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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突然摇了摇头:“不,我想你误会了,我至死不渝地坚持的想法是----跟他们一起去坐计程车。”
下车的时候文文好心地提醒说:“记住,练车的时间不要太长,会产生视力疲劳,到时候就更容易出车祸了。”
“哎……”张雨的话没到嘴边,文文已经一头钻进了出租车里。
我们走进学校的时候许凌风正被一群无知的花痴疯狂包围着。文文兴奋地说那是我的前偶像哎。我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偶像前面加一个“前”字,但我根本不想知道,对于许凌风,我有种说不出的反感。
然而他却刻意地朝我们的方向走过来,好象根本不予理会我强烈的敌意。
我拉住美涵的手,慌张地想带她逃离。
美涵奇怪地看着我:“你怎么了?紧张成这样?”
我沉默了一下,抬起头试探地问:“许凌风怎么样?”顿了顿接着补充:“你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喜欢他呢?”
美涵先是不可思议地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紧张地憋红了脸:“我是认真的。”
她的笑猛然僵住了:“我以为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一个。”
我释怀地笑了,我轻轻抱住美涵,告诉她我经常吃许凌风的醋。
美涵开心地笑了,她向我保证说:“以后少吃点醋吧,我现在向你保证,今生,江美涵绝对不会再喜欢张文俊以外的任何一个男孩。这样可以了吧?”
我紧紧地抓住美涵的手,让幸福孜孜不倦地从指尖传来。
然后我看到了许凌风,他傲然却又有些黑暗的眼神直直地刺痛了我的心。
我愣住,完全不能领悟他那种眼神究竟蕴含了什么寓意,直到后来我神奇地上了杂志……那是第二天了,我无意间收到的校刊里头条新闻是这样的:无知少年惨出车祸,校花校草携手救人。
我怒不可竭地把这本堪与娱乐界绯闻相提并论的校刊新闻揉成一团之后愤怒地摔在桌上。
校刊的内容写的是我和张雨诱导文文疯狂飙车,以至于发生意外,幸好约会归来的幸福情侣——许凌风和江美涵的出现,才及时救了三人的生命。文章呼吁了爱出风头的年轻人千万不要不知死活不自量力,同时也提醒天真无邪的女生们尽量不要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猪群狗党们有过多交往,以免惹祸上身。
我愤恨地冲出教室。
我并不是因为上面的讽刺而愤怒,而是我不喜欢别人说许凌风跟美涵是去约会。虽然我不知道这篇文章出自谁手,但我知道我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在我和美涵背后搞动作。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想捍卫的到底是美涵的尊严还是自己在美涵周围的地位。
或许是后者吧,因为美涵跟不跟许凌风约会都跟尊严无关的不是吗?
我来到文文的教室怒气冲天地敲了敲门。
她当时正开心地啃着批萨,看见我凶神恶煞的嘴脸时差点没被噎死。幸好可以顺手牵羊地抓来一瓶可乐,一边走一边猛灌起来。
“你怎么这么有闲情雅致来我这跟我请安啊?”
我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校刊看了吗?”
“没时间,你没看我正吃得不亦乐乎吗?况且校刊有什么好看的?写来写去都是一堆破事。”
我突然叫了起来:“可我偏偏就是那些破事里面的一个破主角。”
文文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我发现你今天特幽默,就算你把我这瓶可乐都喝完我也不信你能有什么本事上校刊啊。切,好象你真有什么粉丝似的。”
我平静地说:“那如果有人借那场车祸恶搞美涵呢?这样有价值了吧?”
文文沉默了,手里的可乐呆呆地停在半空。
“车祸的事过去那么久了,如果不是有什么企图,根本不可能把一个微不足道的历史给翻出来大做文章。”
文文点了点头:“好吧,我去把昨天选稿的人给你找来,你等着。”
过了不久就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文质彬彬的男生走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我,一脸迟疑:“你……找我?”
我冷冷地透过镜片与他对视,然后告诉他:“我就是张文俊。”
他的表情明显有些惶恐。
我走上前缓缓摘下他的眼镜:“我想知道,那篇关于我的文章是谁写的。”
“是我。”
从他身后传来一个毫无语气的回答。
我把眼镜男推到一边,冷静地看着许凌风:“其实我猜得到,除了你,没有人会这么卑鄙。”
许凌风轻佻地笑了:“多谢褒奖。”
我没有时间跟他调侃,直截了当地问:“为什么这么做?”
