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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母好笑,心说这父子俩竟然还闹起别扭了,但也没往心里去,以往家里也常发生这事儿,之前儿子被卫雪欣当场抛弃,也闹了一场子。
隔日,一切照旧。
卫父没吃多少,就离席了。
临走时,佣人阿姨照惯例送上一杯沏好的茶。
卫父扫一眼餐桌上的和乐融融,大步离开了,坐上汽车后,便喝了口茶,觉得甘甜可口,心下慰然舒爽了一些。
这日,语环请假没有上班,陪着卫母去几个选好的大酒店,订席位。
这是她第一次以媳妇儿的身份陪在婆婆身边,心下自有几分紧张,更有几分被接受的小小开心。
卫东侯也很开心母亲终于接受语环了,私下里鼓励语环说,只要搞定母亲,父亲就手到擒来了。
语环陪着卫母,一路上也是小心翼翼,虽然早已得了保健师们的叮嘱,还是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
“妈,你口渴了没?那里有热水,我给您再打一杯把这参茶温热了再喝点儿。”
“嗯,有点儿渴。”
语环笑笑,转身快步走向酒店免费提供的开水机。
卫母瞧着心下也挺欣慰,她自然感觉得出语环的极力讨好,和各种用心。
恰时,几个妆扮入时的太太进了酒店,一看到卫母就过来打招呼。
虽然是老相识,但卫母并不喜欢跟这些人攀谈,想要走开又怕语环回来找不着自己,只能忍着女人们的八卦。
“小芬,我听说你们家东子跟个什么公司小白领闪婚了呀!呵呵,现在的孩子可真喜欢追求时髦。”
“可不是呗!之前我家一侄儿离婚还专门搞了个离婚仪式,唉,这么丢脸的事儿还大张旗鼓的,真搞不懂这些年青人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五四三。”
“就是。小芬家的东子之前虽然被人现场毁婚,我觉得这也比开什么离婚仪式要正常多了,对吧?”
“小芬,你不说你跟媳妇一起来的吗?不如趁机给咱们介绍介绍,就算身份一般,好歹也做了婆媳嘛!我听说好像也是搞装修的吧?正好我家有套别墅要翻新,能不能请教一下……”
卫母越听越烦躁,只觉得这字字诛心,不是骂她的宝贝儿子被女人甩,玩出革,就是暗指语环出身差,还得出来伺候他们这些女人,总之各种不顺心。
这半天等不到语环回来,心下又急又气,之前刚建立起来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去。
那方,打水的语环碰到个胡搅蛮缠的人,好不容易脱身回来,就见卫母脸色不虞地站在一群女人堆里,不时地抚抚额头,强颜欢笑。
心下不由一异,立即上前打探情况。
“各位阿姨,我和东子的正式婚礼确定下来后,一定通知各位。不好意思,我和婆婆还有要事儿,先失陪了。”
语环当即立断,扶着卫母就走了。
卫母脱离了那个恶心的富太太圈儿,脸色终于好转,但出来酒店大门后,立即甩开了语环的手。
语环忙陪不是,想要解释自己耽搁的原因,卫母没有理睬。
卫母有心结,左右还是觉得语环的身份地位配不上儿子,才害自己在人前抬不起头,说不出话,坐上车后就不再开口了,也没有了初时给儿子办席宴的高兴劲儿,觉得各种不值。
语环默默地坐在一旁,反复思考自己到底有哪里没做好,却是徒劳。
这一晚,卫雪欣又照例打电话问候卫母,卫母忍不住透露了几分白日的不快,叹息,“唉,其实我也不是真嫌她出身不好。如果她有雪儿你一半能耐,也是个什么名家,配上我家东子,也还是仅够了。可惜……”
隔日,卫母便称身体不适,让语环自己准备婚宴,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他们长辈。
正文 10。婆媳难处,老公给力1
10。婆媳难处,老公给力1
语环不明白,本来跟卫母还处得挺好的,怎么那天之后突然又变了。
她旁敲侧击,想知道原因,卫母都没有透露,这让她心情很失落,可又没办法强求。毕竟,要老年人接受一个第一印象不太好的人,并不容易。
虽然她还是如常一般,高高兴兴地由卫东侯送去上班,卫东侯还是很快发现了端睨。
晚上,语环还在看婚庆手册里的介绍,卫东侯洗漱出来,就把册子给收掉了。
“东侯,你干什么?我还没看完,明天要定背展布景。我还在考虑……”
卫东侯倚进沙发,将语环搂进怀里重重地吻了一口,目光深深地直盯着,看得语环心里有些小发毛,不明所以。
“东侯,你干嘛呢?”
