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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の……”美涵试着闪烁其词:“我忘了本书在教室,我回去拿。”
“书?我们是去吃饭哎拜托。”文文一脸的疑惑:“还说饭是神经病,我看你才是吧?”
美涵正准备说些什么以圆其谎,却不幸地卷入了我目光所扫描的漩涡。“美女?”我心里繁衍出许多惊喜。走了一个上午,绕了那么远的路,找到学校之前就已经累得一塌糊涂了。看到这么有趣的美女,我的心底浮现出一丝邪恶----无聊了一天,终于有机会消遣消遣了。
于是我平静地走了过去,佯装熟识地和她打了声招呼。
她看到我丝毫没什么反应,只是漠然地拉了她旁边的女孩转身就走。
我微微裂了裂嘴角,然后装出一脸失落的模样:“干嘛?看到小柯装作不认识也就算了,怎么连我都视若无睹了啊?”
“等等。”文文突然中了电似的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问:“帅哥,你是在跟我们讲话吗?”
美涵一脸失望地叹了口气:“文文你别老是那么……”
我忍住笑意,一脸淡漠地打断她破坏性的啰嗦,用不添加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对她身边的女孩说:“我是帅哥没错,我在讲话也没错,但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在跟你们讲话,是她,只是跟她讲话,明白吗?”
蒋文文夸张地羞红了脸:“哇,简直是酷毙了。”突然板着脸似有怒意地瞪着美涵:“哎,江美涵,你太不够意思了吧?认识这么稀有的酷man也不介绍一下,好过分哦。”
嘟着的嘴巴调整成稚气十足的微笑后文文腼腆地向我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蒋文文,文是文文的文,文还是文文的文……”
“恩?”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在这个时候大笑,但好象再不笑我就要憋成腮裂了。大笑的同时我偷偷地瞄了江美涵一眼,她似乎也想笑,但事实上她比我理智得多。所以笑容在她脸上仅仅是昙花一现。
“你来干什么?”她冷冷地问。然后又突然觉悟:“哦,我知道,你说过要来智大。”
“对啊,我说过要来找你啊!”有机可乘,我绝对不会放过。
她皱了皱眉:“找我?”
“是小柯让我来的,他说他钥匙丢了,让你今天早点回家。”我突然好佩服我的编故事能力,看来不写本小说真是太对不起上帝了。
“回家?”文文的反应远比江美涵来的神速而且强烈,“跟谁回家?回谁的家?小柯又是谁?跟美涵又有什么关系?钥匙丢了找美涵做什么?干嘛要美涵早点回家?他们又不住一起……”似乎是自己提醒了自己,所以表情变得更加生动,“等等,难道他们真住在一起吗?那……”
她本来还想再问,我终于不得不残酷地朝她竖起食指:“那个……文文小姐,你一直都是这么问问题的吗?”
她尴尬地笑了笑:“の……不好意思啦……那个小柯,到底是谁啊?”
“这个嘛;说来可就话长了。”我故弄玄虚地托了托下巴:“追根究底都是社会上一些乱七八糟的流行风气惹的祸。你知道为什么有人把大学生活称之为‘同居时代’吗?因为现在大学生流行随便找个异性过一下同居生活。你这位好姐妹江美涵和我的好兄弟郑宜柯就是百万陌生同居人之中的一对。现在明白了吧?”
“同居?”文文不可置信地看着美涵:“你……真跟男孩子同居啊?难怪你莫名其妙地说不喜欢住校……”
“什么什么嘛?我哪有…”江美涵急得象是要哭了一样,突然把目光凶狠地指向我:“你……我好象从来没有得罪过你吧,为什么一直找我麻烦?早上把我羞辱得还不够吗?你到底想要怎样?”
“干嘛啊?不要老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出来好不好?我这人的确会怜香惜玉,可是……”我可以凑到她耳边嗅了嗅:“你一点也不香,看起来更不像玉啊!”
