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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叫一模一样的名字,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也不会有人,能够像她。
如风被两个男人推下车就呆住了,眼前的土屋破烂不堪,门口的垃圾堆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大门歪歪斜斜的安在墙上,旁边的墙,倒了一段,通过露出的大洞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内昏黄的灯光。
“小风,你回来了!”一个女人惊喜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看见一个略显雍肿的女人,从,从门口的大洞跳了出来。双手拉着她,不停的打量着,“这么晚才回来,没事吧?啊!一直不回来,我都不敢睡,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晚啊……”
一边说,一边拉着她往回走,再一次不管那可怜兮兮的门,从洞里进去。
如风抿着唇,听女人絮絮叼叼的念着,没有说话。女人的五官和秋如风很像,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美丽。
女人似乎对她的冷淡习以为常,只是端了水来催着她洗了脸洗了脚,才各自去睡了。
如风躺在床上,轻轻舒了一口气。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黑暗里,她伸出手来,细细抚着自己的脸。
这张脸,清秀婉约,可是,不属于她的。
秋如风,你死了吗?死在我二哥的手掌下?
她闭着眼睛,拉高了被子。
“小风!”女人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可能是听到她的动静便从旁边床上爬了起来,“你别再去招惹秋池了,他不会喜欢你的。”
秋池?如风在被子里眨了眨眼睛。
女人叹了一口气,“都是妈妈不好,不应该和秋总……”声音有了哽咽,“谁会知道秋太太那个时候会出现呢,结果,一激动就跳下楼去了。秋池永远不会原谅我的,要不是我,他的妈妈怎么会死!你是我的女儿,他当然会连你一起恨,而且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你再去惹他,他不会放过你的,你听话,啊?”
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却又是似乎更加糊涂,她拉下被子,想了想,问了一句话,“为什么姓秋?”她既然不是那个秋总的女儿,为什么要姓秋?
“小风,你肯跟妈妈说话了,这五年来,你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过啊!”女人明显的激动,连声音都不稳了。
结果又是一大堆话砸下来。
如风听懂了,原来那个秋总还在和这秋如风的妈妈打得火热时,稍微用了一点关系,将她的户口从农村买到了这个大都市来,以便能在什么重点学校上学。为了处理方便,便将她的名字改成跟他姓了。
那,她父亲是谁呢?如风想要问得隐诲一点,“我能改回原来的姓么?”
女人怔住,“小风,你想要跟回我的姓吗?”
接着,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以前不是说跟我姓会被同学笑话是父不详的私生女?”
如风也跟着愣了,原来秋如风的妈妈不仅是做人家小三,连唯一的这个孩子,都还是个父不详?
她翻了翻眼白。
看来老天爷不把她闹得鸡飞狗跳是不善罢干休了。
曾经的爱人
早晨醒来,如风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摸到了满脸的泪。
原来,就算刻意不去想,梦里,也还是会有他的影子啊!
习惯性的,手抚上心脏的位置,蜷成一团。梦里,那人清冷的眉眼间,全是厌恶,“我从来不曾爱过你,从来不曾……”
她没有想过,一向待她如珠如宝的宁远哥哥,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寸一寸,痛入肺腑。
宁远,她那么喜欢他,喜欢到愿意将心底最柔软的情感交付,却换来,这样残酷的结局。
“小风,你醒了吗?”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秋妈妈正站在床边,满脸担忧。
如风抹了一把脸上,闷声闷气的答道,“醒了。”
沉默了一会儿,秋妈妈叹了一口气,“昨晚,是不是秋池又给你委屈受了?小风,你乖,你以后别再去找他了。”
