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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若不是陪那两个师傅吃饭,头午也就回来了。”
从打族里在六房赚了酿酒秘方回来,他就开始嘱咐叶靖四处访寻。叶天成的酒坊虽然不在了,人手总不会凭空消失不是?只要多跑腿多打听,总会有回报的。
他又特地交代叶靖,人若是访到了,一定不要吝啬银子;只要将工钱允诺得高高的,又告诉那些师傅,这多出的工钱是他叶天祁自己添,他就不信,族里的酒坊建起来后,不叫他出面管事——他手里可是捏着懂行的老师傅呢。
他爹叶之毅满意的捋了捋胡子,眯着眼笑了:“叶天元倒也想这么做来着,可惜他是族长,容不得他亲自出面,叫叶冲去做吧,叶冲已经自毁长城了。”
“如此看来,叶八娘那个小丫头倒是做了件好事,帮着咱们将叶天元的臂膀掰了。”
叶天祁也不免得意的笑起来:“若不是咱们爷儿俩在她将叶冲的罪状告来时,很是公正的替她出了回头,叶天元肯定得将他护得死死的,咱们如今也就不好独占那几个老师傅了。”
“不过咱们家真不单独弄个小酒坊了?”叶天祁笑罢,又有些不甘。
宁州城东面的褚县,就是他丈人家所在之地,他丈人家又是褚县第一大户,若是怕将酿酒坊造在宁州太惹眼,建到他丈人家的地盘去不就成了?他媳妇有处陪嫁庄子就在那里,也有十几亩的果树林子呢。
“你要我跟你说几次胡闹你才罢休?”叶之毅很是不快的斥责道:“你若是能将族中的大酿酒坊握在手心,一切酿造细节和账务往来岂不是都得过你的眼?”
“酿酒这种技术活儿,可不是只看方子就成的,你怎么就不懂?你不老老实实在这个行当中磨练两年,就敢建造自己的小作坊,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叶天祁垂头应是,心中却颇不以为然。
等他拿了打理酿酒坊的差事,账务往来归他过目是不假,他还能做假账贪墨不成?贪墨这种事,哪有打点自己的小产业赚得舒服。
至于酿造细节,更是小事一桩。没有老师傅指点,只凭一张方子,确实需要摸索些日子,可那两个老师傅已经愿意归顺他了啊!
不仅如此,那两人还叫叶靖将他们酿的果子酒给他带回来两坛,他已经品尝过了,跟老十六在世时,并没一点点不同!
不过他爹到底是个老姜,他虽有不服,却也理解他爹的苦心。
叶氏的族产不少,却大半都掌握在叶天元亲近信赖的族人手中,他只有将酿酒生意掌握了,才有慢慢蚕食另外那些生意的机会。
万一他开小差在外头私建酒坊的事儿被揭露,岂不是落人口实,闹不好还得落得与叶冲那小子一样的下场——一边管理着族中产业,一边用自己的产业搭族产的顺风车,这是任何宗族都很忌讳的事儿。
叶天元作为大房的家主,又是叶氏一族的族长,一直以来都很是防备他们这个家底最厚、人数最多的二房,处处提防刁难,时时不忘寻找二房的过失,他叶天祁怎么能将自己的短处暴露给叶天元!
“你能想得通孰轻孰重就好。”叶之毅微笑:“叶天元只有两个嫡子,老大才刚十四,叶冲这个亲侄儿又不给他争气,他们大房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你得好好将这个机会把握住了。”
“否则再等个四五年,他那老大长起来了,你再想夺他的权,可就不容易喽!”
“至于如今打理族产的那些人,还不是谁当权就听谁的?你若是能寻了叶天元一个错处,将他拉下马来,那些人也照样将你当祖宗供着,替你忙前跑后!”
叶之毅当年跟叶天元的父亲、已故的大老太爷叶之峰争夺族长之位,没争得过……他一怒之下,便将所有的心思全都倾注在私产打理与开枝散叶上。
如今许多年过去了,他拢共生了八个儿子,孙子数一数也有三十几个,恨不得连他都认不全;而那叶之峰的长子幼子都见了阎王、只剩下一个叶天元不说,孙子也不过是十来个,叶之毅想想都解气!