“够了。”她压抑的怒火平静如耳边的风声。
我轻笑:“够了?怎么可能会够?你还没哭不是吗?”我的声音在温柔中挑衅。
“够了。”同样的词汇,不同的音高,告诉我她此时已怒不可竭。
“干嘛发火啊?难道要我劳师动众地拨打119吗?”我依旧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把眼镜摘了吧,你不觉得它把你的愤怒都挡住了吗?何必呢,长这么丑又不是戴个眼镜就能弥补的。”
终于,我看到了镜片后隐忍着的液体。
“混蛋--”
撕心裂肺的咆哮,仿佛有核武器的威力,顷刻间吸引了校门口所有同学的目光。或许她自己也感到无地自容了,于是她摘下眼镜,狠狠地朝我这边摔了过来。
“如果让别人流泪你才会快乐,那么你应该开心了吧?恭喜你赢了。”
看着她流泪离开的背影,我心里突然莫名地一阵难过。脑里想的心里念的一瞬间只剩下她那声“混蛋”。
或许,我真的是一个混蛋。
我弯下腰捡起那副眼镜。剔透的镜片,却映射出我懊恼的神情。我小心擦拭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到了表情同样复杂的文文。
“我……”支吾了片刻,突然觉得所有词汇都乏然无味。我象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似的低头不语。
人去心空,还需要说些什么呢?
“说实话,你刚刚的行为的确非常过分。不过我也有责任。美涵从小到大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而我刚刚居然还相信了你所谓的‘同居’。我好傻,在她最需要我相信的时候我却被愚昧冲昏了头……”她转过身,把斥责和眼泪竭力压抑,“眼镜你先帮她放着吧,我去找找她。”
“蒋文文。”我鼓起最后一丝勇气叫住她。
她迅速停了下来,宛然回头。
“帮我道歉。谢谢。”
这一声有气无力。我傲然不羁的戾气早在美涵转身的那一刻全军覆没了。
她轻轻一笑:“我会的。”
时间仿佛刚刚睡醒,远远围观的人群一下子四散不见。我看了看手里的书,再看看手里的眼镜,心里好像一下子觉悟了,“如果每个人都会拿东西来砸人的话,世界上土匪还需要上街打劫吗?”
或许真的有一天,强盗也会变成一个技术活吧。
第三章 校刊作祟,恶霸解围
其实智大的校园并不是太美,尤其教学楼,总是一副古老斑驳阴沉死寂的模样。但不知为什么,所有望子成龙的家长们都喜欢把孩子往这里送。
“哎,听说咱们班同学上校刊头条了耶!”
死寂的一角传出幸灾乐祸的声音。
接下来,沉寂消失不见。校园里出奇地沸沸扬扬。
“嘿,这不是我们学校公认的玉女吗?原来她在校外玩同居啊!”
“难怪对校草都不理不睬,原来人家校外有男人了。”
“开始我还整天对人夸她多纯情呢,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现在才知道,原来在她的男女关系里,根本就没有恋爱这一过渡。简简单单就从相遇发展到同居了。”
“唉,只是可惜了我三个月的青春都是因为迷恋上她而荒废了,妈的,早知道还不如去喜欢一只鸡。”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们也小心一点,也许你们现在的女朋友以前也是这样呢。”
“哎,要不然我们也找她商量一下同居问题,多给她几个人选,优胜劣汰嘛!可能条件太过优秀的连房租她都替我们交了呢!”
“哈哈……”
凡是能想得到的词汇都被大家拼凑出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打发寂寞。活在城市里的人,一个比一个寂寞。
当然也会有一些中立的,有的说“唉,可怜她是个校花,如果换成一般人,这种事早司空见惯了吧,谁会那么无聊把它写进校刊啊?”
然后有人回应:“是啊,所以说‘名人’不做暗事嘛,现在这狗仔队的势力绝对不败给电影里的丐帮。”
……
文文也是寂寞的人类之一。但她只能坐在美涵的座位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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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污蔑的语言就像病毒一样迅速填满了她脑子的每个角落。
她终于无法自控地尖叫着站了起来:“够了。”
全班五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将她全身上下看了个遍,那一脸脸的不屑看得她全身发毛。
“谁这么有病啊?一大早吵什么吵?”
美涵班上唯一一个不参加任何言论一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张雨睡眼惺忪地抬起了头。眼睛因为睡眠不足布满了血丝,在刻意染成了火红色的头发陪衬下恐怖至极。
他随意瞟了略微发抖的蒋文文一眼,“你很冷吗?”
