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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有田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吧!或许我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rì后会证明它是错的,可我还是要跟着感觉走。”
“跟着感觉走。”小嫚又重复了一句,陷入了沉沉的思索。
……………
夜半时分,强子派人带来了最新的消息。村子的地面建筑基本上毁于战火,有几名伤员,但没有牺牲的,而且地道未受大的损坏。占领了村子的皇协军没有离开,与退出山林的鬼子会合一处,暂时在村子里宿营,具体动向尚不明朗。
在村子建据点,准备长期盘踞?或者只是暂时宿营休息,天亮后便会追随大部队而去?又或者准备继续搜剿,明天还会再度进山?
孟有田仔细思索了半晌,抬头问道:“敌人的辎重呢,留下的多不多?”
“不多。”来报信儿的民兵很利落地答道:“只看见了两个驮子,皇协军的伤兵也有不少,都是攻打村子时被俺们炸伤打伤的。”
孟有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建据点要长期盘踞,当然是鬼子最理想的计划,但没抓到百姓,谁来修建,这个可能xìng暂时可以排除。鬼子报复心强,今天吃了亏,很可能明天驱使皇协军来当炮灰;而皇协军呢,物资不多,环境不安全,自然不想留在这里,想着去跟随大部队。
第一百六十一章激怒和牵制
前来扫荡的rì军是隶属于原华中第33师团的一部分,另有伪军一部,混编为一个大队,挟中条山战胜之势,十分狂妄骄横。敌人战力很强,却因为一直在与进行正规作战,并没有太多在根据地扫荡的实战经历,更缺乏对付地雷战、地道战的丰富经验。
土门村一战,rì军指挥官小林原并未引起足够的jǐng惕,以为不过是个特例,是根据地倾力打造的门户,设施完善,抵抗刁钻也不为过。但十里村又几乎是同出一辙的战斗,地雷、地道、冷枪、陷阱,即便地面建筑几乎全毁,村子里的瓦砾废墟中依然不时shè出致命的子弹。
与土门村不同的是,十里村打击敌人是没有保留的,村外的覆顶地道也被启用,暗藏的shè击孔不断shè出防不胜防的冷枪,前往野地搜索的敌人又不断遭到地雷的袭击。伤亡的增加让小林开始思索头痛,他意识到作战模式有必要进行改变,以适应这不一样的敌人,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抵抗。
但留在土门村的rì军小队长却不具备小林原那样的头脑和灵活,迫于黑夜降临,以及地形不熟的缺陷,不得不含恨收兵的他,夜里也在咬牙切齿,思索着如何报复。天一亮,这个家伙便按捺不住复仇的急迫,命令皇协军一部今天随他行动,进山搜剿可恶的支那暴徒。
在rì军小队长看来,昨天的失利主要是因为地形不熟,敌人的数量并不多,而且不是正规部队,只是八路军的附庸人马。败给这些土八路,让他耿耿于怀,他还自以为聪明的判断,要攻击的目标——敌人的医院是仓促转移,而且距离不远,敌人的袭击正是为了保护医院。
吃过早饭。rì伪军便全体出动,沿着大道向十里村行进。鬼子小队长计划得挺好,到了入山的地方,他带着手下和一部分伪军进山作战,搜寻他臆想中的医院。而另一部分伪军则护送着伤员和皇军阵亡士兵的遗体追赶大部队。
冬天的田野显得空旷、萧瑟。大树象强打jīng神一样,竭力站稳着身子,但树枝上的几片黄叶却被吹落,象怕冷一样。一片跟着一片在土地上翻滚。
但令rì伪军感到寒冷的除了干冷的气候外,还有即将开始的狙杀。孟有田经过思索,连夜作出了调整。他带着几个好枪手和部分民兵与强子率领的守村人员进行了轮换,从而将牵制敌人进山的阵地转移到了村子附近。
以空间换时间,敌人辎重不多。难以长时间的坚持。而野外地道的有利因素,不仅是提供良好的藏身之处,更能展开sāo扰袭击,将敌人牵制于此。
上半夜值岗jǐng戒,凌晨开始行动,到达村外与强子等人会合后,孟有田又指挥人员进行了紧张的布置。此时,他正在地道里倚壁休息,一天一夜只睡了一两个小时。也难免他感到困倦。
“有田哥,鬼子来了。”负责jǐng戒瞭望的四秃子缩回头,推着孟有田,开口呼唤着。
孟有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起身从水壶里倒出点水。用手在脸上抹了两把,冰凉的感觉让他jīng神起来。他从出口探出头,深深地呼吸着清冷的空气,然后把枪架好。做好了shè击的准备。
大路上,伪军在前。rì军在后,象一条丑陋的虫子在蠕动。rì军小队长骑在一头骡子的背上,趁着大部队不在,他也享受了一把有坐骑的中队长的待遇。但他不知道,正是这样的显摆,这样的享受,却提早送了他的命。
孟有田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做好了准备,当他找寻到目标,并且认真瞄准的时候,还真是有点担心。担心哪个家伙沉不住气,未听到他的枪声便走火暴露,打草惊蛇。
好在他的担心并没有变成现实,他终于将准星对准了骑牲口的鬼子军官。这家伙敢在这里名目张胆,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厉害,还是对自己的狙击能力的一种轻篾?
