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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半晌,最后不禁一慌,「不用了,都过那么久了,你不需要……」
「我很早就准备了,只是还没给。」他淡淡道∶「反正就时候在那碰面,可以吧?」
我怔怔地,许久之后低声说∶「……我知道了。」
「嗯。」
「那……」
再见。这两个字我实在不愿说出口。还想再听他的声音,希望他能再跟我多说些什么。努力想开口,却怎样都发不出声。彼此就这样不说话好久,我才终于打破沉默,缓缓说∶「我……明天会过去的。」
他没有回应。
「那就这样了,晚安。」心底的失落,让我决定结束通话……
「士缘。」
准备挂断那一刻忽然听到他出声,我不禁一惊,赶紧问∶「什么事?」
他静默一会儿,之后慢慢吐出四个字:「生日快乐。」
我愕然的睁大眼,之后不自觉紧抿唇,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谢谢你。」
「再见。」他低声说。
「……嗯,再见。」
挂上手机后,我整个人仍呆站在原地,双手始终紧握着手机,不想放下……
隔天在学校我完全处于心神不宁的状态,没有一节上课是专心的,下课时还不时盯着手中钥匙圈好几次。一直以为再也没办法拿给他,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怎样都不能再错过,心里也有好多话想对他说。
在这种既期待又不安的状况下,吃饭时间终于来临。老师一离开我就快速往美术教室跑去。一到那我四处张望,却没看到人。我喘着气走到里面打算等他来。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迟迟没看到半个人影。我抬头望着白墙上的涂鸦,不禁纳闷徐子杰是怎么了……
正当我想得正出神,忽然有人在我肩上一拍,吓得我叫出来,转身一看整个人却傻住!
「叫那么大声干嘛啊?吓死我了!」眼前的人拍拍胸口,一副惊魂样。
「……士伦?」我错愕地看着他,「你干嘛忽然冒出来啊!」
「是妳自己看墙壁太专心才没注意到好不好。」他一脸莫名其妙。我不禁困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他眼神露出疑惑,「不是妳叫我来的吗?」
「什么?」我一愣。
「对啊,刚阿杰传简讯跟我说的啊。」他点头,蹙着眉回想道∶「他叫我来这里一趟,说妳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
听着他的话,我当下一片空白。
很重要的事……要对士伦说,重要的事……
「明天中午,到美术教室后面来一下。我有东西要给妳。」
「妳的生日礼物。」
我不禁一阵晕眩,整个人差点站不住,士伦一见便赶紧扶住我:「喂?怎么啦?」
「他在哪里?」我抬头。
「阿杰?他已经走啦,现在应该还在机场吧?」
「……机场?」我又傻住。
「之前不是有跟妳说吗?他要去比赛啊。」他张大眼,「今天就要到高雄去,可能寒假才会回来,妳不知道吗?」
我愣了半秒,接着抓着他大喊∶「几点的?班机是几点的?!」
「……我记得好像是四十五分,还有十五几分钟,差不多快登机了吧。」
我一听立刻就转身跑走,不顾士伦的叫唤快速冲向校门口,接着马上招了辆出租车,「机场……松山机场,拜托请快一点!」
在车子发动的同时我立即打给徐子杰,然而无论怎么打得到的响应都是对方已关机。我心急的望望外头,忍不住又问∶「请问能再快一点吗?」
「没办法快啊,现在刚好是车子最多的时候!」司机说。
我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颓丧的紧握手机,心中不断默念着要赶上,一定要赶上……
不晓得开了多久,司机见我慌张的模样便安抚说∶「小姐,已经快到了,再等一下。」
我抬头望前面显示的时间,又赶紧向前看,没想到这时车子却忽然停下!
