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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鬼子哨兵从房上脸朝下重重地摔在地面,激起了一团尘土。在众鬼子的眼皮子底下,一个同伴就这样被shè杀。极度的愤怒之下,也夹杂着极度的恐惧,敌人在哪?敌人就在附近,就在村子里,就在这些房屋和院落里,正等着再施杀手,把他们一个一个地干掉。
在鬼子班长发狂般的嚎叫下,鬼子开始使用掷弹筒向村子里胡乱轰炸,爆炸、黑烟、火光立时在周围冒了出来。一个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鬼子顺着梯子几步爬上屋顶,端起上面的机关枪四处扫shè着,他脸上的肉也随着枪身在颤动,狰狞的面目分外可怖。但这种发泄愤怒的方式非但于事无补,甚至可以说是愚蠢之极。
“啪勾”,在枪声和爆炸声中,不经意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同样带着愤怒疾飞而至,在鬼子的胸口迸溅出一朵血花,机枪扫shè戛然而止,这个鬼子带着愤怒和不甘大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三八大盖的子弹杀伤力不够,但孟有田通过刻十字,将弹头磨短,有效的弥补了这个缺陷。当然,这样处理过的子弹jīng准度会有影响,但在比较近的距离内,依旧不影响他的发挥。
从“水连珠”到三八大盖,从摸索掌握到运用娴熟,孟有田依靠着上天赋予自己的能力,正在成长为令人生畏的狙击手。他只打出了两颗子弹,便让鬼子不敢再轻易登房露头,也让鬼子班长下定了尽快逃出村的决心。
继续呆在村子里,面对不知藏在何处的敌人,还是个神枪手,绝对是脑子有毛病,而且还病得不轻。人不能象冬眠的动物那样一动不动,不吃不喝吧?打水、扛柴、放哨、站岗……你只要动弹,只要露头,就要小心突然shè来的子弹。随时都有危险的环境,你能呆得住吗,反正鬼子班长是不想受这种痛苦的煎熬,不想窝窝囊囊地丢了xìng命。
到了野外,敌人就无所遁形,发挥帝国士兵训练有素的长处,就要与敌人进行面对面的战斗。地雷是很恶毒,很难防备,但敌人总不可能遍地都埋上吧?不走大路,走农田,走野地,走树林,不走直线走曲线,敌人又不能未卜先知,提前预测出该在哪里埋雷。
第二卷悲欢跌宕第三章烧村逃跑
孟有田和小全、大勇钻进了地道,从自家地窖里又钻了出来。刚才鬼子掷弹筒乱轰乱炸,现在已经停了下来,但浓烟更加猛烈,火光也冒得更凶。
“他娘x的!”孟有田恨恨地骂了一句,他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鬼子点着了房子,很可能是想制造混乱,要在浓烟和烈火的掩护下出村逃窜。
果然,枪声在村南响了起来,那是村外的民兵在指示鬼子出逃的方向。
孟有田咬了咬牙,对小全和大勇说道:“你俩从地道钻到村公所看看情况,要小心,万一有鬼子藏着“放心,俺俩绝不冒失。”小全晃了晃手里的盒子炮,孟有田的这把枪可是个宝贝,强子用完又给第二卷
悲欢跌宕
第三章
烧村逃跑了小全,谁最需要就让谁用。
“好,俺从地道出村,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孟有田转身跳进了地道。
强子咬着嘴唇,望着村子里的火光,恨恨地一跺脚,对着围拢过来的民兵说道:“大家伙先别乱动,刚才只跑出了三、四个鬼子,没准村里还藏着别的鬼子,就等咱上去挨枪子呢!”
“大家伙听有田的,他不是说过,啥也没人重要,只要人没辜儿,房子烧了能再盖,东西没了咱再添,可人没了,可是再活不过来了。”瞎老元眨着独眼,帮着强子安抚众人。
民兵们虽然心急,有强子和瞎老元镇着,也只好眼巴巴地望着村里的大火,明明知道可能是烧自己家的房子,此时也不敢贸然回去抢救。
“看,那不是有田。”一个民兵抬手一指,众人转头去看,果然是孟有田骑着黑骡子急急忙忙地奔了过来,后面还有几个跑得气喘吁吁的民兵。
来到近前,孟有田跳下骡子,急着问道:“鬼子呢,跑了吗?”
