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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后知后觉似地捧着脸,脑海里的那个极为“宏伟”壮大的“场面”,久久消散不掉。
甩头,甩头,我再甩甩甩,哦,怎么还是甩不掉呢!
好半晌,卫东侯回来时,看到那个罪魁祸首就像鸵鸟似地,将头扎在被窝里,一拱一拱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几步上前,将被子一拉,就吼,“乔语环,你脑壳儿坏了,撞床干什么?已经够蠢的了,再撞你要撞成青年痴呆我可不养白痴!”
语环抬起头,刚想为自己澄清,哪知一幅美男出浴图将她震得小嘴微张,绯红的脸又刷上一层艳红。
宽胸、窄腰,细细的小金毛上沾着一滴一滴小水珠儿,亮灿灿,晃悠悠儿地从男人刚毅又性感的线条,一点点下滑,下滑,再下滑,滑入那六块性肌的金色水草里,而金色的水草一直往下延伸,就被一块碍眼的白毛巾给挡住了。
咕噜……
“你怎么了?环环,脸这么红,不会是发烧了?”
男人也觉得女人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儿,伸手就要去碰她的脸时,一下被女人抱个正着,那两团伟大的肉丸子又紧紧挤压上来,吓得他立即放开了手。
“老公!”
“环环,你……”
她眨着星星眼,就像在看突然降临人世的天神。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脸有些烫,不过好像没发烧。”他冰冷的水触到她的脸上,又抚抚自己的额头。
“呜呜呜,不好了,我想我……我好像——”
“好像什么?”
“变态了!”
正想推开女人的手臂,僵了一下。
女人立即用小红脸蹭了蹭了他光裸性感的胸膛,说,“老公,我饿了。”
大眼眨呀眨,眼角竟然泛出淡淡的晕红,为还显瘦削的小脸平添几抹异恙的魅意。
他莫名地咽了咽喉头,“饿了就吃蛋糕。”
心想这女人的食欲怎么突然变得比儿子还大了?!之前那只五斤兔腿吃了还没过一个小时就消耗没了?!
“不,人家不想吃蛋糕。”
“咳,那你想吃什么?”
现在男人的脾气貌似变好了,果然夫妻亲热有利于解决夫妻问题。
“我想吃你!”
“……”
她认真诚恳地看着他,双手也很认真诚恳地抚上他的胸膛,他的眼珠子定了定,突然迸出两道亮光,将她推了开。
“不行!”
说着,再也不管她可怜的嚷嚷叫唤,甩门走人。
哪知道刚出来,就撞上花洋和梁安宸,卫东侯才想起自己连衣服都还没穿,腰间只裹着一块布。但低头一看……
屋里,语环手上正抓着一块白布巾,心里万分遗憾,没能抓住那个“重点”,就让人给溜了。
这次夫妻交流的结果呢?
夜里,别去了白天的尴尬后,女人又想故技重施就被男人给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老公……”
“乔语环,不管你什么理由,你是我老婆。但屠征他没有立场和资格做那种决定,我不会原谅他!”
“老公,他是我爸爸,他那么做也都是为了我好。”
“对,屠征为了他女儿好。我也是为了我的女儿好!你到底懂不懂?就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要北靖来救我的女儿!”
“东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固执了?我知道我凭直觉,让北靖带走妹妹,有欠妥当。可是那个时候,我真的……”
“够了。你凭直觉,我不怪你。现在,我的直觉和理智都告诉我,让北靖带走妹妹这件事,很糟糕!”
“东侯!”
语环还想说什么,卫东侯掀开铺盖就去了婴儿房。
她不明白,为什么卫东侯每次一撞上北靖,就变得特别暴躁,仿佛夙世冤敌似的,顽固又不可理喻。
也许外人会觉得她这个做妻子和母亲的过于“圣母”了,对于曾经差点儿强暴自己,还在自己身体上刻下奇怪烙印的男人,如此宽容。
但其实,也许是因为做了母亲后,她的人生位置和视野都发生了很多变化。她觉得北靖不会真的伤害自己,更不可能伤害孩子。如果他真那么想,大可以用他母亲遗传的得天独厚的催眠术,一直骗她,骗她一辈子。
可是他没有!
