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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你不会是甲流吧?”韩清声线提高了两个八度。
暖暖道:“不严重,亚型的。”
韩清放了心,马上调侃:“你一天也没个正形,我看也就只能得个亚型的。这个这个……亚型的得上也很麻烦,我们就不跟你共享病菌了,你就在你楚楚家隔离吧。”
还好姐妹呢,一个亚型甲流就能吓成这样!楚楚怎么不怕?暖暖气得说:“韩清,我的衣柜没人动过吧?我的衣服要是被人偷穿,我可一眼就能看出来。”
电话挂断,韩清在老虎滩直纳闷,难道说暖暖知道衣服被穿的事?不可能,她还能长着千里眼啊!别说,今天真让那件礼服箍得浑身难受,连呼吸都不顺畅。
此时,暖暖身上疼得难已忍受,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鞭笞过一般。她滑进被子里,带着哭腔说:“楚楚,我全身疼,疼死了。”
“那你趴着,我给你按按。”
暖暖费劲儿地翻了个身,楚朔轻轻按着她的后背,“疼……”暖暖呜咽出声,真的很疼,碰一下就疼。
“那我再轻点儿。”楚朔手上的力气又收敛了些,暖暖皱着眉头哭道:“不行,像针扎一样。”
楚朔干脆躺下,用被子将两个人严严实实盖住,让暖暖躺在自己臂弯里,手抚上她的背部,轻轻地抚摸着。这样果然舒服了好多,暖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呼吸声渐渐均匀。
她睡得很不踏实,总是皱着眉头,身上的疼痛即便是在梦里也感受得到。楚朔心疼地拥着她,这时候的暖暖,可怜得像一只小猫。
应该是退烧针起了作用,暖暖开始全身出汗。又过了一会儿,她的发际已被汗水浸透,额头和鼻梁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楚朔拿来毛巾帮她轻轻擦拭着,伸手摸摸她的背,衣服已经湿得透透的。
“暖暖,乖,换件衣服。”他轻声哄着她,她微微睁了睁眼,又慢慢地闭上。楚朔轻轻把她抱起,让她倚在自己怀中,把纯棉的T恤给她换上。暖暖大概是觉得舒服了,于是继续昏睡。
楚朔取出放在枕边的体温计,再一次测了体温,降到三十八度三了。
他略微放心了些,但还是不敢睡,每隔一会儿就要给暖暖测一次体温。暖暖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连翻身都没了力气。
一般来说,病情在夜里会比白天严重。凌晨三四点钟,暖暖的体温再度升高到三十九度,楚朔急了,扶起暖暖喂她吃了退烧药,然后把冰袋敷在暖暖额头上,接着又找来药用酒精,用脱脂棉蘸着涂在暖暖的背部替她降温。
暖暖难受极了,开始发脾气:“你就知道折腾我。”
楚朔轻声哄着她:“忍着点儿,烧退了就不难受了。”
暖暖小声呜呜着:“衣服什么换的?被你看光光了。”
楚朔柔声说道:“等你病好了我一定负责。”
暖暖不依不饶:“你趁我武功全废就乘人之危。”
楚朔笑出了声:“那你赶快康复,好对我为所欲为。”
酒精涂过后背,又涂在臂弯和脚踝毛细血管密集处,再一摸,果然没那么热了,楚朔这才松了口气,暖暖迷迷糊糊地睡,他就坐在一旁守着。她身上疼得受不了,他就温柔地和她说着话,抚摸着她的后背来帮她缓解疼痛。等到暖暖再一次退烧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臂弯里的女孩子眼帘低垂着,白皙的肌肤微微发红,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楚朔笑着刮了一下暖暖的鼻子,喃喃地说:“快点儿好吧,还是生龙活虎的好。”
大概是睡得不舒服,暖暖皱了皱眉头,突然将手臂搭在他的腰间,一条腿横在他的腿上。
温香暖玉抱个满怀,那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颈间,肌肤相亲处不难感觉到,她的皮肤滑腻非常……
奇异的感觉袭遍了全身,楚朔叹了口气,如果男的女的脱得差不多,躺在一张床上却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人都会认为是男的有病,楚朔低声说:“我还真是有病。”
暖暖微微睁开了眼,不解的问:“明明是我有病,这个你也要争啊?”
楚朔抽出手臂翻身下床,暖暖可怜巴巴地问:“你干什么去?”
“我去别的房间睡。”
暖暖扁着嘴不说话,只是慢慢把被子蒙在脑袋上,小小的身体蜷作一团,楚朔问:“暖,你怎么了?”
