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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门小户的淫奔女子,哪有贾尚书府分量重,最终不也就落了个下堂的命!
女人拼得不就是家境?只要娘家腰粗,任凭什么样的男人也得服软!
若顾敛之先娶的那常氏不是小门小户,换到这个锦绣山庄主人的常家来试试!这个常家可是太后娘家,百年世家,常氏若是这等人家的女儿,哪里还有她贾氏的立足之地呢?顾敛之也就成不了她的夫君。
“之前临出来时我也告诉过你,叫你大方些,莫与人争强斗狠,你怎么就那么不识斗,谁说什么你都生气?你过去在京城吃这种亏还少么,哪一次赏花会斗诗会不是被人激两句就恼了,怎么还不吸取些教训!”贾氏又是安抚又是埋怨。
“身份摆在这儿,没得自降身价跟谁都争执的,争执来争执去自己也沾了满身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就是老父亲看好的嫡女!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叫二哥的庶女来,那个也比眼前这个上得了台面,即便庶女做不了皇子正妃,做个侧妃也很不错了!眼前这位这种脾性,就算跟公主也敢斗上一斗,哪家敢要这种媳妇!
贾媛见贾氏有些生气,又想起祖父嘱咐说要听姑母的话,说是姑母吃的盐比她吃的米还多,稍稍服了软,“姑母莫生气了,媛儿懂了。”
贾氏出嫁时她才两岁,不过长大后也曾听自己的母亲学说过,说是五姑母如何如何有魄力,如何将姑父的原配逼得下了堂;那个原配还生了一双儿女呢,如今不还是任由姑母打着原配的旗号,这得是多大能耐?多听姑母的话确实有好处……
叶蕙坐在不远处,不时听梅子给她学说一两句偷听来的、贾氏说的话,嘴角也不时泛起冷笑。
贾氏确实比贾媛高明多了,不过这又怎样?贾氏自以为自己能嫁给顾敛之,又逼死顾伯兰与常纪棠的生母,是她贾氏手段高明,其实还不是那句话,仗了个出身的便宜。
常老太君和常纪棠这次利用斗花会之名,邀请了贾氏前来,恐怕也是想从这个蠢笨的女人身上先下手;至于这个手要怎么下,她叶蕙不愿意多想,之后的日子走一步看一步吧……
花厅里的众人斥责了贾媛一阵子,见贾氏姑侄先一步偃旗息鼓了,也就都闭了嘴;有那认识贾氏的夫人姑娘们,却私下低语起来,左右也就是瞧不上贾四姑娘的做派那些话。
常家老太君此时也由几个孙儿外孙簇拥着来到了花厅,对众人笑着打了个招呼,便坐上了主位,孙儿们众星拱月般围坐在两边——斗花会与宴席不同,并不曾分开男厅女厅,好在众位女客也都知晓,更是欲借这机会露个脸儿,因此上这花厅中只比昨日宴席更热闹些。
常纪棠陪着老太君进得门来时,就与叶蕙对过眼神。叶蕙怕被人瞧出什么来,只对他笑了一笑就扭过脸来,之后却一直感觉得到,他火热的目光时不时就投过来,只好在别人不注意时,双眼含笑回他。
殊不知贾媛的丫头鸿雁一直偷偷盯着叶蕙呢,一来二去的就起了疑;再定睛观瞧时,叶蕙却每每垂了头,叫她以为方才是看错了。
“四姑娘,奴婢怎么总觉得不大对劲啊,那个叶姑娘,总与个子最高的那个常家少爷眉来眼去的。”鸿雁拿不定主意,只好偷偷跟贾媛唠叨起来。
“你管她呢,只要她不是和四殿下眉来眼去就好。”贾媛嗤笑道:“就算是四殿下看上她了又如何呢,凭她的身家,能做个侍妾就了不得了,你方才没听咱们五姑奶奶说么。”
鸿雁这才放了心,也就不再费心盯着叶蕙端详来端详去了;梅子却将这主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轻笑着学给叶蕙听了,叶蕙也笑起来——这贾四姑娘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不但将四殿下当做她的禁脔,还以为身世无所不能了。
一来一往间,斗花会也就正式开始了。花厅中早有主家安排下的两位管事,皆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小哥儿,拿着与会之人交上的花木资料唱歌一般念起了花名儿。
待念到了十八学士之时,贾四姑娘贾媛虽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却还是很期盼着姑母家的管事到底震慑住了另一位,十八学士后面的人名只有她一人;等到人名儿终于被念出来,叶天元却还排在她头里,不免又是一阵恼恨。
“四姑娘,您说这个叶天元叶老爷,是不是跟那个叶八娘叶姑娘有亲戚啊?”鸿雁皱了皱眉头,计上心来:“他们都是宁州人,定然都是一个家族的,既然是一个家族,为何要分头参加斗花会?”
