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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裴勇看着女孩儿,不由得迟疑了一下。
“打开门!”沈七七再次开口,声音明显比之前提高了很多。
裴勇无奈,只得抬头看向狱警,颔首道:“把门打开!”
“好的,好的!”狱警连连点头,掏出钥匙,开了门。
一阵恶臭霎时涌出,浓重的血腥味参合着石灰的味道,令人数度作呕。
“啊……啊啊啊……”门内,一阵极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像是发不出声音,却又努力的在发出声音。
沈七七谢绝裴勇的搀扶,捂着嘴鼻,一点一点的走到门口,接着走廊灯光,往里面看去。
只一眼,让她终生难忘!
……
直到走出了地下监狱,沈七七的脸色还是很惨白,当走出来的那一刻,当她仰头看着天空依旧灿烂暖和的阳光时,顿时,蹲在下身子便吐得一塌糊涂。
脑中,反复闪现的都是那具躺在黑暗中的、不是人的人身。
按照狱警的解释,夏一鸣受的刑,是一种可以媲美古代‘五马分尸’的极刑,但并不会要了他的命,他的四肢是被外力强行扯断,但筋骨仍然相连,之后再由石灰洒在伤口处,主要是为了防止他流血过多而亡。
他的眼被刺瞎、舌被夹断、唯剩下听力还在,目的是为了让他保留一个感官,全部的精力都集中一处,让他一生一世都处于这种折磨的煎熬之中。
地下监狱的犯人,都是受过法院审判定位死刑的犯人,外面的人正当他们都死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正下地下接受一生一世的折磨,地狱般的折磨。
夏一鸣的全身骨头都已经断裂,是被外力刻意压碎的,所以沈七七当时看到的,是一具以奇形怪状的形态,仰躺在地面的人身,佝偻着、残喘着、颤抖着,除了呼吸,只有感受那无尽的痛苦,直到,老死!
回到皇朝上院的时候,沈七七几乎走路都是晃晃荡荡的,由裴勇把人扶到家里沙发上躺好以后,男孩便迅速离开,只是临走前还不忘问沈七七一句,看到欺负你的人那么惨,心里好受吗?
沈七七没有回答,只是问他,究竟是谁让夏一鸣生受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折磨?
裴勇当时的脸色很奇怪,只是摇了摇脑袋,让她去问她家里的大人。
随后,裴勇便离开了。
其实,沈七七猜到是谁了,只是她不敢去承认,在她心中的那个人,该是永远最爱她最宠她的,她不想给他贴上其他标签,哪怕,事实已经摆在面前。
沈七七抱着步枪走下去的时候,警卫员还规规矩矩的等在楼下,看到女孩总算走出来了,立马就迎了上去,将人带回大院里,完完整整的交给了阮家的管家陈姨。
在路上,沈七七想了很多。
她想,既然舅舅当初把那件事情隐瞒下来了,肯定也是为了她好,她不怪他,只是夏一鸣的下场,实在是太惨……
回到大院里的时候,老爷子居然不在家,家里只有陈姨,陈姨告诉她,老爷子是受了邀请,去参加老战友联谊会了。以前,老爷子是以领导身份去发言,而如今则是以一个老战士的身份,这种身份的转变,并没有让老爷子不适应,反而,老爷子高兴着呢!
到了晚上,阮皓晟回来的时候,刚进卧室,就看见正倚在床头在看书的女孩。
大概是刚洗过头,女孩儿倚在床边,一头乌黑的秀发落下,巴掌大的小脸,微垂着眸,神情很是仔细的看着手中的书籍。
听到开门的声音,沈七七很平静的抬头,冲着男人露出一笑:“回来啦!”
“嗯。”阮皓晟一边脱下军装放到一边,走到床边坐下后,将女孩手里的书籍看过,低头一看,居然还是一本外国文学,而且还是英文版。
“TheUnbearableLightnessofBeing?你还看这个?”阮皓晟挑眉,微有诧异。
“我觉得原版的看起来有味道些!”沈七七笑,一边又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一本英文字典,边道:“看到不懂的地方,我就查字典,这样看起来很有感觉。”
《TheUnbearableLightnessofBeing》,中文译名《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捷克裔法国作家米兰&8226;昆德拉所做,此书乃是他一生最富盛名之作!
