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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请你别随意改变它。还有昨晚,那并没有任何意义。昨晚只是我觉得寂寞了,刚好想找一个人来陪,而你恰巧在我身边。”
明明是毫不留恋的离开,可是看在席元哲眼里那个身影硬是摇曳生姿了起来。
蓝子汐只有一个,尔睿不肯放手,可他也不想放,怎么办?
席元哲半靠在床上,浅浅地笑着。
由于以色列的封锁,加沙地带的生活用品极度短缺,民众生活十分艰难,人道主义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同伴们时常收到家人朋友的短信或者电话,大都是询问那里的情况,更重要的是嘱咐他们要注意安全。她没有接到任何人的电话,甚至只是一句“是否安全”的问候语——可爱的筱宝宝甚至不知道她跑到这里开了,除了她,子汐居然想不到自己可以报平安的对象。
所幸她没有任何时间可以感受失落。这里处处都有危险,头顶不时有以色列的飞机在轰炸,城市时而听到爆炸的声音。他们的工作项目很杂乱,她肩不能扛,只能利用所学陪着经历战争的孩子们,可是彼此语言并不相同,通过当地的翻译,心理治疗收效甚微。
由于有参与人道主义救援的工作人员在冲突中丧生,所以刚进入加沙地区没多久,他们又被迫从这里撤离。
受到轰炸的有很大一部分是学校,撤离前更是听说以军将一百五十多人关在一栋房舍进行集中轰炸,其中大部分是儿童,丧生的人中年龄最小的仅仅只有五个月大。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死里逃生的孩子热泪盈眶地躺在病床上向记者叙述当时的情形,失去孩子的母亲哭得肝肠寸断,子汐有些犯傻,这就是所谓的和平年代吗?和她一起来的女孩泪流满面,这几年他们一起经历传染病肆虐的印度,到过最贫瘠的非洲内陆,去过满目疮痍的中国四川,她明明跟她一样早就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不是吗?
子汐突然觉得自己某种意义上是幸福的。
战争受伤害最大的是平民,他们或失去子女,或失去妻子丈夫,或失去父母,他们很多人和她一样没有亲人,没有家,他们同样看不见茫茫的未来,甚至那些孩子们还如此年幼,可是他们却很努力地想要活下去。
忍耐是人类最强悍的天赋,突然从某一瞬间开始,子汐开始去相信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忍耐的,相信世界上还有希望、还有未来。
她想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所以她必须先离开楚尔睿。
她想重新开始……
实际上和子汐率先被遣回美国,和她一起来的同一批人仍在安全地带待命,等到再次进入加沙地区的机会。她被志愿者协会强制要求先行离开,因为她……
她怀孕了。
和上次一样,刚知道怀孕的时候她同样在迷惘孩子的爸爸是谁,知道医生告诉她孩子已经六周大了——和上次一样,知道孩子存在的时候,也是六周……
她怀孕了,在她下定决心离开楚尔睿的时候。
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做妈妈了,不想老天爷在这个时候给了她这样一个惊喜。是在奖励她终于愿意正视未来了吗?
她不想让楚尔睿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他即将拥有自己的婚生子。她希望肚子里是个女孩,这样即使楚家知道了,不管白芙君生的是男是女,他们都不会来跟她争夺孩子。
“刚回来又要走了?”筱宝宝在子汐家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子汐抬头看了筱宝宝一眼,低头继续收拾。“我是要搬家。”
“搬家?”筱宝宝夸张地大喊,她环顾四周。“你要搬家?”
子汐的行李只有简简单单的两只皮箱,皮箱旁的一只大纸箱里装的都是楚小子的东西。“嗯,这里的东西都不要了,车库的车子也不要了,你喜欢的话今天就开走吧。”
“子汐?”筱宝宝快步上前,拉子汐在床上坐下。“你怎么了?”
“我没事。”子汐安抚地朝宝宝笑笑。“我挣扎了八年才又勇气走出今天这一步,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
“你……要离开楚先生?”试探性地问。
她点头。
“可是……”
“我觉得挺好的,是他的东西一样都不带走。”她环视四周。“我大学辅修的是心理学,和心理学系的一位学姐和开了一间诊所,虽然我不常去,但生意不错,我也该安定下来,好好生活,好好为自己打算了。我想彻底和过去告别。”
“你不会连我也告别了吧?”她傻眼。要是她没看好子汐,亚瑟那小子非血洗她家不可!