「怎、怎么了?为什么停了?」我吓一跳。
「红灯。」司机无奈地指指红绿灯。我再也等不下去,直接拿出钱塞到他手上:「就在前面吧?我在这停就行了,谢谢!」
「等一下小姐,小姐……!」在司机急忙大喊的同时我却已冲出车外朝机场狂奔,在那一刻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是一心往前跑什么都不管。当最后终于到达机场,整个人已是汗流浃背,也喘到几乎快断气,但此刻我已顾不了这些,一进机场就是立刻寻找徐子杰的身影,却始终找不到,于是我跑到旁边的柜台问∶「小姐,请问十二点四十五分飞往高雄的……在哪里登机?」
「四十五分?」柜台小姐说∶「在二楼,不过刚已经……小姐,小姐!」
还没等她说完我就已经冲上电梯,当一看到登机门我立刻跑过去,外头的机场人员一见便急忙拉住我:「小姐,妳要做什么?妳不能进去!」
「拜托,让我进去!」我奋力挣脱,激动地喊道∶「我要见他,拜托,让我进去,飞机应该还没……」
「请问妳说的是哪班次的?」
「十二点四十五往高雄的!」我大声。那位人员先是一顿,接着说∶「小姐,妳说的那班机刚已经飞走了。」
我错愕地瞪大眼,低喃:「已经……走了……?」
「是的,五分钟前。」
我愣愣看着他许久,最后失去力气没再挣扎,慢慢放开机场人员的手。
而那一直被我握在手上的钥匙圈,也跟着掉落地上……
来自天堂的雨 (第52章)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学校的,只知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同学照常聊天,上课钟声照常响,老师照常在台上讲课,照常放学……所有一切都像平常那样规律进行着,然而自己却宛如身处在另一个世界完全被隔阂。我失魂似的慢慢走回家,脑子里到现在仍转不过来,搞不清到底发生什么事。回到家后我静静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发呆,许久之后才发现自己居然还将钥匙圈拿在手上……
「士缘,妳回来了吗?」妈在楼下喊道∶「赶快换衣服下来吃饭了!」
我将钥匙圈放到一旁起身换衣服,下楼后爸刚好从门外走进来。
「过来帮忙拿饭。」妈说。
我走过去就见妈将盛好的饭放在旁边,之后拿起准备走向餐桌头却忽然一阵晕眩,两手顿时失去力气,碗也碎成一地!
「士缘,怎么了?!」听见声音的妈紧张喊。
「没事吧?有受伤吗?」爸也跑过来。
「对、对不起!」我吓一跳,赶紧蹲下捡起碎片,却及时被爸拉住!
「不要捡了,会割伤。」他蹙着眉,之后妈也拿扫把过来急忙说∶「妳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
「没关系,再拿就好了。」爸摸我的头,「去装饭吧。」
我点头,赶紧站起再去盛饭。听着妈清扫碎片的声音,刚才的错愕和恐慌还在,连手都还在颤抖。结果那一餐我几乎没有食欲,饭没吃几口就离开餐桌。爸妈虽觉得奇怪但也问不出什么原因。
因为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回到房间后一在书桌前坐下,手机就响起。我一惊,快速接起慌张喊∶「喂?!」
「士缘,我是雁琳。」另一头道:「妳怎么了?听起来很慌张。」
我愣了下,不禁一阵失落,「对不起,因为我以为是……」
「什么?」
「没、没什么啦!」我急忙道:「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没有啦,因为妳今天中午忽然不见所以……」她说:「而且妳回来后整个人就有点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雁琳的温柔语气让我声音不自觉颤抖,脑子混乱,想要求助,却怎样都开不不了口。
「怎么了?」
「没有……没什么事,妳别担心!」我深呼吸笑笑说。她静了半晌,接着也缓缓道∶「嗯,好吧,那妳早点睡喔。」
「嗯,晚安。」
关上手机后,洗完澡,没多久我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在那段时间士伦打来了好几次我却一通也没接。现在只要听到士伦的声音,就很怕被他发现到自己的异样,害怕面对他……
「好了,翻到98页,我们再把这课复习一下。」班导边说边开始写黑板。然而当我一打开课本却发现后面几页全黏在一块分不开,眼角余光也同时瞄到八婆们等看好戏的眼神。现在班上也越来越多人加入她们行列,面对她们变本加厉的行为我却无心思理会,只能逆来顺受。思绪完全被别的事占据,整个人也落魄得像只剩一具躯壳,其它什么也没有。