“环儿,咱妈最近没跟你操办婚礼,把事情都扔给你一人做了,对不?”
语环噎了一下。
卫东侯也没等她回答,迳自道,“环儿,筹办婚礼不是小事儿,而且还是放咱家。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操心家里后院的事,才没告诉我,好让我专心工作。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不是应该跟我这老公说说进展情况,抱怨几句,或者嚎个几嗓子?来,爷让你捶两拳,发泄发泄!”
语环被男人的体贴细心弄得即感动,又好笑。
卫东侯伸手刮了下语环的小脸,“宝贝儿,笑了就好。你不知道,前两天你这小脸沉得都能赶上锅帖了。有什么不高兴,不痛快的,就得跟老公说说。来,开始吧!”
其实,他这么体贴,逗她一笑,心里什么气劲儿委屈都没有了。
她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自己一人有些处理不过来那么多事儿。而之前卫太后找人算的黄道吉日,现在看来有些赶了,怕到时候办不好。
本来卫太后是想陪着环环筹办的,且卫太后的经验也更丰富一些。不过,也是为了让语环和婆婆打好关系,才故意放手没管,却没想到最后还是中途而废了。
卫东侯听完语环的解释说明,这里都没提及母亲的任性和突然变褂,语环把问题都放在自己身上了,如此通情达理,包容忍让,也让卫东侯即心疼又不忍。
毕竟,现在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婆和老妈的关系,真的挺微妙的。
想了一想,才道,“这事儿你也不用全部亲力亲为了,之前我们闪婚,我找的就是咱旗下有长期合作关系的会务组织公司,婚礼、酒宴等等都是一条龙服务。奶奶也喜欢找他们,你们只需要抓几个关键点,看着就成了。”
语环大悟,才知道婚庆跟装修一样,都可以找个婚礼仪式监理人帮忙布置好一切。遂也决定听卫东侯的建议,将那些琐碎的事都交给婚庆公司去办。
“回头,咱们只需要去试试婚纱,做做彩排,一切OK了!”
卫东侯正式拍板儿,更有一家之主的气势了。
“老婆,现在不用皱眉头了。现在你工作也不忙,抽空去做做SPA,到时候只需要做个漂亮新娘子就成了。听老公的,没错。来,卡,车钥匙……哦,你还不会开车,就让方臣继续当你的司机吧!”
三下五去二,男人以军事化管理的快准狠风格,迅速将家务给解决了。
语环觉得轻松了,但又有些担心卫母那里不好交待。
卫东侯便说母亲容易心软,只要没事儿泡一泡,迟早都会对他们的糖衣攻势丢盔弃甲,叫她不用着急慢慢来。
回头推着女人进浴室洗蓬蓬,趁机又偷香抹蜜,折腾了一大晚,睡了个满足觉。
……
语环恢复心情后,仍是坚持清晨早起,陪卫太后和卫老爷子晨练。并且,悄悄将泡好的茶,交给佣人阿姨送到卫父手中。
夜里回来发现卫太后在玻璃花房里整枝时,也跟着一块儿伺弄,便又小露了一手,让卫太后很惊奇。
语环说,“我外婆对花草树木都有点儿研究,我从小跟她学了不少。不过也仅是九牛一毛罢了,这活计在寻常百姓家并不稀奇,也赚不了几个钱。外婆也没教我多少,就是我们一起住小山村时,倒是拖外婆的福,学会自己种菜,识别野菜。妈妈说,灾荒年那会儿,全凭我外婆,我们一家才能安全度过。我倒是觉得,这是门相当棒的手艺。”
卫太后夸赞个不停,就说要开劈菜地。祖孙二人忙活了一晚,还真开了半分地出来。
稍后,语环在角落里抱出一盆不知是什么东西,卫太后说那是跟着卫母一道培嫁过来的花,不过已经死掉了。
语环奇怪,伺弄到深夜卫东侯回来,才回了房。
卫东侯下班回来,总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仿佛一整日的高负荷运转,并没消耗他多少精力。
这一见到一身泥污的语环,就嚷着要给语环洗蓬蓬,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攥了人进大浴室。
话说这男人可真是天生的贵公子命,处处好享受,屋里的浴室足有人家两居室那么大,那浴池放满一缸水,都能当个小游泳池了。语环洗一次,都忍不住为浪废的那么多水心疼一次,直骂卫东侯太败家。
这一折腾,至少又是个把小时。
等两人洗漱下楼来吃晚饭,这眼角眉梢儿透露的那股子春意荡漾,教老人们看了直笑。
只是,卫母的眼光慢慢发生了变化,她先看了看语环滋润的脸色,目光又落在语环肚子上,心思转了几转。
稍后一家人一块出门散步时,卫母忍不住托了语环在一旁问,“语环,你前后也跟东子同居过不少时日了,怎么肚子还没音讯呢?是不是年初你撞了车,身子骨还没好全?会不会还有什么问题没检察到?”
