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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这是我人生旅途上的一段小插曲,
却原来这才是我噩梦的开始。
2 我的初吻
2我的初吻
自从歌吧救场之后,我不仅仅是花花的挚友,也升格成了她的救命恩人,这让我这个原本住在灰色世界里的人,多多少少有了虚荣心上的满足。
“灰灰,”花花从背后搂住我的肩,“晚上不要去快餐店打工了,我和耀明都认为你好适合唱歌的,不如去那个‘格调酒吧’去唱歌吧,听说收入还蛮多的,比你端盘子强百倍呢。”
我看了看她,笑了:“你也知道我怯场啊,上不了台,总不能每次都拉你做垫背吧!”
“那有什么,你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吗,我陪你是应该的啊!”
我托了托大大的眼镜框,用怀疑的眼光看看她:“我没听错吧,是你发烧了,还是脑袋锈掉了?你平时不是最讨厌跟我去打工场的吗?让你替个班都不肯,今天……”
花花躲避着我眼光的追逐,闪烁其词:“哎呦,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吗?早早赚足了钱,早一点脱离家中那只母老虎啊。”
我忍无可忍,猛的一拍桌子:“李文华,说,什么事?”
全班的同学都被我的举动骇的停住了手,齐齐的看向我。
我伸伸舌头,揪住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还装?”
“好了,好了,我坦白还不成吗?”花花咽着口水,一向大大咧咧的她现出少有的扭捏:“说好,你知道了,可不要凶我!”
“快,说!”我的耐性被折磨到了极点。
她终于投降了,哭丧着脸:“那家店的老板不知用什么方法找到了我,要我去他那家店里助唱,不然就把那天的事情告诉我老爸,所以我只好答应了。”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灰灰,听说那老板超有手段的,我侧面问过我爸,老爸都惹不起他,何况是我呢?!所以……”花花的脸皱成一团,分明贴着哀求两个字。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拿到的薪水我一毛钱不要,都作为你的辛苦费,如何?”她继续着游说着。
可是我不想答应,想想那天我在那人面前出糗,就直觉的摇头。
“不去?那我岂不死定了。”花花用力的摇晃着我的胳膊,点头哈腰,就差五体投地了。
叹口气,我就是心太软,关键时刻总是因为花花而不能坚持立场:“你去跟经理说清楚的好,不要像上次那样再让我偷偷摸摸了。”
花花看到我答应下来,高兴的搂住我的脖子:“救命恩人啊!你在后场的事,他的老板已经知道了,只要你去,一切都ok啦!”
“啊?他知道了,完了,这会儿,人是丢大了,”我咧了咧嘴,“还是不要去了。”
“灰灰,”她见我要反悔,似乎用尽了全力的拉住我,“不带这样的!既然答应了,可不兴反悔的。”
真的被她打败了。
“奥,我知道了。”我苦笑着答应下来。
真不知道这样去了,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呢。
格调酒吧
再次来到这里,就发现与上次的确有了不同。
舞台被明显加高了,将歌手与观众明显的分割开来,这样防止了因为观众过多而造成踩踏、拥挤;而后台的幕布也被换掉了,改成了一面2米高的透明玻璃墙壁。
“经理,真抱歉,我想我朋友已经跟你提过了,像这样的透明墙不行,我看见台下的观众唱不出的。”我带着歉意,小声的说。
“徐小姐,这个你不要担心,这面墙壁是特制的,你可以站在这一面清楚的看到观众席上的一切;但是观众是看不到你的。”
“真的吗?”我半信半疑的跑到舞台上往后台看去,果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灰灰,说不定这可以帮助你纠正怯场的毛病呢。”花花兴奋的说。
“你啊,少给我惹这种麻烦就好了,我可不需要这样的机会来锻炼自己。”我凛了一眼花花,“况且老爸又不会同意我唱歌,要是让他知道我到这来打工,不打断我的腿才怪呢,到时候,怯不怯场又有什么关系?”
我转身怯怯的看向经理:“经理,我想问你们老板平常不会来吧?”
“老板?”经理愣了一下,“徐小姐是说总裁吗?他每天晚上的九点都会来的。”
“那,我们的演出九点之前可以结束吧!”