孟有田微微眯起了眼睛,屏住呼吸,手指稍稍用力,将板机轻轻向后拉,枪身轻快地向后座了一下,子弹已经带着尖啸疾飞出了枪口。
将近五百米的距离,突然迸现的冷冷杀机,rì军小队长完全没有防备,在听到枪声之前,子弹已经斜着shè进了他的胸膛。刻有十字的弹头在他的身体里产生了内爆效应,一瞬间震碎了他的无数个肺泡。他象被人重击了一拳,从骡背上栽下来,随着呼吸,鲜血从他的口鼻中喷出,不久鲜血就会堵住他的气管。他的眼前开始发黑,意识开始模糊,呼吸开始窒碍,成为死人只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敌人一下子混乱起来,报复的子弹漫无目的四处飞shè,还夹杂着掷弹筒胡乱的轰击爆炸,但这些无法打扰孟有田的镇定,他在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轰!”掷弹筒shè出的榴弹发出了巨响,几乎是与此同时,孟有田手里的步枪又轻快地往后动了一下。爆炸声和杂乱打的枪声会掩盖步枪的shè击声,这样rì本鬼子和皇协军就难以轻易判断出他的隐蔽位置。
子弹带着对侵略者的仇恨,shè进了一个刺刀上挂着膏药旗的鬼子班长的胸部,先是击断了这家伙的一根肋骨,接着头也不回的在鬼子后背为自己打开了一个告别的血洞,宣告了此次旅行的结束。
这个马蜂窝可捅大了,连续两名军官被打倒在地,鬼子兵都急眼了,狂喊乱叫着,和皇协军一起向四面不分青红皂白的shè击着。一部分鬼子则加快脚步,向外扩展着搜索范围,寻找着袭击者的所在。
孟有田伏低身子,收枪而走,四秃子上前盖好盖子,跟着孟有田向另一个shè击位置走去。
第一百六十二章鬼子的愤怒和无奈
“轰!”一股黑烟腾起,进行搜索的鬼子踩响了地雷,惨叫着倒了下去。随着爆炸,轰鸣再次盖住了一颗步枪弹出膛的声音。一个鬼子伍长正怒目圆睁,嚎叫着指挥,脸上乱篷篷的胡子显得很凶恶。可惜,这是他最后一次逞露凶狂,一颗子弹击断了他胸骨,带着碎骨茬把狼心狗肺搅得稀巴烂。
孟有田把鬼子引进了野地里,距离的接近,为其他shè手创造了机会,也给埋下的地雷创造了发挥威力的机会。
“轰!”黑烟升起,碎石横飞,制造着惨叫,制造着血肉模糊,炸不死你,也要让侵略者流出肮脏的血。
“啪勾!”乱枪中的一声清脆,一个侵略者捂着肚子,收起凶狂,象条死狗似的委顿在地。
“呯!”地下的一声闷响,一个鬼子象踩了火炭般跳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被打穿的脚发出了哀嚎。
撤退,换人,接替鬼子小队长指挥的一个军官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撤退的是鬼子,再度冲上来的全都是皇协军。这样的战斗,实在令鬼子军官感到惊骇、愤怒和无奈。皇军似乎在与一群地鼠战斗,而且脚下陷阱重重,每一股黑烟腾起,总有一个或几个帝国勇士流血带伤,每一声闷响,总有一个士兵捂脚哀叫。
流血,伤亡,帝国勇士在白白付出代价,完全发挥不出应有的战斗力。但没有一个合理借口,而且已经付出了令人难以忍受的伤亡,却就这样灰溜溜的撤兵会导致同僚的耻笑、上司的责骂!所以,使用炮灰部队,让皇协军去战斗,便成了rì本军官唯一的选择。
野地里的一个秸杆堆突然燃烧起来,烟雾升腾,火光吞吐。敌人迷惑不解,但战斗的民兵们却知道这个信号代表是什么意思,开始纷纷撤退。
“啪勾!”小嫚最后扣动了板机。一个挥舞手枪的皇协军军官仰面摔倒,她抿紧了嘴巴,收枪而走。
“啪勾!”“啪勾!”“啪勾!”孟有田以很快的速度连发三枪,吸引了皇协军们的注意,这才伏低身子。顺着地道溜之大吉。
“轰!”“轰!”“轰!”地雷不断轰响。人员撤退了,但这些陷阱依然还在发挥着威力。迟滞着皇协军的脚步,震慑着他们的心胆。
