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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当没有看到。可这次不同,就连交报告,一点点小到可以忽略的错误资料,他一眼就看出来,连这都
可以拿来骂足一个小时。
天哪,是谁说脾气暴躁的男人,一般脑子不太灵光的?完全瞎说,他们家老板精得太可怕了!老板念书
时数学成绩肯定超棒的。
“学姐,你就好心快去帮帮我们吧,我现在都不敢回办公室了。”
呜呜呜,整间公司最惨就是她了,别人好歹工作时候可以不必时时面对老板,可她不一样,她跟老板
就隔着一道门,实在是天天都在战场上.就算不是骂她,听他骂别人,她都觉得承受不住,再这样下去她
要疯掉了。
“那就不要回去。”伊秋水洗了洗手,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擦干,“刚好是午休,我们去吃午餐吧。
”
啊?这样都可以?
冰凉的冷气,美味的饭菜,能在被骂得晕头转向后,有这样的地方可以喘口气,实在是太幸福了!
袁幼幼狠灌一口酸酸甜甜的乌梅汁后,长长地吁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荒谬庆幸,“可以自由呼吸
的感觉,真是赞!”
有那么夸张吗?伊秋水看着她那种享受的表情,突然开始羡慕袁幼幼起来,单纯无忧,每天只要老板
不骂她就可以满足,多好。
“学姐,为什么老板最近的心情这么不好?”何止是不好,简直就是差到不可思议。
“果然人都是要有对比才知道的,我现在怀念以前的老板了。”以前觉得老板太可怕,可跟现在的比
,才发现以前的老板简直就可以称得上“和蔼可亲”了。
这回伊秋水没有说任何话,因为左严的怒火,她完全感受得到。
他在生气,而且这股怒火,随着他们冷战时间的拉长而不断的升级,所以受苦的变成了公司里的职员
。偏偏左严就是这样奇怪的男人,他不是把自己的情绪带到工作上来,如果员工做得好,他最多面无表情
,会让他骂的,都是因为别人做错。
只是这次,就连小事都不放过,最多,事情小,少骂点,而且他骂人都是有理有据,真凭实据,骂得
让人哑口无言没办法反驳。
这也是为什么他脾气那么差,可公司这么多年,员工都很稳定,没有随便离职的原因所在,大家虽然
都怕他,但同时都敬重佩服他。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哪怕这样骂着,手下的人都甘心跟着他,因为奖罚分明?
“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是被虐习惯了?”袁幼幼双手托腮感叹道:“做完一件事,只要老板不骂我们
,我们居然会觉得感激,觉得自豪。”
伊秋水安静地吃饭,并不说话。
“其实老板这次真的太反常了,肯定是有事发生。”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袁幼幼很夸张地左右观
望了一番,然后凑近她,细声细气地问道:“学姐,是不是因为你这次相亲的事?”
伊秋水拿杓子的手微微地一顿,然后继续吃。
“学姐,你这样不对啦,老板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背着他去相亲啦,虽然他脾气是差了点…”
“你觉得是我不对?”她放下餐具,认真地问道。
“当然是你不对。”虽然一个是对她好的学姐,另外一个是对她凶的老板,但她袁幼幼可是是非分明
的人,谁对谁错她心里很清楚。
“你们现在在一起呢,可是你却跟别的男人相亲,换了谁都不会高兴的。”何况还是脾气从来就没有
好过的老板大人,嗯嗯,这样想来,老板这次发飙,还真是有理由的。
“老板那么喜欢你,肯定没办法接受。”
“喜欢…我?”她很慢很慢地问道。
“当然了。”袁幼幼用力地点头,“我一直在想,可以让老板喜欢,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学姐
,你太厉害了。”她实在无法想象凶恶的老板谈恋爱时温柔的样子耶,实在太违和了。
“幼幼。”她很认真地望着小女生,“我问你,你觉得喜欢之后,会怎样?”
“就在一起呀。”
“在一起之后呢?”
“就结婚,生小孩。”
“是吗?”一定要那样走才对?不结婚不可以吗?
“当然,这是人生的必然经历。”
“不结不可以吗?”