“你真看不出来吗?哼,那我告诉你好了,我跟美涵才是天生一对。识趣的话离她远一点,否则你肯定会后悔的。”他用一种威胁式的眼神瞪着我良久:“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他高傲的气势让我忍不住想要揪住他领子把他海扁一顿。
然而我看见有位教授走过来了。
许凌风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礼貌地说:“徐教授,不好意思,我一个侄子辈的邻居过来找我,所以等下您的课我可能要迟到一下。”
教授用一种极其令我反感的微笑回应他说:“那有什么关系呢?你肯来听我讲义我已经够欣慰了。”
我俨然是一个透明的被人扔在路边的食品袋嘛,没在意他语气里的侮辱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客气地跟他说什么欣慰。你堂堂一个教授不是吗?他来听课你怎么就欣慰了?这个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真的越来越搞不懂了。
教授走后,许凌风无奈地耸耸肩:“看到了吧?没办法,像我这样优秀的学生做什么他们都认为是对的。但你呢?我问了一百多个学生才找到个认识你的,更遗憾的是,他居然是你们班的同学,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知名度。象你这样的人有资格跟美涵在一起吗?”
我很有耐心地等他说完之后神速地挥出有效的一拳。
他轻轻拭去嘴角溢出的血,淡淡笑了:“你觉得我这种好学生会在学校里跟人打架吗?”
我平静地与他对视:“你的意思呢?”
“校外?风景甚好,而且不会违反校规。”
我不屑地迈出脚步:“你以为我是在跟你玩游戏吗?”
他轻蔑地笑着跟上来:“不,是我在跟你玩游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而且,最好别给美涵制造不必要的负担。”
“你是怕美涵知道了之后会疏远你,讨厌你,或者更糟糕的吧?”
他依旧在笑:“我是想让你凭自己的实力……一败涂地。”
我继续走我的路,并不想回头看他一眼:“怎么个败法呢?”
他突然拦在了我的前面,一字一句地说:“面面俱败。”
第四十七章 液色疗人
象中学生的纠纷一样,当我走到目的地的时候,旁边突然冒出了十几个人。他们全都留着长可披肩的头发,肩上、背上,乃至低腰的牛仔裤刚刚遮住的地方,统统刻满了各种彪悍的纹身。拳头紧握着,一个个青筋暴露。
我大概并不害怕,但只是大概而已。
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督了眼退路。后面空空如也,没人阻拦。但是我知道,我不能逃。如果我逃了,我就真的在他面前一败涂地了。
我咬着牙继续走。
我没有打过架,从出生到刚才挥出那一拳为止。但是下一秒,将是我这辈子的第一架了。可笑的我,第一架注定要惨不忍睹。
不能选择落荒而逃,就只能选择迎韧而上。所以对方第一拳落下之际我只能用脸皮欢迎。我明白,我的第一拳也打在他的右眼眶上。
我的脸火辣辣的,如同我挥出去的拳头。而他的眼伤,或许那一声惨叫根本形容不了。
我不屑地瞪着闲站在一边冷笑的许凌风:“你知道吗?打架没带点东西来你真的会遗憾的。”
接下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得到聒噪的我的或者他们的狂吼。我默默承受着一个个铁拳带来的热量,偶尔有气无力地回敬一下,然后引来更多的恩赐。
我躺在路边拼命地喘着粗气,感觉到有粘稠的液体从我脸上往下滑。我勉强把臃肿的眼睛睁到最大,却无奈地只看到一小片天空。
许凌风将脚死死地压在我脖子上,狂傲地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喜悦:“实力这一方面,你输了。”
我面无表情地妄图用手挪开他几乎令我窒息的脚:“滚开,你的臭脚。”但是手臂的力量是虚弱的。
他的脚轻轻一甩,便把我的手踢开了。
“继续努力吧,我们的对决才刚刚开始。”
他的脸凑在我耳边,呼出足以令我呕吐的臭气:“当你完全输给我的时候,你会知道,你根本配不上美涵。给不了她幸福,就放手成全她的幸福,不要借爱之名去给她羁绊。”
他站了起来,刚走几步之后又提醒我一句:“对了,还是不要让美涵看见你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吧!你和我都不想让她以泪洗面,不是吗?”