由于最近几天我都是这样,雁琳终于受不了,约我放学在美术教室碰面,一到那后她就拉着我心急说:「士缘,拜托妳不要再忍气吞声了,难道要让她们一直这样欺负妳吗?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我抬眸,看着她担忧的神情,却只是淡淡回答∶「没关系,我不在意。」
「士缘!」她语气充满哀求:「妳不要这样好不好?为什么会变这样子?妳到底是怎么了?!」
「……干嘛这么紧张啦?我真的没事啊。」我微笑,轻轻拉开她抓着我的手,「抱歉,我今天想早点回去,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语毕,我转身离开。
「妳骗人!」她大喊:「从徐子杰离开后妳就变这样子了!」
我脚步停住,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下一秒雁琳就跑来∶「我都听说了,徐子杰是在那天离开的,妳不见的那段时间就是跑去找他对吧?」
「……不是。」我无意识地摇头,禁不起再听到他名字,再度张开步伐。
「是不是妳自己最清楚!」她这次挡在前面不让我走,抬头直盯着我,「士缘,难道现在妳都还没发现到吗?」
我愕然看着她,忽然开始害怕接下来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
「记不记得妳曾问过我,睡觉一醒来第一个想到的是他,无时无刻都在想他在做什么?只要微笑就会让妳心情变好。无法忍受他对妳的冷言冷语甚至不理妳,这些都代表什么意思?」
我不愿再听下去,快步从她身旁经过。
「那代表妳喜欢他!」她大声对我吼道∶「妳已经喜欢上徐子杰了,妳知不知道?!」
「不要说了!」我顿时激动起来,紧摀住耳朵发疯似的尖叫∶「妳不要说、不要再说了……!」
雁琳瞪大眼看着我,当下被我举动吓到。我立刻跑掉直接冲回家,回到房间后甩掉书包跑进浴室将水龙头打开,冰水从头顶上应声而落,刺骨的冰冷从头顶一路传到脚底。我扶着墙壁慢慢蹲下,身子不断发抖。就算摀住耳雁琳的话也仍在脑海不断重复,怎样都消不去。
不要说……拜托不要说……
到了隔天,我骗妈说身体不舒服,她见我气色也不疑有他让我在家休息,还说今天她有事不在家,有急事就打给她。我愣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忽然有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徐子杰离开之后他的手机就没再开过,怎样都连络不上。
一直很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在我那样伤害他之后。
宁愿他说恨我,也不要他这么对我,那比任何报复还要来得残忍。但现在对我而言,真正的残忍莫过于在失去之后才发现对他那无法自拔的爱恋。一直不愿承认,就是因为害怕意识到这点会更无法承受他的离去跟那份愧疚。
我慢慢起身下床走向书桌,将钥匙圈拿起凝视着,白色衣服上不知何时竟出现淡淡污点,不再是之前那样的白。我不禁笑了出来,接着失去控制般的越笑越大声,双手仍紧紧握着它。纵使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他,心痛到几欲昏厥,却还是只能笑,不停地大笑……
当双脚一踏上那片草地,那阵熟悉的风使我不禁闭上眼。黄昏的光洒满了整片广场,依旧是那么美,我往里头走去接着坐下,仍看到不少的小孩在前方嬉戏,如此触伤情的熟悉又使我胸口隐隐作痛,脑海瞬间闪过好几个和徐子杰在一起时的画面。初次带我来这里、在他面前吹排笛、彼此谈心、对我说话时的温柔微笑。种种回忆,一遍又一遍敲打着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士缘姊姊,士缘姊姊!」
前方忽然传来叫喊声,接着就见两个小孩跑过来,我忍不住惊喜叫道:「悦悦?」
她一冲到我面前就亲密挽住我的脖子,鼓着腮子说∶「士缘姊姊,妳怎么都不来,悦悦很想妳欸!」
「对不起……」我抱着她,竟不禁哽咽:「对不起,让妳等那么久。」
「大姊姊,妳今天没有吹笛子啊?」在她身旁的小男孩睁大眼问。我看着他,觉得眼熟,「你是……」
「我是佑杰啦!」他大声地说:「以前妳吹过无敌铁金刚给我听啊!」
「无敌……啊,我想起来了!对不起,因为太久没看到你了。」我笑笑。
「哼!」他不满地手叉腰。
之后也越来越多小孩跑来我面前坐下,兴高采烈地不断跟我聊天,然而正当佑杰滔滔不绝说一堆他的事时,悦悦忽然大叫,顿时把我吓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