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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宣告:安染爱他!安染终于爱上他了!
但他当然没这么做,因为怀里的人正哭得伤心,哭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随便看他一眼,便将他的魂全部勾去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在自己面前这么失态的大哭,他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快被她哭碎了,他一只手臂搂紧她,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就去吻她,贪婪地吻,拼命地吻,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中。
她的唇被他牢牢堵住,支支吾吾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哭声也被他咽下去,他吻技本就高超,此时身处意乱情迷之中更是将水平发挥到了极限,很快,她的身子便软在了他怀里。
他放开了她,就看到她脸色酡红,眼神迷离地看他,心一下子就醉了。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安染终于要属于他了……
阿May和他做的次数也不少了,可从来没有体验过像今天这样眩晕般的快乐,她就这么眼神恍惚地看着他一个翻身轻易压到了自己身上,任由他剥去她身上的棉布裙,甚至,还伸出手来帮他解着腰带……
身上的障碍物尽数褪去,他又俯下、身来吻她。他怕伤着她,她是他心里最珍贵的宝贝,他对她,必然是最温柔的,不会像对待其他女人那样,只是为了发泄欲望。他的吻一路向下,从她小巧的下巴,到纤细白皙的脖颈,再到锁骨,最后到那饱满挺翘的双峰……
他手探到她身下,发现那里已经黏黏的湿成了一片,心动不已,一个挺身,火热坚、挺的欲望就这样埋进了她紧致的身体里……
阿May以为,这史无前例的激情一夜会使两人之间的关系有所好转,毕竟,这一晚的激情说明他真的是贪恋她的身体的,不是吗?
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狠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拿着床头上放的一张一百万支票,连梳洗都来不及,就冲了出来,一把狠狠甩到他面前。
他正坐在餐桌上悠闲地用着早餐,一杯牛奶,两片全麦吐司,外加一份华尔街日报,是他一贯的搭配,脸上的表情,亦是波澜不惊。
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说出了一句话:“这是我给你的补偿,从今天开始,从公寓搬出去。”说完,就放下手里的报纸,优雅地用纸巾擦拭嘴角,转身离开。
“你站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你说清楚!”
他听到阿May在他身后歇斯底里的大喊,那声音里,带着哭腔,倔强的、柔弱的,叫人心疼。可是,他的一颗心全都落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没有心,还怎么疼?
他转过身来,笑吟吟地看着她,语气云淡风轻:“你还不明白么,我玩腻你了,现在叫你滚。”说完,就转身。
阿May不甘心,一下子冲到了他面前,伸出手臂拦住了他的去路。她眼里含着泪水,连声音都是哽咽的:“不要,蒋晨浩,不要离开我……我求你了,我会乖乖的,我会听话,再也不缠着你,只要你有空的时候来看看我就好,我求你,我保证……”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的第几次妥协了。
她一直都是个很倔的女人,但自从认识了这个叫蒋晨浩的男人之后,她就一次又一次地妥协,到今天,她是彻底什么都不要了,什么自尊,什么骄傲,只要他不赶她走,她就统统扔进垃圾桶。
可是她实在太不明白男人。
男人若是决定了要抛弃你,那么不管你怎么哭闹,他都不会改变主意,只会更坚信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所以此刻,即便阿May这样卑躬屈膝,也没能改变蒋晨浩的决定。
他冷漠地甩开了她抓住他衣角的手,什么都没说,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身后嘭的一声关上,截断了阿May撕心裂肺的哭声,蒋晨浩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最后,往电梯方向迈开脚步。
他今天很早就醒了,自己做了早餐,一边做早餐,一边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回国。
昨晚他喝多了,把阿May当成了安染。
这本没什么,反正他和阿May也不是一次两次,但这却叫他彻底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四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个叫安染的女人,他以为她已经只是一段美好回忆,但就在昨晚,他喝醉了酒,才彻底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他忘不了她,他爱她,他的世界里,点点滴滴全是她,即便是阿May,也不过是一个她的替身而已。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不干脆勇敢面对这个事实呢?