“也不是不可以啦,只是相爱,自然会想要在一起,在一起久了,自然会想要永远都在一起不分开,
那就结婚呀。”
为什么在所有人看来,这是一件简单而又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结不是也可以在一起?”
“你真的爱一个人,自然会想跟他结婚,如果不想结,那就证明你还没有爱他爱到想跟他永远在一起
的地步。”
原来是,不够爱…
伊秋水突然就怔住了,她是真的不够爱他,所以才不愿意跟他结婚吗?
“如果不够爱,那应该怎么办?”
“不够爱当然就分开呀,让他去找个值得爱的人。”
分开?跟左严分开?让他去找一个值得爱的人?
“其实我觉得爱情很简单呀,不是这样,就是那样…学姐,咦?学姐,你怎么了?”终于,迟钝的袁幼
幼也发现坐在她对面的学姐好像不太对,她的脸色差到简直可怕的地步。
“学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啊啊啊,学姐你不要吓我呀,要是被老板知道你
是跟我在一起不舒服的,他会杀了我的…”
她没事,她只是心口突然好痛,痛到无法呼吸…而已。
左严最近超级超级不爽中,郁闷的将没有加冰的威上忌一饮而尽,浓烈热辣的酒液从他的喉咙一路烧
到他的胃,就连他的心脏都跟着热起来,一种快要让他爆炸的热!
想到每天看见那个女人,对同事笑得无比温柔的没事模样,他就火大到…
“严,你再这样喝下去,我怕再多的酒都不够你喝。”李明渊看着桌面上一字排开的空酒瓶,感叹地
摇头,“十几种酒混在一起喝,你不是嫌命长,就是嫌自己醉不死。”
“烦死了。”左严抬手倒了满满一杯酒推过去,“喝你的酒,少说废话。”
“OK,当我没说。”李明渊了解好友的脾气,摸了摸鼻子,拿起酒杯慢慢喝。
可过不了一分钟,他的八卦因子又出来作怪,“喂,说来听一下么,能让你这么生气,实在太少见了
。”这家伙嘴很紧的,本来想等他喝醉听听酒后吐真言,可是喝了大半夜,他一点醉的迹象都没有,李明
渊实在忍不住了。
“滚!”左严瞪他一眼,仰头又一杯酒喝光,觉得不过瘾,直接拿起瓶子喝。
“喂,这样喝真的会喝死的。”李明渊吓得赶紧去抢酒瓶,但被某人一瞪,他又很俗辣地松开手,“
左严,商量一下,慢点喝好不好?”
说了等于没说,左严这个男人要是会听他的话,那真是太阳会从西边出来,认识这么多年,他也只见
过一个人可以搞定这个坏脾气的家伙。
“我去趟洗手间。”
“你要是敢打电话给她,你就死定了。”冷冷的话语,止住了李明渊想借口闪人,打电话给伊秋水的
意图。
“啧,这么精明是有奖拿吗?”被拆穿,李明渊只好老老实实坐回来,“看来是因为跟她生气才心情
不好的,严,不是我要说你,你脾气偶尔也收敛一点好不好?看人家秋水…”
被瞪一眼之后,立刻利落地改称呼,“伊同学多温柔,你凶巴巴的,小心她以后不理你。”
“理又怎样?不理又怎样?”再灌一杯,“反正在她心中,其实我跟别人也没有区别。”
他最恨的,不是她的固执,不是她的害怕,他恨的是,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可以接受他出现在她生活
里,接受他成为她的情人,却不相信他。
这世上的爱情有千百种,有的可以白首到老,有的中途就结束,可是,别人怎样,不代表他也会,为
什么连走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直接就将他拒绝在门外?
他对她又爱又气、又恼又怒,偏偏又会心疼她,简直是左右为难,无法下手。
太挫败了,伊秋水,你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来克我的昵?
