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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难过后悔得快要死掉。
“别哭,再坚持一下,援军就到了。”
他那么痛,应付得那么吃力,却还回头来安抚她这个愚蠢的肇事者,她哭得更凶了。
大手伸来用力抹了她的脸两把,她听到他有些压抑的叹息声,她泪眼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心里知道他舍不得怪自己,就更觉得自己可恶。
安德鲁走了过来,没有继续攻击,傲慢地说,“卫东侯,把蝴蝶王后给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卫东侯想也不想就啐了他一爬口水,“士可杀,不可辱。要我把自己老婆孩子交给你,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安德鲁脸色瞬即大变,那一刻的仁慈也不过是想借机羞辱敌人,其实他心里根本没有打算放过这个让自己丢脸至极的虎人,立即喝呼左右卫兵,一起上扑。
若非有太多帮手,卫东侯又要保护妻子,论单打独斗,卫东侯也不会伤得这么惨。安德鲁性情狡诈,当然不会蠢得浪费自己的力量,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方臣和织田圣赶来帮忙,勉强拖住了卫兵,但卫东侯的伤势太重,被安德鲁打得无法还手。
两个一直缩墙边伺机的胆小兽人,一见卫东侯落败,突然起事就抓住了语环。其中一个机灵鬼扬起手刀就要把语环打昏,以免语环突然又发难,摆倒他们一圈儿人。
“语环——”
卫东侯扑过来想救人,却被安德鲁一把抓住了尾巴。
“老公——”语环很想动用自己的力量,可是看到卫东侯警告的眼神,只能按下心疼着急,哪知道卫东侯竟然突然放声一吼,扬手将自己的尾巴给断了,直直扑过来,一爪将那想打昏她的兽人给劈飞出去,兽人的半个脑袋削分了家,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可另一个兽人抱起语环,撒腿就跑,速度惊人,卫东侯根本来不及追上。
“语环……”
“东侯!”
语环看着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安德鲁一脚踩在男人的断臂上,男人痛苦嘶嚎,已近强弩之末。
语环忍无可忍,瞳仁化为黑色线圈儿,却又在心里听到男人的声音,为了保护孩子,不准动用能力。
她的眼瞳一下定住,心如刀绞,眼底已一片干枯。
乔语环,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队长——”
方臣气得大叫一声,不顾自己严重的伤,扑上前去救卫东侯。
突然,一声惊雷乍响,瞬间狂风大作,头顶的天光一下变得黯淡无比,一团黑色气流凭空出现,旋转着越聚越大形成了一个黑洞,强大的吸力使得四周的一切疯狂涌向那黑洞飞去,嘶啦啦的破风声,让周人惊怔在原地。
安德鲁低叫一声不好,“时空黑洞!”身形立即后弹三丈。
一道高大的人影从洞中跨步而出,声震如雷地回应了他的低呼,“安德鲁,这可不是什么时空黑洞,准确说来它应该算是我们兽人中拥有空间能力的人,创造的瞬间转移空间。”
安德鲁看清来人,刹时大惊,“屠,师傅!您怎么会在这里?”身形还想退后,却又碍于面子强自钉在了原处。
屠征看了眼倒在地上一身狼狈的卫东侯,眉心一夹。
安德鲁瞬间觉得后脖子生了股凉风,刚想逃时,眼前一花,那明明还隔了段距离的中年男人竟然已经欺身至眼前,他刚扬起手攻击,眼前的人影一下变成了残像,接着他的后脊柱传来一声剧烈的崩断声,来不及感觉到身体的疼痛,他整个人就爬在在了地上——宛如畜牲一般。
事实上,他此时的狼人身形也的确是个畜牲。
等他再抬起头时,已经被屠征提着脖子,无力地摔落在了卫东侯和语环跟前。
身后,所有想要上前保护安德鲁首领的卫兵,都被北靖摆平。
与此同时,西尔长老带来的兽人战士迅速将劫掠者抓了起来,在北靖的示意下,全部扔回了那间大宅的庭院里,等侯发落。
安德鲁气恨不矣,本来看着胜利近在眉睫,他竟然又输在了突然冒出来的屠征手上,本来他们就是趁着屠征不在才计划抢人,哪知道屠征竟然有如此通天本事,可以在半个小时之内从另一个半球赶回来救人!
