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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毫不拘谨地笑了出来。
“你也太逗了,两个男人睡在一起都紧张成这样,那要是……”
我强烈不满地打断了他的假设:“没有要是。”
“这个问题我得跟你好好分析一下了。”张雨尧有兴致地转过身子:“根据我张雨的不完全统计,世界上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是男人,除去百分之零点几的人妖外,wrshǚ。сōm还剩下将近半数的人是女人。也就是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几率远远超过……”
“等一下。”我也翻了个身:“人口比例跟孤男寡女共处几室有什么明显关联吗?我想你的论点成立与否完全取决于房产开发商和男女当事人吧。”
“是吗?”张雨抓了抓头发,一脸凝重:“看来明天得去请教一下教授了。”
真是个勤学好问的好孩子啊!不知道可怜的教授在他若干个无解的问题过后会不会真的要叫瘦了。
再次翻个身,我含糊地说了句晚安。
“哎,再聊一下嘛!睡那么早干嘛?我还一点都不困啊!”张雨放肆地摇晃着我的胳膊。
我终于理解他为什么每节课都能睡着了。
“信不信你再吵一句我就把你塞到马桶里冲入大海。”我疲惫地威胁说。
他一脸吃惊的样子问:“怎么,马桶是直接通向大海的吗?”
“你……”你放错重点了好吗。
“那你家马桶管子一定很长喽,不知道光管子就要多少钱啊!”这个平日里足智多谋的家伙现在看上去简直就是个大白痴。
我实在没有精力跟他研讨马桶的终端问题,于是简单地陈述说这不是我家房子,改天我帮你问问房东。
“哦,那你顺便帮我问一下他家马桶加盟的是大西洋还是印度洋。”
“伤心太平洋。”
解释完,我沉沉地把眼睛闭上……
第二十一章 我是地下水
饱受了张雨一整夜的摧残,身体和精神统统近乎崩溃。
大约快要九点的时候,我突然惊呼着跳了起来。而张雨这家伙依旧死猪一样高高地撅着屁股。
临下床的时候我顺便狠狠踢了他屁股一脚:“迟到了,快。”
神速地刷完牙,张雨居然还在床上一动不动。于是我用尽力气对着他拳打脚踢。
我一直坚信上帝是公平的,你看吧,昨天被他整惨了的我,这么快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他实施报复了。
“好了好了,别再用你那包子大的拳头告诉我什么叫很黄很暴力了。”他有气无力地把我的拳头拿开:“我早看过了。”
“要上课了,你已经害我翘课一天了,总不能还翘吧,被我老爸知道的话翘辫子都有可能了。”
“反正也已经迟到了啊。不在乎这一分半秒啦。”他义正严词地说。
“迟到总比不到强,你没听过吗?”
“没有翘课的大学生涯等于可悲。这句话你也没听过吧?”他翻了个身,用被子把屁股包了起来。
看来用脚踹是行不通的,算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睡吧。
我无奈地叹口气说:“那我走了,走时记得锁门啊!”
“再见,祝你好运,”张雨用被子蒙住脑袋:“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乌鸦嘴里叫不出动听的旋律,所以我对于张雨的祝福没抱任何期望。
“张文俊。”
冲进校门的时候身后隐约有叫声传来。
时间所迫,我头也没来得及回地朝教学楼的方向冲刺,简单地留了句“你好,再见。”
“张文俊。”
音量明显升高,看来还真是难缠的主。
“张文俊。”
又是一声尖叫,看样子有一丝愠怒。
“干什么,烦不烦啊,没看见我都迟到了吗?”我依旧头也没回。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是吧?现在我就叫你知道我张文俊也不是沉默的羔羊。
以牙还牙的实战效果果然灵验,讨厌的声音消失了,世界突然之间变得异常可爱……等等,通常美好的得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么接下来会……
“张文俊,早啊!”我们可爱的辅导员一进门就对我春风满面地笑着。
这是什么意思?通常这些搞教育的人都喜欢先礼后兵,不会是我哪里得罪她了吧?想到这里我紧张地露了露牙齿,模仿出电视里田七牙膏的广告造型:“嘿嘿,伟大的老师早。”
“伟大?我伟大吗?刚刚我还听人说我很烦哎。是吧,”她刻意高声重复了我的名字:“张文俊。”
??声音的确耳熟,难道是……惨了,刚刚在路上喊我数次的人居然是她?