四年前,他离开是被迫无奈。但现在,他早已经不再是那个中学生,他有能力保护她,而她也需要他的保护。如果那件事注定有一天会被揭露,那么,在她身边陪她面对这一切的人,只能是他蒋晨浩。
打定主意之后,他便开始为自己的回国做准备。
毕竟是在华尔街工作,不是想撒手就能撒手,再加上,他还想在回国之前再为自己争取点时间来积聚实力。反正四年都等下来了,又何必在乎这么一会儿?抱着这样的念头,他将回国时间定为八个月后。
在日复一日的忙碌中,时间,竟可以如此跳跃。
一个月的时候,他时不时想起来那个叫阿May的女人,好奇她是不是已经从公寓搬了出去;
两个月的时候,他到洛杉矶出差整整一个月,在新的地方,看着新的风景,认识新的人,他想起那个叫阿May的女人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
五个月的时候,他已经几乎完全将她忘了,午夜梦回,他想起的也只有那个坐在他自行车后座在阳光里笑的女孩子,最多,在想起她的时候,顺便想起这世上还有一个阿May,和她长得很像;
八月的时候,回国在即,他已经完全将那个叫阿May的女人忘记,一心憧憬着回国之后的美好生活,憧憬着,和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在一起。
回国前的某个晚上,几个同在纽约的华人哥们儿为他办了酒会践行,他心情好,盛装出席。
刚到场,跟同伴聊了一会儿,正要去拿香槟,就被身后传来的男人声音喊住:“请问,你是不是蒋晨浩先生?”
他转过身,就发现这个男人很面生,记忆里,他们并不曾见过面。
“是,轻问你是?”
男人面无表情:“可以出去谈谈吗?”
他朝门外看一眼,淡淡回答:“好。”
初时,他不知道男人有什么话一定要到门外来谈,直到,他将那个婴儿车推到他面前。
车里,一个被包裹严严实实的小人睡着正香,皮肤是粉嫩色,还皱皱的。
他惊愕,看着车里的婴儿,又猛地抬起头看面前的男人,半天才说出一个字来:“她……”
这个晚上,在门口的微风里,男人跟他说了很多话,蒋晨浩这才发现,自己是真的不了解阿May。
她并不是个出身低贱的女孩儿,她有名有姓,叫陌至馨,是T市赫赫有名的房地产大鳄陌博森的小女儿;
她之所以流落到纽约,是因为不满被父母操纵婚姻,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离开前她还掷地有声地告诉所有人:我一定找到自己所爱的人,带他回来见你们;
她并不是个一般的风尘场所卖笑女子,事实上,她在好几个酒吧夜店都担任着首席钢琴师,她在大学主修的就是音乐专业,很有才华;
她也很有个性,追她的男人多得数不清,包括这个男人也是其中之一,他从香港追随她到纽约,直到有一天她告诉他,她找到了自己所爱的人。
他以为她总算实现了的梦想,找到了真心爱人,心里虽失落,但他还是为她祝福。
他已经做好了放手的打算,准备回香港,却不想,就在她说这话之后不久,七个月前一个下雨的晚上,她一身湿漉狼狈地敲开了他家的门。
她告诉他,她怀孕了;
她又告诉他,她被自己爱的男人抛弃了。
他按照她说的,把她送去了医院,她用那张一百万的支票支付住院疗养的费用,整个过程中,没有花他半分半毫。
男人轻轻一声叹息,嘴角挂着苦涩的笑:“她就是这么倔,从来不肯接受别人的好意。”
蒋晨浩的心已经完全乱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响起:“她在哪?”