又因了他儿子多,大半都算能干,他这二房的财力更是压制了大房一头……他如今唯一的念想儿,就是将大房彻底从族长之位上拉下马!
只是此时的叶之毅并没想到,他这二房的财力之所以会压制大房一头,也只是因为他儿孙多,人多力量大,聚沙成塔;等他老去那一日,八个儿子闹分家,这二房化整为零,什么财力物力人力,那就是泥牛入海!
当然这是后话,眼下不用早早提起。
“爹说得极是。”叶天祁被他爹如此一激励,难免豪情万丈,“既是说到这儿,不得不又提起八娘那个丫头来,她这酿酒方子实在是交得好啊!”
“得了她的方子,族里要建酿酒坊,不但给了儿子大展身手的机会,也给了咱们房头寻人错处的机会了。”
“爹想得长远,不叫儿子私下建小酒坊,别的房头儿没有爹这样的掌舵人,哪里说得准?”
“我看不如叫叶靖领着他几个兄弟,多多盯着另外那几家,一旦那几家有了私下的动静,咱们……”叶天祁伸出两只手来,凌空一抓,脸上也露出了像是阴谋得逞的微笑。
叶之毅很是赞赏的看着自己这大儿子,满脸都是得意。这小子就快四十岁了,也终于有了点他当年的模样了,如此也不枉他日日耳提面命。
“你也别忙着夸叶八娘那个丫头片子,你当她交出酿酒方子的用意真是很单纯,只是为了换些供养银子?说不准这就是老十六临终前教给她的,就是想叫她将族里搅成一滩浑水,好不再有空找她们娘儿们麻烦!”叶之毅冷笑道。
见叶天祁有些迷茫,又有些不信,叶之毅笑得愈加像个老狐狸:“不过这也没所谓,不论她的用意如何,只要这机会能被咱们二房所用……她就是帮了咱们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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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要人
“姑娘,族长太太来了,祝伯请她客座里坐,她偏要到后院来看看太太和姑娘,被陈大陈三硬生生拦住了,姑娘快去前头瞧瞧去吧。”梅子风风火火跑进叶蕙的小院,大声喊道。
叶蕙正带着石榴归置西厢房呢,闻言立刻扔下手里的活计,嘱咐了石榴两句,便领着梅子往前院跑去。
“八娘啊八娘,这就是你们六房的待客之道?”韩氏拉着脸责问叶蕙道,“我要去后头瞧瞧我的妯娌和侄女,怎么就不成了?几个奴才也敢拦着我,难不成我是那吃人的虎狼?”
“二堂伯母别生气啊,我一听说您来了,这不是慌忙就跑出来迎接了?”叶蕙用眼神示意陈大陈三两兄弟可以退下了,伸手指了指客座:“我陪二堂伯母去坐下喝茶说话。”
韩氏的脸不免拉得更长:“从打你爹头七那日起到现在,你这些伯母婶母嫂子们,就没一个人见过你娘,谁上门来都是你来前院儿招呼……”
“八娘你给我说实话,你娘她究竟怎么了?”
叶蕙极是惊讶:“我没听懂二堂伯母的意思啊。您是不是以为我娘病了,我却是个不孝的,偷偷将她藏在后院不请人医治?再不然……您以为我娘悲痛过度,跟着我爹去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了!”
韩氏立刻语结。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否则这丫头怎么总叫人拦着,从来不许人往后院去?
不过若说文氏真的病了甚至死了,却被叶八娘将消息隐匿不发,她料这丫头也不敢——这六房又不是只有文氏这娘儿俩,还有这么多的下人呢,纸里根本包不住火,万一哪天漏了,叶八娘就是死罪!
可是、可是有一种病似乎很可能被文氏得了,那就是痴傻病、疯癫病!?
叶天成头七那天,她就觉得文氏有些呆傻了,如今一定是越来越重了,甚至已经六亲不认,这叶八娘方才叫这前院儿的奴才们百般阻拦她进去!
是的,一定是这样。有个痴傻的娘,这丫头以后可就不好找婆家了,可不就得掩饰?