可怜吗?不管伪军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甚至因为养家糊口。或是只为了混口饭吃,但他们毕竟充当着侵略者的帮凶,在向抗rì者shè出子弹。即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被当成炮灰去送死,被抵抗的枪弹击毙。这便是他们的命运。对于敌人来说,毫无怜悯可言。
付出了血的代价,可怜又可鄙的生命之后,皇协军们终于在野地里发现了几个洞口,有被他们找到的,有被掷弹筒炸开的。黑糊糊的洞口摆在眼前,却象择人而噬的怪物的大嘴,令皇协军们不敢轻易涉险。
rì本军官跑了过来,虽然只是一个军曹。现在却是级别最高的。而rì本人无论官职大小,哪怕只是一个小兵,也可以在皇协军这帮软骨头面前指手划脚,逞威叫骂。
“八嘎牙鲁!”一声怒骂之后,rì本军官踢打着皇协军士兵。指着一个洞口,命令他们立刻下洞搜索。
“你,你,还有你。下去。”一个皇协军军官狐假虎威,用手枪指点着。叫了三个倒霉蛋,骂道:“他妈x的,抢东西玩女人都jīng神得很,到节骨眼上倒鼠靡了。”
三个皇协军在手枪和洋刀的威逼下,面如土sè,打着手电钻进了地道。野外地道顶壁大多不厚,多是用木头覆顶或木柱支撑,靠两旁的沟壁还挖有窄窄的排水沟。与村里jīng心挖掘的地道相比,显得简陋粗糙,但里面也不是一路坦途,制敌的陷阱还是有不少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鬼子军官面露不耐之sè,握着指挥刀来回踱步。轰,地道里传出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两声惨叫。洞口外的敌人面面相觑,未知的恐惧笼罩着他们的心理。呯,呯,枪声沉闷,然后又归于沉寂。
许久许久,鬼子军官终于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再次把凶恶的眼睛投向了周围的皇协军,盯住了一个皇协军的小军官。
“太君,太君,俺有个法子。”这个皇协军小军官后背发凉,急中生智,上前献计道:“用,用烟呛,把敌人都呛出来,他们就跑不了了。”
鬼子军官眨了眨眼睛,觉得算是个办法,他挥了下手,说道:“快快的,用烟熏的干活。”
皇协军们如蒙大赦,这样就不用枉自送死了,那黑乎乎的地道里面谁知道有什么yīn毒的陷阱,正因为无法猜测,也就更显得可怕。
秸杆、杂草被收集过来,那个出主意的皇协军小军官自认为颇有经验,蹿上跳下地指挥着士兵将这些易燃物塞进地道,一把火点着,又让士兵填塞洞口,使烟只能向里面侵袭。
瞎折腾去吧!孟有田已经与众人会合,转移至靠近村子的地道里,此时正用望远镜观察着敌人,暗自冷笑。如果是两年前,地道尚未完善,这招还有些用处,但现在,不过是白费力气。
历史上的地道战,从形成到完善,可以说是在血泪中积累经验,不断发展起来的。例如,定县的北疃惨案,rì军施放毒气,曾把八百多军民毒死在地道里。而孟有田的存在则使这段血泪发展史可以少些苦难和悲痛,这就是他的优势所在,不必非用鲜血和生命的代价来汲取经验和教训。
第一百六十三章继续扫荡
其实,要说孟有田和当时人们最大的区别,那就是心态上的不同,思维上的差异。(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对于rì本鬼子他既不畏敌如虎,也不狂妄自大,且有着必胜的信心。即便是此次来势汹汹的大扫荡,他也并不是非常紧张,这便是心里有底的表现。
从现象看本质,孟有田可以得出比别人乐观的判断。比如说这次扫荡,据他的观察,敌人携带的粮草物资并不是很多,也没有征集人口彻底填平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