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东侯觉得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小女人表现得有些过于平静了。他不觉得在发生了父亲这件事后,母亲还能心平气和地跟语环闲聊如何照顾父亲。
一时问不出真相来,看着女人有些憔悴的脸色,他也舍不得再逼问,便顺着小女人的要求,这一日都一起照顾父亲。
卫父之前闹腾了一番,接下来都很平静,没有再执拗了。不过,对于儿子和儿媳的存在,也都保持视而不见的状态。
小俩口也没啥办法,卫东侯也懒得跟父亲理论,卫父不配合的时候,就拉着语环离开病房让特护们去处理。
空中花园里,卫东侯有些烦躁地掏出了烟,掐火点烟,可打火机似乎刚好没了气,打来打去只有一点儿小火花,气得他将打火机盖甩得啪啪作响。
语环上前握住了那只手,抿着唇,摇了摇头,“老公,这里禁止吸烟的。”便朝四下打了个眼色。
这空中花园是为住在楼上的和高层的病人修建来散步踏青,呼吸新鲜空气,做复健的地方。此时在里面走动的病人也不少,来往的护士也多。
卫东侯收回打火机,嘴一歪,说,“我没要吸烟。我就是,咳,随便打火玩玩。得,没气儿了……”
说着就一屁股坐在花台石条上,拿着烟杆在指间转着玩儿。
语环心下笑笑,挨着男人也坐了下来。
突然卫东侯眉毛邪邪一挑,凑近来说要给语环变个戏法,叫什么奇迹生火法。
语环叫人别瞎折腾,没事儿找事儿。卫东侯朝园子四下溜了一眼,就来劲儿了,让语环做好观赏奇迹的准备。
便埋头在枯草丛里拾掇了一堆东西回来,拿着一根小木棍,开始了“钻木取火”。
语环惊讶地叫道,“东侯,你,你这样真的能弄出火来?我听说这很难啊,还必须要找到什么叫枯绒的东西,否则一般的干草根本不行。”
眼下正是初冬,花园里的枯叶残枝倒是好找,木棍子也有。
卫东侯手上忙活着,抬头朝语环一笑说,“爷是什么人,这点儿小难题根本不是问题。瞧着啊,火要来了!”
只见卫东侯的手飞快地搓动着小木棍儿,竟然不大会儿真的冒出来了小烟儿,语环低叫一声“有火了”,引得周围散步的病人都朝他们这地儿瞄了过来。
“嘿嘿,咱虽没有枯绒,可咱有烟花儿啊!”
这厮竟然拿烟杆子做引燃物,噘着嘴儿朝小黑烟里吹气,那吹的动作看起来也颇有些讲究,小心翼翼的,大手紧捂着怕被大风给吹着了。紧接着眼眸大亮,就用嘴衔住了烟杆子,跟吸烟一样,噗嗤噗嗤两下,一股香烟味儿就飘了出来。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小圈儿人,见状都大呼“精彩”“有趣儿”,甚至还有小朋友带头鼓掌,吆喝再来一个的。
语环见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男人分明就是还想抽烟,才故意弄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喙头出来,让众人跟着起哄,明目张胆的在病人之间吞云吐雾,还招来一片叫好称赞声。
卫东侯正乐呵,要跟几个老烟民病人分享心德,就有医生过来了。
病人们见状那就像老鼠见着猫咪,立马坐鸟兽散。
语环急忙掐了男人的烟,上前跟医生道歉,医生拧着眉训了两人两句便离开了。
“你瞧你,尽惹事儿。”
卫东侯痞痞地揽住语环的腰声说,“宝贝儿,你瞧爷走哪哪火!”
语环翻了个白眼,突然耸了耸鼻头,“我怎么闻到一股焦味儿呢?”低头去寻。
就有人叫,“呀,树藤子着火啦!”
