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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艾略克的大脚狠狠辗在脚下的梅丽莎,偷窥到这一眸,眉宇间的褐青色阴影更为浓重,眼神恶毒得也似淬了毒。
北靖给艾略克打了个手式,拿起电话,进了卧室。
“语环,很抱歉,我的确有些事必须处理,可能没法在中秋节前陪你回蓉城了。”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回蓉城。只是……”
“语环,卫东侯在你那里,对不对?”
“嗯。他要我陪他回蓉城,我觉得……”
“没关系。虽然我很不想我的情敌跟你在一起,但我相信我们的关系不会因这个小小的插曲,有任何影响,我对自己很有信心,环环,你有么?”
语环突然一阵心虚,她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咽了咽口水,才道,“嗯,我有。”
卫东侯的眉头,几不可见地抽了一下。
北靖说,“那就好。只要你心里有我,任何陈咬金都不会得逞我相,信你。”
语环忙问,“JOE,发生什么事了,你能告诉我么?”目光投向两人身后的那面玻璃墙幕,上面的大洞并不是她的幻觉。
北靖避重就轻地说,“就是生意上的一些事。之前港城迪斯尼的那起事故,警方已经联系上我,要我协助调查。我不想你再卷入其中,提出会帮他们堪测过山车的安全漏洞,也是为那些已逝者寻些公道。
哦,忘了跟你说,我供职的建筑师事务所在港城早就有分部。呵,你不担心,在那里,我还是有些关系,他们不敢为难你。我觉得卫东侯的考虑也没错,离开事发地,回蓉城对你更好。以他在西南三省的势力,比我这个香蕉人更靠谱儿些。你别不好意思,这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语环问,“我们走了,可是你还留在危险的地方啊?”
北靖心底一柔,“环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再告诉你吧,事务所的老板在港城这边的根基很深,黑白两道都有硬关系,没人敢把我怎么样的。事不宜迟,你这就收拾一下,回蓉城。
当然,如果你不想跟卫东侯同行,我可以派人陪你回去。”
语环刚松口气,又提了起来,“呃,不用了,我没那么娇气,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把卫东侯赶走了?”
“啊,那个,其实卫东侯他好像……”
“呵呵呵,环环,你太小看我了。我可不是卫东侯那种心胸狭隘好面子的东方男人,只要你的心在我这里,他强吻你的事,等我回蓉城会亲自找他算帐的。”
“呃……”
最后,语环脸色阵红阵白地挂上了电话,心里又纠结又尴尬,又矛盾重重。
与此同时,两个男人又完成了一次暗中较劲儿。
事实上,墙上的那个大洞,正是梅丽莎又摸到语环房间时,被卫东侯及时阻拦住,两人打斗时,卫东侯不想语环看到,将女人扔出了大楼。
梅丽莎的尾巴勾着大洞口,将楼下的玻璃打坏了,逃了进去。
卫东侯跟着去追,以极致的速度将之制服,打包扔到了北靖的房间,之后两人谈判解决此次的“意外”。
卫东侯想到语环的忌讳,便又去拍正大门,当时他会突然躬下身子去,其实是为了躲避又突然冒出来想要替梅丽莎报复的狩猎者,却没想到语环突然打开了门,而不得不将人扑救下,跌进了房间里。
那时候,北靖也带着艾略克出来对付那狩猎者,他为了不让语环发现这一切,故意装起昏倒,当然他中了蛇毒有些不适,并不宜大动。
不想语环过于担心他,对于走廊外的激烈打斗毫无所觉,算是这次“意外”下最美妙的收获了。
此时。
在北靖看来,某人的那些不入流的小动作,只是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惧。
卫东侯觉得,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自己更应该趁着这个空档,加紧实现自己这次大休假的战略目标——把语环娶回家,没必要再跟某个香蕉人磨蹭时间。
“语环,你有些什么东西?我帮你收拾行礼吧!”
