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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梓丞神情有些不太对劲地走过床边,拿了手机不太希望让她知道是谁的样子,转身出到门外才接电话。那样的表情,让她觉得陌生,忽然生出一丝丝孤独和疏外感。
不过,林筱菡这人倒是随遇而安,遇事不往心里去,认为是自己想太多了。随着接下来的旅行,渐渐也就冲淡了那个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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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江水,清澈且浅可见底,林筱菡颤颤巍巍地站在竹筏上,接过老翁递来的小鱼,抛给并排而立、张开大嘴讨食的鸬鹚,它们大嘴一关便咽下,马上又开嘴讨要,好像都填不饱似的。
“咔嚓——”一声快门留下这美好的瞬间。
之后又换聂梓丞来喂,她来拍照。聂梓丞看她不停地拍,提醒道:“留点内存到别的景点拍。”
林筱菡那个心疼啊,跟鸬鹚同船一小时200元,不多拍几张怎么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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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水著名的旅游胜地,果然应该天气暖和的时候来。虽然南方11月底的天气也不算冷,但也已经颇具凉意。
乘坐竹筏飘荡在江面上,周围的景色还是一样的诗情画意,山水依旧碧绿悠然,可吹来的风却不能说是凉爽的。
林筱菡打了两个喷嚏还要强地说不冷,到了下午就开始一回回地跑厕所。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不停,吃下止泻药也不见怎么好转。
没办法,只得临时结束行程去当地医院就医。医生说是着凉了,水土不服吃得又杂,不仅要吃西药,还开了中药给她调理。
“我错了……”出了医院,林筱菡捂住肚子苦着脸。
“让你不听老……咳,老公的话!”聂梓丞责怪,又怜惜地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你刚才想说不听老人言的吧?”林筱菡笑得肚子抽搐得更疼。
“是老公!”聂梓丞假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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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熬中药只有回长福乡的农家乐民宿,他们的行李也都还寄存在那里。
于是两人又打的回去,司机因为回程放空车,要多收钱。林筱菡又心疼了,不住地皱眉皱脸自我责备。
“得了,你再这样不就全变成我的错了?就不该带你出来害你生病……”聂梓丞又心疼又焦躁,说话大声了点。为了打住她的碎碎念,又不禁轻轻敲一下她的头。
“对不起……”林筱菡含着眼泪忍不住哽咽。
聂梓丞无奈地叹一声,说:“一有什么事你就自我责备,你知不知道这样,旁边的人听了会更加愧疚。很多事大家都没有错,你却一个劲儿揽到自己身上。上次我姐和你大哥的事也是,你以身涉险,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为什么就不肯跟我商量呢?”
林筱菡也想反嘴顶回去,想说,你还不是,结了婚干嘛还跟那个女人神神秘秘的,委屈的泪花被风吹得飘散在夜色里。
但一抬头,看见的却是他一副担忧的神色。压下了心里的胡思乱想,林筱菡憋了憋嘴,只顾抹眼泪。
聂梓丞怕她这一哭,病情又加重,一路牵着她回去,说着不太会安慰人的话语安慰她。
南国之秋才刚刚开始,秋月当空,银杏叶飘落,宁静的乡间小巷里,一高一低两个身影渐渐依偎在一块儿,小身影时而还抽泣一下,但立刻,就被旁边的大身影抚着头平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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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的突然拉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啥?”
“就委屈你两天行不?就两天。”
林筱菡靠在聂梓丞的胸膛消了气,两人刚回到民宿,听到了大门前一男一女的争执。
待在晕黄的朦胧灯光下看清彼此,四人都非常惊讶。
“小薇?”
“筱菡?”
这是两位女士的惊叹。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两位男士异口同声。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分到的榜单,要完成的字数就是日更的节奏,所以肯定是会日更滴~就是时间稍稍不稳定,多半是会晚上更。要是晚了大家也别等,洗洗睡了明天来看就有哈~
☆、第三十三章
……
“你说……你们来这山坳子度蜜月?!”谢可薇撩起披洒在肩上的大波浪;一脸不可思议。
林筱菡哪敢说最主要的还是来完成任务,用力地点着头;绑得高高的马尾甩得特带劲。
谢可薇可理解不能了;往他们房里的床上一坐;感觉屁股下的床单不平;掀起来看见一块大红色的小褥子,那上面赫然用金黄的丝线绣着“早生贵子”四个字,和其他床上用品明显不是一整套的。
也不去追问别的了,突然扑哧笑出来;挪开尽量不坐在那上面;拍拍床边;“过来跟姐姐我说说,聂团长强不强?你们该不会垫着这褥子在这儿做了吧?”