这一瞧,才发现之前扔掉的火绒子竟然没熄,就帖着一条干枯的腾,发展出了热火朝天的火藤子。
语环低叫一声要灭火。
卫东侯将她一把拉后,说了句“交给爷处理”,就脱下自己的西装,扬起朝火藤子一阵狂扑,三两下就灭了火。
四下虚惊一场。
卫东侯拉着语环的手,做贼心虚地迅速撤离现场,留下花园里一根明显被火烧过的黑藤子,教人看得直瞪眼。
看着这模样,躲在角落里的语环忍不住又咳又笑。
卫东侯洋洋得意地咬着她的耳朵,说起以前在队上时,经常跟战友们搞这些“奇迹”。且还在三军联合演习上,在敌人的师部大营里集体烤叫化子鸡吃,熏得一群“死掉的敌人”又恨又气儿。
这话里的自豪,眼底里的浓烈渴望,让语环停止了笑声,问,“东侯,你真的退役了么?”
男人的笑容和眼神,立即黯淡了下去。
……
从昨晚到现在,她都没有问起这件事,想给他一些时间的缓冲,也更想他能主动跟她说说。
可惜等了一日一夜,他还是支字不提。
男人就是如此,越是重要的事儿越不会让家人知道。
无奈她就只有趁机问出来了。
这话一出,卫东侯沉了沉眉,立即又笑了起来,拧了拧她的脸蛋说,“你别听我爸胡说。他又不是我们大队的领导,他说我被退了就被退了么?扯蛋。要知道之前我离开一个月,可是立了个秘密大功,这事儿连他都没给说,你必须帮我保守秘密啊!老婆。”
语环心下觉得不对劲,但也乖乖点了点头,让男人自由发挥。
卫东侯继续说,“我秘密大功我没要求什么军功,就让咱们领导给咱一个长假期,让我好好把老婆追到手,建立一个稳定幸福的后方基地。等假期过了,爷就必须恢复工作,到时候恐怕又要跟老婆你娶少离多了。环环,咱们得珍惜现在的时光。”
说着就俯头亲了一大口嫩脸,故意用鼻尖拱了拱嫩脖子,惹得语环笑着直躲。
语环问,“东侯,那你大概会在家待多久呢?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卫东侯想想,这慌吧,一旦撒下了就会源源不断地来折腾你,瞧,他现在就入瓮了。骑虎难下,不编也得继续编下去了。
“大概半年左右吧!最快就三个月。环儿,爷现在天天陪着你,把过去六年的时光通通弥补回来,高兴不?”
语环很配合地抱着男人的脖子用力也吻了一口,“高兴。”
卫东侯看着女人灿亮亮的眸子,心里即酸,又很感动,低头用力地咬上了那张小红嘴,含进嘴里捻吸挑揉,钻进去缠上小丁香,嘻戏逗弄,缠绵不舍。呼吸渐渐变得炙热而灼人,紧紧相拥的身体没有一丝缝隙,热情又深情的火焰,在彼此的眼底心里酝酿升腾着。
男人眼光朝四下扫了一眼,便寻着一间房上面悬挂的标牌儿,将女人用力一搂,倏地身形一闪就移了过去,手起手落,就将本来是锁上的房门给撬开了,趁着左右无人就闪了进去,将门重新锁上了。
再一睁眼时,女人低喘一声,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间放满了各种可怖人体标本的房间,吓得差点儿叫出声儿来。
若不是房间内光线充足,又是大白天,真会吓得人三魂七魄都没了。
“东侯,你,你带我进来这里做什么啊?”
正埋在胸口跟钮扣奋斗的男人低喘着说,“当然是做咱们最喜欢做的爱爱啦!”
“啊,你……”身子就被放在在了桌子上,双手只能无力地撑着后方,不然就要碰到那一排大罐子了,气愤地低嚷,“你,你疯了,这里是医院哪!”
卫东侯站在一片阴影里,裂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眼底的焰火烈烈跳动着,一把甩掉了外套,将女人揽进怀里,重重地吻了一口。
“宝贝儿,车震都玩过了,医院你不想试试?”
“我,你……唔,痛啦,你轻点!哦不,我不要在这里,这里都是些什么呀,吓死人了。我不要,你放开我啦!”
她踢腿的双腿立即被他抓着环上了自己的腰身。
他故意俯进身,捧着她的小脸,又哄又骗地说,“宝贝儿,就试一次。我从来没有过,你就当疼疼老公再几个月就必须归队,来乖乖地,再打开点儿,让我……”
他力量强大,根本难于拒绝。
可闻着空气中浓重的福尔马森气味儿,这真是一种即恶心,又新鲜的刺激,让她在那猛热又热情的攻势里,理智也一点点奂散,人生底限也被男人彻底破坏了个干净。
“唔,老公……”
“宝贝儿,刺激么?”
