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金金冷哼,想拿走他手里的睫毛膏,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在她的注视下在她手背上轻印下一个吻。“真是让我伤心,我这边忙的不可开交,你却在过着荒淫无度的日子,一点不关心我的情况?”
余金金恶嫌的抽出手。“你要破产了?要跳楼?”
“差一点。”陈南浔似真似假的耸肩。“我破产你很高兴?”
余金金再度冷哼,转身照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拿出香水喷了几下。“你死了我会哭的。”
陈南浔低头在她颈侧嗅了嗅,“我可舍不得你哭,还是凑合着活下去。”说罢掐着她下巴出其不意的强走了一个吻。
余金金气的爆了句粗口,抬手就想用手背抹嘴唇。陈南浔看了下时间,慢悠悠提醒。“你和客户约的时间是三点吧?”
余金金一怔,糟了!差点把这个忘了!
她懊恼的跺脚,把盥洗台上的化妆用品一股脑拨进包里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出去了。
盛唐这次的客户是B市人,又很巧的姓薛,余金金对对方极有好感,两人相谈甚欢。薛成哲说话时的小动作和薛辰有很大区别,可是就是让余金金不自觉的想到薛辰,一想到薛辰,余金金嘴角就忍不住翘起来。
她走神太明显,薛成哲不免挑挑眉。“余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余金金自知失态,抱歉的吐吐舌头。“不好意思,薛总。”
薛成哲不是严肃的人,余金金兀自笑了下。“不瞒你说,我有个朋友也是B市人,并且和您一样姓薛。”
“男朋友?”
余金金没有立即应声,片刻后唇边笑意扩大,点点头。“男朋友。”
薛成哲是个已婚男人,一看她这模样就乐了。“看来余小姐眼下正值热恋中,这个姓薛的真是幸运的男人。”
余金金摇摇头,“幸运的人是我。”
她说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和一个不算熟识的人谈论这种事,便低下头去喝咖啡。薛成哲摸摸下巴,嘴角别具深意的勾起:他家老三还真有一套,瞧瞧把这女人迷的。
两人公事谈得还算顺利,等余金金走后,包间的里走出一个男人,大喇喇坐到他对面,递给他一支烟,并点燃。
“考虑的怎么样?”陈南浔先发话。
薛成哲吐了口烟雾,露出一口小白牙。“你是在帮盛唐,还是在帮这位余小姐?于公来说和陈总合作对我们彼此更百利无一害,据我所知陈总的公司目前更需要这次合作机会。”
“没什么区别。”陈南浔满不在乎。“少赚点罢了,她这么势在必得,我不忍心让她失望。”
薛成哲刚想说什么,蓦然发现陈南浔白色衬衫胸前沾着的那抹浅粉的印记,视线转到余金金的咖啡杯旁她用过的纸巾,那上面有同色的唇膏印。
薛成哲眯眯眼,出言试探。“看来这位余小姐和陈总关系匪浅。”
陈南浔不置可否。
晚上薛辰还没下班的时候就接到薛成哲的电话。“二哥?”
“老三,你家女人可不一般啊。”
……
薛辰下班直接去了薛成哲下榻的酒店,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问:“你来这干什么?”
薛成哲刚洗完澡,手里拿条毛巾擦着头发。“你地盘?我不能来?”
薛辰抢过他毛巾。“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你觉得我能和她说什么?”薛成哲嘴里叼着烟,往那一坐,痞痞的样子。“余小姐,你所说的那个姓薛的男人其实是我们家老三,来,叫二哥听听。”
薛辰抿着嘴没吱声,薛成哲摇摇头。“心放肚子里吧,我是来赚钱的,不是来看你家妞的,他们公司派她来负责跟我谈事情,我总不能说让他们换个人吧?人家问什么原因,难道我要告诉他们因为余金金是我家老三的女朋友,而我们家老三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麻烦不麻烦?”
