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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叫他怎能不爱入骨髓。
“宝贝,我爱你!”
几个女人端着大盘美食过来,本以为会得到一翻感谢,没想却听到男人对妻子深情款款的告白,就是已经结婚的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浓情蜜意,给慑得红霞乱飞。
“老公……”
女人们一顿打趣儿,直惹得语环不好意思地直往卫东侯怀里钻。
卫东侯只觉得连日来憋闷在心头的气窒气儿,一瞬间全消了,谢过了女人们的好意,迅速解决了几大盘子的美食,就跟众人道了别。
本来已经过了语环的休息时间,但今天的惊喜太大,她兴奋得一时都睡不着。也似乎是孩子爸爸的到来,产生了什么不知道的化学反应,或神秘的影响力,让之前动辙折磨她的妊娠反应,在闻到食物香气时,也没有莫名奇妙的胡乱发作了。
前往酒店的路上,语环窝在久违的怀抱里,轻声说着这些日子的种种经历和遭遇,有快乐的,有气氛的,有感动的,有郁闷的。
但听着她时高时低的语气,卫东侯能感觉得出来,她过得并不坏,至少比他想像的要好。
还是有点儿妒嫉,妒嫉她和北靖在一起那段时间,可他也自知没资格,那是他自己疏忽无能大意犯错造成的,不能怪她,都是他的错。
他静静地听着,不时插两句问,她似乎很高兴跟他分享大学里的生活,眼眸亮亮的,比起她过于糟糕的脸色来看,格外有神,一样让他移不开眼。
到达早已预定好的酒店,语环心神已定,有些昏昏欲睡了,但仍是舍不得睡,撑着眼睛跟卫东侯说话。
他们坐电梯上楼时,碰到了似乎等候已久的一对男女,正是织田圣和可可。
可可叫了一声“环环姐”,语环觉得声音很熟悉,也觉得小姑娘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哈欠一个连着一个打起来。
这两女前后接触也不只一次,只是从没有正式场合和机会介绍认识,倒也是段特殊的缘份。
织田圣看了看语环的模样,只道,“看起来还不错,明天让秦露做个全面检察。”
卫东侯说,“北靖那边的人也有一套语环的情况资料,我想先跟他谈谈。”
织田圣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在男人们的短暂交流中,女人们也进行了无声胜有声的眼神交汇。
分别时,两人都约好得空了要一起玩。
卫东侯抱着语环进了早预定好的豪华套房,屋里也早有妇产科的医生等着,这是卫东侯让王绍铭在当地联系的大夫。不管怎样,他的习惯还是想把最重要的情况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为最好。
大夫简单做了体温检察,收集了一点血样,便离开了。但医生并没有立即休息,回去立即跟远在大洋彼岸的梁安宸联系,共同以语环的情况进行汇诊。
语环并不知道,这个时候,几方势力都对她的怀孕持绝对高度关注,且还有些暗中势力也在伺机窥探,她和她肚子里的宝宝,已经不知不觉地成为了两大种族生死存亡的一个预警标志。
但不管外面如何风云变幻,抱着她同眠的男人也不会再让那些人和事伤害到她一丝半毫。
老婆,对不起。
……
送走医生后,卫东侯回头帮已经昏睡过去的语环洗漱。
当他脱下的汉服,打开羽绒服时,看到的一切,再次让他呼吸停窒,喉头哽咽。
“环环……”
虽然早就料到,可亲眼所见时,带给他的震动,仍是无法自矣。她全身上下真的只剩皮包骨头了,青森森的血管就像恐怖的黑线虫一样缠绵在她全身,每一个关节都高高突起,撑着仿佛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肤,这就跟某些贫究的非洲国家的那些饥民一样。
但人家那还是黑皮肤,看起来也不像小女人白肤里透着青色血管来得恐怖。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他几乎开到了最大,自己都热得要冒汗了。
可是触上她的肌肤,冷得让人心寒,心忧,心疼不矣。
到底要怎样的折磨,才会让她在短短一个月里变成这副模样?!
