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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揽住柳叶,紧紧地抱着她,“别哭了,我保准以后再也不问你这些事了,除非你自己愿意跟我说,也保证再也不随便怀疑你了。”
达姆越是这样说,柳叶就越发地自责内疚,她一声声地抽泣着,张了张嘴,想把埋藏在心里的秘密都说出来,可话刚刚到嘴边,却因为抽泣得太狠发不了声。
“乖,别难过了。”达姆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柔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神奇的魔力,让柳叶慢慢地平复下来。
接着,困意阵阵袭来,她的眼皮也越来越重,挣扎了几下后,在达姆催眠式的软言细语中,安然地睡着了。
半饷后,达姆的耳旁传来她均匀却又些沉重的呼吸声。
达姆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回了卧房。
看着柳叶熟睡的容颜,娇媚娴静中带着些许不安分,时不时地蹙眉,皱鼻,或者瘪嘴,翻身……那模样让人好不怜惜。
达姆蹑手蹑脚地帮她脱衣服,然而衣服刚刚褪去一半,他就惊讶地发现柳叶的胳膊上有好几道抓痕,又长又粗,倒不像是人所为,反而像某种动物所抓,由于并不是很深,血已经在上面凝固了。
达姆震惊不已,心里一阵踌躇,犹豫着要不要把柳叶叫醒问个清楚,可是眼睛一迎上她睡得香甜的脸时,又不忍心开口。
他其实拿了一点碘酒,轻轻地帮柳叶擦逝了下抓痕。如果柳叶要说的话,自然会说,如果她不肯说的话,那必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他决定还是不要问了。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柳叶再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睛,达姆黝黑却英俊的脸就映入了眸中。
她忍不住凑到达姆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这一吻,却把达姆弄醒了。
“睡醒了?”达姆温柔地看着柳叶。
柳叶点点头,一脸歉意地说,“那个,昨晚我……”
达姆忽然狠狠地亲了柳叶一口,把她要说的话都拦在了肚子里。
等到柳叶娇喘吁吁时,达姆才松开嘴,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得意灿烂的笑。
一到医院,方燕就听到女人尖锐的叫喊声,其中还夹杂着小男孩的哭闹声。
“怎么回事?”方燕走到病房门口,皱着眉头问。
护士歉意地说,“方小姐,这位女士说一定要见方先生。”
方燕懒懒地扫过去,就看到一个精心描画的女子脸上正盛满怒气,女子的旁边还躲着一个怯怯的小男孩,小男孩的脸上还明显带着泪痕。
“你就是颜青?”方燕轻挑眉梢,眼中充盈着几分不屑,还掩藏着一丝恨意。就是这个女子,强占了原本该属于她母亲的一切,现在还要跟她抢家产。
颜青脸上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讨好般地望着方燕笑道,“你就是燕儿吧?”说着又拉了拉身旁的小男孩,“快叫姐姐。”
小男孩打量着方燕,正准备开口时,方燕却冷冷地说,“还是别叫了,毕竟你还没有跟我爸领证。”
颜青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那里了,她身旁的小男孩似乎也意识到方燕的不友好,忙往她的身后躲了躲。
“在报纸上看到志伟住院的消息,所以过来看看。”颜青面色讪讪地说。
“没听到护士刚刚说吗?病人现在正出于高度昏迷之中,需要休息,不能随便打扰。”
颜青苦苦哀求道,“我知道,可是他肯定很想见我们母子,或许我们跟他聊聊天,他就能醒过来,也说不定。”
方燕的心像被狠狠地捶了一下,看着颜青的眼睛顿时变得阴狠,“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被我爸爸玩弄的情妇而已。”
一旁的护士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地谈论起来。
颜青显然没有料到方燕竟然如如此直白地出言侮辱她,脸顿时涨红了。
想到孩子的以后,她忽然又镇定下来,肃然说,“我们有权利要求见他。”
方燕冷笑一声,“哼,我倒没听说过情妇还有这种权利。”
“志伟他是我孩子的爸爸,你不能阻止他们父子两个见面。”
方燕轻蔑地扫了扫小男孩,讥讽地撇撇嘴,“长得黄了吧唧的,跟我爸一点也不像,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还有待考察。”
“你……”颜青顿觉脸被狠狠地抽了几下,一语哽住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方燕转过身,正准备开门进去时,却又想起什么似的,止住脚步转过身,“哦,对了,你赶紧找房子搬家,最近银行天天催债,我只能把我爸名下的房产卖掉,不然的话,连给他治病的钱也没有了。”
“你不能这么做!”颜青厉声嘶吼,“那你志伟他买给我们母子两个的,你凭什么卖掉它。”
“是吗?可是房子有写你的名字吗?”方燕耸耸肩,诧声问。
颜青面色一滞,顿时没了底气,“你那么有钱,整个皇海都是你的,为什么一定要给我们抢房子?”
