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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严,如果你要发酒疯,麻烦你回家。”她喘息地瞪他,呼吸间都是浓浓的酒味。
这个男人自制力一向惊人,从来都不贪杯,今天居然会喝成这样…
她的脸色突然变了,“你开车来的?”
“你关心吗?我出车祸你不是更开心,这样就不会有人逼着你结婚了。”他冷笑着,神情讽刺。
“到底是不是?”她最在意的是这个,随便他怎么说,但要先问清楚。
她在乎的点到底在哪里?他气结地瞪她。
她完全不怕他瞪,坚持说道:“回答我!”
半晌,他气馁地咬牙,愤愤地说道:“不是。”知道她在乎什么,他再气她也不会拿这个来斗气,因
为他知道她在担心他,而他正是没用到让她担心都觉得舍不得。
她这才松了口气,他是那种爱冒险、喜欢刺激的男人,只要她不坐在他的车上,他开起车来就是那种
不要命的,如果再加上喝酒,她完全不敢想象。
酒后驾驶,不但是对自己不负责,也会危害到别人,是她最讨厌的行为,幸好他哪怕再生气,也会记
得这点。
“废话说够了,伊秋水,我来是要问你,四天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
“你再装傻试看看。”
“左严。这个话题我不想再讨论。”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气到想大吼,这女人为什么别的事情都可以处理得妥妥当当,但只要
一涉及到婚姻和承诺,她就会这么让人想抓狂?
“我对婚姻没有信心,你是知道的,不如我们再给彼此一点时间,考虑一下。”
“给你十八年都没有信心的事,再给你八十年也不会有,你的性格就是这样,我不想再拖也不想再等
,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一个答案,你是知道我性格的,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几个字而已,有那么难吗?”
如果都像他说的那么容易,那他们这段时间的冷战,又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男子,说他头脑简单,他偏偏又聪明得过火;说他聪明吧,偏偏他处理感情问题又如此极端。
“就这样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改变?为什么一定要彼此束缚?她只要一想到结婚就觉得很
可怕。
“不好。”以前他觉得满足,是因为他以为她一直都会在他的身边,可是现在他明白了,这段感情里
,她随时都做好准备转身就走,因为害怕被伤害,所以什么都不要,这个问题不解决,他们永远都不会有
将来可言。
伊秋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伊秋水,你这个胆小鬼!”他简直被她逼得快要恨她了,可是又应该怪谁,她从小就是带着那段恐
怖的回忆长大的,当事的两个人都已经忘掉了,可是她却偏偏没有。
“左严,我没有办法。”她的性格跟她的妈妈太像了,越爱就越想抓住,可是却总是抓不住,因为男
人都是不可靠的。
他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握紧她的手,“来,我们坐下慢慢说。”搂着她在沙发
上坐好,抱进怀里。
她靠在他的怀里,感觉到这几天失去的安全与温暖又重新回来了,如果他没有逼着她要结婚,如果他
们就这样一直下去,该多好。
“秋水,你认为我会伤害你吗?”他轻轻的问道。
她怔了怔,半晌,轻轻地摇头,他会伤害她?她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他可能会对这世上所有的人吼
,会对所有的人脾气差,可是却永远都不会伤害她,她非常清楚。
“那你觉得我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吗?”
摇头,如果他没有责任感,那这世上就不会有负责任的男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很了解他,他不是个
胡乱承诺的人,但如果他答应的事,他就一定会做到,尤其是答应她的事,哪怕再不情愿,他都一定会做
。
“好。”他是生意人,必要时也可以很有耐性地去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更何况对她,他的耐性
从来都是无限的。
“我再问你,你觉得我跟你爸…呃,那个男人像吗?”
她像是被刺到一般要起身,却被他用力抱紧,紧到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左严,我不想再聊下…”
“如果你连这个话题都聊不下去,那别的又该怎么办?”她的伤口在心里太久了,久到大家都以为已
经痊愈,但其实没有,它在里面已经溃烂了,烂得她痛,他也痛。
“什么别的,我什么都不想聊。”
“伊秋水,你别以为我真的不会生你的气。”他低头逼近她,话语里带着危险的气息。
“你不是一直都在生气?”
“伊秋水!”
“好啦,你跟他一点都不像,你满意了吧?”
满意,当然满意,能逼着她说出这句话来,他已经很开心了。
“那既然我跟他不像,我又有责任感,而且绝对不会伤害你,我们又彼此相爱,你说,我们为什么不
结婚?”
她被问住了,他的话很有逻辑,很有道理,让她完全没有办法反驳。
“又或者,你不是对婚姻没信心,不是对男人没信心,而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我不想再讨论下去。”
“你不相信自己是值得被爱的,不相信一个男人可以爱你永远不变,不相信…”
“住口!”
“其实你不信任的除了我,还有你自己,伊秋水…”
“住口!住口!”
“你觉得自己不值得人爱,就连自己的父母当年都要抛弃你,所以你今天…”
她急了,抬头用力地咬上他的肩膀,非常狠、非常重地咬上去。
他的身子震了震,却没有伸手去推开她,任她咬,咬到流血都无所谓。
她慢慢地松开嘴唇,望进他的眼睛中,“不要再跟我说这些。”
“秋水,有的事情不说不代表不存在,不面对不代表它会消失。”
“真好笑,你当自己是哲学家吗?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我不管谁管?”他实在忍不住了大吼出来,“伊秋水,你听清楚了,老子管定你的事了,妳是我的!
我的,妳明不明白?管你同不同意,明天你给我拿好资料,我们去登记结婚!”妈的,想娶个女人,搞得这
么费劲实在不是他左严的风格,想要直接动手好了。
“不可能。”
“你再说一遍。”
“说一万遍都是一样的,不可能,不可能!”