“老师,我不是……”
正准备编造个理由圆场,门却猛地被人用脚踹开。
“大家——”声音在空中僵持了片刻之后,迅速地由高喊转变成低语:“早。”
所有人震惊地转头,把目光一致地看向门外。
我没有转头,因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种气势只有张雨能做得出来。
最后的“早”字尽管说的很低,依旧被老师听的清清楚楚。她讽刺地问:“你真的觉得现在时间很早吗?”
“报告老师,记得有人说过,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存在绝对,就好象所有人夸我帅,其实帅是相对的,我相信未来的几年内肯定会有比我更帅的人诞生。再比如所有人骂你丑,其实丑也是相对的,你也要相信未来的几年内或许会有比你更丑的人诞生。老师,让我们为了我们的理想而努力吧!”没来得及喘口气,张雨连忙回到主题:“对了,我是要说,现在时间是不是还早关键看你选择的参照对象。”
我想所有人都沉浸在煎熬里吧。同学的难受是因为想笑却不敢笑,至于老师的心情,我不敢随便地用一个难受来概括,这样会显得我文笔很没水准。
“不愧是张雨,讲话都彰显出才华横溢。难怪能用短短一天的翘课时间让张文俊这样的好学生嫌老师烦。”老师的语气平静,听不出这是褒奖还是嘲讽。
张雨很不知趣地笑着说:“哪里哪里,您过奖了,其实我之前也曾经为此努力过,正所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嘛,跟其他艺人一样,表面光环笼罩的背后,其实有好多不为人知的辛酸和眼泪呢!”
“好敬业哦。”温柔之后,老师的神情陡然一变,发了狂地吼了起来:“那就哪凉快哪呆着吧!”
张雨佯装得一脸疑惑:“哦,可是老师,现在好象是秋天了,到处都很凉快啊!”
老师突然间火冒三丈:“那你就随便到外面去溜达一下啊。”
“那我到外面睡觉去好了。”张雨轻轻地关上门。
老师闭上眼沉了口气,看样子好象学过气运丹田。
“哎对了,”张雨突然推开门露出半个脑袋:“老师,有凳子吗?站着睡不着啊!”
“会客室里有沙发,要吗?”
“不用那么宠我,就你办公室那张靠椅就够了。”
老师很有耐心地努力让自己平静:“我不生气,我不会再生您的气了,您是智大的校宝行了吧?以后我会对你视而不见,进不进教室,随便,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没问题吧?”
“井水不犯河水?好主意啊,只是……”张雨表情黯然地说:“我是地下水啊!”
教室的门终于紧紧地关了起来,老师如释重负地挥动起手中的粉笔。
然而,我却渐渐开始陷入昏厥,所有的影像变得模糊不堪,拜张雨所赐,刚刚睡醒便感觉倦然。
终于,我意识不支地闭上了眼……
第二十二章 同性恋风云
“喂,起来啦。”美涵焦急地推着我的胳膊。
我懒懒地抬头,一副睡意未消的模样。嘴里仿佛有未知液体蠢蠢欲滴,我口齿含糊地问:“怎么了?好困啊。”
我听见了同学的轻笑和美涵的怜惜。
于是茫然举头寻找讲台的方向。
“张文俊。”老师一字一句地念出了我的全名。
我打了个寒战,瞬间颤飞了所有睡意。
“上课睡觉别打呼噜好不好,自己不学习也就算了,干嘛要打搅别人呢?你看看,这么多莘莘学子都羡慕死你了,你这不是明显的扰乱军心吗?”
说话的不是老师,而是突然间推门而入的张雨。
厚颜无耻也就算了,手里居然还高举着一副对联,上面写着:“想进就进,畅通无阻,欲出则出,无人在乎。”横批贴在前额,写着“我是地下水”。
看他滑稽的样子,我真的想笑。可惜21世纪,想笑也必须区分场合。
他看着我的表情比出门踩到大便还要失望:“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呢?你看看我,睡了这么久,哪次被老师批评过?这叫技术懂吗?好好学着吧!”
