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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上人喊马嘶,扫荡的敌人走了过来。jǐng戒距离扩展不少。而且不断向着可疑目标,以及有可能藏匿人的所在开枪shè击。但这对孟有田几乎没有影响,敌人不可能排成一个大方阵,把五百多米的范围都覆盖上。
孟有田隐蔽得很好,头上顶着的破布又有枯草,又有泥土,枪上也缠了布条,与田野几乎混成一体,在这么远的距离根本无法分辨出区别。
骑马的隆平大满出现了,周围有骑兵围护。时而露出部分身躯,时而被人遮住。
从斜向的角度几乎走到与孟有田的狙击阵地平行,孟有田没有找到机会。他的脑袋急速转动着,眼睛慢慢眯了起来。然后伸手轻轻拉开枪栓,手动换上一枚尖头弹。
谁说三八枪子弹的杀伤力小。那得看打在什么部位。在身体上一枪两洞,或许不致命,但打在头脸部,想活会很困难吧?
隆平大满再次出现,孟有田立刻锁定住了他的头部。虽然很快又有人将他挡住,但孟有田已经计算好目标前进的速度。枪口缓缓移动着,手指放在了板机上。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当然,你也要具备这种能力,否则机会到了你手里,也有可能白白浪费。
孟有田深吸一口气,屏住了呼吸。虽然在慢慢移动,但他的手极端定,肩极稳定,腰极稳定,从后面看去,仿佛一座雕塑,只有底座在轻轻转动。
目标再次露了出来,孟有田迅速地微调了一下,轻轻扣动了板机。很好,正是在两次心跳之间发出的一枪。也就是说,他在击发的时候,他的身体几乎是完全静止的。
子弹沿着平直的弹道疾速飞出,按照它的速度,直到击中目标后,枪声才会传到耳中。
凡事都可能有意外,孟有田想到了,所以才换成了穿透力强的、未加工过的子弹。因为他的机会可能只有一次,当然这一次机会是指狙杀隆平大满而言。
一个鬼子骑兵几乎就在孟有田击发后移动了下位置,虽然很微小,但却挡住了隆平大满。
子弹激shè而至,穿透了这个鬼子骑兵的脖子,产生了翻滚,也就出现稍许的误差,从侧后方打在了隆平大满的耳际腮旁。血肉迸溅中,隆平大满的下颌骨被瞬间击碎,他哼都没哼一声,便昏了过去,向马下侧栽。
“啪勾!”此时枪声才传进了敌人的耳朵,却混杂在敌人jǐng戒shè击的枪声中。
土门村已经在视野中越来越清晰,但突然的变故令鬼子慌乱起来。最高指挥官莫名其妙地遭到了袭击,满脸血肉模糊,但袭击者却未露形迹。
“阁下,隆平阁下。”几个鬼子围着隆平大满,焦急地呼唤着,卫生兵忙三火四地奔了过来,进行紧急抢救。
枪声猛烈起来,子弹在空中乱飞,发出尖啸之声。鬼子没有发现袭击者,但可以肯定袭击者就在周围。步枪,机枪,掷弹筒,泄愤式的报复并不能对已经隐蔽起来的孟有田有丝毫的损伤。
打死了吗?这个念头在孟有田脑中刚浮起,便被他抛到一旁。现在考虑的不是以前,而是现在和以后。死了自然好,不死算他运气。他和四秃子、魏青山蹲在黑暗的壕沟里,等待着再次出击的机会。
“隆平阁下的伤势很严重,需要尽快进行手术。”卫生兵几乎将隆平大满的脸包成了木乃伊,向着周围的几个军官报告着情况。
接连两名最高主官被袭击,这使rì本鬼子间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意见分歧。继续前进,那河野浩二的爱将隆平大满怎么办?就地手术,这样的伤势恐怕没人能够胜任;退回去,既定的作战计划半途而废,就相当于违命;分出一部分人马,护送隆平大满回县城,其他人马继续前进?嗯,这倒是个两面都照顾到的办法,可该派多少人护送呢?少了怕遭袭击,多了又影响到以后的作战。
“发电报请示吧!”鬼子参谋有些无奈地建议道。
几个rì本军官连连点头,这是个好办法,谁也不用担责任,一切唯上命是从。
先头的伪军部队开始向土门村发起了进攻,开端不一样,但结果却相同。直到他们深入了村子,地道、房屋中的民兵在强子等人的指挥下,才开始发动了反击。