经理看看我:“徐小姐可能不了解我们酒吧,九点可是我们的黄金时间,所以你们的演出就安排在九点后。”
“啊?惨死了。”我的头爆炸了,那个‘阿玛尼’(我不知道他是谁,就用他的衣服代替好了)还会再出现,我害怕看到他那嘲弄的目光,忽然有了逃走的想法。
但是我那游离的目光泄露了我所有的心事。
手被花花一把抓住了:“怎样?你又想要撇下好朋友溜号吗?”
“不行啦,我那天太丢人了,不走,等着他来嘲笑我吗?”
黄耀明学着他的女朋友的样子,对我发动着温柔攻势:“灰灰,你是文华的好朋友,不可以丢弃她啊,求你了,不然我们就完了。”
我只好无奈的再次坐下,继续煎熬着自己。
出演的时候很顺利,这让我多少宽了些心。
而最让我高兴的是,阿玛尼并没有出现,这让我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花花果然如她所说,将所有的演出费都塞进了我的包包里:“灰灰,谢谢你帮我闯过了这关。钱我不需要,你都拿着吧,希望你早日脱离魔爪。”
我感激的看着她:“谢谢你,那我请客好了,今天吃大餐。”
“好啊。”三个人开心的笑了起来。
在这个夜晚,我拿到了用唱歌获得的第一份薪水。
今后,我需要做的就是唱好歌,然后拿钱走人。日子一天天过去,从开始的诚惶诚恐,到现在的若无其事,似乎唱歌成了我的一种习惯;而为了恋情不被揭穿的花花也是不辞辛苦,任劳任怨的陪我上台,然后领薪走人。有时我甚至在想,这样的日子也蛮不错的,不需要付出太大的劳动力,就可以赚取相当多的薪水,这样一来,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可以独立了。
“妈,我打工去了。”像往常一样,我换了鞋就要出门。
因为以往打工到深夜的事情常有,所以一家人谁都没有过多的盘问我的去向,只是模糊的在楼上应了一声。
他们并不在意我的行踪,在意的只有我和爸爸口袋中的钞票。身为小公司经理的爸爸,虽然有能力养活我们一家人,但随着家里的开支变得越来越大,让爸爸倍感压力,身为长女的我,怎么能不为他分忧呢?而在妈看来,多一个人来贴补家用,会让他们的生活过的更加精彩,他们又何乐而不为?
“姐,”妹妹晓晴跑下楼来,亲切的喊着我,让我感到有些意外:“姐,这个星期,我们同学有个联谊会,我想参加啦,可是我没有合适的衣服,所以……”
“好,我打工回来就把薪水拿给你。”毕竟是亲妹妹,她的一声姐姐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晓晴笑的更甜了:“真的吗?太好了,谢谢姐,路上走好哟。”她帮我打开门,看我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我分明听到房内的欢呼声。
“妈,趁着傻姐打工,我们去吃点好的吧!最近总是在吃素,我都馋肉了。”是晓升的声音。
“不要,妈,我们还是去shopping吧,我昨天看上了一件新时装。”徐晓晴也在妈妈的身边撒着娇。
我回头看看楼上欢闹的三个人,叹口气,无奈的摇着头,这么多年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始终走不进他们的世界。
有些冷,虽然已近5月份,却还是感到一阵阵的凉意透过,我下意识的将T恤外的小马甲收紧,抱着肩走进酒吧。
花花应该来了吧,有父母的疼爱,男友的呵护,她真的好幸福啊!
看到垂头丧气的我,花花立刻迎了上来:“怎么啦,家里人难为你吗?”