不,之前在织田圣给的资料里,她在前半个月的时候,看真情为还挺正常的,真正的变化应该是在最近两周时间……
不敢耽搁,怕她着凉,他立即拿过被子给她盖好。
起身后,明明还有很多事要做,但他却突然脑子一片空白,插着腰在屋里走来走去,满心的烦躁不安,痛苦纠结。
直到一声电话铃响,正是远在地球另一端的蓉城打来的。
揭通电话后,响起的是父亲的声音。
“东子,接到语环了吗?现在情况怎么样?母子都平安吧?我记得当年你妈怀你的时候,妊娠反应大得很,好几次吓得我差点儿就……咳,不过语环的情况跟你妈当年完全不同,语环这丫头从小吃苦耐劳,身体底子好,我瞧着你婚后也把她养壮实了不少。那产检的情况……”
卫东侯心头一股气突然就冲了上来,“爸,你们就想着孩子,语环不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卫父一听,就知道儿子又误会了。他打这电话,其实也犹豫了很久,就怕又惹起两方不快。之前在机场送行时,他也不敢当着家人的面多说什么。知道儿子是过去陪儿媳过新年,也想打个电话问候一句新年快乐。因为也想知道孙子的情况,但之前应儿子的要求,家里谁也没敢告诉,要是给老太太知道,这个新年家里人都跑光了,那还像什么家。
这个电话他也按下很久,算了又算两地方的时差,才在这时候打了过来。之前打了一个,当时卫东侯和语环还在酒店里过新年,没听到铃声。
“东子。你就是这么看你爸爸我的?”
父子两很多地方都极像,倔将傲气,不喜解释。也由于两人忙各自的事,分隔多年,常年相处极少,沟通也很少,闹起矛盾来,就难于疏通了。
卫东侯不言,直拧着眉头,看了眼屋里沉睡的女人,怕吵到,立即关上了卧室门走了出来。
“爸,今天我不想谈这些,就这样吧!”沟通不了,为了不吵,索性回避。
卫父等了这么久才打通一个电话,哪里受得了,立马就爆了,“这是你跟自己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爸,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之前还跟一个第三者干了一架。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只有你媳妇儿知道,一来就让人张罗了一堆吃食给你儿子我解饿。我现在吃饱了喝足了,有老婆儿子抱,不想说其他的!”
卫父正想大骂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的话,突然肩头被人一拍,电话被抢了过去。
卫东侯听到爷爷的声音,“东子,新年快乐!现在环环她应该已经睡了,咱就不打扰她了。你代咱们全家,跟她说声对不起,祝她新年快乐。新年了,去年不愉快的事儿,就让它们跟爆竹一声爆掉过去了,别再想了。咱们好好过好未来的日子,就够了。好不好?”
卫东侯重重地“嗯”了一声。
卫老太爷盯了儿子一眼,才将电话交还回去,那眼神显然也是在说待会儿书房见,孙媳妇儿都怀孕了这么大的事儿,竟敢知情不报,可不能轻易抹过去了。
卫东侯被爷爷这一打岔,也恢复了几分理智。
“爸,对不起,我刚才……”
“得了。你明明知道,现在儿大不由娘。什么时候你做主,我们反对了还不是最终都依了你。我们做父母的始终还是希望你是真的过得开心幸福,别的有什么好求的。套你之前说的,姜家的那位开国海军元帅都敢独身一辈子不娶了。我们卫家也不是只有这一脉……不过……”
卫东侯也知道父亲的意思,没有再隐瞒,“语环的情况,恐怕不太好。我的病毒基因对她的影响有些大,现在……”
父子俩低声交谈了许久,卫父知道具体情况后,便立即提出让梁安宸过去帮儿子,且还提供更多的物质帮助和官方支持,尽量保证儿子在慕尼黑办事更顺利。
“等这几方的检察结果出来了,我再给您汇报。”
“好。时间不早了,快去休息。对了,你这胃口这么大,平日咱们一家人用餐后,都是小乔在你们的小厨房里帮你补足能量的?”