“对啊!”贾媛一拍手,将那正在报花名的管事惊得一愣,嘴上也打了磕巴。
“敢问带着十八学士来参选的叶老爷,与我下手落座的这位叶姑娘是何等关系?” 贾媛高声提出疑问,“若是这两人本是一家,为何要分开参选呢!”
贾氏又一次叹起了气,这个侄女怎么这么叫人不省心?不过四殿下倒是因此多看了贾媛一眼,她再拦着也就没了必要,因此立刻闭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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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筛选
常纪棠听得贾媛疑问,就欲起身替叶蕙解释,却被常老太君一个眼神阻止了。
叶天元见贾四姑娘将火烧到自己身上来,叶蕙又是个女孩子家,没得他身为族长、却叫自己的侄女出头露面的道理,立刻呵呵笑着站起身来,话却不是回贾四姑娘,而是对花厅中众人讲的:“鄙人是叶氏长房的叶天元,也是宁州城叶家一脉的族长。”
“至于那位叶姑娘,是鄙人的堂侄女,来自叶家六房,我们几房早在十几年前就分了家。”
既然贾四姑娘提出了质疑,保不齐还有别人也这样想;眼下解释清楚了,也省得哪个心里不服。
听得叶天元如此一说,在座的众人心中都有了数——若是叶家不曾分家,当然不能分成两拨儿参加斗花会,叫叶家出两次风头,这对大伙儿不公平;如今人家已然讲得很清楚了,还说什么呢?既不是一家子,分头参加斗花会怎么了。
贾四姑娘却依旧不服,反而指了指顾夫人贾氏:“这位是我的姑母,与我更是两家子,我家姑母也不曾带着花卉前来参选呀。”
叶蕙微笑。叶天元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除了要为叶氏大房争取一些人脉商机,确实也维护了她一下;可如今这贾四姑娘这么咄咄逼人,她若是还是不言不语,岂不是对不住常老太君想要考量她的心思了?
“若是这位夫人愿意带着花卉来采选,想必山庄主人与在座众位并不会反对的。”叶蕙笑道。
众人立刻高声附和,主位上的常老太君也频频笑着点头——她与纪棠的谋划便是为了这个贾氏。她们祖孙早就断定,只要京城贾府接到了邀请贾四姑娘的请柬,定然会叫贾氏保驾护航,因此莫说贾氏也带着花儿来参选。连儿子都带来了、她们也不曾阻拦呢。
贾四姑娘贾媛闻声气结。说的倒是容易,眼下斗花会已经开始了,去哪里给姑母买一盆花卉参选呢?
“你。我出五百两银子,将你那盆牡丹卖给我姑母!之后你就可以走了!”贾媛完全不顾贾氏抛来的眼色,颐指气使的对叶蕙道。
“贾四姑娘这是将锦绣山庄当做你家的后花园了么?”叶蕙轻笑:“斗花会可是有规矩的,买来的花儿不算,你怎么能当众跟我讲价钱,还叫我提前离会呢?”
“我瞧着贾四姑娘又不像个懂花之人,哪怕是稍微懂些。你也该知道楼子牡丹的价格;五百两……敢情就是贾四姑娘对楼子牡丹的认知了么?”
花厅中的哄笑声顿时响彻四面八方。纵观这所有来参加斗花会的人,哪个不是喜爱莳花弄草之人,贾四姑娘张嘴就要当众买花不提,又给那楼子首案红牡丹出了一个五百两的价格,实在是太过贻笑大方了!