“跑了。”强子伸手一指南面,说道:“三个鬼子,不第二卷
悲欢跌宕
第三章
烧村逃跑,不,牲口背上还驮了两个,出了村就钻进了野地,还拐着弯的跑。俺们听你的嘱咐,只远远的放了几枪,没去追赶。”
没追就对了。凭你们的枪法,追上去打不着鬼子,反倒会被鬼子一个个撂倒。孟有田稍微松了口气,看了看旁边民兵们焦急的神情,忙安慰道:“大家伙别着急,等小全他们看清状况再进村救火。救火的时候也别全上去,得有人放哨jǐng戒。”
见民兵们依旧不甘心的样子,孟有田暗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房子没了不要紧,大家伙一齐动手,两、三天便盖起来了。南山背有的是木头,挖地道有的是泥土,土坯、木料啥也不缺,俺再和老赵伯说说,从义仓里补贴些粮食,各家也就损失不了多少。咱们打跑了鬼子,还都囫囵个的没事儿,那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嘿嘿,俺家的房子都快塌了,这回烧了倒能住新房了。”王仁义适时地附和着孟有田。
“呵呵,咱不如开窑烧砖,等鬼子退了,都盖砖瓦的。”占富的调侃也冲淡着人们焦急的情绪。
“烧了就烧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强子转移了话题,望着南方骂道:“可惜让那几个鬼子跑了,可看他们夹着尾巴的惨样儿,这心里也痛快。”
“要是抓个活的就好了,俺给他们录皮抽筋,大卸八块,那才解恨呢!”四秃子的话里还带着屠夫的本xìng,血淋淋的。
孟有田微微眯起了眼睛,突然冷冷一笑,说道:“想跑,没那么容易,你们谁敢跟俺追上去,兴许再收拾他们一回哩!”
众人愣了一下,开始不让追,这怎么又变了主意,他们一时不知道孟有田是在说笑,还是真要去追。
“要真追的话,俺陪你去”魏青山第一个站了出来。
“俺也去。”四秃子笑道:“跟有田干事儿,肯定没亏吃,还能得洋落。”
“胡说,这可是冒险掉脑袋的事儿。”孟有田翻了翻眼睛,说道:“也不要人多,三个就够了,元伯赶车,俺骑骡子,带上地雷赶紧走。强子哥,你带些人到大路上埋雷,准备接应俺们。
对了,派两个人去南山背,告诉乡亲们千万别瞎跑出来救火抢房,就说嗯,就说鬼子还没走,村里不要紧,鬼子只烧了些柴草,几间破房,引咱们出去呢!”
孟有田决定追击鬼子,是因为他突然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个小说,是关于战争方面的。其中一方要在敌人撤退时打埋伏,这埋伏的地点便选在了敌人大本营的附近,等着敌人以为快到家门口了,jǐng惕心懈怠,队伍放松之时,才猛然出击,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现在孟有田要照葫芦画飘。因为鬼子从野地里逃窜,不仅坑洼、
泥泞难行,还是绕了远的。加上鬼子还带着伤员,而道沟的尺寸是挡鬼子汽车的,却不妨碍瞎老元赶车疾驰。种种因素合起来,孟有田算计着如果从相对平坦的大路追击,娄到鬼子前头是很有把握的事情。
终于逃出来了,鬼子班长口焦舌干,脸上的汗水滚滚的往下流。
其他两个鬼子也是狼狈不堪,衣服被树枝刮破了,鞋上满是泥巴,重得象灌了铅,张着嘴喘得象拉风箱。
“敌人不敢与皇军勇士正面交锋,连追上来也不敢。”鬼子班长觉得可以松口气了,他坐在一块石头上,捡起根树枝刮着军靴底下沾着的污泥。
“支那人只,只能耍下流卑鄙的,招数。”一个鬼子抹着汗水喘息着附和道:“那个村子有,有古怪,敌人有潜入进来的,秘密通道。”
鬼子班长赞同地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的。占领后是搜索过全村,而且jǐng戒措施很完整,哨兵也很尽责,如果没有秘密通道,敌人不可能来去自如。
“长官,咱们是不是可以上大道了。”另一个鬼子辨别了下方向,指着树林的另一边说道:“敌人绝不会跑到这里来,估计已经离土门村很近了。”
鬼子班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大道侦察一下,看离土门村还有多远。”
第二卷悲欢跌宕第四章意料之外的袭杀
