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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啦,你别担心,你还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会照顾人,哥,相信我,这个杀伤力不容小视。”
“我当然知道,当初江邵不就是这样把你收了的么?”
听见江邵的名字,叶小安小脸上愉悦的表情霎时隐去几分。“他是不是还经常去找你?巴结你?”
“无非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你的行踪。”
“哼,所以我不能告诉你我在哪儿,他那个人油嘴滑舌的,如果你被他收买出卖了我,他肯定来抓我了。”
叶锡尚知道她早想回来,但为了叶锦然,她宁愿在外漂着,等着江邵对她的感情一点点耗尽,只可惜江邵的坚持比所有人想象的还要持久。
顾淮南不知道叶锡尚在和谁通电话,却是第一次在他脸上能看到那样的表情。等他回来刚才的温柔已经不复存在,顾淮南佯装吃味。
“和谁聊的那么开心?女人呐?”
“没错。”
叶锡尚回答的没有半点犹豫,坦然直接的让顾淮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跑到他跟前叉着腰。“你不是说你没有别的女人么?”
“她确实不是我的女人,但是对我来说她和生命一样重要,你信吗?”
顾淮南抿抿唇不再说什么。叶锡尚要告诉她相信是一回事,但是依然……会不高兴?
余金金向只壁虎贴在门上偷听外面的动静,被薛辰捞回床上闹了一会儿。“你听到什么了?”
“很平静啊,炸药库没爆。”余金金趴在他胸前,皱着小眉头,叹口气。“还是我家薛爷好,团长大人太严肃了,不生气还好,生起气来不说话就够吓人的了。”
薛辰枕着手臂,卷着她的头发。“觉得自己赚着了吧?”
余金金眼珠一转,抬起小脑袋弯起眼睛。“团长大人肯定很喜欢南南,说不定是刚才碰着陈南承三个人发生了什么才让他那么生气。”她捂着小嘴笑。“说不定他不是生气,是吃醋了。”
薛辰当时没在意,等第二天叶锡尚在下班后拉他去喝酒才意识到,或许余金金真说对了一半:确实和陈南承有关,但看叶锡尚的反应怎么都不像吃醋那么简单。
他一口气闷了几杯白酒,一口菜都没动。薛辰慢条斯理的吃着花生米。“我跟你提点意见啊,那新的训练大纲有点问题,按照那个强度没多少人能坚持下来的。”
“我能做到他们就必须能做到,没的商量。”叶锡尚一副公事免谈的态度,薛辰耸耸肩。
“我更好奇你和顾淮南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哥们开心一下?”
“余金金的八卦也传染给你了?”
薛辰嘴角一勾,微微向他探身。“我说,这事不小啊,你平常不这么毒舌,顾淮南那小妮子能惹出什么事来,看样子不止她,还有……陈南承?原来是他们俩啊。”
他故意把“他们俩”说的很重,叶锡尚已经举到唇边的酒杯顿了一下,眼皮倏地一抬。“我不应该找你喝酒。”
薛辰挑眉,叶锡尚又道。“应该找你打一架。”
薛辰幸灾乐祸的双手击掌,满意的点头。“这才像恋爱中的男人!”
当晚余金金在和薛辰亲热时发现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得知原因后气的从床上跳起来,嚷嚷着要去找叶锡尚给自己男人讨说法。薛辰哪可能让她去摸老虎屁股,“我都打不过他,你去了更白给,他老子都治不了他,哎。”
他故作可怜兮兮,余金金瞪着眼睛抓起手机就给顾淮南打过去。
顾淮南一边在画板上画画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应付着余金金的数落。其实她也很郁闷,那件事之后叶锡尚一连数天都没回家,顾淮南不知道他是真的那么忙,还是一直没消气。她每天起来都会去他房间看看,可每天见到的都是平整的床铺。
忽然,她听到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匆匆挂断跑了出去。
“你回来啦?”
话音未落,顾淮南才发现跟着叶锡尚回来的还有一个人——江邵。这回他穿着深蓝色警服,一身的风尘仆仆,她差点没认出来。
江邵见到她似乎并不惊讶,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唇上似笑非笑,问叶锡尚。“这位是……姐姐还是妹妹?”
