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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着脾气,只在路上埋地雷,不跟敌人打硬仗。”二虎子继续央求道:“秦书记,你放心,有田哥的话我都记着呢!杀敌战斗不是个人表演的舞台,俺都懂了,绝不莽撞。”
“这样啊”秦怜芳犹豫了一下,微笑道:“那由我带队吧,谁打敌人不是打呢,非得自己亲手去干?”
……………
第二百二十七章撤退更难
山林里,追与逃的游戏还在继续,但敌人已经没有了起先的劲头儿,如果不是还剩三四个被激怒得象兽人似的鬼子在威逼,这伙化装成鬼子的皇协军早就鸣金收兵,狼狈而退了。
伤员越来越多,敌人明显感觉到了对手战术的变化,也明显感觉到了伤员的拖累。在剩下的几个鬼子看来,这些炮灰死了倒好,省得还要人照顾,呻吟惨叫还影响士气。
太yīn损了,太毒辣了,即便是愤怒如狂的鬼子现在也意识到不能再这么徒劳地坚持了。地形复杂,岩石、草丛、树木,对手熟悉这里,到处都是可以隐身的地方,到处都可以成为狙击的阵地。jīng准的枪法令人胆寒,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追击过去,不仅对手不见踪影,还会踩上地雷,这就更令人沮丧和郁闷了。
乱枪声中,又一个鬼子被击中了,对手越来越熟练,根据神态和动作能分辨出真假鬼子的差异。大概在那边,可准确的狙击阵位难以确定,山林中不比平地,迂回包抄由于地形地势的复杂而变得不切实际。。。
“太君,咱不能再追了。”一个军官苦着脸对躲在岩石后的鬼子劝说道:“小心中埋伏,敌人在引诱咱们呢!”
不管是不是引诱,确实不能和对手在这山林里捉迷藏了,死亡的游戏,不知不觉已经死伤了将近二十人。有被枪打的,有被地雷炸的,队伍已经拉开了很长的距离,体力好的、脑子简单的在前面,照顾伤员的、聪明的落在了后面。如果真的有埋伏,这些已经被打得胆战心惊的皇协军恐怕一个回合便会溃逃。
“你的,带人掩护的,部队的撤退。”鬼子盯着这个提建议的军官。沉声下令。
“我”皇协军军官脸上比哭还难看,这倒霉催的,多嘴多舌惹祸端啊。鬼子正直瞪着他,也没有了不干的理由。
敌人开始撤退了,孟有田冷笑着眯了眯眼睛,向旁边的两个民兵摆了摆手。猫着腰顺着草沟、树林迂回追杀。
追起来倒不觉得什么,感觉挺好,以为占着上风。可撤退的命令一下,鬼子立刻意识到了失策。皇协军不比鬼子,训练有素、进退有据,一直被勉强、威逼着前进,心中早已怨意甚重,如今可遂了心意,立刻向后转。争先恐后地退了下去。乱了,不象是撤退,倒象是溃逃一般,收也收不住了。
这下可苦了那些受伤的,搬抬尸体的。以及照顾伤员的,眼看别人跑得飞快,却只能空自心急,渐渐落在了后面。虽说后面还有掩护的,但大家心里都清楚,那不过是敷衍鬼子,一旦遇到危险情况,谁肯卖力死战?而且鬼子也走得不慢,催促着、威逼着一小队皇协军背抬着rì本人的伤员和尸体,早就跑到他们前面去了。
老天爷保佑,敌人不会追上来。落在后面的敌人只能向上天祈祷,祈祷能逃出生天,祈祷能安全回去。
孟有田等人迂回追击,要绕过敌人的掩护部队显然要费些时间,但意外的阻击却让敌我双方感到困惑。
“啪勾!”枪声响了起来,在山林中激起回响,袅袅不绝。
一个皇协军捂着胸口摔倒在地,把他搀扶的伤员也扔到了乱石上,疼得哭爹叫娘。
其他敌人慌忙躲藏隐蔽,不知道这突然的袭击来自何方,敌人这么快便追上来了?掩护的队伍呢,废物吗,怎么没听到激烈的战斗?
