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还有十伯母呢,还有五房呢。”
心中也不停的叹气道,别看八娘这孩子小,心气儿却硬着呢。今儿这几滴泪,也是实在忍不住了吧?
想想十六弟头七那一日,这孩子做出的那些事儿,再瞧前几日送花的那份心机,还真是个能屈能伸、能文能武的……只可惜托生的不好,不但是个女孩子家,还爹爹早死,母亲没用!
若是有一天……她家也遭此变故,她那儿子可能扛起跟这丫头一样的担子?
***
往后每天的第一章更新就是这个时间了,若有加更,就定在下午三四点钟~这个安排亲们觉得如何?
推个好友的文:《喜嫁》琴律,书号:2272604,穿越入梦,一梦成真,噩梦会否真的发生?
☆、第五十九章 外家(二更)
袁氏又安慰了叶蕙几句,便欲再次告辞离开,“今儿十伯母既然来了,你也不用担心你娘了,等我回去再跟我们老太爷说说,到时候定然为你们娘儿们出头做个主,叫你娘只管好好养着就是!”
袁氏将话说到这份儿上,叶蕙再不定心那是假话。只是她还是没想到,袁氏不但来了,口口声声应了她所求之事,还要拉着五房一起替她们家出头!
“十伯母,” 叶蕙轻声央求道:“七伯母她……往日就最看不上我娘懦弱,不如这事儿还是……别麻烦她了吧。”
袁氏轻笑出声。这孩子真是有眼势见儿,竟然还知道她那妯娌七太太唐氏看不上文氏。
七太太唐氏是个脾气直爽又稍显暴躁的女子不假,七老爷又不大着调,总往房里划拉人;因此上那唐氏何止是不喜欢文氏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她还嫉妒文氏房里事儿少!
可这话又怎么说呢?七太太虽然脾气不大好,心眼儿却很是善良、又嫉恶如仇的;若被她知道了老十六没了之后,老十六的媳妇和闺女就像被人放在鏊子上煎烤,恐怕立刻就得来给这娘儿俩撑腰呢!
“这就是十伯母的事儿了,你不用管,好好回后院去陪着你娘用午饭是正经。”十太太也不便久留,说罢这话就出了院门,径直上了马车离了冷梅巷。
闻香知雅意,见花懂人心——说的应该就是十太太了。叶蕙目送着十太太的马车离了巷子口,眼角眉梢都带着欢喜的笑容。
裴妈妈却始终不知道十太太突然上门的缘故,直到人走了,脸上还带着些疑惑;因此上她一边随着叶蕙往后院走。一边忍不住询问起来:“十太太知道咱们家有孝,最近都不登咱们家的门儿了,怎么今儿却亲自来了一趟,又陪着太太说了好一会子话?姑娘可知道缘由?”
待得知是自家姑娘和吴妈妈为太太的身孕筹划了不少天,裴妈妈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姑娘的心思灵巧,更赞叹了一声十太太真是个聪慧人儿。
原来,叶家六房每年开春都会给十太太送两盆牡丹,一盆魏紫。一盆姚黄;而前几日叶蕙差人送去的两盆,却都是魏紫——姚黄是牡丹之王,魏紫自然是牡丹之后,一王一后总相宜,两女无男……分明是在诉说六房没了顶梁柱的悲恸!
因此上十太太收了花,先是叫两位妈妈来探了口风,闻知果然是六房求救的意思。也就不顾六房有孝,终是亲自上了门。
饶是如此,裴妈妈还是为姑娘这个做法捏了一把汗,满脸都是后怕的说道:“姑娘的胆子也真是大,若十太太是个心眼儿小的,恐怕不埋怨姑娘用两盆魏紫咒人家就算好的。又如何会上门来替太太分忧……”
叶蕙不免低声笑起来,笑够了方才道:“瞧妈妈说的,我若是对十太太的心性和为人不了解,怎么敢这么做?且不论她埋怨我不埋怨,只说她若根本看不出我的用意,我也就白白筹划了一回。”
“不过我也是没想到,十太太还真来了,上次她身边那两个妈妈先来探口风。我就将实话讲了,妈妈您是没瞧见,那两个妈妈的脸当时就黑了……咱们家这点子事儿,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呢。”
“姑娘既是了解十太太的为人,为何不直接找她商量。还要用两盆牡丹递话儿?”裴妈妈不识字,总觉得姑娘这么做风雅是风雅了。却未免太绕弯子。
叶蕙笑着摇头:“妈妈您想,我不过是送两盆花去。十太太若是看出缘故、又想管咱们,至少会叫人来问问,咱们家究竟又遇上了什么难题,若是能帮的,总要帮一把。”
“反之呢,她若不想管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只管装作没看出来就好——毕竟我也没明说不是?如此也避免了直接生隔阂。”
裴妈妈暗暗咋舌。自家这姑娘不愧是老爷教出来的,到底不像太太那般心思简单粗糙,只是这小小年纪便要处处动心机,这辈子岂不是累死了?