卫东侯心头一定,立即站起身,朝卧室走。
语环追上去阻止,“不用了,我自己收拾,你休息。”
卫东侯又是一笑,“傻丫头,我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帮你。”
“可是,你的眼睛……”
“这样,看得还是很清楚的。”
他突然一俯身,大脸欺近来,几乎鼻尖相触。
她被他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朝后退出一大步,怪责地瞪他一眼。
他的笑容加深,环顾卧房一周,“环环,这屋里哪些东西要带走?”
她看着他明显转变的态度,觉得有些陌生,又有些说不出的味道。这男人什么时候转性了么?好像也不对。最初,她认识的卫东侯,差不多就是这样成熟稳重的模样,那温柔的问询模样,更像她偶时见到的他面对卫雪欣时的样子。
她愣了一下,忙说自己来。
他已经走到衣柜前,拉开大门,里面竟然又跑出几件新的衣服,应该是北靖让人送来给语环挑选的。
不过,她这会儿已经没空去感动北靖的温柔,而被卫东侯的言行举止弄得有些小混乱。
“哎,我说了不用嘛!这些衣服都不是我的。”
“怎么不是,北靖送给你穿的就该是你的,都带走。看这样式和质料,东西不差,咱别浪费。”
语环还想拒绝,就被男人念的一堆“坚持勤俭节约、绝不铺张浪费”的主席语录给打败了,乖乖听吩咐打下手。
等她找到行礼箱拖出来时,回来一看,倒吓了她一跳。
“这,这是……”
老天,这男人竟然把她所有的衣装,垒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豆腐块儿,好像军营里那著名的豆腐块被子,真是军容整洁得没话说。
只是,眼前的这个豆腐块不是橄榄绿,而是由多件多款拼成,花花绿绿,从配色上似乎还琢磨了一下,看起来真是很有新意,让人又惊又叹。
“卫东侯,你这是怎么弄的呀?”
看到女人眼里冒出崇拜的小星星,卫东侯唇角的笑容扬得更高,眼眸晶亮,说,“你想学?”
她不禁瘪起小嘴儿,“哼,我才没那闲功夫,无聊。”
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女人绕着彩色豆腐块儿打转儿,一脸的兴趣和好奇。
卫东侯心里好笑,这丫头越来越喜欢在他面前嘴硬了。
可是不管她的嘴有多硬,态度有多坚决,表现得有多固执,她的那颗心,都比任何人来得心软,善良。
就像奶奶告诉他,只要两个人都想在一起,并为之努力,就能获得幸福美满。
只可惜,在过去的六年里,一直只有她一个人在努力,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他错失了那段好时光,现在轮到他“单相思”也是活该。他不会再蠢得怪她三心二意,言不由衷,既然她都可以坚持六年,为什么他不能为她坚持下去。
如果,要他拿相同的六年来还债,他也甘愿了。
“卫东侯,你叠成这个样子,怎么放进箱子里呀?一动就会散掉的唉!”
语环伸手轻轻碰了下一片花朵的某一层,却发现那里竟然梆梆的,毫无松软的迹象,整个豆腐块儿比想像的还要结实。
卫东侯说,“语环,知道军队里对叠被子的军容要求么?要整齐,平顺,不折不皱,聚而不散!你瞧着。”
他就像搬砖块儿似的,托起彩色豆腐块儿,以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倏地一下就放进了箱子里,竟然——刚刚好!
“呀!”
“怎样,想学不?哥哥免费教你,绝不抽你板子,失败了也不会罚你叠上一千遍。”
“卫东侯,你瞎说什么?”