“讨厌!你,你快点……”
“好,我快点。”
“讨厌,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唔……”
“那什么意思?”
在这一片纠纠结结,低吟粗喘声中,男人将女人压在放满了大罐子的桌子上,狠狠地爱了一次又一次。这一次的医院标本事经历,让女人许久想起来,都是一阵恶寒,心说这男人怎么就能那么不分场合地点地胡乱发情呢?!
不断震响的玻璃罐子里,防腐水荡个不停,里面的古怪标本不断击打着玻璃瓶壁,在人眼里时显时隐,真是说不出是恐惧,还是刺激。
或者,两者都有。
……
从标本室偷溜出来时,时间已经是下午,天色已经有些黯淡了。
语环小脸红红的,只觉得浑身的沸意还没有褪,低着头整理着有些皱的衣服,总觉得左右走过的人都在看她,仿佛发现了刚才发生的那场夸张的情事。
卫东侯几大步上前,将她揽进怀里,她抬头瞪了他一眼,他却低头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这眼底唇角眉梢儿,都藏着浓浓的情涩味儿,教人真是又气又恼,又没得法子。
“讨厌!”
“老婆,你是不满意爷刚才的表现,还是想再来一次。”
“卫东侯,你还好意思说。讨厌!”
“环环,你别走啊,说清楚,你到底是讨厌什么还是喜欢?”
卫东侯贼笑着,追着语环的脚往,故意逗弄个不停,惹得语环又羞又气地抢起小秀拳就捶了他好多下。
他揽着人走到窗边,打开一扇窗,让夜起的风吹散了心口积蓄未发的那抹灼热浓情。她倚在他怀里,心底的羞涩和身体里的余韵,才慢慢散掉一些。
良久,她抱着他健壮的腰身,轻轻说,“东侯,不管你做什么,你都是我的大英雄。”
小脸柔柔在帖在他的心口,用力地蹭了蹭。
他的胸口一个起伏,心跳突然快了。
然而,他什么也没说,黯下的眼神里滑过一抹深沉的无奈,大手抚上怀里的小脑袋,轻轻地滑过柔软的青丝,将那些说不出口的话,无法表达的情感,都让夜风带走。
不管未来如何,当下他们都很满足幸福,就够了。
……
隔日一早,语环就去了公司,提出了辞程。
总经理看到辞职书时,很惊讶,极力劝说语环留下,还说并不介意她以后还要国留学。
语环只说现在家里情况特殊,这些事恐怕都要压一压,容后再说。又说不想占着茅坑不拉屎,给公司负担。宁愿放弃之前建立的名望和成绩,等稳定了家庭,再出来重新奋斗事业。
总经理说,“语环,咱们都可以理解一入豪门深似海。可是这事儿我觉得你还可以跟卫总商量一下,不要那么武断。毕竟你这一断,外界变化那么快,几年后你要再想追赶上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啊!”
语环很坚持,“总经理,凡事总是有舍必有得,没有两全齐美的。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谢谢您和大家一直以来的栽培和支持,语环会铭记在心。”
遂深深一鞠躬,便转身离开了。
在办公室里收拾物品时,雷小古也是一脸担忧地问语环,“环环,咱们以前不是说好了要做职业女强人的嘛!你何必为了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辞去工作啊!这都什么社会了,还搞得那么迂腐,卫东侯怎么也不出面管管啊。环环,你不怕付出了一切,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嘛?这些为富不仁的豪门大户啊,真是跟电视里演的一个样儿呐,什么叫一切以丈夫为中心,只能围着家打转儿?这根本就是扼杀咱们女人的人一权哪!”
雷小古一把拉住了好友的手,“环环,你再好好想想,别那么冲动,别犯傻啊?”
语环轻轻推开了好友的手,淡淡一笑,“小古,我知道你的担心。我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后悔。东侯告诉我,说那六年里,我的付出从来没有白废过。我想,再全力以赴试一试,人心都是肉长的,不可能没有一点儿情谊的。不努力一次,怎么知道结果呢?”
雷小古本还想说什么,都被语环脸上那抹坚定不回的表情给震住了,张口失了声。
语环收拾好东西后,抱着大大的纸箱子,准备离开了。
她回头又给了好友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