卫东侯咳嗽了一声,那头卫父却淡淡地笑开了。
父子俩时隔这么多年,第一次如此推心置腹,无话不说,也全是因为此次家族大祸,不可不说,这亦是失之得之。
……
这是语环到欧洲后,睡得最踏实安心的一晚。
嗅着身边熟悉的气息,她微微转醒时看了男人一眼,蹭蹭脑袋,在他怀里找了个更适服的姿势,又继续睡。
这一觉竟然睡到了下午,方才够饱,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醒来,立即闻到了食物香气,虽然隔得很远极淡,但是在她现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下,这香味儿变得格外浓烈了。
身边的男人早已经不在,不过伸手抚抚印子,还是微温的。
他一直陪着她呢!
想到这里,她心里美美的,甜甜的。
再想到今天算是大年初一呢,她竟然睡了这么大个懒觉,可不能再睡下去了,记得以前初一时,她都会被外婆和妈妈拖着起床到山上去给爷爷上香。
在语环抚着肚子,跟一团衣服作战时,卫东侯刚好结束了跟梁安宸那边的跨国电话,抚了抚脸,抹去了一脸的担忧色,才进了卧室,正巧看到一床混乱。
“老婆,小心!”
语环一只脚刚套进裤子里,另一只脚缠上了,一个不稳就朝身后倒去,吓得卫东侯一闪,将将抱住后倒的女人,吓得一张脸瞬间卡白,心头一股气冒起来就想狂喷,可一想到之前谈的话,又狠狠压了一压心头气。
出声时,声音还是沙哑的,“你,你都当妈的人了,怎么那么不小心。不知道这一坐一摔的,容易出问题。你妊娠反应那么大,还不小心点儿。不好穿就叫我,急什么。你现在又没有正式的课要上……”
语环可怜巴巴地拉着男人的衣袖,摇头道歉。
卫东侯说着说着,也不忍心了,拧着眉头三下五去二地给女人穿上衣服。
穿好后,这一抬头,小女人枯瘦的小脸上,还抹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又尴尬,又纠结,竟然不敢看他了,还直皱眉头咬嘴唇,他心下又觉得自己似乎紧张过度把她给吓着了,遂又轻声哄起来。
半晌,语环呐呐开口,“那个,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很可怕,就像……那个《魔戒》里的咕噜怪?!”
她不安,左手绞着右手,不敢看他自眼儿,眼光落在干巴巴的手指上,有些发抖。
他恍然大悟,这女人的爱美之心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傻瓜,你都不怕我变成大鼻子虎头的模样,我怎么会怕你为了孕育我们的宝宝,受了这么苦的模样。”
他一边哄着,一边轻吻她枯瘦的小脸,却已不敢抚她的头,就怕稍一用力,又落下几根青丝来,心里只是满满的心疼和不舍。
两人腻呼了半晌,早餐送来了。
一张六人长条餐桌上,满满地放着一大堆的食物,从中式到西式,可真是应有尽有,花样百出,琳琅满目,每一道看着,都让人十食大动。
语环看着吞吞喉头,说,“这么多,都是你想吃的?”
卫东侯扶她坐在正中,“我们一起吃。医生说,爸爸陪妈妈和宝宝一起吃饭,能增强你们的食欲,食欲好了营养才跟得上。”
说着,就拿起一块牛角水果面包咬了一口,香脆的面包屑掉落下来,浓浓的烤香开始弥漫,看着男人咀嚼的大嘴,语环便觉得食欲奇怪地好了起来。要知道之前一周,她几乎是吃啥吐啥,看到食物就反胃。若不是想着要给孩子营养,她都是闭着眼睛硬塞进嘴里,那时候,从没觉得吃东西是一种受罪。
但是现在,他来了,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
“呀,他们这里还有油条?嗯,这个豆浆好好吃。”
咬着酥脆浓香的油条,语环从来没觉得这样的中式早餐如此好吃,喝下一口豆浆后更觉得胃口大开了。
卫东侯看她的模样,悬高的心也慢慢放下。事实上,之前他也跟北靖通了一个电话,得知的情况比他想像的还要糟糕,北靖说语环根本无法进食,都是趁她睡着的时候,给她吊营养水维持着生命,一天有十二个小时以上都在睡觉,否则根本支撑不起肚子里孩子的营养需要。
关于孩子的情况,他们还没有正式提起,他也没问。
事实上,看着她骨瘦如柴的模样,他第一个想的就是,如果没有这孩子,她就不会被折磨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他这个做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