林筱菡脸嘭地一下就涨红了;被这么直接问,她可招架不住,支支吾吾地说:“是他硬要买这玩意儿……”说着走过去用被子盖住那小褥子,上面似乎还有不明污渍,好羞愧。
“是,是他硬买的,硬拉你上。床的,还硬着进了你那儿。”谢可薇忍不住逗她。
“哎呀,你别说我了,席准对你热情似火如狼,我可是见识过的!”林筱菡反击过去。
“什么时候?”谢可薇拍床板而起。
“露、露营……”
“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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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准这会儿在民宿后面的银杏林里,不知道自家媳妇儿正诅咒他一个星期硬不起来,两个星期不准做那事儿,三个星期睡书房。虽然看似第三条有点多余,不过偶尔换个地方也蛮有情趣。
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席准感到背后一阵恶寒,打了个寒颤,回答聂梓丞的质疑,“聂团长认为我有必要带上老婆来涉险么?”
“做间谍的,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可以拿来利用,还有什么做不出的?”明眸幽深,似是想要看穿了席准,聂团长可不希望当初一起共谋追妻的好“战友”(基友?)也是蓄意接近的不法分子。
“所以我才说你们当兵的累,特别是你这样秘密特别多的长官,时时刻刻都得提防着。啧啧,幸亏我转业得快。”席准很是自恋地摊开手,作无奈状。
“人各有志。”聂梓丞看着席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抿了嘴,严肃道:“不管你来意是什么,念在以前的交情,我只提醒你四个字,好自为之!”就算是发小谢可薇的丈夫,他也一样不会手下留情。
被聂团长突然板出来的正经脸震慑到,席准也正了面色,说:“看在你当我长官的时候挺照顾我,露营那次又帮我追了小薇,我觉着也没啥好隐瞒的,就告诉你吧。我也就是想博得岳父岳母的进一步认可,替他们分忧。”
待一阵风过,银杏叶簌簌作响声静下来,席准和盘托出,“你请了婚假出去度蜜月,军区里出了那事儿,唯一的老专家可得找到了保护起来。而且他又是岳父的老战友,岳父大人看起来着急得不得了。我查了很久才知道他隐居在这里,就拉上小薇,想着他老人家看在老战友女儿亲自来请的份上,能够配合军方。”
“谢老将军?”聂梓丞眉头皱了又皱,嘴角向下沉,凝神思索着什么。
“嗯。”席准点点头,随即又重重一拍聂梓丞的后背,“聂团长你可真够神秘啊,连度蜜月都搞得跟个地下工作者一样。”
聂梓丞集中精神思考,没留神,撞到了席准手里提着的粥,粥水飞溅出来沾到衣服上,席准赶紧边道歉边帮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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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林筱菡纳闷着,“这俩大老爷们大晚上去哪儿呢,这么久还没回来。”
谢可薇从床上蹦下来,伸了个懒腰,“管他们的呢,我出去透透气。你们这房间,好像还有点那啥的腥味。”说着捂住嘴坏笑着开了门。
“你才腥,你浑身都是那啥的腥味!”林筱菡不服地跟到门边辩驳,蓦地就被谢可薇用手捂住了嘴。
“嘘……你看后面小树林里是不是有俩gay在打。野。战?”谢可薇悄声说着,蹑手蹑脚挪开了脚步。
“喂,别去了吧,那边怪黑的,危险!”林筱菡劝她。
“放心,gay不会碰女人的。”谢可薇拉上林筱菡要过去看个究竟。
林筱菡滴汗,要去自己去啊,非得拉上她干啥?不过脑细胞里,当年校园分手队的小恶魔活跃地跳了出来,林筱菡脚下跟了过去。
没走两步,前面的谢可薇却停了下来,高声调笑着说:“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深更半夜去哪儿了,在这儿还不如去浴室捡肥皂温暖呢。”
那边席准见了老婆,满心欢喜,“我只帮老婆捡肥皂。”
“你真变态,我才不屑你的菊花!”谢可薇转身就要走。
席准追过来,递了一碗打包来的粥,“听说你胃不舒服,喝点粥,结肠的,明天就不拉了。”然后跟上自家老婆,举着手里的塑料袋献宝,“小薇,我们回屋吃香蕉。”
谢可薇怒,“你自己低头就可以吃!”