反正那个什么秋池她也不认识,以后当然不会再去找了,“好。”
“真的?”秋妈妈显然很是高兴,“小风你终于想通了,那就好了……”然后这句话一直念叼无数遍。
如风在这样的碎碎念念里,居然有点昏昏欲睡了。
“小风,你还不快起床,你上班要迟到了。”似乎是解开了某种心结,秋妈妈的声音,格外响亮。
上班?如风霍然张大眼睛。
这一新奇体验,立刻冲淡了她脑海里片刻之前还纠结着的悲伤。
之前因为身体的关系,再加上家中本也非常的不缺钱,所以她从没有体验过上班的感觉。
像打仗一样,飞快的穿衣洗漱,飞快的吃饭,然后,飞快的去到了医院。幸好,这家医院她是常客,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秋如风突如其来的选择性失忆。
换好衣服坐在护士站里,她一边观察着别人在做什么,一边,翻看着属于秋如风的一些笔记。
还好,她的字迹跟她一样都是属于娟秀型的,有些相似,下来再刻意的模仿着练习一下,应该就不太容易穿帮了。
“秋如风,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查房了没你?”护士长气急败坏的跳进来,一帮子人忙得不可开交,她还坐在这里翻笔记。
如风被揪了出去,可是她拿着那一叠的病房记录,茫然了。
一个小时之后,她向医院递交了辞职申请。
她是跟着二哥学过一些医学方面的东西,但是护理,毕竟不是她的专长。她对着满柜的针筒和注射液,根本无从下手,更不要说如何对病人提供专业的服务。
秋如风的生命,不是死在二哥手下,便是死在她离奇重生的际遇中,她不能再毁了她的专业和声誉,尽管,她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护士。
虽然为能够像普通人一样工作而兴奋着,她也不敢把这与人的生命健康密切相关的地方,当成她的试验地。
简单收拾了一下,如风抱着东西出来,却在走过急诊室的长廊时,停住了脚步。
过道里医护人员,病人家属来来往往,步履忙乱,可是在路边的长椅上,却安静的坐着一个男人。
他低着头,双手按在额头上,鲜血顺着手留下来,浸红了白色的休闲服。
如风的心,怦怦怦的乱跳着。这一幕,和若干年前与他初见时,何等相似。
这个人,是宁远。
双脚有些不听使唤,在她的大脑还没有发出指令的时候,便已经走向了他。在他面前停下,宁远只专注的看着自己的脚尖,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的靠近。
双手伸出,想要放到他的肩头,却又在快要碰到的一刹那,颓然放下。
“你是笨蛋不知道疼吗?”她很想这样骂他,就像很久之前。
可是,她终究不能再那样与他亲密无间,嘴里有了淡淡的苦涩,如风后退了一步,退到她自以为心跳声可以不被对方听到的安全距离,“你的伤口需要包扎,先生。”
宁远飞快的抬起头来,血迹横流的狼狈掩不去眉宇之间的英气,他的眼神,有短暂的涣散,却又很快归于平静。
他礼貌的笑笑,“不用了,谢谢。”复而又低下头去,轻轻闭了闭眼睛。
那个人,他这样伤了她之后,是不是永远再没有办法见到。
有多久了,六个月,180多个日日夜夜,他再也没有见过她。随风说,她也没有在家里出现过,或许是被送到了远离他们的地方。
她那样阳光明媚的女孩儿,该是很快能淡忘他带来的情伤,找寻到新的幸福。此刻,她又是在谁的身边,笑靥如花呢?
他悄悄握紧了拳头,他不想要,在别人身边看见她的笑容。
可是此刻,他又有什么资格来不想,是他,亲手推开了他此生最爱的人。
如风蹲下身来,忍住此刻涌动的情绪。
没能得到他的爱,是她的遗憾!就算再不是她的宁远哥哥,可是仍然没有办法对他的伤痛无动于衷。
“你……”
“宁远!”
如风才一张口,便听到了走廊另一头传来的焦急的呼唤。随风抱着包急匆匆的冲过来,来势太急,蹲在宁远身前的如风,被撞得歪了一下。
“宁远!”随风慌乱的拉起宁远,一手紧紧的抚上他的伤口,“他们打电话说你不小心撞到桌子了,怎么还没有去包扎,医生呢,医生!”
宁远一言不发的被她拉着向急诊室走去。
如风默立一旁,看着姐姐和他,渐走渐远。
僵硬的站了一会儿,她才强迫自己转过身来,拍拍自己的脸。
醒醒吧,司徒如风,他早已经说过不爱你了,现在,他是姐姐的爱人,不是你的了。
他的幸福快乐,都是另外一个人的责任,不是你的了。
抱紧手中的东西,她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坐在医院门外的大路边,她又开始茫然了。
身上只有早上秋妈妈塞的一百块钱,车费用掉两块,刚刚一瓶水用了两块,还剩下九十六块钱,从今早秋妈妈的钱包来看,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拿钱给她了。
她刚刚拿着身份证和银行卡去银行说是密码忘了,重设一次,顺便查了查,还有52块钱静静的躺在那里。
她撑着腮帮子,无语望天。什么情啊爱啊都是浮云,生存才是大事。
眼珠转了转,她要不要去找哥哥们啊?