“不……不冷啊!”奇怪,问这个干嘛。文文不自然地看着张雨。
“不冷就给我坐下,别再做无聊的咆哮热身运动。”张雨再一次趴在桌子上酣然入睡。
文文撇撇嘴:“坐下就坐下嘛,什么叫给你坐下。还咆哮热身运动咧,亏你想得出来。”
“再说一遍。”张雨头也没抬一下,要不是声音极具磁性,文文根本分辨不出谁在讲话。
“我不说就好了嘛。真是的,别人那么吵你都听不见……”文文嘟着嘴抱怨着。
“还不闭嘴”
文文听不出这句话的语气。象是疑问,又好象是陈述。仔细想一想,又有点祈使句的感觉。
但文文还是理解了重点词是闭嘴。于是很乖很听话地只留下呼吸的碎碎声响。好女不吃眼前亏。这是她奶奶临终前给她的遗训。
反而是班里的同学们按捺不住了。
“干嘛,你听不下去了?我们班的事你瞎操什么心哪?”
“就是嘛,在我们班还敢大呼小叫,真是够贱。”
“哎,对了,你跟江美涵那么好,她都跟人同居了,你是不是也该找一个了?要不然我牺牲一下让给你好了,房租各交各的。”
蒋文文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到那人脸上“噗”的一声爆响。然后他嘴角处的血管开始爆裂,暗红色液体黏黏地向外面溢了出来。
“我最讨厌有人在我睡觉的时候发出噪音。”张雨冷漠地用纸巾拭去拳头上面的血迹。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文文犹豫着要不要说一些感谢的话。虽然面前这家伙自大得令人讨厌,但毕竟也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小忙。
然而话还没有构思完毕,张雨已经用手指向文文鼻子了:“还有你。叫的跟杀猪似的,吵死了。”
“哦。”嘴上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一大早来了就睡成那样,你才是猪吧。”突然想到了他那句“咆哮热身运动”,对运动的概念这么陌生,说他是猪再名正言顺不过了。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哎,你笑什么呢?”张雨愤怒地撕着头发:“刚要睡着又被个疯子吵醒了。”
“我……”
本来文文还打算编一个荒诞的借口的,但张雨连荒诞的借口都没有兴趣,没等文文说出第二个字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了,你爱笑你就笑吧,反正女人一个比一个烦,叽叽喳喳,吵死了。”
“哦。”文文呆呆地点头,然后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望向张雨:“可是……我好象又不想笑了。”
“那你想哭吗?不想哭就马上给我闭嘴。”其实张雨很想哭吧,怎么会遇上这么白痴的女孩子。
“哦。”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文文嘴里的“哦”字特别充沛。“那你睡吧,我这次不会再吵到你了。”
又是哦,难道女生都是单音节生物吗?
“烦死了,睡觉的心情都被你吵没了。”张雨慢条斯理里走出教室。
起先大家都不做声,安静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有静不下来的角色碎碎念了一句。然后气氛又开始沸腾,继续着刚刚还一度喧嚣甚上的话题。
“你们……”看着这些唯恐世界不乱的人,文文无奈地把话咽了回去。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文文抬起头,美涵正憔悴地站在门口。
门是她刻意敲的。只为让大家有片刻的安宁。
没有人再讲什么,每个人都摆出一张不屑一顾的面孔。
“美涵。”文文焦急地走过去,“你……”
“我没事。也不想解释什么。他们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好了。只要……只要不在我面前……”美涵的声音开始哽咽。文文当然明白,这只是她伪装的坚强。
“对不起,美涵。这期校刊本来该我排版,可不知道是谁……”文文还想再说下去,却被美涵平静地打断了:“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了。”
“不可以无所谓。”文文激动地拽住美涵:“无所谓是什么意思我懂。你怀疑是我对吗?美涵,我发誓不是我刊的,真的。”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很明显,那不是你的笔风。而且你更不会写那样无中生有的东西。我其实很想知道,他们写那些夸张而得的文章到底为了什么。是为了打发已经厌腻了的无聊时间吗?难道所有人都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美涵越说越激动,终于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文文帮美涵拭去眼角的泪,难过的脸上写满心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