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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目中想要投奔的家族。
而且因为谢老爷子的折子,罗鸿孺成为了有一些小缺点小毛病的能臣代表,而魏敏清,则成了一个除了清廉名声之外什么都做不好的清官。
这可把他气坏了,要知道,他历来以清廉为荣,事可以不做,但名声不能沾污。
如今,在持礼公的折子上,自己倒成了反而的教材了,他二十几年勒紧裤腰带养出来的名声啊,就这么诡异地成了反面教材了!
其实魏敏清会中枪,一点也不冤,谁让他是殷氏一派的人呢,还是他们竖立起来的一个典型。谢家在清廉上没法挑你毛病,我就在能力上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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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的事情,有谢家的男人们撑着,谢意馨在最初的商议时给出自己的意见之后,便不再插手了。
此时的她正在府中招待小胖子与瀚哥儿两个小祖宗呢。
“什么,你要从军?”谢意馨吃了一惊,忍不住上下扫了金萧柯一眼。
“你那是什么眼神?”小胖子不满极了,难道胖了,就不能从军吗?
“会很辛苦。”谢意馨认真地说道。
小胖子一愣,笑道,“我知道,但我不怕。”
他又说了一句,“其实不管走文走武,都一样辛苦。我今年十四,也是时候去军中摔打摔打了。”
谢意馨默然,是啊,想做大昌国内最顶端的那群人,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外人只看到他们这些人的光鲜,却不知他们为此付出了多少。
“去军中,也好。”良久,谢意馨才出声。谢家一系,以文官居多,金萧柯从武,也好。而且她知道,年底大昌与北蛮必有一战,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若是小胖子运气好,自身实力也不错的话,封侯拜将不可能,捞点功劳还是可以的。比前一世苦熬资历好多了,况且他这个年纪,去军中可以,为官,就太年轻了。又不是太祖打江山的时候,十来岁都敢任命一方父母官。
见他心意也决,谢意馨也在心中盘算着能为他做些什么,不说能帮他找个升迁的捷径,至少要保证他不被人暗中坑了或者功劳被人昧了就行。
话峰一转,谢意馨道,“表哥的身体还好吧?”
“这一年还行了,虽然不能根治,但比往年好过很多。”
“那就好,等他八月成亲,我亲自备一份大礼去贺。”
金从卿患得的哮喘,每年春夏之交时,也是最容易发病的时候,所以他在这段时间轻易不出门的。
原本,谢意馨想着办法从殷慈墨手中拿到那个根治哮喘的方子的,可是她左思又想,都觉得不妥。因为她们两人的矛盾激化得厉害,不管是威逼利诱,谢意馨都没法子保证殷慈墨不会在她给出的方子上动手脚。有时候方子上的药材添一味少一味,治病的药都有可能成为催命符。
这个,谢意馨不敢冒险。不过,既然威逼利诱不行,那就只有另辟蹊径了,总有人能让她心甘情愿把那方子拿出来的。
谢意馨想着,那个准备了那么久的人,差不多能用上了。
☆、73更新更新
“孙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君南夕笑问。
“怎么,不摆你淡然无畏那套了?”张问宾的师弟孙阳睨了他一眼。
“既然你不吃这套,我自然就不摆了。”君南夕淡淡地说道,即使被人这样拆穿,仍然不见其有丝毫狼狈与尴尬。
这本来就是他为了能顺利治疗,针对孙阳的性格做出来的表象。其实他也并没有装得太过;虽说表象,却也暗合了他八分的心性;如果没有谢意馨,对于生死;他是真的会顺其自然,并不会太过强求。如今有了谢意馨,为了他们的将来;他愿意去努力去算计。
此老头性格多疑,喜怒不定,因为他们是打着那株参的目的来的,不管他表现得多好,孙老头都是抵触的。
他只是将他对生的渴望,十分里只表现出两分,其他八分被他隐藏了而已。孙老头都不能接受,如果他将势在必得的态度表现出来,对孙老头的刺激不知道有多大。
不过这些话君南夕没说出来,在孙阳这种倔老头面前,他只认定他的,再多的解释,在他看来都是狡辩,他就不必浪费力气了。
只是现在已经过了几天了,再强的冲击也平复了一些。可以更进一步了。
孙老头必定厌恶他君南夕给他的最初印象,如果他一直维持着这样,这一辈子就别想拿到那参了。而且孙老头也根本不相信他之前的那副面目。还不如把心底的求生欲/望真实地表现出来,可能还容易被孙老头接受一些。要不然,只会被他一直防备着。
斗智斗勇,他君南夕何曾怕过谁?