“没事。”她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楚朔拍拍她,她不动。掀开被子凑近一看,她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成个花猫脸。“呜呜呜……你快去睡吧,我没事,别传染你。”
她可怜兮兮地缩在那儿,哭得格外憋屈。楚朔笑笑,重新上床挤进被子里,把热热的身体搂在怀中:“我冷得很,还是抱个火炉比较舒服。”
三天以来,暖暖几乎没下床,追了一回感冒的流行并充分享受着楚朔给她的生病福利。楚朔不眠不休地守着她,逼她吃东西,帮她换下汗湿的衣服,她难受了要抚摸,她醒了要说好多话哄着,每次她的体温降低后才敢小睡片刻,听见动静又马上警醒。
终于暖暖完全退烧了,楚朔这才真正放了心,看着床上香甜入睡的暖暖,不由得笑笑。他几天来的疲惫漫卷而来,拥着暖暖也进入了梦乡。
阳光透过窗帘,把房间内镀上一层金色,暖暖慢慢睁开眼睛,默默注视着在身旁睡意正酣的男子。他显得很疲惫,俊脸上带着浓浓的倦意,唇角微微向上勾起,是那种满足的笑容。
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很紧,他结实的臂膀牢牢圈着她。一条手臂被她枕着,手掌熨帖着她的背,像是随时准备着用抚摸来安慰平;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宣告着对她的所有权。
暖暖笑着伸出手,食指在他的鼻梁上缓缓滑过,感受着那完美的弧度。似乎是被这睡颜诱惑了,抑或是被这三天来的点点滴滴所感动,她慢慢凑过去,在他脸上偷偷一吻。
她窝在他怀里窃笑,用脚指头去挠他的脚心,他皱皱眉头,两条长腿夹住她的,让她不能再调皮。
暖暖吐了吐舌头,胳膊探到他的后背轻拍着,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呼吸依旧舒缓。暖暖偷偷地笑,只觉得每拍一下都充满了母爱。让他好好睡吧,这几天没少折腾他,累成这样让人心疼呢。
下意识地把他搂得更紧,窝在他怀里痴痴地想,想相识以来的每一个片段。真奇妙啊,前几个月还互相瞧着不顺眼的两个人,会变得这么亲密呢。他表现真好,真温柔,大概是可以以身相许的。
暖暖吃吃地笑,很为自己脸红。她想象着今后相处的样子:自己会躲在柜子里,在他怎么也找不到的时候打开柜门冲他做鬼脸,他会一把捉住了呵痒痒;也许在某一天,夏暖暖把楚楚捆了个结实,给他扎上满头的小辫然后画成加菲猫;又或许自己会照着菜谱刻苦练习,做了一大桌的菜,两个人在烛光里学韩清和小林跳舞,嗯,礼服后面也一定别一条毛巾;还有还有,在某一天早上楚楚醒来,发现自己脚上戴着两只手套……以后的每一天,夏暖暖都会为楚楚量身定做新鲜的小花样,一定要不停地折腾!
。
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幻想着,在他的身畔幸福着,两个多小时过去竟浑然不觉。楚朔一觉醒来。一睁眼就看见那个丫头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他慵然倚在床头,揉了揉暖暖的短发,笑着问:“身上还疼吗?”
暖暧眨眨眼睛,天真无邪地笑着,突然勾着楚朔的脖子,用N个加号的甜度叫了声:“爸爸。”
楚朔心里惊,—骨碌坐起来,手掌贴上暖暖的额头,不烧了啊,难道说三天的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
暧暧得意地坏笑,楚朔心中了然,他笑笑问道:“暖暖几岁了?”
暖暖很肯定地说:“三岁。”
楚朔点点头:“那比商商还要小,生活基本不能自理。”
他突然翻身下床,一把抱起暖暖:“宝贝儿,爸爸给你洗澡去。”
暖暖咯咯笑着捶他的肩膀:“臭楚楚,你就会欺负我。”
他笑:“那换你欺负我吧,你给我洗。”
暖暖咯咯笑着跑进浴室关上门,在里面欢呼:“亲爱的浴缸,我又来啦!”