将敌人放进来,再依托各种夹壁墙、地道、掩体,对其进行猛烈的打击。这是临时改变的作战计划,而敌人在村子里,便会使其火炮因为投鼠忌器而失去了大半的威力。
繁密的枪声夹杂着剧烈的爆炸,翻卷的火舌交织着升腾的烟柱,漫漫烟尘纠结成了一面大网,覆压在土门村上空,连正午的阳光几乎都无法流泄下来,yīn沉沉的一片混沌……
进入村子里的皇协军遭到了比十里村更顽强、更yīn险的打击,各种地雷令人防不胜防,暗藏的火力点不时喷出死亡火焰,shè出仇恨的子弹。皇协军躲没处躲,藏没处藏,遗尸遍地,狼狈地退了出去。
猛烈的炮火暴雨般倾泻下来,烈火挟着浓烟,覆盖住了令敌人又恨又怕的村子。
孟有田从另一处隐蔽点探出头来,村子里烟火升腾,硝烟弥漫,家园在战火中颤抖,这反倒更激起了他的斗志。
“啪勾!”枪声响起,大路上的一名鬼子军官正望着土门村发出狞笑,但转瞬间狞笑便随着脑袋的爆裂而消失不见。
“敌人在那面!”一个鬼子指着子弹shè来的大概方向嘶声嚎叫着,指引着愤怒的火力进行报复,一群鬼子跑下大路,在野地里向前边shè击边搜索。
嗯,老子就在这。孟有田冷冷地推弹上膛,瞄准鬼子继续击发。三枪三中,鬼子找到了目标,子弹集中过来,掩护着步兵向前冲去。
孟有田蹲下身子,魏青山将顶盖盖上,在蒙着红布的手电照亮下,三个人沿着曲折的壕沟迅速移动。
“轰!”一股黑烟在田野中腾起,两个鬼子应声倒在地上,痛嚎着翻滚不已。
“呯!”诡异的枪响后,一个鬼子单腿蹦了几下,抱着被shè穿的脚板坐在地上惨叫。
“通!”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弹出地面,猛烈爆炸,碎石、铁片、陶瓷片向四面八方激shè而出,带来了一片死伤。
陷阱,陷阱,赶来捕杀袭击者的鬼子不断遭到各式各样的暗算,倒在这片散发着chūn天气息的田野里。解冻的大地贪婪地吸吮着侵略者的鲜血,没有融化净的残雪也绽开了红sè的笑脸。
孟有田象地鼠一样又悄悄露出头,趁着鬼子的注意力集中于他原来的藏身地,再次狙杀着鬼子,引逗着这些人形野兽来踩布置好的陷阱。
“轰!”一股黑烟腾起,几颗手榴弹飞到空中左一颗,右一颗地炸开来,金属碎片在空中飞舞,横扫着惊恐的鬼子兵。
“啊!”一个奔跑的鬼子惊呼着双手一举,整个人从地面消失,陷阱里传出了不似人声的嘶声惨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铩羽而走
支那人是鼹鼠吗,他们到底挖了多少藏身洞?还是会忍者的地遁术,能从地下穿来穿去?
几个鬼子军官目瞪口呆地注视着田野里这场不断付出死伤的捕杀,帝国士兵狼奔豕突,拖着不断被泥土加重的脚步,象一群被戏耍的傻瓜。
枪声混杂,也分不清是袭击者发出的,还是帝国士兵发出的,但不断的伤亡却是眼见的事实。地雷、陷阱,还有那诡异的穿脚枪,一个个战斗素质高超,作战英勇的帝国士兵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倒了下去。
“敌人把地道挖到了野外?”一个鬼子参谋举着望远镜,忽左忽右地试图寻找袭击者,猜测着说道:“袭击者不应该太多,只第一百三十六章铩羽而走不过是几个枪法不错的家伙。”
他的望远镜突然定住了,在那里,袭击者在那里。但是,他已经来不及说出来了。一颗子弹挟着仇恨飞了过来,击碎了望远镜的镜片,shè进了这个鬼子参谋的脑袋,先是爆裂了他的左眼球,接着头也不回地蹿入了他的颅内,在里面做着zìyóu翻滚,将脑子搅成了一锅糟豆腐之后,在鬼子后脑为自己打开了一个告别的大血洞,宣告了此次旅行的结束。
是的,袭击者不多,但枪法并不是不错而已,而是jīng准而诡秘。鬼子参谋用血淋淋的死亡向同僚证明着自己的结论。
太狂妄了,太藐视皇军了,鬼子军官简直要把胸膛气炸。他们咬牙切齿地骂着,增加着搜索的士兵。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一定要把袭击者从地里掏出来,然后一刀一刀地砍死。
陷阱还在不时地让鬼子付出代价,但袭击者却似乎再也不露面儿了,鬼子的希望无奈地化成了失落。