见君南夕并没有不承认,许老头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一点点,哼了一声,“表里不一,我就说你是个诡计多端的小子,偏我师兄那家伙还不信。”
预料之中的反应,君南夕眼中迅速地隐现一丝笑意。
“许老果然眼光犀利。”君南夕赞了一句,“只是活在名利场中,表里如一的人通常都死得快。因为太容易被人看穿心思了。”
许是想起什么,许老头脸色微微一变,嘴上却道,“没有一条道走到黑,最重要的是没拿我老头子当傻子耍,还算你识相。”
许阳又哼了一声,不客气地说道,“你现在换了一副嘴脸,想怎么哄我老头子的人参?”
“自然是投你所好。”君南夕浅笑。
“老头子没什么好的,不过给你一个机会也不是不可以。”许老头翘着胡子说道,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接下来就看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君南夕静静地站着,听了这话,并没有脑子一热就脑门充血地激动不已。他并没有把这话当真,诚意是要表现出来,但他知道,对付这个刁钻的老头,光是傻傻地付出诚意是不够的。
“一切但凭许老吩咐。”
“现在,去提水,给我这些宝贝儿浇水。”许阳指着一小片向阳的药草说道。
君南夕一挥手,小卓子就领着两个侍卫兵分两路,一路去挑水,另一路去了张问宾那问明这片药草的习性以及浇水时应该注意的事儿。
不到一刻钟,两个侍卫躬着身子给药草浇着水。
许老头看着牙疼,眯着眼睛问,“这就是你的诚意?”
“您老不是让浇水吗?”君南夕避重就轻地问。
许老头不客气地问,“为什么不是你亲力亲为,让你的手下做,算什么诚意?”
“目的达到了就好,管那过程做什么?计较那么多,生活就难有愉快了。况且我用的手段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们是我的手下,他们能做的事情让他们去做,有什么不对么?各司其职罢了。难道要我和他们抢活干不成?我能做的活他们不一定能胜任,那我的活谁又能替我干呢?”
这个狡猾狡猾的小子不上当,气死他了。
君南夕被他支使得团团转的画面就此破灭,孙老头子黑着一张脸,咬着牙问,“你说,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了而必须由你亲自动手的?”
君南夕想了想,道,“下棋?”
果然看到孙阳眼睛一亮,他无意中瞥见木屋中有一本用旧的弈程三十六局,就猜到孙阳就算不是个棋痴,也是爱下棋的,
“一会和我下两盘,输了就给老老实实干活!”
“那你输了呢?”
“我输了,自然就是你的手下干活了!”
君南夕没和他扯什么公不公平的,直接应了下来,“好!”