“怎么会,你是我的现在和将来,不是过去。”筱宝宝可爱的模样让子汐失声笑起。
“这么说你会和我保持联络?”还好还好。“嗯,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小心翼翼地试探。
子汐浅笑,精致地脸上扬着温柔的笑容。“我怀孕了。”
“啊?”筱宝宝彻底傻眼。
她没带走任何东西,除了那种黑底金边的信用卡——她将它深深藏在皮夹的最里层。
Chapte 21
“真的要住这里?”瑞琦沫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一筒薯片,吃得咔呲乱响。
“碍到你了?”子汐将楚小子的饲料摆到厨房醒目的位置。瑞琦沫是心理系的高材生,是子汐大学为数不多的几位有交情的人,她辅修这门课时认识的。毕业后一个无聊想开诊所,一个没资金开不了诊所,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
“哪儿碍得到我啊,这个公寓老是老了点,可一整层我一个人也住不了啊。”沫沫没好气地白了白眼。
“你不带男朋友回来?”瑞琦沫被子汐归类为色女一列,不过是嘴色思想色,行为严重与思想脱节。
“我倒是想。”沫沫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我觉得我是选错专业了,现在得了职业病,一和男人约会就会注意一个小动作一句话我就会开始分析他的性格偏差与潜在人格,结果发现这世界上没一个男人正常的。”
闻言,子汐大笑。
“哟,倒是会笑了。”沫沫露出夸张的三八样。
“难道我以前不会笑?”反问。
“倒是会,不过就是笑得很难看。”她耸肩。“按我说,你学心理学是想自我治疗,我是一直把你当我的一个病例的,所以特别关注你。”
“子汐,你真的打算留下这孩子?”沫沫话锋一转。
“嗯,留!”子汐一边笑一边点头。
“多累赘啊,你才二十六岁,女人生了孩子身价就没了。”天津妹子爽朗的个性在沫沫身上体现无疑。
“如果你知道你这辈子可能只有这一个机会能做母亲的,你会怎么选择?”子汐不答反问。也许因为瑞琦沫职业的关系,对这位学姐,子汐肯说的话显得比别人多了许多。
瑞琦沫先是一愣,然后使劲塞了一口薯片。“你今天说的我都会记录在案,蓝子汐,今儿起你就是我的研究病例了!”
子汐无奈地摇头,转而专心整理行李。怎么当初就看上这学姐,根本就……
“你确定你不多休息几天?”熟悉地操弄方向盘,沫沫不死心地向子汐确认。“你刚怀孕,应该多卧床休息。”
“诊所又不用扛钢筋水泥,能有多累。”子汐拿出小镜子再次检视自己的OL装扮,这是她第一次正正经经去上班,心情有点紧张有点雀跃。
“这不为了你好嘛。”沫沫忍不住唠叨。
“是,沫姨。”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有这样的外号了。
“死丫头!”沫沫帅气地将车停在她的专属停车格上。“诊所里除了你请来的那尊大佛之外,目前还有一位实习医生,一位很可爱的工读生。”
“人丁单薄。”子汐下结论。心理诊所环境清静幽雅很重要,人要太多病人倒不愿意来了,人多嘴杂。
“那可不。”不置可否。
“怎么突然收实习医生了?”梁靖就不说了,人家有名气有口碑,送股份也得把人留住。
“我收的。”沫沫边走边瞄了子汐不算丰满的胸部一眼,再瞄瞄自己的。“人比咱俩加起来还宏伟,这不吸引男性病人嘛。”
“我们开诊所又不是开那个。”子汐哭笑不得。
“这是行业竞争!谁不愿见到个赏心悦目的啊。”沫沫歪理一大堆。
乘坐诊所专属的电梯到达所在的楼层,利用这个时间,子汐再次对着铮亮的电梯门整理服装妆容。
“完美极了。”沫沫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整个诊所的装潢走的是稳重专业风。檀木色的家具,除了走道阳光充足外,其他地方都很注重光线的运用,既不昏暗但又给人一种没被窥探的感觉,诊所的候诊室更是做到了一人一间,地方虽不大,但对细节却相当注重。
前面拐弯处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孩儿急切地跟一位身材傲人的女孩解释着什么,手脚并用好不可爱。这女孩肢体语言丰富得跟子汐小时候在范晴音的漫画里看到的人物。
“大胸的那个就是小酒,从小跟九这个数字特有缘,不过特能喝,所以就叫小酒。”沫沫边走边解释。
“本名叫什么?”叫小酒的女孩也争得面红耳赤。
“忘了。”沫沫咧嘴一笑。“这个小的是个鬼子,特可爱,叫酱酱。”
还鬼子哩!子汐被逗笑。离她们越来越近,酱酱带着浓浓日本味的英语也窜入耳膜,虽然很可爱,可却听得子汐一阵头脑发胀。
“为什么叫酱酱?”