“死了。”
男人凄惶一笑,语气云淡风轻。
“这孩子不足月就出生了,医生问她保大人还是保小孩,她疯了一样喊保小孩。”
蒋晨浩一直呆呆站在原地,站得全身都僵硬了,脑子里依旧是一片空白,待他回过神来,就发现男人早已经离开。
他蹲下、身来,近距离地看着这沉睡的小人,虽然脸还皱巴巴的,可那鼻子,眼睛,活脱脱一个小小的他。
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吞不下去,吐不出来,令他快要窒息。
他想冲这小人笑一个,告诉他,他是他的爸爸,可是,紧接着他又想起来,是他害死了他的妈妈。若不是他狠心将她赶了出去,连她怀孕、妊娠都不在身边,也许她根本不会死。
是他害死了她。
他觉得老天爷是多么的残忍,这么好的女孩,为什么偏偏就遇上了他。
在漫天的黑暗和充斥了满眼的红色之中,他似乎看到初始时候的她,穿一身暴露的工作服,站在夜店嘈杂的人群中,却美得叫人心惊,他追上她,她冷冷对他说:我不是什么安染,我是阿May……
她突兀地闯入他的生命中,从此,改写了他们两个人的人生。
如果可以重新相遇一次,他一定不会跑去追她,卑劣地让她成为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如果可以重新相遇一次,他宁愿从来没有走过去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说上一声:“我叫蒋晨浩。”
他给那个襁褓里的孩子取名为安至,一半是安,一半是至,纪念他一生中最难忘的两个女人。
他暂时搁下了回国的行程,这一搁置,就是五年。当安至五岁大的时候,为了家族事业,他终于不得不回国,可此时,他再也没有了五年前回国前夜的欣喜激动。
他辜负了阿May,也无法面对安染。
尽管这件事从头到尾与安染无关,可是,要他还像以前一样毫无芥蒂地爱她,他做不到。
他遇到了那个叫阿May的女人,她还为他留下了安至,于是,要他一心一意爱除她以外的女人,对他来说,都变成了一件残忍的事。
(本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了蒋晨浩的番外了,哎,那个“面如冠玉,挺拔潇洒”的男人啊,但愿这没有毁了他在大家心中的形象……
☆、杜先生,你好
一路上,蒋晨浩都默不作声,我好多次扭过头悄悄看他,想问上一句“你还好吧”,但看到他冷漠的侧脸,话到了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我想,他不开心大概是因为蒋安至提到了他的妈妈吧……
那个女人,看来是一块他心里不能被揭开的伤疤。
而我对他在国外的九年毫无所知,对他和安至妈妈之间的过往亦不了解,所以,此刻即便想安慰他,也说不上话。
我以为他会带我到什么神秘的地方去,但,结果有些令人大跌眼镜——他将我带到了上次来过的那家漫画店。
依旧是位于中心商务区的购物广场,依旧是六层,适逢工作日,又还不到下班时间,此时店里的顾客很少。
蒋晨浩带着我一进门,老板就注意到了我们,朝我们扬了扬手打招呼,却不是之前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美国人Andrew。
“晨浩,怎么今天有雅兴突然来了这里?”
年轻的中国男人脸上带着笑容朝我们走来,停下,看一眼我,又转移目光问蒋晨浩,“这位小姐是?”
“是安至的老师。”蒋晨浩目光在店里四处搜寻着,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搜寻一圈未果,这才收回视线看他,“怎么,Andrew已经回美国结婚了?”
“是啊,两天前回去的。你在找什么呢,不如说出来我帮你找。”男人显然已经发现了他的左顾右盼,热情伸出援手。
蒋晨浩微微皱眉,表情有些无奈:“九十年代的水枪,五年前我从Andrew那儿买的时候,他告诉我那是珍藏版,只有两把,一把卖给我,剩下一把他自己收藏,我想,那水枪要是还在的话,应该就放在这店里了,你知道在哪儿吗?”
我闻言,下意识地就扭过头看他。
他却是淡然,表情波澜不惊,只顾着目光紧紧盯着面前沉思的男人。
“好像没听他说起过……”男人的语气不大肯定。
抬起头见蒋晨浩正满脸期待,又笑着接着说:“不过他的个人收藏都放在了储物间的一个箱子里,我去帮你找找,你在这儿稍等。”说完,便转身朝店里头走去。
看着他打开那扇藏在店里的小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