君南夕的上道让孙老头满意地眯了眯眼。
于是,山谷中,两方人马的互虐生活就此展开。
每次下棋被君南夕虐了,孙老头必会变着法子折腾君南夕的一干属下虐回来。
每次输了棋,他都忍不住指天赌咒,再也不来君南夕这找虐了,但通常忍不了两天,又来了。
每晚,张问宾都给他把了脉会酌量地开一些药,有一晚,忍不住再次说道,“你这身体,宜静养,实在不宜劳神伤脑。”
“此事我自有主张,劳张老担心了。”君南夕闭着眼说道。
张问宾君南夕这样,心中必是打定了主意的,再劝下去,也无益,便住了嘴。
从入了这祈山,除了一开始的介绍之外,君南夕就不让他参和到他们之间的斗法之中了。于是,他便由着两方人马折腾着,只每日闲适地采药制药,然后一早一晚替他把把脉,就这样过一天了。
如今发现,君南夕才花了这么点时间,能有如此进展,已叫他大开眼界。他这师弟,有多难搞他是知道的。
性子燥的人有急智,如许老头,可他却不如君南夕耐心及擅长布局谋划。
如君南夕预料一般,两人亦师亦友的关系,就在这种情况下慢慢建立起来了。
后来孙老头或许有察觉吧,只是那时候他对这件事的抵触已经没有那么深了。毕竟棋如其人,下了那么久的棋,君南夕什么样的性格,他已略有了解,那是一个胸中有丘壑,有手段有谋略,却又不失原则不泯灭人性的家伙。据说他还深得皇帝信任。大昌国当权的人之中有这样一个人,对大昌来说,是福不是祸。一株五百年的人参,对一个人来说是很重要,但对一个国家一国的百姓来说,就无足轻重了。
就在君南夕为了那株人参与孙老头斗智斗勇的时候,这厢,谢意馨看着从谢家一系中落马的官员名单,微微一笑。
看完后,她便直接进了屋里更衣去了。今天是十五,又到了去皇宫给她那贵妃婆婆请安的时候了。对于一个月那么几次的请安,谢意馨并不排斥,比起前一世她在侯府时每天都要立规矩的日子,现在的日子,可以说得上是神仙一般的了,人要知足。
与谢意馨的好心情相反的是,殷慈墨也在看此次落马官员的名单与相关的资料,只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对于此次的计划,殷慈墨直觉地不赞成。大概是被打怕了,她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阴谋。
可是殷家人这一年里一直都在挟着尾巴做人的,实在是憋得太狠了,以为谢家已经没有拿捏他们的筹码,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让他们扬眉吐气。
为此,谢家分成两道声音,一道是赞成反击的,另一道是不赞成的。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不下,都把目光投到殷家老爷子身上,看他的决断。让殷慈墨失望的是,连她祖父对此都默许了。
带着满心的失望,殷慈墨回到景王府,她知道她祖父对她的话没有以前那么重视了,她也能理解,毕竟这一年多来接连的失利,略有点失望也正常。
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关注着事情的进展。
看完最后一页,殷慈墨放下手中的资料,右手难受地捏了捏眉心,左手则捏了捏腰部。
她的目光无意中扫了一张红帖子,那是殷家送来的,说殷家许久没有办喜事了,想借着她父亲的寿辰全家聚一聚热闹一下。
殷慈墨知道他们这是借机庆祝最近取得的战果,想起刚才的发现,她冷笑,这些傻东西,轰轰烈烈地折腾了一个月,动用了所有的力量来对付谢家,看似战果辉煌,实际上呢?
是,他们是咬下了谢家的一大片肉,但这些肉却是腐肉,他们使了那么大的力气,除了得到一嘴的臭,什么都没捞着。还自以为得计!咬到的唯一一块好点的肉——罗鸿孺,还被谢家抢救了回去,顺手还给满身的伤口止了血。
连殷慈墨都不得不佩服这计策的高明。只是,她一想到,这一招将计就计,还是由于他们殷家的配合才那么完美,她就忍不住想吐血。
殷慈墨还不知道,殷家其实还有一个人从这场较量中回过味来了,那个人就是她的祖父殷宪珂。殷宪珂自打昨晚起就紧闭着院子,称病不出。对于家中人提出庆祝的事,也不反驳,大约是不忍心打击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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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傻啊,人家谢家露哪块肉,他们就扑上去咬掉哪块,狗都没有你们听话。还一脸咬得高兴,自以为得计的傻样!”汤家老祖宗汤恺扬对着汤舒赫披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脑子长你们头是当摆设的啊?”
汤舒赫觉得很委屈,虽然他们汤家与谢家一向的合作还是挺愉快的,只是合作毕竟只是合作,竞争的关系还是在的。毕竟朝庭上资源就是那么多,一个萝卜一个坑,东家占了就没西家南家北家的份了。而且他们作为御使,这样的重大案件不出手说不过去。
而且这件事中,好多世家都出手了啊,为什么就他挨骂呢?
“你们真是,留着那一身的腐肉来恶心谢家,拖累谢家,多好。非得好心地帮人家剔掉!现在好了,你们就看着吧,三五年内,谢家的实力必上一个台阶!人家真有那么一天的话,都是你们一手推上去的,可是谢家会感谢你们吗?”
最后,汤恺扬恨铁不成钢地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