“不是啦,只是心情不太好。”我深吸口气,搪塞着花花的问题,自己家里的事,何必跟朋友说的,只会招来别人同情的眼光,然后呢,这根本于事无补。
还是算了吧,我不想给爸爸惹事。
第一首歌已接近尾声,我关掉麦,闭上眼睛调整着情绪。
对面的那道雕花门却在此时开了,‘阿玛尼’走了出来。
他的出现让我吃了一惊,因为我并没有看到他从门里进去,而他的的确确站在了我的面前,审视着我、揣摩着我,一如初次相见时的眼光,令我不舒服。
在他的逼视下,我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只是双手下意识的摆弄着麦。
“今天心情不好吗?你的歌声毫无生气,需要我给你加加油吗?”第一次听到他说话,感觉不似他的眼神那样凌厉,他的声音温柔而且充满了魅惑,我的心竟然在那一刻感到了丝丝暖意在沁入。
他眯着眼睛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我歪过头去,并不想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过多的攀谈,虽然我承认他是那种帅的足以让所有女孩子为之尖叫的类型,尽管我也知道他是这的老板。
他似乎并没有介意我冰冷的回答,只是微微弯下腰,用手指抬起了我的下巴:“我是凌子墨。你,总是喜欢歪着头和别人说话吗?还是不敢看我?”他的语音真的很有磁性,但是他的话却也在挑衅着我的好胜心。
“谁说的?!”我抬起头,故作镇定的看向他。
在我发现他嘴角那一抹坏坏的笑时,就知道单纯的我上了当,但是为时已晚,他的唇瞬间覆盖在了我的唇上,用力地吮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又迅速的离开,而我只是瞪大了原本已经够大的眼睛,傻傻的,似乎忘记了身在何处。
这个可恶的家伙,在我还没有搞清状况的时候,就这样轻易地夺走了我的初吻。
我怔怔地看着他转身离去。
在他走进办公室的一刹那,我猛然惊醒,冲过去扳住即将关闭的门:“你,这个家伙,我的初吻呢!”
“喔,是吗?那我还真是荣幸啊。”我看的出他一点都不信我说的话。
他挑了挑眉,没有一丝歉意,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的唇边:“你这只慵懒的小野猫,终于恢复活力了吗?”
“猫?你叫我是小野猫?你还大灰狼呢!”
“不是吗?你看你这个样子,不正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吗?”
“你?”我被气的努着嘴,用力吹着额前的刘海。
“要做猫,也要做能吃你这只狼的猫。”当然这是我在心里偷偷想的话,是决计不敢说出来惹恼眼前这个恶人的。
他仍旧不温不火:“和你的老板说话时,要降低分贝,懂吗?另外,还要好心的提醒你,请小声点,不然你的朋友就穿帮了!”
“你?”他轻易的抓住了我的死穴,他说的对,不能出卖了朋友。
看着他挑逗的挤了下眼睛 ,然后潇洒的关上门,我气愤的猛踢了一脚大门,听见里面传出他爆笑声,我觉得我此刻像极了浑身充满了锋芒的刺猬。
“别得意,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大声叫着,像是威胁他,更像是给自己一个平衡的机会,因为我知道这个仇我没法子报。
悲哀。我保存了二十年的初吻,就这样被这个叫凌子墨的大恶狼给夺走了。
3 不想被践踏的自尊
回家的路上,我气鼓鼓的没有理会花花,直接跑回了家,虽然这个家并不是很温暖,但是毕竟是我可以挡风遮雨的地方。
躲在卫生间里,我自己也搞不清刷牙刷到了第几遍,我满脑袋里都是我那宝贵的初吻和那张不知亲过了多少女人的嘴。
“徐晓慧,你给我出来,一回来就缩在里面,干什么?”妈妈大力的踹开了卫生间的门,不停的拍打着我的头:“死丫头,你刷几遍才罢休,你不心疼你的嘴,我还心疼我的牙膏呢!死丫头。”看着她铁青的脸,我扔掉牙刷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许多天里,我都在为初吻的事气恼着,郁闷的不行。任由花花怎样逗弄,我也难以见笑颜了。
“灰灰,这是怎么啦,我都在你面前折腾了半天了,你都没反应啊,真是没趣。”花花陪我一起躺在校园的草坪上,安静了下来。
我闭上眼睛,不去理她,要我跟她说,我被那个家伙强吻了吗?才不要嘞。
“不然,我们说点高兴的吧,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们一起出去庆祝吧。”她翻了个身,低头看着我。
终于引起了我一点点的兴致:“可是,那天正好是演出的日子,我跟经理说过了,他不同意我们请假的。”
“那,不如我们唱完歌就到里面的包间去庆祝好了!”
“这个主意好啊,”我坐起来,心里想着庆生的场面,高兴不已,“虽然从没有家人的祝福,但是有你在,我也能感到幸福。”
“别灰心,你爸爸他太忙了,早晚有一天,他会注意到你的存在的。”花花安慰着我。
“没关系啦,我早已经习惯了被忽视的生活,或许这样更有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