顾淮南心里一惊,好悬!她差点穿帮,亏了她刚才没先开口,她压根忘了和他第一次时见面自己说的那个谎。
叶锡尚白他一眼,“别明知故问。”在他家里的人如果是顾淮西那就出事了。
“他是江邵,不用招待他,他马上就走。”
叶锡尚丢下这一句就回了卧室,顾淮南尴尬不已。“那个……你进来坐吧。”
江邵等他进屋后又看了看顾淮南。“顾小姐是吧?上次误把你妹妹当成是你,不知她和你提过我吗?”
“啊……”顾淮南顿时记起另外一件事:她以顾淮西的身份把江邵的宝贝给摔碎了。“提过,我替我妹妹向您道个歉,不知道江先生想如何解决?”
江邵气质翩然的笑了下,若有所思的往里面望了眼。
“其实要解决很容易,不知道顾小姐是否愿意和我做笔交易,保你稳赚不赔。”
第二一章、入局、【2章合并】
第二十一章
就像第一次见面给顾淮南的感觉一样,江邵这个人里里外外都透着股狡诈。
叶锡尚从里面出来,递给他串钥匙,那钥匙环上还挂着一只可爱的小黄鸡玩偶。“让你的人手脚干净点不要乱动她东西,希望等你们撤走之后那里还能保持原样。”
江邵摆弄着那只小黄鸡,眼底闪过抹温柔。“我的人是警察,不是小偷更不是土匪,你的话我听得可不舒服啊。”
“既然江警官这么忙,我就不留你了。”叶锡尚不想和他多废话,示意顾淮南送客,自己转身又回了房间。
顾淮南更尴尬了,叶锡尚这个人平时算不上多热情,但是基本礼貌还是有的。好再江邵看上去对此根本不在乎。“我大概会在本市呆上一段时间,改天约顾小姐详谈。”
顾淮南点头,江邵在临走前想起点什么,冲屋里抬了抬下巴。“他好像受伤了。”
“啊?”
江邵指了指胸口位置,“这儿,伤的挺重,我刚才看着了,血肉模糊的。”
顾淮南大惊。
“去看看他吧。”江邵煞有其事说完走了。
顾淮南想起余金金在电话里说,瞬间脑补了一场恶斗,忙跑到叶锡尚房间。床上没人,浴室倒传来些声响,顾淮南想都没想,一把拉开浴室门。“叶锡尚你快让我看看!”
叶锡尚脱了衣服准备洗澡,水阀刚拧开顾淮南就冲了进来,幸好两人之间隔着一块毛玻璃,只看得见一团模糊的人影。他不确定的开口,“我洗澡,你要看?”
顾淮南一怔,随后脸颊爆红。“江邵说你受伤了?”
“他巴不得我死了。”叶锡尚冷冷的,“想看就进来,要么就出去。”
顾淮南撅撅嘴,退出去把门带好。
叶锡尚洗完澡才发觉忘记拿睡衣了,腰间围着条浴巾出来,没想到顾淮南还没走,正坐在床边等他。
顾淮南没料到会欣赏到这么难得的美男出浴图,眼睛和小嘴都张的圆圆的。叶锡尚眉头蹙了蹙,用毛巾擦头发的动作微不可查的顿一下,淡定自若的在她面前走过去,从衣柜里拿出大短裤。
手放在腰间刚要去解浴巾,停下,回头看了她一眼。顾淮南这才回过神来,冲他贱兮兮的笑。“你换你换,我不看,我把头转过去。”
她暗自吐吐舌头:好家伙,这身材……比上回看的更清楚,那浴巾围了还不如不围,顾淮南早在脑子里把被挡住的那部分自行给补画上去了。
她耳朵听着后面穿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手捂着心脏呼了一口气,有种在上学时第一次上人体素描课的感觉。不,比那个激动了不知道多少倍,要能遇到他这样的人体模特,顾淮南情愿当个万年留级生。
吹风机哄哄的噪声把她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叶锡尚已经穿好衣服开始吹头发。顾淮南绕到他后面,“我帮你呀。”
“你很闲?”
“不闲,我忙的很。”她笑,“不过帮老公吹头发是应该的嘛。”
“……”
顾淮南从他手里拿过吹风机,“江邵是你朋友吧,真不靠谱,说你伤的血肉模糊吓了我这一大跳。”
“不是朋友。”
叶锡尚语气带着明显的恶嫌,顾淮南不解。“那个小黄鸡不是你家小叶子的标志么?那钥匙是她的吧?”