方燕冷冷地看着她,厉声说,“请你注意你的用词,我不是抢,而是把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而已。况且,你没有看报纸新闻吗?皇海出了事,现在资金短缺,如果不卖房子的话,肯定就没有给爸爸治病的钱,难道你想看着我爸死?”
“还有,那辆车我也要顺便收回来,虽然是旧的,可应该还能卖个十九万。”
颜青一把拉住方燕,苦苦哀求,“我求你了,就给我们母子一条生路吧!你要是把房子收走了,我们母子就只能露宿街头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弟弟呀,血脉相连这可是改变不了的。”
“真是贪得无厌,我爸爸给你买了那么多珠宝首饰,你把它们都变卖了,还怕没地方住。再说了,我爸爸从始至终,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至于他……”方燕冷眸睨视着小男孩,“还是等你先做了DNA鉴定报告再说吧。”
☆、第三十二章 噩梦
“你真的这么绝情?”颜青一双厉眼盯着方燕,仿佛恨不能在她身上戳几个洞。
方燕嗤笑一声,“不是我绝情,而是现在这个社会风气太不好,总有一些贪慕虚荣的女人,自认为薄有紫色,就到处勾引男人,妄图用身体来换富贵,所以我必须得小心,不能是个女人带着孩子找上门来,说是我爸的孩子,我的弟弟或者妹妹,我就要承认吧?”
颜青恨恨地瞪了方燕一眼就拉着孩子走了。
方燕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扯开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眼中的不屑之色片刻后才完全褪去。
推开门,就看到方志伟死尸一般躺在那里,头上缠着绷带,鼻子上插着氧气,右手还挂着点滴。
方燕放下包包后,径直坐到方志伟的面前。
“爸,我来看你了!”她面无表情地呢喃一句。
本来,刚刚开始的时候,她每次看到方志伟的脸,都会害怕自责,可是经过陆尧的一翻教导后,心里倒是彻底放开了。
“我决定把皇海解散,这样才能偿还欠银行的债务,给你治病。”方燕的嘴角无声地勾起,心里暗自庆幸。亏得当初她听了陆尧的话,让方志伟把皇海转入了她的名下,不然现在恐怕就麻烦了。
“当然也包括皇海待售的一些楼盘,你也知道,现在皇海的名声很不好,就算我们愿意降价,也没有人买我们的房子,不过好在皇海的根基还在,清算后,足以偿还银行的贷款了,另外你名下从皇海转走的资产我也已经收回了。算了算,还完账后,在加上家里的资产,还能剩下一两亿,也足够我们父女两个余生无忧了。”
方燕说着幽幽地叹了口气,“爸,虽然妈妈是因为你死的,可到底你生了我,而且这么多年一直对我很好,我也不是那种绝情的人,只要颜青带着孩子去做个亲子鉴定,证明那个孩子是你的儿子的话,我会付给他基本的赡养费,一直把他养到成年。”
“妈的……”明月气急败坏地咒骂了一声,这个鬼地方连路灯都没有,害得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
她眯缝着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黑夜里所有的东西都慢慢清晰起来。这些年,现代化的生活太方便了,害得她连自己固有的基本能力都忘了用了。如今这一用,倒感觉有点退化了。
打开门后,明月冲着屋子里喊了声,“姐,我来看你了。”
奇怪的是,没有声音回应她。
她忙打开灯,四下扫了扫,屋子里乱成一团。
搜索几秒后,终于在一片狼藉里发现了冰月的身影。
“姐,”明月急匆匆地上前,一把扶起躺在地上的冰月,“姐,你怎么了?”