他那如同音乐奏章般的断章法、通俗的笑剧模式、对集权社会的犀利观察与剖析、浩浩荡荡的哲学思辩,令读者瞠目结舌,流连忘返。
只是,这书并不适合沈七七这种小丫头看,因为太现实了,而这丫头,至今还生活在童话之中。
“是吗?”此时,男人闻言后只是笑,随手将手中的书籍放到一边,弯腰便将女孩柔软的身子纳入了怀中。
沈七七微微侧头,靠在他的怀里,低低的道:“这本书的基调很黑暗,沉重的浮生,鲜浓的爱意,为什么大彻大悟的时候,也是生命终结的时候?每个人总是奢求过多,可人心无法满足。就像书中所说的那样,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是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
阮皓晟拧眉,低头看着怀里心事重重的丫头,不由出言责备:“好端端的,怎么会看这种书?以后不准看了。”
“真霸道呀!”沈七七哼哼,在他怀里抬起脑袋。
看到男人脸色一变的模样,女孩儿又笑了,只是道:“我就是无聊了,所以只有看书了,你不是让我去部队跟着老军医吗?我都出院这么久了,什么时候去部队报到?”
“年后吧,等开了春,你就去报道。”男人叹气,大手抚摸着女孩略带湿气的头发,顿了下,又微微拧眉:“头发还是湿的……”
“我在等你回来给我吹头发!”沈七七仰头说道,脸不红心不跳,好像这事儿本就天经地义似的。
阮皓晟无奈,伸手点了点这丫头的额头,起身去拿吹风机。
这丫头,已经被他宠的无法无天咯!
可是,咱们的首长大人,依旧甘之如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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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琢磨着,是不是好久没上好菜了?该上点荤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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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又一次约会
随后的日子倒也过得清淡,沈七七并无什么大的变法,每日待在家里阅读书籍,还美名其曰是修身养性!
阮皓晟听了,很无奈,只道这丫头长大了,性子也稳了,倒也让他放心不少。
转眼之间,就到了春节。
今天的春节不比的往日那般热闹,自从隔壁的周老司令去世以后,周阮两家的交往也少了很多,而阮老爷子最近又很是热衷于慈善活动,几乎是没隔个几天就要去一趟乡下,亲自去看看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们。
按照老爷子的话来说,再苦再难都不能苦孩子,这些都是国家的未来栋梁,必须得重视!
沈七七听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主动地把自己的零用钱都捐了出去,她的这个举动,惹得阮老爷子很是的欣慰。
这不,阮老爷子虽然退休了,可他的人际和威望都在,底下的那些人也挺有眼力劲儿的,瞅见老爷子喜欢慈善,立刻就以老爷子的名义修了一所学校!
不过,那些底下人办事也精明得很,学校修好以后,那肯定就要轮着讨论这个学校的名字!
这起校名可是个技术活儿,起得好,讨了领导的欢心,便算是成功了!若是起得不了,或者是触了领导的霉头,那这之前的准备,可就是一夕间功亏一篑!
经过多方的调查,最后大家再一仔细的合计合计。
得,有了,这阮老爷子不是有个最得宠的外孙女儿吗,何不就叫‘七七小学’!
此时一定,有些殷勤的人,立马就告知了阮老爷子。
这事儿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他老人家很高兴,笑得直不拢嘴,这是给她家七丫头积福积德的事情,他能不高兴么?!
看看,修学校,起校名,来来回的花了这么多功夫,最后也只为博老爷子一笑,当个基层干部也不容易啊!
和去年一样,沈七七今年过年也收到了不少的红包,厚厚的一大叠,不过这丫头实在是实诚,前一分钟刚把人红包收了,后一分钟转眼就给捐了出去,因为老爷子的关系,她还得了个奖章,爱心天使!为了这个称呼,沈七七几乎都把自己的小金库捐出去了一半,真是个实至名归的爱心天使呀!