语环摇摇头,表示没有。
卫母仍不放弃地问,“你找的哪家医院,不是什么街边的社会小医院吧?回头还是让东子带你去大医院里好好检察一下。要不,我就帮你安排了。小梁的母亲在市立医院是主任医师,就是妇产科的。”
语环说自己之前一直是在市立医院检察的,梁安宸也是她的学长。
卫母脸色又变了,“既然没问题,都这么久了,不会没消息吧?我听说,你们搞装修的经常接触那些甲醛啊什么的,会不会……”
卫母的眼神透着十足的担忧,可惜又可怜,还有明显的不满意。
语环被一连几问,搞得有些慌乱,心情又沉了下去。
她当然不能说,押后怀孕是卫东侯的提议,同时自己也想在事业上再奋斗两年。若是真这么说,长辈们该又不乐意了。
于是,也只能应下卫母的要求,再去医院做检察。
卫东侯回头看到老婆和母亲一起嘀咕得起劲儿,心里高兴了一下,想母亲大人终于也开窍了,但当他凝神一听内容时,就皱起了眉头。
“妈!”
卫东侯打断了卫母的话,将语环捞回怀里,俨然一副所有者保护者的姿态,说,“生孩子的事儿是我决定的。环环还小,还没满二十五。而且我们早就做过生育检察了,阿安他妈亲自检察的,也说语环再过个一两年要孩子最好。最好是在满二十五以后,所以,之前我都做了避孕。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再过两年,咱们保准让你抱上大胖小子。”
没想到,卫东侯直言不讳,就让卫家长辈们急着抱孙子的心愿给灭掉了。
卫母表情僵了一僵,心里自然不痛快,更觉得是语环之前被车撞留下了后遗症,事业心太重,不怎么顾家。
卫太后虽然有些遗憾,不过也没卫母想的那么多,说只要小俩口想过过二人世界也没什么,自己商量好了,到时候别再让他们落空就好。
卫东侯和语环陪着笑,哄着老人们,此事儿也便揭了过去。
其实,没人知道卫东侯现在最避忌谈这事儿,北靖的警告言尤在耳,梁安宸从织田圣那里挖来的情报,也让他心情有些凝重,担忧。总之,目前语环怀孕的事,他是希望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争取在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时,再提上日程。
……
可惜,老一辈的人跟年轻一代,对于传宗接代的问题总是存在着各种差异。
卫母心里便又揣着一个不快了。
夜里,卫父回来时,发现卫母的脸色明显不太好,问起缘由。
卫母便将晚上散步时,儿子和语环说的话抖落出来。
卫母啧叹,“唉,你说要是东子娶个咱圈内的老婆,一切就简单多了不是。之前一个卫雪欣,竟然背着东儿在后面偷了个小艺术家的种,唉……这个乔语环,没身份没家世的小孤女,更麻烦。东儿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真是想不通……”
卫父听完,重重地哼了一声,“朽木不可雕也!他们要怎么折腾,那都是他们的事儿。这事儿咱不管了!”
卫母一听又急了,“唉,人家就是说两句。你这人怎么这样儿?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