虽然对于卫东侯关于“人与兽”的宣言,北靖没有表示赞同。但他的一言一行,都告诉着所有人,他有人性,他有良心,他伤害了她之后,看她时总是难掩愧疚之色。
他向她许下“等待收获幸福”的誓约时,卑微又虔诚。
这难道不是一个人类的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尊重吗?
如果是野兽,怎能做到如此?!
……
语环抱着满心纠结,沉入梦乡,如坠迷雾。
隐约之中,她突然听到孩子低低的啜泣声,她心中大惊,急睁着眼想要去寻,可是意识像是被什么魇住了,怎么也睁不开眼。
好不容易挣扎着终于能看到了,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浓浓黑雾之中,脚下枯腾盘绕,空气潮湿,视线昏黯至极。
四周的环境她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自己是又跑进了梦境,还是身在现实异域?!
她叫了一声“卫东侯”,无人回应。
她摸索着,一步步往前走,发现地上盘绕的枯藤似乎越来越密集,她想回头时,突然又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正文 71。拯救妹妹
71。拯救妹妹
凭着一丝直觉,她寻着地上的藤枝,一直往前走,慢慢的,浓雾渐渐变得淡薄,而地上藤枝终于一步步展示出它本来的面目。
那是一颗大得令人难以想象,仿佛构成了整个天与地的——参天大树。
与之相比,她简直就像地上的一只小蚂蚁。
前方,那巨大的树杆宛如一堵高耸入云的墙,被交错繁杂的藤枝层层缠绕,却有一块隐隐约约的白光在藤枝后闪烁着,就像一颗跳动着的心脏。
哭声又响起,语环直觉正是从那团微弱的白光中发出。
她开始用力往那方向走,哭声越来越急,她的脚也没由来的越来越快,连呼吸都感觉到有些累。
那时,梦外的世界,卫东侯在走廊上抽了一堆烟头,正想回屋时,后方一扇门突然被打开,出来的人就冲他走来,压低了声,叫他“东子”。
梁安宸神色凝重,“哥哥的情况,又有变化。”
梦里
语环喘着气,大汗淋漓地跑到白光前距离二十米处,当她看清那处光景时,身形一下定在原地。
白光中,一团隐隐约约的人影,慢慢显现出来,那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英俊容颜,若是他醒着,笑容会比这夏日的晚风更和煦迷人。
可此时,那张丰神俊朗的面容,两颊和眼窝深深凹陷,憔悴枯槁,恍若沉眠。
他怀里,一个白嫩嫩的小女婴。
哭声,正是由其发出。
而他们之间,还隐约流动着一抹红光,她一步步走近了,看清了,却禁不住捂住了双唇。
一根细细的红线,从男人心口伸出,缓缓注入女婴的心口。
命运之线,已将两人紧紧连接。
梦外
婴儿房里,一众大人围绕着那个襁褓中的小男婴,一筹莫展。
从下半夜开始,小家伙就开始哭,尿片换了,奶也喝了,却是一直睡不着,吃的东西吐了出来,竟然还带了血丝,吓得值夜的秦露和梁安宸急忙将花洋给叫了起来。
接着就开始发烧,起红疹。
各种方法试遍,刚刚缓解着睡着了,可不足五分钟又开始闹腾。
哭到最后声音都嘶了,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众人,就是睡不着,可怜巴巴的眼神似在向众人求救,可是却什么又说不出来,急得人如热锅蚂蚁没了法子。
花洋将听疹器收回,神色一片冷肃,“应该是那边又出事儿了,他才会感应到。”
他回头看看孩子,小家伙眨了下眼,豆大的水珠从眼角滑下,简直让人心酸到没法儿,粉粉的小嘴已经失了血色,可一动一动的模样,就仿佛在向众人叙说着什么。
卫东侯心疼的将儿子抱进怀里,轻声哄着,哼着语环曾经哼过的童谣,小家伙才慢慢停止了流泪,小爪子抓着爸爸的衣领,低声啜泣。