周凌希的老婆在冬月的时候,诞下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是个女孩儿,沈七七还专门去医院看了,隔着玻璃,她看见那被放在保温箱里的小女孩,那副皱皱巴巴的模样儿,看得沈七七直摇头,说什么太丑了,没能继承到周二叔的美貌!
女孩儿这番话后来传到周凌希耳朵中,男人只是摇头,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这才出生没几天的小孩子,谁能看出来漂不漂亮?
日子,就这么一直淡淡的过了下去。
大年过后,便是沈七七与阮皓晟约定的日子,她要去部队报到啦!
说到这个学习中医,当初其实也是沈七七临时起的意,不过幸好她也挺喜欢中医的,当然啦,她也很赞同当初许微那句话。
一针在手,天下我有!
这话,多霸气啊!
另外,说到这个许微,沈七七平常时候也爱和这丫头打电话聊聊天,不过当许微听到她不再回上海读书之后,表示出深深的遗憾,还一直嚷着以后到了北京,沈七七做为东道主,一定要包吃包喝包陪玩!
沈七七答曰,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过了几天后,一直忙碌的阮皓晟总算得了空闲,预备带着沈七七出门!
“你总算是愿意带我出去放风了!”
此时此刻,站在自己的卧室里,沈七七杵在床边,不高兴的撅着嘴巴,看着正在她衣柜里翻找衣服的男人。
阮皓晟很无奈,将女孩的外套拿出来以后,又旋身看向她。
“是兜风,不是放风,小乖,要注意你的言辞!”
“都差不多……”沈七七耸耸肩,看了眼男人手里的外套,又皱起了眉:“我不喜欢这件蓝色的外套!”
阮皓晟挑眉,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女孩外套,好脾气的点头:“好,重新换!”
说完,转身又在女孩的衣柜里继续翻衣服。
为什么阮皓晟如此好脾气?咳,因为这是沈七七给他的任务,说是为了弥补男人这几天没有回家,今天出门的衣服,就交给首长大人来搭配啦。
而阮皓晟也是出于纵容的态度,便也随了这丫头的无理取闹,还真就亲自为她配起衣服。
不过,到目前为止,他都已经挑了四套衣服了,还是没能入这丫头的法眼!
唉,其实,沈七七就是故意的,故意想给首长大人使点绊子。
可是,首长大人又何尝不知道她的这点小心思?明知这丫头不安好心,但最后,却还是答应了她的无理要求,咳咳,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最后,当首长大人挑出第五套衣服的时候,沈七七总算没再说‘不喜欢’三字,老老实实地把衣服换上以后,随着男人出了门。
阮皓晟并未亲自驾车,而是由阿威开车候在院子里,看到首长带着女孩儿走出来以后,跟打暗语似的汇报了几句话,随即便开门恭迎这二位一大一小的首长上车,之后驱车出了大院。
一路上,阮皓晟的神情似乎挺凝重的,这倒是让沈七七有些茫然了。
“喂……”
女孩儿思索再三,伸出手,轻轻的拽了拽男人的衣袖。
“嗯?”阮皓晟回神,转过头,垂眸看着身边的丫头。
“刚才阿威哥哥跟你说了什么?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任务了啊?”说到这里,沈七七有些沮丧,好不容有了一同出门的机会,却又要被其他事情打断。
“没有。”阮皓晟蹙蹙眉,伸手将女孩揽入怀中。
“真的?”沈七七将信将疑,从男人怀中抬首,想去看她的眼睛,可惜没能看到,只勉强看到了男人的鼻子。
“我们去医院!”
忽然,阮皓晟又低下头,目光直瞅着女孩,神情还颇为认真。
不知为何,沈七七眼皮一跳,那天晚上偷听到的那些只言片语,点点滴滴的又在自己的脑海中被翻开。
“她的状况很好,并没有任何异样……”
“我知道,但我要的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不,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