“呜呜呜你是不是要死了?像爸爸那样呜呜呜!”
“不会的,妈妈跟你打勾勾……等你十八岁就回来……你要听话……否则别人会欺负你的……!”
看着手指被勾住,妞儿却还在哭,点点头:“不许骗呜呜呜小孩子,我会天天等你呜呜呜我会听话……会好好写字……如果我像鹏哥哥那样,也去了那个一中……你可以早点回来吗?”抬起小脸,看着妈妈一直哭,为什么这么难受?
“我会的,妈妈会的!”
砚青虽然很不想打断,但时间已经到了,伸手道:“蓝子,抱出去!”
妞儿紧紧抱着母亲摇头:“我不要走呜呜呜我不要走呜呜呜妈妈……我害怕……你不要丢下我呜呜呜妈妈!”
“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绝望的松开手。
蓝子强行将孩子拉开,不管对方怎么嘶喊,怎么哭叫,都没有停留。
“杨翠萍,你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还要将枪对着她?”砚青转动着手中铅笔,冷淡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杨翠萍摸掉眼泪,嗤笑一声,后抬眸道:“看你的样子,是带头的吧?如果你有了孩子,是要你的孩子还是要跟在你身后的那群弟兄?个个跟着你出生入死,家里有老有小,相信你,跟了你,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果然,砚青和李隆成面面相觑,后惊愕的看向杨翠萍,那个一半脸毁容了的女人,怪不得那些人会心甘情愿放下枪,砚青扬唇道:“杨翠萍,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愿意跟着你了,说说吧,账簿上记载了你收入上了一亿三千多万,钱呢?你身份证所办的卡里可不超过三百万!”
“给我根烟!”杨翠萍翘起二郎腿,恢复成了那个大姐头子。
砚青沉下脸:“给她烟!”
李隆成掏出一支烟,点燃后送到了女人的嘴里才走回电脑前。
比男人还吊的坐姿和霸气,嚣张的气焰逐渐露出,吸了几口才望着砚青道:“捐了!”
“捐给谁了?”
“我男人!”
砚青闻言低头翻看了一下关于这女人的背景,大理人,七年前离婚,丈夫也在和她离婚后不到三个月再娶,七年前是个卖盗版光碟的,曾被抓过一次,还立了案,结果离婚后还真成功了,目前是个大商场的老板,皱眉道:“你没再婚,什么男人?情人?”
杨翠萍冷笑了一声,抖抖烟灰:“这些有必要告诉你吗?”
“当然有必要,你的这些钱都是赃物,全部都得充公!”
“那我告诉你,就是死我也不会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李隆成闻言咬牙,看来碰到一个不简单的主,什么都问不出来。
砚青心里也有着焦急,但毕竟是女人,知道什么才是一个女人的最柔软:“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总会查出来的!杨翠萍,你知道吗?一个毒贩子生的孩子,将来注定被人歧视,如果你不告诉我们你的直系亲属,她将给谁,那么我们会按照有血缘的直接给人,你的亲人都对你好吗?”
“你威胁不了我的!警察怎么会这样去对待一个孩子?”不屑的冷哼。
“你说得对,我们会好好给她找最好的归宿,孩子无罪!”真是个软硬不吃的主,这可棘手了,突然想到什么,偏头道:“去查她前夫的公司怎么来的,七年前还是个卖盗版光碟的,现在做到了身价两亿多!”
李隆成也觉得纳闷,起身道:“明白!”
杨翠萍冷冷的看着砚青,深吸一口气道:“没错,他的公司是我给他搞起来的!怎么?你有权利收回他的公司吗?”
“杨翠萍,说真的,什么女人我都见过,唯独你这种,你说说你,七年前不管如何,即便是卖盗版光碟,可最起码还有个幸福的家,根据资料,当初你人也老实,什么原因让你变成了这样?既然离婚了,他也再娶了,你为什么又要用这种不要命的方式赚钱给他?值得吗?”
“警官,你爱过吗?你要真爱过,或许就能明白了!”熄灭烟头,伸手道:“再给我一根!”
李隆成揉揉眉心,乌烟瘴气的:“抽什么抽?不知道二手烟对人身体有害?”老大从来不抽烟,可不想她因为他们而伤害到身体。
杨翠萍见状,也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我没爱过,但是我见过一个,即便知道不可能了,却还是深深的爱着,无法自拔!”萧茹云就是个典型的例子,要是没萧茹云,她或许不信,现在她信。
“我和她就是一样,甚至比她还深刻,可是天意弄人,记得是八月十五的十点吧,我们为了庆祝结婚三周年,那天不准备卖碟了,去好好大吃一顿,而我也决定用偷偷存了一年的钱去给他一套像样的西服,谁知道那么倒霉,被流氓调戏了,我想反抗,结果被带到了一个地下室,关了我整整一天,甚至强暴了我,当时我都怀孕一个月了,本来想等两个月他生日的时候告诉他的,没想到出了这事,当看到他带着警察赶到,我很想他来安慰我,可法医说我被性侵害过,我看到他虽然在对我笑,跟我说没什么,其实我感觉得到,他排斥我了!”
砚青暗自攥紧拳头,人渣。
杨翠萍没有哭,仿佛在诉说别人的事一样,继续道:“回到家里,我们什么也不说,默默的坐着,当时我很害怕,害怕他说‘离婚吧’,因为我真的很爱他,喜欢他每次都要等我睡着了再睡,冬天每次晚上回家时,他都会脱下他的外衣给我披上,喜欢他每次对我说‘老婆,我们猜拳,谁输了谁做饭洗碗’,喜欢他每次都只出拳头,喜欢他对我说‘老婆,不管将来日子有多苦,都有我扛着,虽然你不是千金小姐,但是奴才会让你比千金小姐还要高贵,你就是格格!’,可是这一切都因为法医的一句话而破灭了,我真的很讨厌你们警察,真的,特别讨厌,只要那法医说一句慌,我就会继续做我的格格!”
怪不得看到她跟看到仇人一样,某女继续仔仔细细将她前夫佟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