……
“安德鲁,好久不见,你终于长成大人了。不过,你这性情似乎还是没什么改变。”
屠征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的安德鲁,目光阴沉至极,那种泰山压顶般的强大魄力,让周围被押摁在地的兽人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比起在西欧,屠征曾经在美洲部兽人区里,活动了近十年,其名望绝不压于他们的首领,却是从来独断独行我行我素的神秘强者,一般小喽罗绝不敢招惹。
并非是屠征曾经在美洲部干了什么大杀四方的大事,而是北靖和安德鲁,以及族中的不少一流高手,都曾经接受过屠征的点拨,拜其为师。可以说,称屠征为兽人的帝师,完全是实质名归,没有半点儿虚假。
更令兽人们尊崇的是,这位帝师能力卓绝,纵是十多年过去,也没有哪个弟子可以超越。
瞧,这不过出了两三手,就把当年门下最为出色的一名弟子给制得服服帖帖,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不,安德鲁你还是有些变化。你夺了北靖的首领之位,而且,比当年的聪明狡猾变得更狡诈狠辣,狂妄自大,卑鄙狭隘。令为师十分失望!”
屠征语声极淡,却蓄着说不出的强大压力,脚下轻轻一转,安德鲁的俊脸就被压进了水泥地里,只能发出可怜小兽的呜呜声。
“别想在我面前玩你那些小把戏,你派人在这里埋伏了多久,会不知道语环和东侯是我的人么?竟敢趁着我不在大下杀手,也许我真不该留你这条命,残害更多的无辜者!”
一抹杀气溢出时。
安德鲁的下属们全激动地向屠征求饶,不少曾受过屠征教诲的卫兵也站了出来,为安德鲁说话。
“老师,众所周知,蝴蝶王后是我欧森一族未来的希望,她是我王命定的王后啊!安德鲁首领为了种族的未来,想要跟王后结合,这也是我们兽人无可厚非的做为。既然北靖王可以抓了王后到西欧繁殖地来,为什么安德鲁首领不可以?
我们并不想伤害您的女儿,相反,得知王后竟然是您的亲生女儿,我们更觉得这就是神的旨意。师傅您知道,在我们兽人一族里,强者为尊,这是不变的法则!就算做出一些牺牲,那也是优胜劣汰,自然选择。”
无疑,丛林法则在兽人一族中已经根深蒂固。
屠征眉心拧得死紧,无法与上千年的种族文化辩驳。
北靖见状,立即上前驳道,“既然是强者为尊,那么要想得到蝴蝶王后,就得凭自己的实力来争取,不是么?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欺负柔弱待产中的雌性,也是身为一族之王的做为?安德鲁,只要是我欧森一族铁铮铮的男子汉,都要为你这种小人行迳感到可耻!”
北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刚才那个出言相帮的卫兵,卫兵也顿觉词穷,埋下了头。
安德鲁挣起身,吼道,“北靖,你没资格指责我。你不也是从那个东方男人手里把人抢来西欧的,我他妈抢去美洲哪里不行?好,你们要比实力是吧?那就比。谁最强,谁才能得到蝴蝶王后,才能为种族的繁衍做出最大最优最好的传承选择。怎么样,你敢来吗?”
北靖没有看安德鲁,而把眼光投向了屠征。
屠征看着地上那对被无端卷入这场种族延续之战的小夫妻,凄凄惨惨的模样,心中都是疼惜不舍,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代他们出战,结束这一切纷扰。
可是,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战争。若处理不公,他们一家就可能成为一个种族的敌人。现在他们也是这个种族中的一员,不可能完全将自己置身世外。
“好。”
屠征转开眼眸,冷冷地看着匍匐于地上的所有兽人,锐利地目光最后落在憎恨不甘的安德鲁身上,警告的意谓不言而喻。
“我们就以最古老的方式——决斗,公开公正公平地决出与蝴蝶王后成为配偶的权利。”
安德鲁立马就叫,“不公平。照老师您的说法,我们决出的只是候选为夫的权利,但在我们欧森一族,雌性天生就应该依附于雄性生存,理应属于最强的雄性。她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要我赢了,她就是我的。”
他阴恻恻的目光扫向卫东侯和语环这方,眼中迸出势在必得的光芒。这时候,他想的只是他既然在这个丑不拉叽的女人身上栽了个大跟斗,今日丢尽了脸面,他日决斗时一定要找回所有场子,赢回这个女人后,就能痛痛快快地折磨够她,让卫东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吃苦受痛,还要怀别的男人的孩子,那该是多么痛快舒畅的报复啊!