薛辰把毛巾丢还给他。“不是不想让她知道,是不想让她身边的人知道。”
“怎么,怕外面那些风言风语给她带来困扰么,担心别人说她又傍上你这个家世显赫的——”
薛辰眼神一凛,薛成哲没说下去,弹弹烟灰。“这个余金金,挺受人欢迎的,嗯?”
薛辰知道他话里有话,等着他继续说。
“那个陈家浔少,你认识吗?”
“没打过交道。”
“他和余金金的关系——”
“我知道。”薛辰接话,“我的女人,什么样子我知道。”
薛成哲刻意看了弟弟一眼,思忖片刻。“那是我误会了?我听说的可没那么简单,你知道爸很在乎这些,就算他不在乎,对咱们家来说也不好。”
“耳听为虚,你什么时候也会信这种东西?我眼光没那么差,自己有分寸。”
薛辰态度笃定,姿态不退让半分,薛成哲满意的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行啊这姑娘,让我们家老三动真格的了。”
见薛成哲这关过了,薛辰态度也换下来。“陈南浔知道多少?”
“我傻啊,你早都有话不让说,我还去跟你情敌自报家门找不自在呢?”薛成哲笑。“二哥我财迷心窍,只管赚钱,别的事一概跟我没关系,你自己决定就好。”
薛辰刚松懈下来,薛成哲就过来勾住他的肩,一脸八卦的模样。“昨天战况够激烈的吧?嗯?”
薛辰装傻,薛成哲坏坏的动了下眉。“装吧你,憋了整整一个月,昨晚上没把床板折腾塌了?那个余金金那么瘦,禁得住你么?”
薛辰恶嫌的看他,“你怎么变得这么猥i琐了?”
薛成哲“啧”了声,“得了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就差没把欲i求不满四个大字贴脸上了。”
薛辰被揭穿,“恼羞成怒”的和他闹作一团。
*
其实两个人认识到现在,这么久的日子里,一直都有关于余金金和陈南浔各种“新闻”以不同的方式传到他耳里,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管是旁人无聊扯出的八卦还是某人故意散布出来的都让薛辰深深肯定一件事,那就是陈南浔和余金金之间怕是永远都比他想象的还要难以彻底了断。
他不是不在乎,因为自知对她的感情越发难以自制。从前也在曾在闲暇时幻想过,将来他遇到的那个会让他真正心动的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如今那个“答案”已经来到他身边。
对他来说,爱上一个人,并没有多难,和余金金的相处让他觉得真正的生活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一切顺理成章,一切水到渠成,他就是这么爱了。
只是他不知道对于余金金来说,再次爱上一个人,究竟会有多难,虽然他看得出她的努力。这个女人心里有段旧情,一段抹不去的旧情,一段别人无法占据、替代的旧情。
余金金从来没有掩饰过,也掩饰不了。就像两人第一次的那一晚,他在她身i体里,却不在她心里。她口口声声叫着别人的名字,薛辰是忘不掉的。就连后来二人相拥而眠时,余金金也曾在梦中唤过陈南浔的名字。薛辰浅眠,余金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做噩梦,他看着她在噩梦中紧蹙的眉眼以及眼角流出的眼泪,然后看她从梦中醒来。
他知道在她醒来的那一瞬间,看到的人是他,而眼里的那个却是另外一个人。
虽然他与余金金的“开始”很随便,但在感情上却都不是随便的人,彼此都是用了心的在交往。他能给这个女人的,已经都给了,在乎与珍惜,还有她最需要的……忠诚。
忠诚二字之于一段感情究竟有多重要,后来的薛辰比余金金更在乎。那么爱,才会在看见那些照片后失去理智,才会有那种心如刀割的痛苦,才会觉得无法忍受自己再在这场爱情的角逐中委屈自己。
薛辰愿意相信她,可是她的谎言和那些真实的照片还有主动上门来找到他的陈南浔,最终击败他的信任。
薛辰一直都在避免和陈南浔碰面,就是怕有这么一天,他也会变成因嫉妒仇恨而用暴力作为语言的人。他没想到陈南浔挨了他几下竟然不还手,一副可惜的姿态。
“金金在你身边这么久,难为你替我管教这个不听话的小辣椒。”
薛辰磨牙,陈南浔擦了擦嘴角被他打出的血渍。“可能你不信,但这就是我和她之间的相处模式,这女人从小到大都是我看着的,不管她是爱我还是恨我,我们这辈子都注定要牵扯不清。之前那些年我还没玩够,现在玩够了,对谁都没兴趣了,就想让她回到我身边。”
陈南浔挑衅的看着他,眼底满是自得。“看来这次是放开她太久了,才给了你趁虚而入的机会,这女人现在有点舍不得你。”他两手一摊,状似无辜。“我只好出此下策,卑鄙是卑鄙了点,但好在效果不错,不是么?”