洗过了澡,一身清爽的暖暖穿上楚朔为她新买的衣服,不由得开始脸红。他可真够细心的,连这些都想到了,一想到楚楚曾为自己宽衣,她的脸红得更加彻底。
“暖暖,不会是又烧了吧?”他担心地摸着她额头试体温。
暖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傻乎乎地说:“没烧,是恨嫁了。”
楚朔哈哈大笑,暖暖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追着他满屋子跑。楚朔猛地停下,结结实实把她抱了个满怀。
暖暖害羞地笑,坐在沙发上赖在他身旁,倚个舒服的姿势,听着音响里的悠扬乐声,惬意地让他喂自己冰激凌,时不时相视一笑。暖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种一直被自己鄙夷的行为会有那么多情侣乐此不彼,其中的甜蜜滋味只有恋爱的人才知道。好吧,一定要让楚楚当着韩清她们的面喂上几次,幸福不能放在家里,一定要拿出来晒晒,把她们雷出一身鸡皮疙瘩,让她们极尽讽刺之能还暗地里羡慕。
目光飘到酒柜里,那里并排摆放着两只水晶高脚杯,暖暖愣住,指着那个方向问:“楚楚,你又买了一套?”
楚朔把冰激凌放在茶几上,然后揽她入怀:“杯子不是碎了吗,凌凌第二天去找我,又送了一只。她说杯子应该是成双成对的,她要我们好好的。”
暖暖勾住他的脖子,小声说:“楚楚,我心里不安。”
“我也是。”
暖暖伸出一根小指:“我们以后一定要给她找个好老公,一般男人可配不上她,要找个比你还好的。”
楚朔笑出了声,伸出手和她拉钩。幸福,其实来得也很简单,只要都往前迈上一步,就可以拉住彼此的手。
“暖暖。”
“嗯?”
“有件礼物要送你。”
楚朔从怀中拿出个精致的小礼盒,打开来,里面是一条项链,玫粉色和月光色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在蜻蜒的翅膀上闪耀着夺目的华彩。
暖暖呆住,这条项链正是给王梓拍皮革的时候模特的配饰,自己看一眼就爱上了。那是多久的事儿了,他居然一直记得。
“怎么想要送我这个?”
“暖暖,你还记得那张照片吗?我在水里等了几小时,拍到蜻蜓落在小荷尖角那张。”
“怎么不记得,我还为了这个哭鼻子呢。”
“在我心里,夏暖暖就是那只蜻蜓,开始的时候她惹恼了我,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在等她停留。”
暖暖怔住,心里的悸动让她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她轻声问道:“不是说找不到了吗?你是怎么找到的?”
楚朔笑笑:“想找,就一定找得到。”
他拿起那条项链,小心地为她戴上。颈间是冰凉的触感,还有他指尖不经意轻擦的碰触,暖暖突然转过身扑进他怀里,抱着他久久不肯放手。
他微笑着回抱她:“暖暖,这只是个开始,以后我给你更多惊喜的时候,你该怎么办呢?”
暖暖贴住他的胸膛撒娇:“不管,惊喜一次熊抱一次。”
他笑:“那就天天惊喜,这样你就能天天主动。”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暖暖一把抢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只有一个简单的字母——D。暖暖不悦地说:“谁啊,弄得跟个代号似的。”
她按下接听键,把电话拿到楚朔耳边,楚朔忍不住捏了她的鼻子,这个丫头,谁的电话都会吃醋。
“喂,你好。”电话里传来一连串的英文,楚朔脸上的笑意僵住:“Daniel!”
Daniel,这个名字对暖暖来说并不陌生,她知道这个电话意味着什么。其实不只是她,所有迷恋Ocean的人都会知道他和Daniel之间的约定。这,并不是秘密。
楚朔和Daniel在用英文交谈着,暖暖听得清楚,他们在约定时间。楚朔先到英国,然后两个人一起去非洲。他们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帐篷、药物、野外生存的一切用品。暖暖甚至听到Daniel说,他还要带上手枪。
她低着头在一旁坐着,不安地摆弄着自己的衣角,这一次,好像要去很久呢。
楚朔挂断电话,慢慢转过身凝视着暖暖。有些话要说,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追逐的脚步不应该停止,和老师的约定更不能不去履行,只是,他是那样舍不得她啊!
“是要走了吗?”暖暖轻声问。
“是。”
暖暖鼻子一酸:“要去多久?”
“也许一两年,也许三五年。”
心,仿佛被掏空了,暖暖的眼泪就那样不受控制地涌出,楚楚,我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你就要抛下我了吗?
他帮着她擦着眼泪,为什么她总是因为自己流泪,和她在一起难道不是为了让她更快乐吗?
他越擦,她的泪流得就越多,叹了口气,楚朔艰难地说:“暖暖,这次的非洲之行准备了很久,如果不是Daniel做了手术,可能早就动身了。他的身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