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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聂老将军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当年要不是他从冰天雪地里把被父母抛弃的我捡回去,我恐怕小命都不保了。”林筱菡也跟着赞扬自家公公。
谭师傅的脸霎时阴沉了下去,随之又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问:“姑娘给聂副连收养了,怎的姓林啊?”
林筱菡解释:“那是因为聂老将军把我给了姓林的老战友收养,对了,我父亲叫林炳辉,参加越战的时候也在聂老将军手下,不知您认不认识?”
老人家神情渐渐恍惚,“啊……哈哈,太久了,记不太清……”
聂梓丞一直在林筱菡身后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正所谓旁观者清,谭师傅的怪异神情尽收眼底。他总觉得,相较谈及请他重新出山的事,老人家似乎对林筱菡更加在意。说是人老记不清,却在众人只报了一次姓名的情况下记住了林筱菡的姓氏。
“谭伯伯,您是不是对筱菡的身世有所了解?”聂梓丞试探着提问。
老人家握紧了拐棍,一手扶着门边,抬起满是皱纹的眼,“不、不了解,我觉着稀罕多问两句,想着或许知道呢?哎,不过没什么头绪。况且越战之后我一直没出过g省,帮不上忙真是对不住。”
“那不打扰谭伯伯了,过两天我们再来接令郎。”聂梓丞带着遗憾,拉着林筱菡跟他道别。
夕阳从银杏林那边斜斜地穿透过来,打在拄着拐棍孤立在漆黑院门前的老人身上。他望着那对渐行渐远的小夫妻,迟迟没有转身回院里。被皱纹遮挡了一半的眼睛里泛着波光,在夕阳下流转着,嘴里喃喃道:“姑娘,恕我有难言之隐……只能代你父亲跟你道声歉啊……你父亲他、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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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沐浴在夕阳下的银杏林里的还有林筱菡和聂梓丞,两人的身影被夕阳投射在泥土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回民宿的小道两旁都是直立的银杏树,漫天飘舞的叶子浪漫极了。
终于完成了任务,林筱菡心情轻松,像个贪玩的小孩一样,时而伸手接飘下来的树叶,时而从地上捧起一把落叶撒在聂梓丞的身上。
“哈哈哈,聂团长,你也交好运了。”看着聂团长端正的板寸头上浅浅地插着几片树叶,鼻子还呼着粗气吹开嘴边的叶子,这滑稽的模样真该照下来。
“筱菡,你有没有想过去寻找亲生父母?”聂梓丞的一句话,打断了她的玩心。
“我……”其实说不想,一方面是想安慰养育了自己多年的养父母,一方面是万一找到了不知该如何面对。
林筱菡犹豫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转而牵起他的手,两人继续在林间漫步。
“小的时候,我就特别羡慕别的小朋友,能够这样牵着爸爸的手去幼儿园、去逛街、去郊游,可是我只能在轮椅后面用尽全身力气推着爸爸出去散步。说心里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但随着年纪慢慢变大,每当有不开心的时候,爸爸都是我的精神支柱,他虽然站不起来,却支撑着我继续走下去。所以,他在我心目中是比亲生父亲更重要的人。”
林筱菡感觉她握着的手反过来将她握住,小小的手完全被温暖的大掌包围住。“以后,我牵着你的手去逛街、去郊游。”聂梓丞低沉悦耳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扭动小屁股朝他撞过去,林筱菡敛了眼里打转的泪水,开玩笑说:“你这样挺像爸爸带小孩的。”
“你嫌我老,这样出去像父女?”聂梓丞挑起眉毛。
身旁路过的几个村民扭头用手遮掩着嘴巴偷笑而过。
“你看,别人都笑了,谁让你说这么大声。”林筱菡嗔怒,然后又抬手给短短的板寸头顺毛,“我大学同学里还有父母听算命的说,非得给她找个大十岁的男人结婚的呢。你我相差六岁,相比之下算不了啥稀奇事儿。”
聂梓丞这才心满意足地翘起唇角,享受着爱妻的抚摸。聂团长那表情,颇有点像……哈士奇,就差没伸出舌头来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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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一行人带着谭师傅的儿子一齐上了飞机。
看着老人家那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聂梓丞更坚信了他的猜测。自己的父亲和谭师傅肯定对林筱菡的身世有所隐瞒。只是,谭师傅面有怯意,似乎在害怕什么,看上去事态比较复杂。
婚后一直没能回家跟父母请安,一下飞机,他们先回了大院。
虽然聂老夫人对林筱菡很好,到目前为止完全没有一般婆婆那种针对媳妇的高冷姿态,反倒是好感度满格。可初为人妇的林筱菡还没有习惯如何与婆婆相处,甚至在婆婆面前有些胆怯。
进了门,她紧张地低着头,靠在聂梓丞身边。
聂老夫人也不知道儿子突然回来,这会儿正和爱徒丁佩佩探讨歌唱技巧。
抬眼见了儿子儿媳,“哟,回来啦?”