孟有田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狙杀了好几个鬼子,成功地激怒了他们,让他们和陷第一百三十六章铩羽而走阱去较量吧!趁着鬼子还没有钻进来。三个人在黑暗的壕沟里曲折前进,向村子里潜行而去。
前面亮起了灯光,那是前来接应他们的民兵。简短说了几句。孟有田他们继续前进,几个民兵开始布雷,并做好标记。防止鬼子同样通过壕沟钻进村子的地道网。
头顶传来沉闷的爆炸,泥土灰尘不断掉落下来,提醒孟有田等人,他们已经进了村子。钻过一个横洞,又爬过两个翻口,他们进入了地道的腹地。三个民兵在里面坐着,看见孟有田等人,欢喜地打着招呼。
经历过毁家之难的人们已经不太在意外面房屋的倒塌,或者说已经想通了,既然挡不住敌人的破坏。那就用敌人的血和命来补偿。只要人没事儿,房子倒了可以再盖,家什烧了可以再造。
不一会儿,不知道从什么方向传过来一种细细的嘤嘤的声音,“炮击刚停。敌人在集合,看样子不准备继续进攻了,可大家先不要动。”
这声音不知道是从地下发出来,还是从地上面发出来,好象是从云端上来的,又象是一种无线电广播。
孟有田想了想。起身沿着地道向前走去。他要到指挥室去,在那里能了解更详细的情况。敌人难道真的要放弃进攻?是不是自己的狙击起到了作用?这些疑问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职等轻估敌情,虑事多有不周,措置亦复失当,致为敌所乘,谨此谢罪……进入匪区,如陷泥沼,不仅道路破坏严重,且地雷密布,使我军前进缓慢,时刻有如临深渊,防不胜防之感。敌之神枪手行踪诡秘,藏身之处似在地下,难以准确测知。岛田中队长遇袭殉职,隆平指挥官重伤昏迷,急需手术救治。我军正在土门村附近搜杀残敌,如何行动,请木村阁下、河野阁下指示。”
木村啪的一声将电报拍在桌子上,脖子上的青筋暴露,他被深深的激怒了,大声吼道:“命令他们,继续搜杀,一定要将卑鄙无耻的敌人杀光。”
河野浩二用目光制止了要出去传达命令的参谋,沉吟了一下,说道:“木村君,既定的作战计划必须要执行,为了对付一些零散的支那匪徒,而将大部队滞留,岂不是因小失大?”
木村犹豫了一下,电报中的含意虽然模糊,但要表达的真实意思他当然也读出来了。如临深渊,防不胜防,地雷密布,行踪诡秘,难以测知,这些都说明了部队的无奈和无措;而重伤昏迷,急需手术,又暗示着救人要紧。毕竟隆平大满是河野的爱将,撇开他的安危,自己是不太好说这个话的。
“我们还缺乏对付地雷、地道的手段。”河野浩二在地上兜了一个圈,缓缓说道:“最主要的还是思想上的转变,虽然我再三说过战斗的模式已经转变,但习惯于正规作战的帝**官显然还没有从内心里认同,并且也没有掌握适应变化的战术方法。嗯,现在说这个并没有实际意义。贯彻作战计划,不为宵小所扰,才是当务之急。至于隆平,作为一个军人,不应该因为他的原因而改变既定的军事计划。”
木村微微松了口气,这话从河野口中说出,自然好办了。他有些犹豫地说道:“难道就这么放过那些杀害帝**官的支那人?”
河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冷笑道:“我预料,这将是一场长期的战斗,交通运输,密探情报,进攻方式,这都是需要仔细考虑,认真学习,逐步改进的。敌人的游击避战,使皇军难以在一次两次的军事行动中取得决定xìng的战果。肃正作战,治安肃正,肃正建设,不仅是单纯军事上的,还包括政治、经济、思想文化等各个方面。”
木村点了点头,他不太想听河野的分析,他是比较纯粹的军人,只关心军事上的行动。既然河野已经开口了,他便向参谋重新下达了命令。
炮击停止了,敌人集结起来,重新沿着大路前进。土门村大半个村子被摧毁,黑烟升腾,火焰闪动,但敌人已经在这里流了太多的血,它已经足以骄傲地藐视敌人,而敌人投向这里的目光却充满了怨恨和惊悸。RV
第一百三十七章厌倦之心
鬼子的大扫荡象一场暴风,吹动了似乎平静的水面,使水下的沉渣泛起;又象一个熔炉,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