“哥哥乖,现在妹妹是不是很难受?放心,爸爸和叔叔阿姨们都知道,我们一定会救回妹妹。乖,别哭了,好好睡觉,明天妹妹就好了。宝贝儿,别怕,爸爸会一直陪着你,嘘……睡吧……”
男人抱着孩子,一边哄着,一边哼着歌儿,离开了房间,到了屋外。
众人一时也没有有效的解决办法,花洋看着离开的背景,目光黯了黯,回头又去给屠征打电话。
……
那个时候,爱琴岛,西边海崖,无人而至的黑色山崖终年被惊涛骇浪击打磨噬。而在百刃之下、惊滔之上的半空中,便是岛上最森严黑暗的一座大牢。
阴冷、潮湿,海风呼啸如恶兽嘶鸣,即使在天气最好的时候这里也照不到一丝太阳,酷烈的气候环境不仅使得这里寸草不生,也极能磨噬那些犯了重罪大错的兽人们的意志。
负责把守的兽人是兽人一族内极罕见的种属——巨灵兽。名符其实,其身高二十多米,真正铁塔般的身形,漆黑如岩石般的肌肤,正好成为一道巨大的石门,挡住了大牢的入口。
有此兽把守在此,足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但正陷入沉睡状态的巨灵兽,突然双眼一瞪,眼皮抖动,发出一声震天撼地的嘶吼,身形一下矮了下去,他的小腿本已没入水中,轰隆一声巨响就跪在了水里,堪堪露出了石牢大洞。
一道黑色人影倏地一下从牢里窜了出来,却没有反身攀岩而上,因为那岩石上看似寻常,却其实属于巨灵兽身体的一部分,一旦碰触就会吞噬落在上面的任何生物。
只见那黑影窜出之后,直接跳到了巨灵兽的头上,那脑袋没有头发,满布嶙峋怪石,倒是容易逃逸,巨灵兽立即感觉到了逃犯,抬手去抓,可惜把自己满头拍出石屑来,也没拍到人,倒让人顺着他巨大而同样布满了石头般的手臂,一头跳进了大海中。
一入海,越狱的艾瑞克便真是如鱼得水,各种畅快,巨灵兽根本追他不上,只能愤怒地仰天怒吼,拍得满身石屑落地,哗啦啦的掀起一片飞花怒浪。
半个小时后
长老会的人得知艾瑞克越狱,大长老沉吟半晌说,“暂时不要伸张,让一队人马去搜,再派一队把王之城堡封锁了。若今晚搜索不到,再告诉屠征他们。”
本来屠征的事还没解决,现在又闹出这一出,大老长怕惹屠征不快,怪他们连个通敌的叛徒也关不住,日后要出什么事想求助那脸面也不好搁了。
那时,屠征已经回到王之城堡。
一眼看到卫东侯竟然抱着孩子,在草坏上散步,低声哼着他熟悉的歌谣,他心下一异,便立在树下阴影里,听着卫东侯不时低声对孙儿说的话,心下百味杂陈,目色几变。
之前,他因为女儿的事,总喜欢为难卫东侯,以试其真心,同时也是给其敲个警钟。现在女儿有了他这个爸爸,再不容人随意侮辱欺凌。
现在,卫东侯也因为女儿的事,一直不原谅他对北靖行迳的纵容。仿佛是为了报复,但他知道卫东侯虽不如北靖稳重,但也并非鲁莽小气之辈。
卫东侯只是在向他表明,不想走上同他一样的道路,就算是外力所阻,也绝不放任女儿被他人所夺,与亲骨肉分离。
评心而论,他们都是父亲,他们都为了孩子的幸福而努力,他们都是不愿推卸责任的父亲。
这份坚持,却成了两代人不可调和的矛盾点。
突然,卫东侯冲着屠征的方向低喝一声,“偷鸡摸狗的站那么久也不打个招呼,存心想吓坏自己的孙儿么!”
屠征立即走上前,低哼一声,“夜里岛上湿寒,你把孩子抱出来做什么。”
卫东侯深深看了屠征一眼,却是一句不答,转身就往回走去。
屠征想吼,可惜碍于正沉睡的小家伙,不得不跟了上去。
花洋一见他回来,急忙拉着他进屋说话。
恰时,卫东侯突然低吼一声,他们回头时,孩子就被塞进了屠征怀里,卫东侯眨眼就不见了人影儿。
“怎么回事儿?”
听到屋窗破响的众人都跑了出来。
孩子似乎受了惊吓,哇啦一声又哭了起来。花洋抱过孩子进了屋,屠征追出了屋,就看到屋顶上正在扭打了两人,立即加入了战场。
“艾瑞克,你竟然越狱,你不想活了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