小嫚推弹上膛,再次向敌人瞄准,她的赶到和袭扰让孟有田等人省了力气,将撤退的敌人分成了两段。
……………
“轰,轰!”两声爆炸接连响起,队伍又停了下来。
在通往十里村方向的大路上,不时错落的响起地雷的轰鸣和冷枪的shè击声。rì伪军沿着大路搜索前进,脚下是颠簸不平的道路,还得时刻提防着冷枪和地雷的袭击,艰难而疲惫。
藤泽骑着马跟随队伍颠簸地行进,不时的看着手表,催促部队加快速度。东洋马在坑洼不平的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颠晃得他异常难受。他望望前方的漫漫长路,再看看蹒跚前进的士兵,心象油煎火燎一般。偷鸡不成蚀把米啊,自己这方是佯攻,可敌人却下了狠手,不依不饶地袭击、sāo扰。
西斜的太阳在逐渐变着颜sè,由刺眼的光亮向血sè的鲜红演变,而这大道上也确实有血在流,不断地流血,不断的伤亡,也不知道敌人埋了多少地雷,还要有多少人将为此而代出代价。
rì伪军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搜索前进,一个个“鬼子”浑身布满了烟尘和灰土,面sè疲惫,困顿狼狈,脚步踉跄。背负着沉重的装备,穿着笨重的钉靴,在死亡威胁和黄尘呛人的包围中,对皇协军来说,简直是对他们实行的**折磨。
藤泽的心情也不比他的部下轻松,眼看着部队的实力不断削弱,心情十分烦躁。他自然能看出士兵的疲惫,也曾经想让部队稍事休息和整顿。但时间紧迫,如果不能在天黑之前赶回十里村,将影响到山木阁下对良岗庄的袭击计划,那是他最大的耻辱。对于士兵是不应该怜悯的,特别是皇协军,他们只是作为实现帝**队意志的工具而存在。他在心底一再命令自己:保持镇定,坚定信心,击破一切yīn碍,尽快回到十里村。
“轰!”又是一声爆炸,藤泽对此似乎已经麻木了,铁青着脸催促着继续前进。
地上的血迹刺眼,一个“鬼子”被地雷炸得面目全非,虽然是一对一的伤害率,但死亡的惨状,以及对尸体的弃之不顾,却对其他人具有非同寻常的震撼力。
藤泽瞟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但他身子却不由得微微一震。经过爆炸现场的“鬼子”们的表情让他感到了不快和危机,那些家伙一个个脸sè疲惫,神情惊悸,目光迟滞浑浊,仿佛担心这厄运也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第二百二十八章小胜
子弹嗖嗖地从头顶掠过,被打断的树枝不断落下,小嫚一个翻滚,隐蔽到一块大石头背后,瞄准,击发。
乱枪之中不经意的一响,一个“鬼子”刚刚跳出隐蔽物,只冲了一步,便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咬了一口,低头向下看去,胸口处鲜血正在“突突”的向外冒,一愣之后他条件反shè般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颓然倒地。
对于受到狙击的部队来说,通常采用对可疑方位的火力压制来干扰狙击手的shè击,同时迅速接近敌人,以寻找狙击手。寻找敌方狙击手的方法包括通过枪声、动植物的动态、子弹的shè入角,甚至是猜测敌方可能采用的有利地形来判断。但是现在对于假扮rì本士兵的皇协军来说,这些知识都过于超前了,甚至在二战时期的欧洲战场,如何对付有经验的狙击手依然是一个难题。
如果对付的是真鬼子,小嫚肯定不会这么轻松,而shè击技术与普通民兵相差不多的皇协军,显然构不成太大的威胁。要是在这么远的距离被击中,除了自己隐蔽不好,就只能感慨运气太差了。。。
枪声沉寂下来,小嫚停止shè击是因为正在转移阵地,假鬼子则全躲进了隐蔽处,不敢轻易露头儿。对手的子弹象长了眼睛一样,暴露身体就是极度的危险,更遑论向前冲过三百多米的距离了。
但这些皇协军却不停的犯着同样的错误。在知道敌人潜伏的大致方向和听到交火声后,应向敌人视觉受到阻挡的一方快速移动,而不是原地卧倒,一动不动,或者在你躲避的原地再次出现。千万不要让“他也许不会看见我”的想法占据你的大脑,否则等待你的结果只有一个词“挂掉”。
“啪勾!”一声清脆的枪声之后带着袅袅的回音,更厉害的家伙在敌人背后出现了。与小嫚形成了夹击之势,给躲藏隐蔽的敌人造成了更大的困难。而且,夕阳正从西面照来。孟有田这里正背着光,更显示出了威力。
“啪勾!”孟有田再次推弹上膛,在两秒后再次击发,子弹带着热量。击碎了一个正缩头缩脑的皇协军军官官的后脑,子弹挟着骨屑钻入了他的脑袋。