殊不知,之前语环的注意力都在帮卫东侯止血包扎伤口,根本没有理会他们这里在叫嚷争吵些什么五四三。
战事稍停后跑来的秦露和梁安宸一齐帮忙,终于帮卫东侯勉强止住了血,秦露还立即将卫东侯的那只断臂找了回来,封冻起来,待稍后接骨。
情势稍定下后,卫东侯因危机解除,精神一松懈,精力也大为焕散,若不是这方争吵事关自己的老婆,恐怕也早就昏倒了。
语环在众人安抚下稍稍回了神儿,就听到安德鲁的大言不惭,才想起他们夫妻会弄得这么惨,这头黑心狼可是大大的肇事者,怎能轻易放过?!
屠征皱眉,“安德鲁,你不要……”
语环愤怒地截了话,“大野狼,你说什么女人天生就该依附男人,你是山顶洞人出来的还是生活在史前一万年?什么雌性就该属于最强的雄性,你喜欢当畜牲禽兽,你尽管当去。我们是人,我们早在百年前就开始讲仁权了,我们不跟畜牲为伍,谁要敢强迫我们,乱棍打死!什么叫我们女人没有选择的权利,要选什么样的男人是我们女人说了算,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们人类有句俗话,冤有头债有主,今天你断了我老公一条手臂,你也得赔我们一条!”
安德鲁大怒,就要蹦起身来,谁知这还没起身,屠征没来得及出手,就听咔嚓一声骨裂,他痛得狂嚎一声,生生地看着自己的左手臂不受自己控制,从内部开始断裂,撕扯着外部的皮肤,开始以反规矩的方向拧转、抽搐、拉伸,开裂……
“环环,快住手!”屠征叫。
“老婆,别……小心宝宝……”
众人大叫,想要阻止,却没一个人能出手。
这股破坏力来自于安德鲁身体的内部,就是蒙住女人的眼睛也没有用,她现在是铁了心地要报复,没有人能阻止。
卫东侯又急又怕,叫了也没用,只得用了那最有力的一招——捧着女人的小脸一口吻了下去。
现场气氛瞬间停滞五秒,所有人的眼眸都瞪直了,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热辣辣的一幕,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随着男人和女人的热吻加深,安德鲁的惨叫声终于停止了。那只被不可抗惧的恐怖力量,强拧下来的手臂,无力地垂挂在他身侧,他捂着断臂处,汗如雨下,疼得咬断了大牙,垂下的阴绿色眸子布满了仇恨。
一吻罢,卫东侯放开语环,女人已经昏了过去,眼角却淌下泪水,喃喃着“对不起”。
秦露忙叫赶紧回屋检察,屠征着急女儿,将事情交给了北靖,抱着语环先离开了。
最后,北靖在西尔长老等人的支持下,惩处了参与劫掠行动的一些兽人,跟美洲部的长老们取得了联系,说明了决斗一事,安德鲁虽然仍有单方叫嚷不公,在长老们知道蝴蝶王后竟然是屠征的亲生女儿后,也不敢不卖面子,同意了决斗的解决办法。
但是在决斗的具体胜负条件上,还没有达成一致,此事还得等屠征亲自来谈判。
不过北靖觉得,以刚才语环露的那一手,长老们也不敢完全无视语环的意愿,答应也都是早晚的事了。
这次劫掠事件终于落下帷幕,但众人心里却隐约预感到,这也许仅仅是个序幕。
……
另一场生死之战,仍没有结束。
“啊……痛……”
手术台上,瘦弱的小女子现一次面临死亡威胁,痛苦辗转,申吟不断。
医生大夫们围绕在四周,积极地抢救,额头都布满了薄汗。
而在一旁,还有两个不是大夫的男人,静静地侯在一旁,不时朝医生围绕的中心处探看,焦急之色溢于颜表,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老花,到底行不行?”屠征看着女儿那么痛苦,再也忍不住问出口。
这也并非屠征第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