薛辰冷冷扯动唇线。“真是不明白,金金当初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渣?”
陈南浔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被人这样称呼。“一物降一物吧,情情爱爱的事情谁说的准?在她长大之前我就是这个样子了,她不还是爱我爱得要死?只是辛苦你了。”
薛辰不说话,陈南浔歪歪头。“还想怎么样?这女人让你睡了这么久,现在你也跟我动过手了,明知道她把持不住自己背着你又和我上i床,她的真面目你已经看得这么清楚,难道还不想放手?”他呵呵笑了。“这不像你这种男人会做的事,还是你认为她已经彻底爱上你了?”
陈南浔的话就像给了薛辰一巴掌,然而这还不够,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丢给他,无一例外都是两人在马尔代夫的一幕幕,还有更多不堪入目的床照,连他进i入她时样子都清晰可见……
“那个协议确实不具备什么法律效力,是我们俩写着玩的,但里面的内容是真的,她陪我玩几天,我可以帮她解决不少麻烦。”陈南浔顿了顿,不怕死的上前来和他近距离的对峙。
“薛辰,你跟我不一样,我能忍的了她跟你同居,你能忍的了她偶尔回来跟我睡一次?”
那双眼凌厉逼人,也饱含嘲讽,薛辰按捺下杀人的冲动,扬手一甩把那叠照片砸到他身上。“你说的对,我和你的确不一样,这女人我放手了,想要她的话,你请随意。”
薛辰转身离开,就当没看见陈南浔脖子上带着的那条项链,还有那个和余金金脖子上一模一样的金哨子。
……
薛辰那时选择放手并不是放弃了爱她,只是想让余金金能够最终在心里做出一个选择。有些事该断则断,那些不该断的,都要一并斩断,只因爱情之中,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存在。
可是等余金金失踪后,他终于开始后悔了。也许,不能算后悔,应该称之为妥协。如果给他选择的机会,他会用尽毕生精力去呵护她一颗爱他的心,谁没有一段过去?有了又怎样?
她愿意留在他身边,用一辈子去证明哪个才是值得的。
薛辰在数月之后再度见到余金金,总觉得自己一生之中能够用来等待的时间都已经耗尽了,一滴不剩。
这女人,他当初怎么就舍得放手了呢?
……
第七四章。
余金金是辞职,不知去向,而陈南浔也是一样不见人影数月之久。本来已经退休养老的陈父只好又回来接管公司,陈南承不想让陈父太过担心,只好编瞎话安慰他。
“公司又不是没了他就会散,再说他又不是小孩,一向任意妄为肆意惯了,说不定现在在什么地方求金金的原谅,悔过自新重新做人当二十四孝男友呢,您就别担心了。”
“我担心他?笑话!我担心的是金金那丫头。”陈父冷笑。“真不知道这个混蛋还要祸害金金到什么时候,你们兄弟俩没有一个让我省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坏事,才生出这么两个祸害人间的儿子,尤其小儿子,就是有一天陈南浔身首异处他都不会觉得惊讶,做坏人总要得到报应,只可惜了余金金那个孩子,别出什么事才好。
*
在没有余金金的日子,薛辰的每一天都前所未有的难熬。
在那个人不在身边的时候才知道对她的感情已经那么深,纵使以前曾认为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偏又怎么都放不下。
既然已经让一个人走进自己心里,又怎么能做到把她剔除的一干二净?
薛辰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