我几乎是张着嘴目送他出去的。尽管还没有四下张望的机会,但我敢肯定全班百分之百的学生都跟我一样呆若木鸡。那感觉就好像全国人民聚集在天安门广场等待嫦娥探月归来一样,激动并且不可置信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神经失调地大笑起来,欠揍程度跟周星驰的狂笑有得一拼。
“张文俊。你也想跟他一起出去吗?”
老师的一声怒吼吓得我魂不附体。
我微微抬头,不敢跟她有视线交汇。
她恼怒地盯着我看了良久,好象非要把我脸上那几颗顽固的青春痘看到爆裂才肯罢休。
“哎,我说你就出来吧。眼不见心不烦,让老师在阳间多呆几天吧!不小心把她脸捏成这样女娲已经很内疚了,要是再被你气到一命呜呼我们善良的女娲娘娘于心何忍啊?到时候一怒之下恐怕要去找耶稣结婚了。”
如此不留余地的语言只有张雨说得出口吧。
“我……你……”我无奈地看着趴在门上傻笑的张雨抖个不停,可恶的家伙,居然害我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哇,不会是对我表白吧?”不知道张雨是什么时候站在我旁边的,但看得出他欠扁的脸上写着兴奋:“我记得哪部电视剧里男主角表达爱慕时就用的这句,超经典的。”
“恩??”是这样吗?好象……不记得了。
“死相,喜欢人家就直说好了,干嘛吞吞吐吐的啊?老师,不打扰了,我们这就去双宿双飞,祝你教学愉快哦。”真没想到张雨这么有做婊子的天赋,可是,不用拉我的手吧?
科学地讲跟他拉拉扯扯其实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时间换算到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之后的现在,我就无论如何也不敢接受这种正常了。我对他说我想吐。
他没出声,依旧拼命地把我往外拉。
于是我告诉他我早上吃了一块面包,一根火腿,一个烧麦,一杯牛奶,一个荷包蛋,还有一张被小贩阿姨涂的花花绿绿的鸡蛋饼,然后威胁说如果这些消化掉一半的东西吐你一身,你可真要遗臭万年了。
张雨还是没什么实际反应,表情冷漠到这种程度,看来他可以到娱乐选秀现场去当评委了。
无力挣脱,我只好泪水盈眶地把目光指向美涵。除了美涵,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跟善良有所关联了。
她似乎被我们的闹剧吓坏了,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
可是,吓坏了还能嘴角带着微笑吗?
“救我啊,美涵。”我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扒住门框。
“看来我这场噩梦也是时候结束了。张雨,我服了你,我走可以吧?以后你不会再在这里看到我了。”
老师怒不可竭地推开张雨和我,将粉笔狠狠地甩在地上,折碎。
张雨的表情有一刹看起来并不是喜悦,然而仅仅片刻,他便把胳膊搭在了我的肩上:“好样的,演得栩栩如生,改天我把张艺谋找来让他请你去拍戏。好的人才可不能荒废了。”
“拍戏?”我表情惊讶得就好像突然听到一个男人对我说他月经来了。
“对啊,要不然呢?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啊?”张雨狡颉地笑笑:“是不是被同性恋这个身份搞得无地自容啊?”
“那当然啊,我张文俊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优等生哎,被你这样一搞我岂不白活了二十年?”说话的时候我拼命地翻着白眼,直翻到眼皮发麻,再也放不回原位。
“所以啊,你需要我座右铭的启发。”
他把我连拉带扯弄到了他的座位旁边,充满自豪地指着一堆金光闪闪相貌却奇丑无比的文字:“看吧,这就是我引以为傲的座右铭。作为一个成功的男人,没有一句人生格言怎么行?说白了,它就是我长久以来,奋斗的力量。”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不就是一首自编的七言绝句?我看了一眼,不得不忽略他潦草的内容,只摸着闪着金光的笔迹赞叹不已:“啊,好漂亮啊。这笔在哪儿买的?”
“哦,这笔……”他突然把微笑抛到了后脑勺:“喂,我是来让你看诗的,不是让你研究笔的来历的,注意重点。”
我委屈地“哦”了一声,开始埋头苦读。
“苦读”这个词放在这里一点都不夸张,从我知道什么叫汉字开始就没有看到过这么难看的笔迹,或者我应该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汉字。看来得找机会介绍他去创造吉尼斯之“最难看的汉字”记录了。
十分钟领悟出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无地自容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