我抬着头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们从眼前消失。
躺了片刻之后,我的呼吸稍微有了些缓和。我勉强支起身子看自己能不能尝试着爬起来。
我失败了,我无力地瘫了下去。
阴晦的风有些腥臭。我的胃抽搐了几下,便有一堆白色的液体夹杂着血吐了出来。
我缓缓地朝学校背向爬去,我一定不可以让美涵见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或许许凌风说的没错,我只会让美涵为我落泪。
给不了她幸福,就放手成就她的幸福,不要借爱之名给她羁绊。
我听见这句话在全世界流传,回音缭绕,我的头一阵晕眩……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带着浑浊的记忆爬行的,清醒的时候我正躺在一家酒吧的门口。
不时过往穿梭的人们漠然地昂头走着,毫不介意被一个满脸血迹的年轻人阻住去路。
我轻轻咧嘴笑了,发觉血渍纠葛的地方好不自在。于是我闪进了酒吧里的洗手间。
对着镜子端详了好久,竟突然觉得自己好笑而又陌生。脑海中已经不存在自己一步步堕落的记忆了。我索性捧了一把水往脸上泼。
冰凉、疼痛、麻木,但是刺激。仿佛思想也被这样的瞬间冲醒了。
我推开门,向色彩诡异的吧台走去。
这是离学校并不太远的酒吧,名字叫“液色疗人”。其实从很久以前我就觉得奇怪了,通常酒吧都是晚上才开始营业的,可这家酒吧却每天都开门很早,更奇怪的是大白天居然也会有生意。不过仅仅是觉得而已,并没有兴趣了解个究竟。
因为我从没打算我会在什么时候走进酒吧。
天已经有些昏暗,原来我在外面已经昏睡了不知多久。我打开手机,发现里面有四十多个未接来电,名字不外乎只有三个——美涵,张雨,还有文文。
舞台上被灯光打得五颜六色的歌手正兴致激昂地大声唱着,尽管客人不多,但疯狂的摇滚乐依旧在DJ们的操控下激情澎湃。
我眼花缭乱地看着柜台上那些知名的不知名的洋酒不知所措。
终于,我厚着脸皮问了句:“厄,不好意思,有雪碧吗?我……只是有点渴。”其实我完全可以要一杯果汁的,可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短路了,居然很想喝一口雪碧。
那个人鄙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地从某个角落里提了一罐出来,声音冷得不比这瓶雪碧的温度高多少:“二十一听。”
我狠狠地咬着牙把50块钱往柜台上一丢,拿了雪碧就走,留下后面那位已近中年的前辈一脸茫然。
说实话,不是我慷慨,我只是想用来掩饰我来酒吧买雪碧的尴尬。
我好奇地走向舞台旁边看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人潇洒地调酒。我说你看起来蛮专业的嘛!
他笑了:“调酒专不专业不是用看的,而是用品的。好不好,不喝口怎么知道呢?”说着他把刚刚调好的酒朝我一推:“喏,试一试,我请客。”
我愣愣地看着他推来的一杯CHIVAS犹豫了一下说:“谢谢了,但是我不会喝酒。”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雪碧:“我只对这个情有独衷。”
他认真地看了看我手中的雪碧问:“就这个?”然后开朗地笑了起来:“你真够幽默的,居然跑到酒吧来喝雪碧。”
我笑得有些无奈:“其实我也不晓得自己怎么晃到这里的。”我顿了顿,吐出一口气:“我被人围殴了,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外面。”
他愣了片刻。端起一杯酒递到嘴边:“打架我见多了,但象你这么有气度的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他的举止真的非常优雅,像极了洛克时代的黑社会老大。我猛地灌了一口雪碧,问:“什么意思?”
他目不转睛地用手摆弄着杯子:“被别人狠K之后,大多数人会忙着报复反击,从没见过象你这样洗洗脸就跟失忆似的喝起了雪碧的。”
我苦笑了一下,把空了的易拉罐揉成一团:“你以为我不想海扁他一顿吗?他是我和美涵爱情的威胁。但我只是个学生啊,一个人,两只手,仅此而已。”
他很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随手不知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