她点着脚尖抬着胳膊给他吹头发,没一会儿手臂就酸了。“你坐着行嘛?”
叶锡尚坐到沙发上,顾淮南站到他身后高度正合适。“他是B市刑警总队的,在小安家设点蹲守。”
顾淮南思索,“喔,到咱这抓坏人来了。”吹完了后面她又跑到前面来,叶锡尚双腿叉开着,她几乎站到他怀里,如此亲密的姿势她一点儿都没察觉。
“刚才金金打电话骂我来着,说你把她家薛爷给揍了,你俩闹矛盾了?”
“没有。”
“那你揍他干什么?”
“他也动手了。”
“是谁先动的手?”
“我。”
顾淮南关掉吹风机,挑着眉看他。“这不还是你揍的人家嘛,不像你啊,你不随便和一般人动手的。”
叶锡尚不着痕迹的把腿收了收,缩小包围圈。“薛辰不是一般人,打几下死不了。”
顾淮南忽然弯腰,在他鼻端与唇间嗅了嗅,皱眉。“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洗过了还这么重的味道。”她摇头叹气。“怪不得平时看不见你喝,原来你是那种喝大了会耍酒疯的人。”
她把吹风机收好去厨房给他做柠檬蜂蜜水,回来时发现叶锡尚在铺床。今天白天她把两人的床单被套都洗了,还没来得急换新的。
她把水杯塞给他,把他扶到沙发上。“我来我来,你把蜂蜜水喝了,解酒的。”
叶锡尚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的把蜂蜜水喝光,视线一直落在她忙碌的小身影上,黑眸不自觉的眯了起来。她长发随意束在脑后,用一只铅笔代替发簪。
他对此并不陌生,因为身为插画师的叶小安经常会这么做,但叶小安不会给他铺床做饭,她做的饭自己都觉得难以下咽,但是……这个女人不一样。
顾淮南厨艺相当不错,他几乎每次下班回来家里都有热饭热菜。她精明,不用他像担心叶小安一样被人算计蒙骗。她有时很吵,但他不觉得烦。她会做家务,两人“同居”后,几乎不用他来插手这些琐事。
叶锡尚想起和薛辰喝酒时他的话——饭在锅里,女人在床上,这就是赛神仙的生活。对他来说,饭确实在锅里,女人也床上,但不是他的床,而是她自己的床。
叶锡尚把空杯子放下,不得不承认一件事:男人就是男人,这种最基本的占有欲毫无道理可言。从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或许是身世的缘故,他认为对自己来说亲情比什么都重要,也比什么都要坚固牢靠,而那最变幻莫测的才应该是爱情。爱人可以离开,但是亲人不会。
就像倘若没有叶锦然,他和叶小安才应该是无家可归的那个,甚至不知自己姓甚名谁。是叶锦然给了他们自己的姓氏,并在他们失去了母亲后,把自己全部的爱与温暖悉数给予他们兄妹二人,至今不肯再婚。
可此刻跪在那里为他铺床的这个女人,让叶锡尚心里莫名的想要得到些什么,这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并且是从那晚在余金金那里见到陈南承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叶锡尚并未感觉太过突然,反而还有一种被别人抢了东西的错觉。他想搞清楚自己的感觉,所以当时他才克制住了没有一拳向陈南承挥过去。
这迟迟没发泄出的情绪今晚统统招呼到薛辰身上,这是薛辰最够意思的一回,自愿给他一个突破口。不过他没厚道到底,俩人明明是在朋友的拳击俱乐部过的招,反倒在女人面前泼他脏水。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忍受这张床的,这么硬,石头一样,怎么睡人?”顾淮南跪了这么一会儿就觉得膝盖疼。“哪天换了吧?”
话还没说完,叶锡尚就上了床噗通一声躺下去。顾淮南忙推他,“别这样睡啊,我都给你铺好了,快起来。”
任她怎么推,叶锡尚都不动,眼睛闭着就像睡着了。“我不管你了。”顾淮南没办法,把毛巾被给他盖上。准备下床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拽她的裙子,低头一看,裙子的一角竟被他压在身下。
“喂,你压着我裙子了。”她拽了拽,没拽出来,不敢再用力,裙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