他心里的那团火,快把他烧死了!
“伊秋水,你好样的!”这辈子虽然容易发脾气,可从来没有谁可以把他气成这样,也没有谁敢,只
有她!
“你是不是已经决定,永远都不可能跟我结婚?哪怕分手,都不愿意结婚?”
“左严,不要威胁我。”她的声音软了下来,身子微微地发抖。
“威胁你有用吗?”他笑了,那股火明明是在的,可偏偏发不出来,只想笑。
“伊秋水,从来都只有我在乎你,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这世上总是这样,爱的多的那个人,是输
家。”他松开她,站起身,“恭喜你,你赢了。”
他现在没有办法面对她,也不想看到她,除了无力,他没有任何感觉了。
打开门走出去,逼自己不要回头去看,否则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动手,因为他真的很想敲开她那固
执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有怎样的倔强神经。
他,就这样走了?伊秋水怔怔地望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心底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害怕。
他这样走了,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他生气了,而且这次跟以前任何一次都不同,他似乎,想要离开她,永远离开她,那她…伊秋水从沙
发上跳起来,追了出去。
电梯不断地往下,她紧紧地靠在墙壁上,冰冷的触感让她微微地发抖。
左严,左严,心底在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名字,除了想他,再也没办法想别的。
跨出电梯,看到那个大步朝外走的男人,她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左严快被那个女人气得中风了,固执得让人想抓狂,可离开她,她偏偏又追出来,追出来了又一句话
都不说,只是跟在他的身后,到底这女人在想些什么?
要狠,就狠到底,何必如此?
“伊秋水!”终于,他捺不住转过身恶狠狠地瞪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让你离开。
他从来没有这样跟她生过气,她承认,她是害怕了,左严是那种性格,平时再怎样都会让着她、宠着
她,可如果真的惹恼他,他会转身毫不留恋,比如现在。
“说话。”说他想听的话。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答应他,她觉得违心;可是不答应,她又不想…失去他。
他将一道她无法选择的题摆在她的面前,非A即B,不能弃权,她从来都是欣赏他做事利落果断,可她
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要面对这种被对付的境界。
他静静地等着她,可是很久过去,她一句话都没有说,看来也不打算再说。
“伊秋水,今天我真的很失望,非常非常失望。”他说完这句,转身就走。
刚跨出一步,又转过来认真地跟她说:“不要再跟着我。”她连鞋子都没有穿,就算是夏天,也容易
着凉,何况万一踩到玻璃怎么办?
够了,左严,你可以再没出息一点!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恨自己这个时候还要担心她。
他真的要走了,她心一急,上前拉住他的手。
“趁我没有发脾气前,放开。”
“左严。”
“妳知道我的性格的。”
“不要…”伊秋水咽了口口水,很艰难地说出话来:“不要离开我。”
他身子一僵,“你说什么?”
“不要离开我,在我身边。”
“以什么身分?”他逼问道。
她觉得头晕起来,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为什么就是认定了那件事?她快要站不稳了,可她知道,今天
是绕不过去的。
这次努力了更久,总算,以一种微弱的无奈的声音说出来,“你说怎样,就怎样。”
“你答应嫁给我了?”
“我…”
“说出来,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她努力地张了好几次唇,终于,万分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他笑了,无比开心,无比得意,一把用力地抱住她,在她脸上疯狂地亲着,“你答应了,答应了,我
真的很高兴,秋水。”
她感染到他兴奋的情绪,想笑的,可是却笑不出来。
结婚对她来说是件可怕的事情,可是刚刚她发现,更可怕的,是他要离开她。
今天学妹说,如果不够爱,就应该分开,让他去找值得爱的那个人。
可她发现,她不愿意,死都不愿意,不愿意让他的身边出现另外一个女人,不愿意就这样失去他,她
想要独占他。
原来,她跟妈妈没有区别,一模一样。
“学姐,学姐,雨过天晴的感觉,实在是好到让人作梦都会笑。”
“有没有那么夸张?”拿着打印好的帐目,伊秋水微微地笑着。
“有有有,真的有。”袁幼幼趴在电脑前朝她说道:“我从现在开始,再也不敢嫌老板之前的脾气不
好了。”经过上个礼拜的暴风骤雨之后,她觉得现在的老板可亲到…呃,其实也没有那么可亲啦,至少今
天上午老板才发过飙。
只是被飙的那个人出来居然还会笑,“老板今天心情真好,只骂了我半个小时耶!”
瞧,就说大家被虐习惯了。
“他其实也没有那么…”斟酌了半天想找一个好的词来形容,却找不出来,最后伊伙水只好承认,“
好吧,他的脾气真的很糟糕。”
“学姐,真是难为你了,每天跟老板在一起。”
“一个字扣一百块,你继续说没关系。”一道冰冷的话语从桌面的对讲机上传来,袁幼幼吓得差点跳
起来。
“学姐…”她眼泪汪汪地望着自己的救星。
“放心。”伊秋水安抚地朝她笑笑,推开左严的办公室门,“你吓到她了。”
“哼,我不是在吓她。”左严冷冷地看了门外一眼。
“我知道。”伊秋水把帐目递给他签字,这个男人从来都不做虚张声势那一套。
看都没看,左严很爽快地拿出钢笔签好,“好,公事做完,我们谈谈私事。”
“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先出去了。”
“秋水。”他唤住她,“什么时候约我们父母见个面?”
“你知道最近公司事情很多,等忙完这一段再说,好不好?”
“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