他他想来,虽然自已这个班损失惨重,但敌人并不是强大。而是靠着卑鄙诡计,胆量小小的。偷偷摸摸的袭击,以及在他们逃出村的时候不追赶,都很明显地说明了这一点。如果离土门村的友军已经很近了,敌人是绝对不敢跑到这里来阻截的。何况在山野里实在是太难走了,又是泥,又是水,又是杂草树枝,深一脚浅一脚地极耗费体力。
这个鬼子端着枪,jǐng惕地向前搜索前进,直到隐没在树林里。另一个鬼子摘下水壶喝了两口,又喂牲口背上的两个轻伤员。
过了约有半个小时,侦察的鬼子回来了,与离开时的小心翼翼相比,现在的神橡明显放松了不少。来到第二卷悲欢跌宕第四章意料之外的袭杀近前,他向鬼子班长报告道:“长官,出了树林就是大道,离土门村大概只有三公里的距离。”鬼子班长松了口气,三公里呀,在大道上走是转眼就到,那些支那胆小鬼绝不敢跑到这里来找死。能够活着回来,可不是自己胆小怕死,而是要把支那人的新诡计、新招数告诉别人,以免英勇的帝国勇士再重蹈覆辙,糊里糊涂地送了xìng命。这或许是借口,也或许是自我安慰,恐怕连鬼子班长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三公里,距离很近吗?孟有田他们已经在距离土门村不到四里的地方设下了埋伏,不是一处是两处,在三百多米的距离内布了两个地雷阵,一是伏击逃敌,二是阻击可能的追敌。
当然,孟有田不指望用地雷把鬼子全都解决了,最后的杀招还是由他来执行。在一个长着杂草的小土包上选定了阵地,斜对着大道上的地雷阵,如果鬼子走过来,正好形成了前后夹击的态势。瞎老元等人则藏在地雷阵旁边的树林里,等着冲上去捡洋落。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第二卷悲欢跌宕第四章意料之外的袭杀过去,不管你是嫌它慢,还是嫌它快,每个人的心境不同,对它的感觉也就不一样。大战之前,所有人都既紧张1
又〖兴〗奋,而后又有些焦躁。这就是等的无奈,等的人对于所等的事完全不能支配,对于其他的事又完全没有心思,因而被迫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
存有期待使人〖兴〗奋,无所事事又使人无聊,等待便是混合了〖兴〗奋和无聊的境界。随着等的时间延长,〖兴〗奋转成疲劳,无聊的心境就会占据优势。这个时候等待宛如等候判决,心中焦虑不安,一颗心悬在半空,七上八下,大受颠簸之苦。
孟有田侧躺在地上,又湿又凉,这滋味不好受。闲极无聊,他拿着根草棍拔弄着蚂蚁,算是用无聊打发无聊。
几只鸟儿从远处的树林里飞起,叽喳的鸣叫着,久久不落。孟有田这才放过可怜的小蚂蚊,慢慢地爬到山包上。
三个鬼子牵着牲口出了树林,道沟依然,但与泥泞的野地和枝条横伸的树林相比,视野开阔,心情也陡然改变。
“看看这路,支那人只会玩这些下流的招数。”鬼子班长有些愤怒,又有些鄙视的说道:“可这些小把戏能够改变大局吗,能够阻碍皇军前进的脚步吗?”
“支那人胆小如鼠,可心里却充满了卑鄙和狡猾的伎俩。”一个鬼子深有同感地说道:“这些邪恶的、恶毒的胆小鬼,统统地要杀掉。”“统统地杀掉,一个不留。”骡子背上的伤员伤口已经在颠簸中迸开,血渗出了绷带,这个家伙忍着痛咬牙说道。
鬼子们走近了,瞎眼老元和魏青山等人躲在小树林里,隔着树,已经能够模糊看见敌人的面貌,甚至还能听到敌人的声音。他们觉得鬼子那小眼睛和短短的胡子特别丑陋,说出的话也简直不象人的声音。
几个人嘴里都叨着草棍,趴在地上,紧张地等着地雷的轰响。
放松,稳住,孟有田的食指触到了板机,瞄准了敌人。轰!随着黑烟冒起,他的枪也响了,枪声隐藏在爆炸声中,令鬼子不能立刻发现背后的杀神。
地雷一响就是四颗,碎石、土块喜扬而起,人喊牲口叫,鬼子立刻乱成一团。
孟有田飞快地拉动枪栓,退弹,上膛,再次瞄准。一个鬼子在烟雾中滚爬出来,地雷没要了他的命,但却难逃一死。
“啪勾”一声,子弹〖激〗shè而至,钻进了他的胸口,处理过的弹头失衡翻滚,立时搅碎了他的内脏。鬼子颓然倒地,鲜血和着气泡从嘴里汩汩涌出。
风吹散了硝烟,场景呈现在眼前。两头牲口被炸翻在地,一头还能发出垂死的嘶叫。幸存的骡子受了伤,叫着跳着,驮着背上的鬼子伤员奔进了树林。鬼子班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淌着血。剩下的鬼子伤员伤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