十八年对她来说没有分毫的意义吗?他就那么不值得她信任?而最让他生气的是,他明明气得快要爆炸
了,不论看什么事情都不顺眼,可偏偏,她却可以活得那么开心,跟平时一样那么开心,容光焕发,好像
吵架的,在乎的那个人,只有他而已。
每次看到她一点都不受影响的脸,他就觉得一股血液从心底冲上脑门,只想发飙。
现在他的员工看到他,就像见鬼一样。
“说得那么轻松,你就不会坐在这里喝闷酒了。”李明渊摇晃着杯里褐色的酒液,看它柔软地漾着碎
光,“有心喝酒,是永远也醉不了的,何必呢?想谁就去找谁,酒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我们的问题是死结,解决不了。”
他们的问题,就是因为她的不信任,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不信任所有的男人,不信任婚姻,他本来以
为一起走过十八年,她很了解他,他对她来说是不同的,可到现在他才知苴,原来是他太高看自己。
而另一点让他心寒又让他生气的是,她其实,不够爱他。
如果爱,十八年的感情,还不够给她安全感?他的性格,她那么了解,除了她,他从来都不会多看别
的女人一眼,她又有什么可以担心?
“我看伊同学温温柔柔的,很好说话,哪里会解决不了,肯定是你又不讲道理。”他跟左严在大学认
识,自然也认识伊秋水,他们两个吵架,肯定是左严的错,谁让他脾气差到离谱。
“温柔?”左严讽刺的笑着重复这两个字,脑海里突然回忆起无数次他们吵架,伊秋水又咬又打,又
摔又扔的模样,明明都说像泼妇的女人最不可爱,可为什么在他的脑海里回忆起来的画面,他会觉得她跟
他吵架,摔坏他心爱的收藏品的样子,也美到不可思议。
真是中毒太深,他突然好想…
“当然了,伊同学脾气好性格…喂,左严,你去哪里,我话还没有说完。”李明渊被好友突然站起来
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打他,结果看他直接往酒吧外面走,立刻大声喊,可喊又有什么用,人走
得比飞还快。
“喂,老兄,你要走好歹帐付一付吧,你喝了这么多酒,大把钱呢。”
真是好心被雷劈,他大半夜不睡觉到底是为了什么么。
李明渊看看那些喝到一半的酒,想想又觉得不甘心,“不知道酒可不可以打包?
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熟睡的人儿,会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恶霸的方式按她门铃的人,除了左严,不作
他人想,伊秋水从床上爬起来,按了按跳得飞快的心脏,走出去打开门。
左严想过很多次跟她再单独见面的情况,也许她会生气,也许她有些后悔,也许她会冷淡,但从来没
有想过她完全好吃好睡,皮肤水嫩,娇美动人跟平时没有区别的模样。
不,还是有区别的,她更美了。
靠!他可以再没用一点,站在门口看她看到傻掉最好!看到丝毫没受冷战影响的她,比什么都要激怒他
。
“伊秋水,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他进门一把将她按在墙上,恨恨地吻住她。
她在他怀里拚命地挣扎着,他的唇舌像是在报复一样,又狠又凶,吻得她舌根发麻发痛,她快要喘不
过气来了。
咬他,咬到流血都没有用,他固执起来是疼痛、流血都不在乎的,血腥味只会更刺激他,混着血丝的
唾液在他们激吻间慢慢地沾湿了彼此的下巴,舌与舌的吸吮,带着粘腻而暧昧的声响。
只是一个吻而已,却又不仅仅是一个吻,她感受到了他的疯狂,他的恼怒,他的爱,他的恨,揉到一
起让她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眼底发涨。
在她快要被他的吻弄到缺氧休克时,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她,看她拚了命的呼吸,脸颊艳红,他
才觉得心头的那片黑云些些地散开了点。
他伸手轻轻地摸着她被他吻到红肿的唇,“伊秋水,看来冷战吵架,受影响的只是我一个人,你永远
都在状况外。”他低吼地说道,咬牙切齿,“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这才是他最在意的、最受伤的,他对于她而言,到底算什么?
第6章
“左严,如果你要发酒疯,麻烦你回家。”她喘息地瞪他,呼吸间都是浓浓的酒味。
这个男人自制力一向惊人,从来都不贪杯,今天居然会喝成这样…
她的脸色突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