贾媛被众人笑得面红耳赤。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了;还是贾氏前来救场,又低声警告外加安抚了一阵子,姑侄两人方才讪讪落座。
既是花厅中已经重回安静,之前被贾媛打断的两位管事,又开始继续唱起了花名;叶蕙抬头瞟了眼主位,好巧不巧又对上了纪棠递来的目光。
笑回了一个你放心、我都懂的眼神,叶蕙扭脸之间,谁知又遇上了常家老太君似笑非笑的眼;她立刻满面羞红垂了头。
“这丫头不畏权贵,倒是够硬气。”常老太君对毓祥低声道。
毓祥笑着点头:“若是做宗妇呢。叶姑娘这样的性子未免不够圆滑,家世也确实不够硬实;可若是给纪棠做媳妇……实在是足够支撑起后宅了,纪棠身后有咱们常家,还需要丈人家撑腰么。”
他也替纪棠表弟担心,怕外祖母嫌弃叶姑娘棱角太过,因此上话里话外都带着和稀泥的态度;常老太君又如何不懂这个道理呢。因此上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
毓祥心中松了口气,便与纪棠四目相对了一下,纪棠面带感激的还了他一笑,几人重新端正坐好,很是一本正经的听起了报花名。
往年的各届斗花会已经有了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所有参赛者都是评委,只有能令大伙儿心服口服的花卉才能拔得头筹;今年当然也是一样,只是……规矩还是那些规矩,却不知结果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纪棠一边听着各色花名儿,一边笑想到——若是他安排出去的人已经按着他与祖母的嘱咐行事了,恐怕这斗花会开不到一半就得大乱吧?花王花落谁家,也就成了个没有结果的结果。
沉思间,花名已经都报完了,第一轮筛选也该开始了,纪棠立刻收回思绪,与众人一同将目光投向会场之中。
所谓的筛选,便是将那些名不副实的花卉剔除,譬如说得好听、花朵却不曾开放的,或是花朵已经开败的;说是十八学士、实则却是八仙过海的;说是墨菊、颜色却太过浅淡的……还有那些同名的花木,也要选一株最好的出来,以便参加下一轮遴选。
有过之前贾四姑娘闹的一出儿戏,筛选开始,花厅中大半人等都围了上来,都将眼睛定格在她的十八学士上。
叶天元带来的花卉也是十八学士,这两株相同的花儿,一定要选出个胜出的来;贾四姑娘既是不懂花的,那么她这盆也不免出现纰漏,或许会是第一盆落选的。
贾媛见状又欲发飙,到底被贾氏安安抚住了,只得很是忐忑的等待众人评价她的花;虽是如此,谁若说一句这一株的颜色比不上叶老爷的纯粹,她还是满面怒火一眼瞪过去。
说怪话之人才不怕她这套。既然敢接锦绣山庄的帖子,就不能白来不是么?若这贾四姑娘想听好听的,阴奉阳违的,在家听不好么,非得来这里丢人现眼?要知道大半参会者都是行家!
见自己的这盆花极有可能在第一次筛选时便会落选,贾媛心中别提多焦急多难过了;想到姑母之前嘱咐的话说,你若大大方方的,给四殿下留个好看法儿,即便落选,回到京城也还有许多斡旋之地,终于咬着牙忍住了。
那个叫鸿雁的丫头却是个不省心的,见众人都围着自家姑娘的花卉观看着,偷偷就往人群外面溜去,踮着脚朝叶天元那盆十八学士走去;殊不知主位上的那些人都不曾下来评花,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
蹑手蹑脚走到叶天元的十八学士跟前,鸿雁的心嗵嗵跳个不停,想看看周围可有人盯着她瞧,又不敢,只能咬咬牙,向着最大最艳的两朵花伸出手去。
“喂!” 梅子的笑脸火石电光间出现在十八学士后面:“这位姐姐是瞧这花儿开得好,想要摘下去给你们家姑娘簪在头上?你可莫搞错了,这不是你家的花儿,不告而取算作偷。”
鸿雁妈呀一声捂住心口,半晌都不曾说出话来;被梅子似笑非笑盯得久了,脸色也烧得热腾腾红彤彤,却还是强打精神道:“人吓人吓死人的你知道不知道?你突然鬼鬼祟祟出现在这里,真真儿是吓死我了!”
“是我鬼鬼祟祟么?”梅子冷笑:“你一路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多亏自家姑娘交代了,说是众人围在花木前赏花时,叫她四处看着些;否则等这盆十八学士还回远山村花圃,早就变成秃头老鸹了!
常老太君并毓祥纪棠几人在主位上看得好笑,小十纪衍更是蹦蹦跳跳跑到梅子与鸿雁身侧,很是感兴趣的仰着头,想要继续听一听两人如何骂架。
谁知梅子见有外人来了,慌忙闭了嘴,鸿雁更是慌得不知所措——敢情不只是这傻大个子丫头偷偷盯着她呢,这可如何是好!
纪衍见两人这般无趣,只好扫了兴般又回到主位上坐了,“小七嫂的丫头真没劲,若换成是我,早就大嘴巴抽那个贾四的丫头了!”
“嚯!小七嫂是什么词儿!”常老太君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