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略一沉吟,就让王绍铭先把人带上来。
挂上电话后,他将手机甩在桌上,展臂伸腿,站起身来踱了几步,抹了两把脸,目光一直胶在手机上。
心头说不上是啥滋味儿,想到之前马路上给他扑了空又不接电话,更不回电话这几遭撂脸子的不爽,现在人找上门了,自然——没理由放过!
这小妞儿明明有他的电话号码,偏偏叫旁人打来找他,作什么?!想跟他拿乔不成?
已经看到灯箱海报了吧,应该是来谈条件,要么就是来闹场子。
按理说依他一惯的脾气,直接让王绍铭打发算了。可想到那天逃得跟兔子似的身影,他就憋不住火儿。
对他来说,乔语环这些年也挺安份乖巧,算是个相当不错的情人。
只是,他的心从十六年前就遗落在雪儿身上了。为了给雪儿一个完美的婚姻,他必须亲手处理这件事,永绝后患。
五分钟放松得差不多,他喝了杯苦到死的黑咖啡,又精神抖擞地开始新一轮的工作。一通大吼叫秘书通知了一大票高管,准备开个战斗会。
等他像操自个儿兵似地,操够了一帮子在他眼里天天养尊处优的高管们,再回办公室才想起被自己“惩罚”(报复?)坐冷板凳的女人。
挑着抹坏笑,他又打了专属手机号。
嘟嘟声响了一遍又一遍,竟然又没接,很快转成死板女人音,早上的好心情嘶啦一下都碎了。
他拧着眉,按下秘书答讯机喝问:
“会客室里的人呢?”
“不在了?谁让你们把人给我弄丢的?”
“闭嘴,解释等于掩饰。你们都忘了员工守则的第一条吗?一切行动听指挥。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还要你们秘书干嘛?”
“如果是重要的客户,公司的损失谁来扛,扣你们三个月工资都不够赔的。万一是敌人间谍怎么办?就这么点儿责任感,祖国和人民的利益交到你们手上,铁定完蛋!”
那位负责接待乔语环的总秘小姐被骂得脑袋发冰,从没想过,弄丢一个客人,会跟“祖国和人民的利益”挂沟儿,真寒糁人哪!
恰在这时,总裁专属电梯里跑出一道窈窕身影,哭着冲进了卫东侯的办公室。
总秘小姐要阻拦,却看到来人正是婚讯海报上的美丽新娘,立即收回了手,不敢再动。暗暗叹息幸好未来老板娘来得及时,助她逃过一劫。
刚坐下,那个“攸关祖国和人民利益”的“间谍”又回来了。
……
“等等,乔小姐,总裁有客人,您不能进去。”
“让开!”
“乔小姐,刚才总裁问起您了,请您在会客室等。”
被骂了心里极不爽,总秘想着只要留着人等招唤就行了吧。总之,她是不会顺了乔语环的心,谁教乔语环不仅刚才在厕所里骂了她,又害她被暴君骂。
两人正拉扯时,又有人冲了进来,还带着一串大楼保安,又追又打好不热闹。
“卫东侯,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把雪儿还给我!”
那擅闯总裁办的男人也是个人模人样的,放人堆里绝对扎眼儿,此时他对着阻拦者又踢又踹,毫不客气,眼底里不顾一切的狠劲儿,吓得总秘立即松了乔语环的手,退到安全区。
乔语环一个不留神儿,就被男人撞倒,落地时,她下意识地护住肚子,还是被桌脚撞到,疼得冷汗直下。
男人终于冲进了办公室。
王绍铭闻讯赶来时,就看地上的乔语环,忙将人扶起询问。
乔语环咬牙忍着疼,直摇头,却憋红了眼眶,只说,“我要见卫东侯。只要五分钟,很快,我就离开!”