“小日本儿,名字后头老加酱,干脆就叫她酱酱了。”
“别告诉我你也忘了她本名。”极有可能。
“没忘。不过没记牢。”
“一大早争论什么呢?”沫沫一个大步向前。
酱酱仓惶地转身,水汪汪的无辜大眼睛让子汐立刻联想到了装可怜时的楚小子。小酒则是面红耳赤地别开脸。
“小酒衬衫的纽扣不见了,我……”
“哦……”没等酱酱说完沫沫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胸太大,深呼吸的时候给弹出去了。”边说还不忘摸小酒宏伟的丰胸一把。
有陌生人在场还被这么“羞辱”,小酒脚一踱,恼羞成怒地扭头跑了。
酱酱无奈地耷拉下脑袋。“沫姨,我是想说,我想帮她订扣子,她不好意思脱。”
沫沫摸摸酱酱的脑袋,笑得像个色魔。
“她是……”原本还无精打采的酱酱一看到子汐立刻来了精神。
“她就是我们的大老板。”沫沫说。
“啊!”回应沫沫的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尖叫。小姑娘兴奋地跑到子汐身边绕圈圈。“你是子汐!常常听沫姨提起你哦!你好厉害!功课好,还做志愿者,去那么危险贫困的地方,你是我的偶像!”
突来的热情让子汐无所适从。
“一边儿去。”沫沫手一挥,一把将酱酱挥到角落。“不用理她,小姑娘特不懂事儿,你说我都在,怎么你就变偶像了。”
子汐被沫沫拉着往办公室走去。“她真像楚小子。”
“英明!”沫沫指指她对面的办公室。“小姑娘是大佛的小女朋友,大佛就叫她狗狗呢。”
眼角一阵抽搐。子汐有预感,在诊所的生活会很精彩。
第一天上班的整体感觉还不赖。虽然诊所的工作并不像子汐想象的那么轻松,但也没难倒她。由于她还没正式开始接收病患,目前的工作是帮助梁靖和沫沫整理病历记录。
“感觉如何?”并肩走入电梯,沫沫揉揉后颈,借以舒缓坐了一天后僵硬的肌肉。
“还行,我觉得打打下手挺好,心理咨询师干着挺累的,就像病人的情绪垃圾桶,什么都往里倒,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找出口。”病人们说出了藏在心里的秘密,倾吐了不愉快,可医生们却也间接接收了许多负面情绪。这是经过一天的观察,子汐对这个职业的认识。
“That's right。”沫沫咧嘴笑。“不过我们也有一套纾压的方法,有机会带你去见识见识。”
“希望不要是拳击之类的运动。”有时暴力是纾解压力的绝好方法。像楚尔睿,不开心时虽不会让情绪外露,但他回去打拳击,狠狠地打,知道筋疲力尽——所以每当他拿起拳击手套时她就知道,他不开心了。
“你现在是一个人两条命,我不心疼你也心疼小的啊。”沫沫一副智商受辱的表情。“我知道一间很好的会馆,他们家的SPA超一流。”
“这个我喜欢。”
电梯到达停车场,刚走出电梯就看到梁靖抱着酱酱吻得昏天黑地。
沫沫拉着子汐斜视着走过他们,夸张地吹了个口哨。“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可怜的酱酱骤然从热情中回过神来,羞得不知道该往哪里躲。“她真像卡通人物。”子汐再次感叹。
“排!”
车子未发动,子汐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她无辜地捂着肚子。“饿了。”
“我也是。”沫沫认同。“会做饭吗?”
“方便面算吗?”她是外食一族。
“就知道不能指望你。”沫沫边说边掏出手机。“……哪儿呢……饿了,来我家做饭吧……多做点,还有一个人呢。”说完便挂断
“谁啊?”子汐贼贼地问。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