“唉,你是不知道,想当年我在家里,这种叠被子的粗活儿,哪需要本少爷动手。到了部队里,可就不一样了。当时为了这玩艺,可折腾死爷了。那一千遍……”
语环是第一次听男人谈起当兵的事儿,那么有趣儿,又有亲切感,再不是当年她问一句,他就会凶她好久不见她,害她就此当之为畏途,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就怕惹他不高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斗着嘴,聊着天儿,难得气氛如此和谐,没有吵起来,顺顺利利地到达了机场。
……
“……本台记者报,目前网上的微博不断传说过山车伤亡事故,系妖怪所为,还有城市超人出面营救。记者终于联系上一名幸存游客采访其对于当时情况的记忆,请听游客描述……
我记得在穿山洞的时候,就听到惨叫声,当时大家都以为那只是有人太害怕,不过,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头顶掠过,我一看,艾呀妈耶,好像是条大蟒蛇从我头顶爬过,绿油油的还泛金色……哪知道一出洞口,我就看到前面的人飞了出去……
对,我也看到那个超人救人了。那个超人很强壮,感觉就像《金刚狼》里面的那些变异人,太神奇了,就只看到人影倏倏闪过,那人就被救下来了。
哎哟,我觉得政府根本不该把这种好人好事儿给藏起来,应该让大家找找这位大英雄,最差,也要公开表扬嘛——就算人家是特异功能的人,这做了好事儿就得表扬呀……”
一到机场,迎面而来的电视里,依然播放着那则过山车伤亡事故。
此时,已经是午夜十点左右。
他们买到的是最后一班回蓉城的飞机。
语环的脚步因为电视里那啪啦啪啦不停的热心市民,而停了下来。
“语环,快走,时间不多了。”
卫东侯揽过人儿,就大步往前走,故意避开那些有电视的柱头。
语环却忧心忡忡,问,“卫东侯,你和北靖,到底还瞒了我什么?”
卫东侯不动声色,只道,“环环,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少跟雷小古搭伴儿。”
语环被顾左右而言他了,“为什么?小古她人很好啊,要不是她,我当初住在ICU时,都是她来陪我解闷儿,照顾我的。”
卫东侯皱了下眉,要不是为了这个,他多的是办法把这小腐妞儿弄走,“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人人都有那个心理素质,接受真相。”
语环闻言,眉心也是一蹙,细细咀嚼男人的话。
男人一直拉着她的手,一齐走到已经没有多少人的柜台前,换了登机牌,然后又拉着行礼,大步往检票口走。
她突然又开口,“那如果我说,我想知道呢!民众都有知情权的。”
他回头,朝她眨了下眼,“傻妞儿,你就行行好,给我们男人留点儿神秘感吧!”
“卫东侯,你又想忽悠我什么。”
“现在我可舍不得。乖,帮我去那弄点冰块敷敷脸。”
提到这伤,语环也多有不安和怨言,不过男人对自己的身体拥有最强话语权,她一劝重了吧,他就故意肃着脸说,她还没答应当他女朋友,若是做了老婆,随便她怎么折腾都成。
这种耍无赖的方法,的确比当初他霸道的下令她必须嫁给他,更难于应付,拒绝不了。
语环扶男人坐下,男人唇角朝两边一拉,只露出一只还算完好的眼睛,那里流动的光芒,实在让人纠结。
她哼哼一声,转身就朝十米外的饮水吧走去。
同时,一个穿着闪光防晒衣,双手插在衣兜里的年轻男子,从另一头走了过来,似乎也是来买水,他边走边点头,长长的白色耳机线也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
在语环和卫东侯身后,正有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脚步迅沉地从检票口走了过来,目光锐利。当他一眼扫过整个候机室时,目光立即定在了饮水吧处,脚步更快。
“请给我一些冰块儿,我朋友有些烫伤,需要冷敷一下,谢谢。”
语环拿出早准备好的小毛巾帕,细心地摊开来。
那个听音乐的青年也走到了吧台前,仍然点着脑袋,要了杯咖啡,侧头盯着语环,从头到尾将人打量了一番。
语环感觉到那视线很让人不舒服,身子侧了侧,朝旁边挪了一下。
可是,那人耳机里的音乐突然加大,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乎有增无减,让她不自觉地竖起了寒毛。
此时,卫东侯感觉身体里的毒素快要跑遍全身了,他左眼已经什么都看不到,右眼只有极浅的光影晃动。虽然不影响他的行动,但是灵敏度和探知力已经消失为零。
“小姐,你要的冰。”
“谢谢。”
语环拿过冰,小心翼翼地包起来。
她低着头忙活,只想尽快弄好了走人,没有注意正站在身边的青年突然朝他伸出了长长的尖舌头,本来白皙的脸庞变得又尖又狭,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