王绍铭被那痛苦绝决的眼神震住,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当他们刚站起身时,总裁办的双扇大皮门被人撞开,刚才跑进去的男人像沙袋似的飞了出来,一头撞在装饰架上,鲜血直流。
女子急切的娇唤声传出,纤细的身影直接冲到男人身边,抱着男人,直掉眼泪。
卫东侯阔步走来,一身气势强悍得骇人。
卫雪欣冲他哭叫,“东哥,求求你,阿珩已经受伤了,你别再打他了。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
梨花带雨,娇颜团雪,连声音都那么好听,难怪让那个钢浇铁铸、从来只有别人听命于他的狂傲东二少,也露出怜惜不忍的表情,铁拳握紧,浑身绷得死紧,明明怒火涛天,还是忍下了。
最后,卫雪欣跟男人离开,卫东侯恨恨地叫王绍铭去护送。王绍铭看了乔语环一眼想说什么,乔语环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
人一走,卫东侯连看也没看语环这方,就甩门进了办公室。
乔语环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凉,他们几乎是面对面,中间只隔了空荡荡的三米距离,他竟然对她视若无睹。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情人眼里容不下一颗沙粒,不巧,她就是那颗大大的沙粒。
现在,是时候让自己解脱了。
没有犹豫,语环大步走进办公室。
这是她第二次到这里,和第一次相同,他仍是在生气。
卫东侯一把将满桌东西扫落在地,电脑砸在厚厚的波丝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一拳头砸在桌上,闷声骂了句粗话。
“卫东侯。”
乔语环走上前,拿出包里的东西,放在空无一物的黑色大理石办公桌上。
“我要跟你分手。”
她看着那双还在为别的女人怒火中烧的深深黑眸,满布妒嫉的俊脸,突然觉得自己当年竟然为了这么虚幻的表相神魂颠倒,是多么幼稚、愚蠢。
今天,她要跟过去的自己,彻底断绝。
哎哟喂,侯爷被甩咯,狠狠滴,绝绝滴,同时被2个女人甩啦啦啦啦!
爽不爽?!
大家可以先欢呼一下——为侯爷即将到来的装孙儿日子欢呼吧!
当然,更爽的还在后面!
正文 05。解脱5-你喜欢过我吗?
05。解脱5-你喜欢过我吗?
有那么一瞬,卫东侯觉得像在做梦,很不真实。
眼前明明是乔语环那张小小肉肉的包子脸,可爱有余,性感不足,偏偏,从那张咬得发白的小嘴儿里,吐出的话怎么那么不中听!
“你的金卡,上面的钱我没动。房门钥匙,我也没用过。都还给你!”
玄幻了么?!
在他印象里,乔语环一直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儿,他说一她不敢说二,他叫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乖巧听话,也可以称之为没个性、没主见。
“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
殊不知,语环现在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剜自己的心头肉。
要对着自己明明深爱六年,已经爱到骨子里、深入心血的第一个,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男人说出这些话,对于性格一直温厚恬静、忍耐包容的自己来说,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也许大家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对语环来说,再多的爱也抵不过她觉醒的尊严和傲气,以前傻气温吞不介意,现在无论如何她也不想一条死路走到黑了。
痴心,也是要看对象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卫东侯拳头还抵在桌上,目光森亮地瞪向乔语环,像要在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看看这小身板儿里装的灵魂,还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
乔语环耐心地重复一遍,又补充,“你不用给我什么补偿,过去六年,已经够了。”
卫东侯眯起眼,浑身透露着十足的危险味气息。
乔语环知道他这是生气不耐烦要失去耐心,发火的前兆。要是以前,她一定立马做小媳妇儿,忍气吞声,刻意讨好他了去。
但,那也只是以前了。
“我知道你很忙,不打扰了,再……不见!”
她转身就走,他突然喝住她。
“乔语环,你是不是胆儿肥了?还是皮痒了?”
她告诉自己不用理睬立即走人,要办的事都办完了,没必要再听他命令。可身体却不由自主转了回去,她安慰自己这只为了搁置心里多年的一个疑问。
“我没有。”
“那你什么意思?示威?”
他一把拿起桌上的卡和钥匙,发狠地甩到她脚边,钥匙环上那块像真的似的回锅肉挂饰,跳了两跳才停下。
她的眼睛也跳了两下,虽然这钥匙从没用过,但她很傻地将之视为他送给她的宝贝礼物,一直帖身带着,就像随时带着他对她的那份关怀体贴的心意,挂上自己喜欢的钥匙缀儿,创造一种两人关系似乎很亲密的假像,蒙骗自己,六年了。
“字面意思。我没示威!”