一想到这里,立马就想到昨晚的那一系列乌龙场面,顿时使劲的摇头,现在这个时候去见哥哥们,比杀了她还让人郁闷。
又叹了一口气,为嘛大哥赚钱那么厉害,一个电话一个签名就能赚来,她现在才觉得这么困难呢!
喝了一口水,她继续苦想中。
忽然,她猛地跳起来。
二哥的眼睛一直都看不到颜色,只有穿在她身上之后,他才能看得出来。那现在她的灵魂在秋如风身上重生,二哥还能不能看到?
要是不能看到,那二哥岂不是以后永远都再也看不到这世界的五颜六色了?
要是能看到,那她现在岂不是很容易一眼就被二哥认出来?
保险起见,半个小时以后,如风从一家超市里走了出来。
穿了白色的T恤黑色的裤子,这下,她放心了,二哥再看,也只能看到黑白两色。而此时,她也悲哀的发现,身上的钱,终于只剩下了十六块。
她摸了摸扁得几乎没感觉有东西的口袋,再一次心情沉重。她已经选了大卖场里面最最便宜的东西,为嘛还这么贵?
某人完全不去想,她以前穿的衣服,是这个的无数多无数多倍。
写字楼里的白骨精英她干不成,体力活的她总能行吧。
把手里的一堆东西提回家里,秋妈妈正在房间里织十字绣。已经年过四十,年华老去,被秋池辞退后就再也没有找着合适的工作,平时就是帮着打点零工,偶尔秋如风拿点钱回来,便也勉勉强强过下去了。
“小风?”她有些奇怪女儿会在这种时辰出现。
如风硬着头皮,把路上想好的借口支支唔唔的说出来,总之就是不小心得罪了某位权贵,被辞退了。
没想到秋妈妈沉默半天之后,完全接受了她这套说辞,“是不是秋池?”
如风满头汗,不点头也不摇头,脸色怪异。
秋妈妈便自顾自的理解了,“我就说让你不要去招惹他,这下可怎么办。”
如风想着那不到一百块钱连提款机都提不出来的银行卡,只得小心翼翼的问,“家里还有多少钱?”
秋妈妈摸出钱包来数了半天,如风很有耐心的等她把夹层里的零钱都数了一遍,又去里屋床铺上摸了半天,最后,出来告诉她,“两百块!”
如风于是沉默,医院那里,尚未结算的钱要月底才能拿到,现在才月初,难道她们两个人就要守着这两三百块钱过活。
“我再去找工作!”
吃过中午饭,她便揣着秋如风的几张证件出门了。
写字楼里的白骨精她当不成,找个体力活维护温保她总还做得到吧!
然后,事实证明,连体力活的地方都不录用她。
快餐店送外卖,她不会骑自行车。你说开车?她要是能有车开,就不会惨到来送外卖了。
有公司门外亮堂堂的“招聘”两个大字下面,华丽丽的写着“工作经验两年”,她默然,医院里面的工作经验适不适合这家服装公司?
物业公司里的清洁工呢,她于是更默然,人家老头上下打量她两圈,“我们要求三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已婚已育妇女。”美其名曰,“踏实肯干不怕脏不怕苦不怕累。”再看她一眼,“小姑娘你没发烧吧?”看着她,眼神怪异。
再然后,好不容易,看到电线杆上贴了一个招聘广告,某大型娱乐场所招聘女公关,学历不限,工作经验不限,要求五官端正,身高一米六以上,月收入不低于一万五。她咬了咬唇,再怎么不经世事,她也知道,不会有天上掉馅饼这种事,什么专业技能要求都没有的女公关,能比大哥公司里刚刚招来的青头大学生工资还高。
天已经很黑了,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时,秋妈妈正坐在门边破洞处,等她。
不可否认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满是感动。
虽然那声妈妈叫不出口,她仍是几步走过去,扶着她。
秋妈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