“妈……好。”林筱菡发现自己连打招呼都不会了,特别还是在客人面前。
“哎,筱菡过来让我看看,怎么瘦了?你小子到底这几天去了哪儿,劳累得媳妇儿……”聂老夫人看着林筱菡那小身子骨又消瘦了几分,很是揪心。
“妈,你有客,我们就先不打扰了,筱菡也困了,先上去洗澡换身衣服。”
聂梓丞眼神越过林筱菡,只稍稍扫过丁佩佩,林筱菡在中间隐隐生出了无端的不愉快感,好像自己成了他们之间的阻隔,而丁佩佩偏偏还隔空跟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这样平常的问候再正常不过,可因为那天的电话,林筱菡油然而生的醋意也不是没有道理。她更稍稍踮起了脚尖,加强了阻隔的力度。这在外人看起来好像是在无理取闹。
聂老夫人完全没有留意到这些,还想继续问这问那,林筱菡被聂梓丞手拉着上了楼,躲过了婆婆热情起来没完没了的叨念。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谁不解风情 第一蛋》
林筱菡某段时间迷上了一个叫dragn ave的养恐龙游戏。
某个周六,在科研室加班的聂团长午间休息的时候发现,电脑右下角处自家媳妇儿的秋秋头像在弹跳。
薄唇微翘,科研进展缓慢的阴霾散去,小母猪这是想他了吧。
修长的手指点开对话框……
小母猪:【帮我点一下这个链接】
她居然只留了个言就下线了!
于是,晚上聂团长回家后,一脸欲求不满地搂过媳妇儿,“养什么恐龙蛋,你好久都没摸过我的蛋了。养虚拟的蛋不如我们生一个娃来养!”
林筱菡挣扎:“你真不解风情,那是游戏!增加一个ip地址点击它就能成长了。我的朋友很少,只好找你。”
聂梓丞被她蹭得硬了,在她耳边吹气,“哦?那我答应你,做一次帮你增加100个不同的ip点击……”
扑倒……以下请自行想象。
☆、第三十五章 婆媳相处模式
林筱菡洗过澡出来;换了一件休闲款的驼色羊绒长毛衣。薄薄的,但很柔软暖和,在开足了暖气的家里刚好合适。
她从房里的衣帽间找到棉拖穿上,豁然发现,自己那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又给她购置了不少新衣物。有几款好像最近在杨婷婷爱看的流行杂志里见过;某国际名牌的今冬最新款;价格嘛;相当不菲。
迟疑了一下,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林筱菡拖着棉拖“嗒嗒嗒”地走过去,却没在任何一件衣服上找到吊牌。单看衣服的标签;像林筱菡这种不识货的人也分不清是地摊货还是名牌货。一想到很有可能是婆婆为了不让她嫌贵而剪掉吊牌,一股窝心的感觉暖融融地窜上心头。
下楼的时候路过书房;门半掩着,从开着的缝里看见聂梓丞背对门站在书桌前,聂老将军正在说话。林筱菡无心偷听父子俩的谈话,很快走过去。在隐隐约约听到聂梓丞追问的那句“您真的只是在草丛里捡到筱菡的吗?”之后,还是忍不住好奇止足在楼梯拐角处。
数秒后,聂老将军仍没有回答。楼下,王婶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几碗银耳羹,抬头叫了她一声,“团长夫人,下来喝碗银耳羹暖暖胃吧。”
林筱菡被吓得措手不及,害怕偷听被当场抓到,立刻快步跑下楼梯,心有点虚地走过去,“王婶,我帮您端吧。”
王婶双手将托盘锁在怀中,“不用劳烦夫人。”在聂老将军家干活儿快第十个年头了,还没有听说过让官夫人来帮忙的理儿。
聂老夫人还在跟丁佩佩闲聊,见林筱菡过来,招手让她过去坐。
“筱菡来喝银耳羹,这外面雾霾怪大的,多吃银耳清肺。”
林筱菡听讲地坐在她身边,端着一碗雪梨银耳羹一勺勺喝着,边断断续续听她们说着她听不懂的乐理。
丁佩佩说得头头是道,聂老夫人听得和颜悦色,偶尔,两人发出会心的欢笑。这些,对于门外汉林筱菡来说,似乎完全插不进话。
心里有点闷闷的,林筱菡很快喝光了银耳羹。聂老夫人眼望过来发现了,想叫王婶来再给她添一碗,林筱菡连忙摆摆手说:“不了不了,妈,一碗就饱了,再喝待会儿要吃不下饭了。”
聂老夫人精致的柳叶眉稍稍拧成了川字,和蔼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甜食啊?”结婚的时候看林筱菡喝莲子羹,那硬是憋着气往下咽完了一碗的表情,她就察觉到了。
“吃点儿还行,吃多了会觉得腻。”林筱菡如实回答。
聂老夫人了然地点点头,挥手让王婶下去了。
林筱菡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继续坐在她们旁边。想离开,可聂老夫人偶尔扭头过来跟她笑一笑,说上那么几句即便是无油无盐的话,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腿上。她瞧了一眼,保养得很好的手臂圆。润而没有皱纹,点缀上剔透的翡翠手镯,更凸显她高贵的气质。
林筱菡不禁想,这样的婆婆,会怎样对待她这个摆过地摊的媳妇?