“啪勾!”重新找好阵地的小嫚从草丛中伸出枪口,shè杀了一名敌人。
前后夹击。枪法jīng准,战斗只持续了几分钟,负责断后的皇协军的心理便崩溃了,放弃了继续坚持,放弃了伤员,象一群被撵急了的兔子,各自逃窜。在子弹的追袭下。又扔下了几具尸体后,只有寥寥几个家伙幸运地逃出了生天。
但这些家伙庆幸的还太早,逃出一段距离后,正遇到了二虎子所带的人马。他们在路上埋雷、打冷枪,袭扰了藤泽所率的敌人后进了山。正赶上这些残兵败将,收拾了个正着。
衣裳被树枝荆棘刮得破了很多口子,有些地方都露出了棉花;脚上的鞋子被磨漏了,刚才的一番跌爬滚打把鞋子都甩丢了,袜子上渗出了血迹;头发乱篷篷的,脸上又是灰又是土。
“你”孟有田看着小嫚的狼狈样,想训几句又有些于心不忍,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嫚有些心虚地看了孟有田一眼便低下了头,呲牙咧嘴地脱下袜子,抚着被乱石草楂碰擦得血糊糊的脚丫,咬牙忍痛。
孟有田拿出个缴获的急救包,蹲下身子,先用水壶浇着水给她洗伤口,然后涂上药,包扎起来。
小嫚没叫痛,但脸上的表情能看出来,还不停地吸着冷气。
“坐这儿别动,给你找双合适的鞋子。”孟有田站起身,说道:“陪着你姐多好,非跑出来遭罪,这下舒服了吧?”
小嫚低着头撇了撇嘴,孟有田转身刚走,便抬脸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怪样。
“有田哥,收获不小啊!”二虎子兴高采烈地打着招呼,指了指或蹲或坐或躺的俘虏,全然没有发愁的表情。
孟有田皱了皱眉,暗自叹了口气,有心干掉这些累赘,但二虎子已经不是原来的二虎子,这话说出来没准以后就是个大罪过。
将近二十个俘虏,除了六七个身体完好的,剩下的都是伤员,有七八个还得要人抬着背着。看着这些俘虏凄惨的模样,让人可怜,可一想到刚刚还向自己的同胞开枪shè击,孟有田仅有的一丝怜悯也一扫而光了。
“这帮家伙怎么办?还得抬着他们?”孟有田虽然没直说,但心中的厌恶还是表现了出来。
“优待俘虏这是坚定不移的政策,抓住鬼子都不杀,何况是伪军?”二虎子理所当然地说道:“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地教育教育,他们也是被逼无奈,谁愿意给鬼子当狗?”
孟有田翻了翻眼睛,目光在俘虏中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家伙的脚上,估摸着差不多,上前狠狠一踢,骂道:“混蛋,刚才打枪追赶时不是挺欢实的吗,现在怎么鼠靡了?把鞋脱了,快点!妈×的,你有脚气没?”
二虎子不明所以,不知道孟有田跟俘虏的脚叫什么劲,上前想劝解。
“小嫚鞋子破了,脚也扎坏了,给她先对付着弄一双。”孟有田简单的几句话让二虎子闭上了嘴巴,孟有田有些不待见这个死板的家伙,拿了鞋走了两步,又回身说道:“你们带着这些累赘先走,强子哥,还有柱子,我们几个勘察下地形,鬼子就要往咱村修路了,我得琢磨好打击他们的地方。明天,或者后天就回去。”
二虎子不知道孟有田是不想跟他一起走,不想看着那些看着就来气的俘虏,信以为真地答应下来,留下些干粮和行李,便带着人押着俘虏走了。
“二虎子变得死xìng了。你说,这帮俘虏带回去,好吃好喝招待着,还得给抹药治伤,图个什么?”强子和孟有田的看法一致,也看不惯对俘虏的照顾,以前和孟有田说了算的时候,弄死俘虏的事情没少干。
孟有田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事情啊,真没法说。或许自己也有些极端,但就是心里不舒服。
第二百二十九章孤苦老人
“这该死的老天,入了chūn就没下过一场雨。”强子抬头看了看天上星斗,愁闷地摇了摇头,把水壶在溪水里灌满,“这溪里的水也少了,记得以前能没过大腿吧?”
“没过腰的时候也有。”孟有田苦笑着补充道:“这天还没大热,等到了七八月,估计这水就干了。”
强子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光靠了村里的存水,只够点苗的,怕是不行吧?”
孟有田想了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所以我才没让乡亲们都回来,让他们在山里尽量垦地耕种,能种啥种啥,情况应该好一些。咱们呢,等到大旱的时候,就凿井找水吧,希望别颗粒无收。”
强子似懂非懂,树木涵养水分这个道理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