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对于这些海产类的东西,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闻到就吐,竟然能一口气吃下好大一盘。
因为,某次入梦时,秦露带上了一小包虾仁,逗两个小家伙吃,并给两人讲说吃了这虾仁儿,才能长得像爸爸卫东侯一样健壮有力,同时妈妈也会获得足够的钙制营养。
从那之后,语环就特别喜欢吃虾了子,也不排斥了。
花洋分析说,这大概是小银球想要变得比卫东侯更强壮,才能打赢这个喜欢欺负人的“坏爸爸”,而小粉球起初对虾仁并不感兴趣,还是因为哥哥吃了虾仁后,渐渐受了羊群效应,也吃上了。
不过相对来说,小粉球更喜欢吃糖果和酸甜的味道,故而在午觉之后,厨娘制作的酸奶水果派,语环都会吃上一大盘。
不过几日,语环的身体状况就好了许多,不用人搀扶,也能在院子里走上几圈儿,虽然仍不见长肉,但气色也明显好了不少,这让常来探望送水果的妈妈们格外惊喜,直叫语环赶紧养好生子,争取顺产,以产后恢复更有好处。
看着这样的改变,屠征和卫东侯都大大松了口气,这一日在花洋的提议下,开始准备进行梦境生产预演。
似乎真是母子连心,这天夜里,众人进入梦境后,没见着小家伙们,但没多久,语环就称身子不对劲儿,她站在一块白色大石上,卫东侯急忙将她扶住时,她朝下一看。
“啊,羊水,羊水破了!”
秦露靠得近,一眼就看到了大石上湿漉漉的一片,叫了起来。
正在旁边空地上调试仪器的男人们一听,花洋先跑了过来,搭上语环的脉像一看,眸中红光一闪一闪,已经透过薄薄的一层肚皮,看到了里面的两个小家伙,正在做洋水运动,一副跃跃欲试想要出来的模样了。
“他们要出来了,快,卫东侯把你老婆抱上产床!”
顿时,深水潭边的气氛紧张了起来。
卫东侯将语环抱上了雪白的大床,大手握着已经变得汗湿的小手,目中都是焦虑紧张,面上一片沉定,口中不断宽慰着妻子,回头时抚着那高高隆起却隐有震动的肚皮,喝斥了声,“你们两小鬼给我听话点儿,不要折磨你们的妈妈。”
众人一听,都愣了一下,看着卫东侯严肃认真的表情。
但随即,仪表盘上的激烈跳动的数值,慢慢变得和缓起来。
语环感觉到肚子下的震痛,也渐趋和缓。
“老公,你,你别凶宝宝啊,他们都不动了。”
“哼,现在动得那么凶有什么意思,待会该出来的时候,乖乖出来就好了。”
“啊?”
众人看天,这小子还真当娃娃是大人了,能那么听话?!
这方稍稍和缓,医生们已经穿好了白大褂,戴上了塑胶手套,严阵以待。
语环的双腿被秦露用专门的铁架撑了起来,花洋走到床尾,伸手就要撩开搭在产妇身上的那块白色布帘,卫东侯一见就忍不住叫了一声。
花洋冷眼抬头,“卫先生,我是专业的接生大夫。请你在这种时候,不要置疑我的专业素养,OK?”
卫东侯的表情极为丰富地变了几变。
屠征立即喝斥了一声,“东子,你搞什么鬼。关键时候掉链子,你是不是想语环和孩子出事儿。受不了就立即离开,别在这儿妨碍医生。”
语环看着男人明显苍白下去的脸,立即回握了那只大手,“老公,你别这样,没事儿的啦!花姐姐他技术很棒的,你之前不也听说,繁殖地里好几户难产的都是由他接生的,平安无事几率是全繁殖地最高的耶!”