“哼,没示威,那你是来干什么?我说过没我允许,不准踏进我公司半步,你忘了!居然还敢擅闯我办公室?你不是胆儿肥了还是什么?!”
“我没有。我只是……”
真没料到,他竟然恶人先告状,还一副“就是你的错”的指责口气。
他毫不犹豫就截了她的话,“乔语环,你以为你算什么?你现在玩这手,我就会可怜你同情你了,我可没忘当年是谁抱着人家大腿求卖的。你以为待我身边六年,就有资格拿乔了。装什么清高?你把这东西送回来干什么?想我睹物思人,良心不安,发现你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那啥,好回心转意?”
……
乔语环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说出这么多刻薄伤人话的男人,是跟自己有六年亲密关系的枕边人。
别说乔语环不信,就是卫东侯自己也暗恼,他把这失常行为归结为被雪儿和高珩连番刺激的正常的反常行为,谁让她看到自己最丢脸最孬的样子,不知道回避居然还敢跑进来跟他“分手”?!
明明就该他甩她才对,什么时候小白兔也敢装大灰狼了。
可惜,卫东侯也不了解乔语环,不知道自己的反常更激化了小白兔的变异。
“卫东侯,你够了你!就算你看不起我,当年我的确需要钱才不得不出卖自己又怎么样。那也是你情我愿,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吗?你现在这样侮辱我,同样是在侮辱你自己。”
卫东侯是第一次听到小白兔用这么大的声音跟自己吼,感觉有点怪。
“我乔语环就是再蠢再傻,再不要脸再下贱,也不屑当小三。你要结婚了不是吗?好歹看在六年里你对我颇多照顾,当年还借了我那么多钱救急。今天我来,不过就是当面跟你说清楚,大家好聚好散。”
她深吸了口气,也惊讶自己竟然能对男人说出这么有气势的话,虽然声音有些发抖,眼睛有些发花。
“你放心!今天我踏出这扇大门,咱俩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要是我乔语环再厚着脸皮回来抱你卫东侯的大腿,就遭天打雷劈,不得好……”
啪地一巴掌拍在大桌上,卫东侯脸色黑沉得像锅底,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谁这样指着鼻子骂过,就连今年收的新兵蛋子里,最躁的不消三天就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一拍,她眼底蓄了许久的那滴泪水,滑了下来,她飞快地抬手擦掉,心疼得要死,却发现自己还笑得出来。
“抱歉,这话太不吉利,你后天就要大婚了。提前祝你和雪欣学姐,新婚快乐,幸福美满,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说完,她迅速转身,大步往外冲。
她想把腰杆挺直点儿,就算实际上是被人抛弃,现在、这里,输人不输相,可之前撞到腰子这一挺又扯到小腹作痛,脚步歪斜,霸气侧漏了。
“乔语环!”
卫东侯看着那微晃的娇小背影,没由来的心口一抽,抑不住怒火吼了出来,冲出办公桌,刚踏出两步就顿下了。
因为,乔语环突然又转过身来,还是一脸灿笑,笑得他哑然失声,胸口一下像被棉絮堵住了闷得厉害。
“卫东侯,这六年,你喜欢过我吗?”
“逢场作戏!这六年,你不是没见过我的八褂,几时断过!”
没料到她突然问这个,伤人的话冲口而出。
她垂下头,双手紧捏着手包按在腹处,自嘲地笑笑,她果然够下贱!
他突然觉得很烦躁想骂娘,她又开口了。
“其实,前不久叔叔打电话叫我回家,说要给我介绍个不错的对象。我也不小了,要是对方人不错,我也打算结婚生子。也好,大家都找到了各自的归宿。那么,卫总,拜拜了!”
他的表情明显一愕,吐出了一句事后让他悔到肠子都发青的话:
“呵,倒真是我庸人自扰了。那,我也预祝你相亲成功!恕我还有很多公务要忙,慢走,不送!”
他倏地转回身,拣起布话机就大吼:“来人啊,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