韩氏自以为摸到了叶蕙的脉门,也就不再坚持非去后院不可。万一文氏发起疯来,将她抓上几把打上两拳,不是她自找的么?她又没犯贱。
“瞧你这孩子,”韩氏强装出慈爱的笑容来:“我只是好久没见你娘,有些担忧她的身子骨罢了,既是你说她好好儿的,我也就放心了。”
“走吧,你不是说陪着二伯母去客座喝茶么。”韩氏带头朝着客座走去。
叶蕙几不可见的冷笑了一下,便垂头随在她身后跟了过去。进了屋内各自落座坐下,梅子也泡了茶来,韩氏见喝茶的盖碗都换成了最最普通的细白瓷,眉头又蹙成了疙瘩:“如今你们家下人也不多,八娘你用得着如此节俭么?”
族里每月可是给这六房五十两供养银子呢。
“二堂伯母……”叶蕙无奈苦笑:“我爹爹那二十七个月孝期不满,我还能用粉彩青花不成?”
她就说这个韩氏不够深沉,不够有心计吧。来了就想往后院硬闯不说,这会儿又想盘她的家底儿了?
昨儿四喜去族里,才听说族里选好了建酿酒坊的地界儿,又跟这韩氏走了个对脸儿,今儿韩氏就上了门,这人必然也是为了酿酒坊才来的。
这人上次又来讨要过一次酿酒方子,被叶蕙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那么今日上门又所为何来?莫不是二老太爷那一支在酿酒之事上蹦得欢,叶天元的大房这一头就坐不住了?
若还是来要酿酒方子,她可要恼了!明明是偷偷抄一份就成的事儿,偏偏要将她叶蕙扯下水,这不是居心叵测又是什么?
不过也不用叶蕙往深了想,韩氏喝了两口茶,又说了些有用的没用的,已然开始说明来意了……
“我知道在你这孩子的心里,二老太爷家……跟你们家更亲近,不像我们家,我们大老太爷早早就去了,他老人家又是头大的,跟你祖父、我们那六叔差的年纪多,也就不够亲。”
“可自打你爹亡故,二老太爷那一脉对你家如何,我们家对你又如何,你也该看的很清楚吧?”
“你爹头七那一日,若不是你族长堂伯替你据理力争,拉着一起上门的所有人都给你的供养书上签了名字按了手印,后来又请几位族老都加了印章,你那供养书就是废纸一张不是?”
叶蕙垂头不语。这韩氏纯属瞪着眼说瞎话的,她若是搭碴儿,扭头就该跑题了,还是容这人将话说完吧,也好知道这人前来的真正用意。
韩氏见她垂头,便以为她是默认了自己的话,愈加的没了边际:“你五堂兄两口子不懂事,去你家的花圃捣乱,也是你族长堂伯一力主张对他做了惩处,并不曾因为你五堂兄是我们的亲侄儿便万般袒护。”
“你族长堂伯替你做了这么多,八娘你也该有些良心是不?”
叶蕙皱眉抬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大家心知肚明,二堂伯母您也不用总在这种旧事上绕弯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罢!”
“难不成您一大早儿来了,就是来跟我探讨我的良心?”
韩氏似乎也听不出她这话里的不快,反而得了台阶一样:“那我可就直说了!”
“你爹爹在时,将你家的酿酒坊全都卖了,人呢?几个管事和师傅不都是自小卖进你家的死契,被你爹爹手把手带起来的么?难道都连着酿酒坊一起卖了?”
叶蕙挑眉笑起来。上次来是为的酿酒方子,这次来是为的得力人手,倒是不带重样儿的。
“二堂伯母说得极是,既是那些人是我爹爹手把手带起来的,我爹怎么会那么无情无意,说卖掉就将人卖掉呢。”叶蕙笑回道。
“只是当时我也不管事,并不知我爹是怎么处理的这事儿,我只是猜测,我爹一定是将他们的卖身契都还了他们,放他们自由身了。”
韩氏根本不信,反而越加用探究的眼神打量起叶蕙来。
当初他们家老爷上门来试探果园子的管事,这丫头还留了心眼子,执意说那个林管事已经被叶天成放出去了;结果怎么样,那林管事现在不是在远山村给这丫头管起新园子来了?
这丫头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他们家老爷是什么人,能不打听清楚?!能被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彻底骗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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