雾霾天,天黑得特别早。勤务员小陈从幼儿园接了小鹏回来,小家伙一进门就朝林筱菡冲过来,甜甜地喊:“舅娘!”搞得她无比尴尬。怎么能不叫外婆先喊舅娘呢?很怕婆婆对此产生成见,她马上提醒小家伙喊外婆。
答应了外孙甜甜的一声“外婆好!”,聂老夫人这才惊觉,“哟,已经这个点了!”
丁佩佩起身要离开,又被聂老夫人留下吃晚饭,甚至……还被请进厨房。
聂老夫人今天又要亲自下厨,林筱菡见势也要去帮忙,被自家婆婆生生推了出来,“你旅途劳累,就别进来闻油烟了,有佩佩打下手就够了。”
林筱菡只好跟小鹏一块儿玩去,没进厨房,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婆婆不让媳妇进厨房,却拉着别的女人进了去,在林筱菡看来,这似乎是对她的不认可。
饭桌上,聂老夫人还是照样给她布菜,不过同样的,也夹了一份给丁佩佩。这顿饭,林筱菡也是吃得五味杂陈。一直在反思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又或许真是自己太敏。感,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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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几天婚假里,由于上一次降雪后迟迟没有冷空气南下补充,雾霾一直笼罩着整个城市,哪儿都去不了。
林筱菡和聂梓丞带着提前准备好的礼物回门,虽然迟了点,但父母看见女儿体面地回娘家,乐在心里,笑在脸上。
在家里吃过晚饭,见小苏苏打哈欠,林筱菡就提出准备回去了。正好聂梓丞推着她父亲从外面散步回来。
“霾好大,我让女婿就在小区里转了一圈就回来了。”林炳辉一进门就说。
林筱菡知道,她爸肯定只是找个机会跟女婿聊聊天,让他不准欺负她之类云云。她笑着跟父母道别,也没拆穿。
难得的假期,聂梓丞就想在家里多陪陪父母,于是两人又回到大院。聂老夫人正在沙发上织毛衣,见着他们挺意外,“我以为你们回大江郡了呢。”
打过招呼,她停下手中的活儿,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叫了林筱菡,“明儿要是霾散了,陪我去逛逛超市吧。”
林筱菡有些意外,“嗯,好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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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回房好一阵,聂老夫人又想起,正在织给媳妇的毛衣忘记量具体尺寸了。贴身穿的不同外套,总是合身的比较舒适。
她放下棒针和毛线球,掀开盖在腿上的羊毛毯,起身上楼。刚要敲他们的房门,就从虚掩着的门缝看见,自己的儿子光着膀子伏在媳妇儿胸前,双手握着两团白。嫩,小时候吮。吸过她奶。水的嘴,如今正在吮。吸着媳妇儿。而林筱菡正被他吸得哼哼唧唧地小声呻。吟。
脸热着,一时有些感慨万千,聂老夫人替他们轻轻关上了门。
转身走下楼,再坐回沙发上,她久久没有拿起织毛衣的棒针。
原本她以为,自己的儿子怎么说也是个红三代,又任职团长,以后前途无量。理应会娶回来一个将门之后,少说也应该是个商界千金。可最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