“那吃葡萄!”
谢可薇更怒,席准经常说咬她的咪咪像吃葡萄一样的感觉。“你……”她本来气就没消,跺脚回头,用力瞪他一眼,一溜烟地跑开了。
林筱菡的身后留下一串回音,“小薇,我还买了木菠萝,你没吃过的……”
聂梓丞随后也从林子里走出来,推推林筱菡的后背,“我们也进去吧,晚了,外面凉。”
林筱菡转身,靠在聂梓丞的羊绒衫上,依偎着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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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肥皂是什么?”关上门,聂梓丞正经脸向媳妇儿咨询。
林筱菡正解开打包的袋子,准备喝点粥,今天吃了就拉,到现在肚子空空如也。
舀粥的勺子顿住,林筱菡坐在床上,颇有意味地瞟了聂梓丞,“我说聂团长,部队里全是男人,你也没有略听说一二吗?”
聂团长仍旧一副等待解惑的认真模样,林筱菡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捂嘴轻笑,“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你会不会嫌我老脑筋,都不知道年轻人流行的话题?”聂梓丞走过去把她轻松地抱起来,自己坐到床上,又放她坐在他怀里。
“怎么会?上次露营的时候你不是还知道啪啪啪吗?”林筱菡往后靠在他胸膛,抬头望他。
“那也是之前才听周明朗说的。”
“哦,其实……老有老的好,稳重,也不会因为一个捡肥皂就闹起来。”林筱菡想着席准夫妇,真是太滑稽了。
趁着粥还热,她又动了勺子,还没入口,被一只大手拎起袋子连碗一起拿走了。
“干嘛呢?”她伸手去夺。
“夜市的粥不干净,谁知道是不是收摊剩下的猪肉煮的。我已经让民宿老板娘去帮你熬粥了,这就去帮你拿来。”聂梓丞起身,拎着那碗粥出去了。
扔袋子进了垃圾桶,聂梓丞清脆地啪啪拍两下手掌,如是想:我媳妇儿呢,用不着别人来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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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筱菡洗过澡,又就着聂梓丞端来的粥吃了药,浑身暖暖的窝在他的怀里准备睡了,房间门被拍得咚咚响。
谢可薇搂着枕头硬从聂梓丞身旁挤进来,宣布着,“今晚我跟筱菡睡!你去跟席准睡一块去。”
席准追过来也劝不回她,聂梓丞用眼神逼她走,本来谢可薇就要放弃了,聂梓丞嘴角一勾,低头跟她耳语了两句,见她答应,就拎上枕头撵着席准回屋去了。
两个女人盖上被子,哪能就这么轻易地睡了?谢可薇缠着林筱菡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不是关于各自老公的就是婚姻生活的。
林筱菡的话匣子也被打开,问她:“你表姐这人怎么样啊?”
“她?心高气傲得很,不过倒是很会讨老人家的欢心,歌唱得不错,得到聂老夫人,就是你婆婆的推荐进了文工团,现在军衔好像还升到少校了吧。反正我不太喜欢这表姐。”谢可薇撇了撇嘴,又问:“怎么啦?”
“呃……没,就随便问问。”林筱菡陷入了沉思,不过没想多久眼皮就打起架来,那药是还有安眠作用的吧?
半夜里迷迷糊糊看见有人捞走了她身边的谢可薇,她想喊出声,但胃突然一阵扯疼,痛得她直打滚。
“怎么了?肚子痛?”是聂梓丞着急的询问。
“嗯,现在好点了,可能突然动,抽筋了。”她捂着肚子。
“是不是又着凉了?我给你捂捂。”聂梓丞翻开被子上来贴着她的后背,用手捂在她的肚子上。
林筱菡本就很困了,肚子上手掌的暖意蔓延到全身,整个人放松下来,好像裹着一个人形电热毯一样,肚子也不疼了,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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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约定再去找谭师傅的那天,谢可薇也跟去了。只不过,仅仅是以老战友女儿的名义,席准是邀功不成了。
“我全知道了,你不用去讨好他们,我不喜欢你这样。”谢可薇紧紧握住老公的手。
席准一脸痴情地瞧她,“老婆……我爱你……”
谢可薇一记拳头过去,“少来!”
谭师傅终于肯见客,从屋里步履蹒跚着走出来,扶着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