“老婆,我知道,我,我没事儿。”
说到底,还是这男人太紧张、太害怕了,之前折腾了那么久,临到头了还是有些放不下,担心过头,才会如此失态。
众人心里也多少明白,关心则乱,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开始各行其事。
“嫂子,吸气,呼气,吸气……”
秦露紧张得满头冷汗,事实上她并不是第一次经历生产的情况,麒麟生物研究基地里,对于兽人的研究也是绝对全面的,她在做研究员时就亲历几场接生,成功率极低,故而说到紧张也再所难免。
看着语环把咬合器咬出了血,脸色也白得像纸,不断在心底祈祷着。
……
那时,梦外的世界,北靖的大宅里突然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哼,不是说以后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么?怎么今儿个亲王殿下屈尊降贵地跑来这里,不会是自大地以为就你们这聊聊几个人,就能应付我们整个繁殖地上万的兽人?亲王殿下,你未免太看不起……”
“艾瑞克,行了!”
北靖一声重喝,截断了艾瑞克的冷潮热讽,艾瑞克气愤得重重一哼,转身就走掉了。
织田圣携新婚妻子冯可可前来拜访,初闻消息时,的确让北靖有些惊讶。
不过当时跟他通话的是冯可可,语环的朋友,于情于理,他舍不得让语环失望,特别在这个生产降临的关键时刻。
也或许,他心里对于屠征那晚的暗示,心里仍有不甘。虽然屠征嘴里骂着卫东侯不如他成熟懂事,但说卫东侯像其年轻时候,便是一种最大的认可。他不认为,除了卫东侯,就没有男人能给语环幸福。卫东侯能为语环放弃那么多,对于麒麟猎人的仇恨,他也一样可以暂时放下,只为了让她能安心快乐地待产。
故而,织田圣表示只带了阿郎这个帖身保镖前来,不为争斗,只为陪妻子前来探试好友,他便允了。
他们隔着玻璃窗,看到屋里躺着的众人,围绕着中间那个大肚翩翩的女子,神色各异。
可可偎在丈夫怀中,有些惊讶地出口,“圣,你看语环姐姐的气色好像好了好多呢,看样子比我们分手时,好像还胖了点儿。”
织田圣握着妻子的小手,轻轻地“嗯”了一声。
而他们身后的那个沉默始终的忍者保镖,目光却掠过了所有人,落在了躺在梁安宸身边的女子身上,发现女子脸色明显泛白,额际微亮,那显然是一头的冷汗,脚步不由趋前。
“对不起,现在不能靠近。”
……
“啊,好痛……”
“老婆,吸气,呼气,别慌……”
“老公……”
语环被突如其来的一波疾痛,震得大叫起来,手就立即被男人握住了,男人焦急的模样,略显苍白的脸色,看在她眼里,亦一阵心疼。
有时候,面对这样的情形,旁观者比当事人更难受。
想到这里,她咬紧了牙,跟着他的提示,一下一下地调整呼吸。
另一边,屠征着握着女儿的另一只小手,不时给女儿擦汗。这即将当外公的中年男人,表现得要比准爸爸稳重多了。但这心里,却是一样的着急害怕,心疼难过的,无人得见那后颈处早就汗湿一片儿。
这时候,屠征不禁想起当年妻子生女儿时,是不是也这般痛苦挣扎。心中又酸又涩,暗暗立誓,要对女儿更好。
“呜呜,不行了,我,我没力气了……”
“来,先吃点儿东西。”
屠征立即将早准备好的营养剂拿出,递给了卫东侯,卫东侯愣了一下,立即接过后,喂进了语环嘴里,丢给屠征一个感激的眼神。
屠征心下叹息,翁婿两虽近日没什么好脸色,但关键时刻,到底还是一家人,这份默契自不可少。
吃了东西后,语环感觉似乎好了不少,渐渐地又来了劲儿,开始听从花洋的嘱咐,继续用力。
“呼气,吸气……对对,保持这个节奏……很好,已经开到四指宽了,再开两指……环环宝贝,你真是了不起的妈妈……听我的节奏,一、二、三,用力……”
随着花洋的一声令下,语环大叫一声,隆起的腹部突然发生了激烈的收缩,双眼瞬间撑得通红似要滴出血来,那护牙器竟然“嘎嘣”一声,被咬碎了。
“老婆!”卫东侯吓得急忙去抓老婆的嘴,掏出护牙器的碎渣,生怕东西滚进女人喉咙里卡到,但语环已经痛得神智不清,一口咬住了伸进嘴里的手掌。
卫东侯眉头一跳,没抽回手。
“环环,别急。”
屠征一见,一边安抚女儿,一边伸手要帮卫东侯把手取出来,却被卫东侯阻止了,一声“没事儿”,使得瞬间交错过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惺惺相惜。
“环环宝贝,加油,已经看到宝宝的头了!”