叫了一句,冰月的眼睛依旧闭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明月吓了一跳,心猛然往下一沉,她抬起手,颤抖地一点点地往冰月的鼻子那里移,半饷后终于感受到来自冰月鼻孔里出来的温热气息,她悬挂的心顿时掉了下来,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还好!还好!
等神志清醒后,明月赶紧把冰月抱到床上,又从包包里掏出一个温热的血袋。这是她刚刚从献血车上偷的。
撕开血袋后,她把鲜血往冰月的嘴里灌。
过了一会,冰月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明月大喜,“姐,你醒了。刚刚吓死我了。”
“你来了!”冰月虚弱地低唤了声。
三千年前,她们不过是空有血缘关系、实则形同陌路的一对姐妹,如果不是那一次意外,或者明月永远不会主动去找冰月。
然而,三千年后,她们的关系却越来越亲密。
“姐,你怎么昏倒了?”明月一脸诧异地看着冰月,接着扫了扫屋子里横七竖八的瓶瓶罐罐,皱眉道,“姐,你是不是又在炼什么禁忌巫术?”
冰月伸手指了指一旁黑漆漆的一瓶蓝色药水,低声道,“我刚刚炼好了,可以让你再也不用受生死蛊的折磨了。”
明月一下子愣住了。生死蛊是没有解的,当初冰月救她的时候,虽然治好了她脸上的伤疤,也接好了她断掉的经脉,可偏偏生死蛊只能暂时压制,所以她每个月月初总会发作,整整一天,生不如死,身体的每一处就好像在被刀凌迟一样,痛不欲生。这蚀骨的折磨,几度让她差点崩溃。每一次发作的前一晚,她总会到冰月这里来,寻求一个安静的地方,可以让她度过这艰难的一天,因为她不想让皇甫烨看到她痛苦难耐的一面。
她双手颤抖地捧着瓶子,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里面那一汪蓝色,黯然的心慢慢地升起点点光明。
“姐,”明月声音有些哽咽,幽幽的眼眸瞬间聚满雾气,“谢谢你!”
冰月勉强扬起唇角,勾勒出一个浅笑。
明月正准备打开药水瓶,一饮而尽时,就看到冰月的脸以光速般衰老下去。不过几秒,从原来四十多岁的样子,一下子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而且还是濒临死亡的那种。
“姐,怎么会这样?”明月惊声叫了出来。她不明白,血族的人不是不老不灭的吗?
冰月挤出一个惨淡却欣慰的笑来,“活了几千年也够了。你无需为了伤心,该完成的使命,我都完成了,也时候去了。”
明月顿时泪如雨下,哭道,“姐,都是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为了帮我炼制药水,所以才……?”
冰月枯老的手一把抓住明月,肃然道,“答应我一件事,这是我最后的遗愿。”
明月看着冰月的脸,渐渐地生出黑斑来,就知道她恐怕真的是……
“姐,你说,不管是什么,我一定会帮你办到的。”明月眼中尽是坚毅之色。
冰月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盒子。
“这里面有一颗药丸,在世子五岁之前,你一定要想法设法地让他吃下,哪怕只是吃一点也行。”
明月满腹狐疑地接过盒子,还不等她打开看,冰月就扭起头,死死地看着她,道,“我要你发誓,一定要做到。”
明月愣了下,继而以手指天,道,“我以血神发誓,一定完成姐你的交待。”
冰月浅吐了口气,头缓缓地落到了枕头上,嘴角飘起一个满意安然的笑。
明月好奇地打开盒子,就看到一个红色的小药丸。
“姐,这个药丸是做什么用的?”她不解地问道。
可耳边却没有传来冰月的回答。
明月手一僵,紧张地看了看冰月--她脸上挂着笑容,闭着的眼睛深深地陷入骨头里。
“姐?”明月再度叫了一声,见冰月依然纹丝不动后,才抬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经没有热气出来了。
她吞了吞口水,又舔了舔干燥的唇,手接着移到冰月的胸口--却已经没有了心跳。
明月眼中的泪水再次决堤般落了下来。
正在熟睡中的秦辰,忽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苏沫儿忙打开床头灯,关切地问,“怎么了?”
秦辰摇摇头,脸色一片惨白,额头上还有豆大的汗珠,“没事,不过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