花洋一声大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语环张了张迷蒙的双眼,泪水混着汗水滑下脸庞,一只大手立即伸来为她擦去泪水,一双冰冷微颤的唇吻了吻她的脸,她感觉到身下突来一股穿刺般的撕裂,控制不住地大叫一声。
“啊——”
与此同时,这声惨叫也传到了梦外的世界,吓得在屋外静观一切的人都是一惊。
而守在屋里的医生,急忙上前察看发出叫声的语环。
可可害怕地抓紧了织田圣的手,“圣,环环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她是不是正在梦里生孩子呀?啊,她的肚子……”
屋里沉睡的女子,那高高隆起的肚皮,虽有衣裙掩着,但此时明显发生了变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肚皮下蠕动着,使得沉睡中的人脸色也是大变。
医生们看着剧烈变化的数据,一边记录,一边忙着给孕妇打早准备好的针药,低声交流着什么,屋外的人一无所知。
“王……”
突然,北靖推门进入室内,医生们见状想阻止,就被北靖挥开了。
北靖上前看着沉睡的人儿,拿出领口的帕子给女子拭去一头的冷汗,便就旁边的位置躺了下去,双手交握在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他下了什么令,医生们都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给北靖打了一针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液体。
在场的入梦者,都手拉着手,围成了一个闭合的圈儿,但是北靖却独独一人沉睡下去。
可可很奇怪,“咦,北靖王的样子,难不成他也要入梦?他怎么不跟其他人握手呢?圣,你之前不是说,要进入一个梦境的话就必须有所联系。”
织田圣也无法回答,只是眉心多了一褶。
……
“花老师,语环的血压在降低……”
秦露被梁安宸接过手中的活儿,但回头一看仪表盘,吓了一跳。
花洋的白大褂上已经染满了血渍,听到这话后,头也没抬,眼底的红光更亮。
不仅血压,心跳、呼吸,声音,力气,都渐渐消弱下去。
看在男人们的眼里,亦是说不出的揪心。
卫东侯不断唤着女人的名字,在孩子卡在半途一直出不来的情况,又忍不住狠骂了两个小混球儿。
屠征担忧的目光,从女儿身上落到花洋身上,花洋的红眸愈亮,说明他正在倾尽自己的能力拯救孕妇。
秦露不断给男人们递送药剂,血袋,动作迅速,毫不出错,可是却抑不住心底恐慌。
语环的脸色已经青得泛纸,但那顽皮的小家伙,一直出不来,她身子本就虚弱,虽然之前补好了不少,但顶多支持了半个小时,就已经后继无力,到底还是太勉强了啊!
众人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没有人敢说出口。
“东子,快给语环戴上!”
恰时,梁安宸见状,目光闪了闪,思维异常清晰,拿过呼吸罩递给卫东侯,卫东侯这会儿已经没了主意,拿过呼吸罩就给语环戴上了。
充沛的氧气一下涌来时,语环昏沉的脑子一下清醒过来,周遭的声音又变得清晰。
“老婆,加油啊,小混球有脑袋已经出来了,只要再用一把力!”
“女儿,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再一下……”
男人们向来沉定的声线都微微颤抖,带着明显的哽咽,她心中一恸,猛吸了一口气,双手用力一握。
“啊——”
又一声叫,同时传到了现实世界,旁观者们一个个都心惊不矣。
“出来了,出来了!带把儿的!老天,你这臭小子真是太折腾人了。”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娃娃,被花洋颤微微地托在手中,小手小脚微微踢腾了一下,看起来又脆弱,又可怜得让人心又软又酸,又禁不住地感动。
“谁来剪脐带!?”
花洋突然一叫,几个男人都愣了下。
“老公……”
语环在此时虚弱地叫了一声,虽然这只是下意识的一声求唤,但众人心中都立即明白了,这种“喜得贵子”的殊荣,非孩子爸爸莫属了。
剪刀交到卫东侯手上时,他的那只右手上还留着老婆的血齿印儿。
这一刻,卫东侯拿着剪刀,看着那软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