叶蕙早从裴妈妈的脸上看出端倪,也不点破;她倒是不想动心计费脑子,比如像爹爹还活着时,她何曾琢磨过复杂的玩意儿?就算哪天真动了脑子了,也不过是为了叫自己玩的更有趣些……只可惜那些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你这个时辰回来,可在门口遇上你十伯母了?” 叶蕙才进了文氏的正房,文氏便笑吟吟的问起来。
叶蕙笑着点头:“正是,也多亏我回来得早些,否则就跟十伯母失之交臂了,也来不及跟她说声谢谢。”
文氏就伸出手来,唤叶蕙坐在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说你十伯母今儿是怎么了,突然来了咱们家不说,见到娘这副样子也不觉着奇怪……难不成她早知道娘有了身孕?”
叶蕙垂头轻轻吁了口气,这才抬头笑道:“十伯母跟娘一直都走动的极好,恐怕是十分惦记娘,也就径自上门来瞧您了。”
“至于您这身孕,十伯母为何要奇怪呢?若是觉得奇怪反倒不像了吧?”
文氏慌忙掩住口。可不是怎么着,十太太若奇怪她为何有了身孕反倒不像话了,好似怀疑她是个不守妇道的……
叶蕙又暗自叹了几口气——她娘也是奔三十的人了,却还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呢,爹爹在时爹爹惯着,爹爹走了她惯着,恐怕这辈子也就如此了……
“我正好有件事儿想跟娘说。”陪着文氏吃了午饭,叶蕙扶着文氏出了房门,在门外的回廊上缓缓散起了步:“我跟奶娘吴妈妈商量了几日,吴妈妈又亲自跑了趟抱槐庵,我们的意思是……想请几个师父过来陪娘说说话。”
尼姑道婆一流,都在三姑六婆之列,真正的好人家儿是不愿这种人上门的。文氏也对这一类人很是不喜,可谁叫叶氏一族中的大多数人反而信这个?
因此她也只是知会文氏一声,并没有商量的意思;若真等商量完再去请人,文氏还不一定如何阻挠,又要费无数的口舌去解释。
但愿她娘能理解她的一番苦心吧?!
文氏的回答却完全出乎叶蕙的意料,淡淡的笑道:“娘早都说了,家里家外的事儿你做主,这点小事儿不用跟娘商量。”
叶蕙以为她娘生气了。说的是反话,偷偷端详了文氏几眼,却全然看不出一丝一毫不快的模样;反倒是文氏扭头笑嗔她道:“你以为你的一片苦心娘瞧不出来?”
苦笑了几声后,文氏缓缓道:“娘本就是个胆小又喜欢清静的性子,自打进了叶家,就没过过几日不舒心的日子,时间久了。也就越发的疲怠,原本能动上三分的脑子,竟然连一分也不爱动了……”
“今儿你十伯母上了门,娘就觉得不对劲,她又很是关注娘的身孕,句句话都不离娘的肚子;娘问她可是你将她请来的。她只是笑,娘还能不明白?”
“你外婆当年怀着娘的时候,你是不知道啊,你那两个舅舅舅母都慌了神,不分白天黑夜、不错眼珠的盯着你外婆,生怕你外婆生下个带把儿的,分了他们的家业;就连你外婆分娩时,都将产房围的水泄不通……”文氏说着说着。不免有些唏嘘。
“若不是你外婆生了我,只是个女孩儿家,恐怕你外婆的命连带着才生的孩子都得没了!就算这般,等娘临嫁给你爹之前,你那两个舅母还跟你外婆吵了好几次。嫌我带走的嫁妆多了些。”
“若不是你外公岁数越大反而多了些人味儿……你那两个舅母就敢叫我光杆儿嫁给你爹;虽说你爹也不是那种嫌贫爱富之人,我若光杆儿来了。叶氏族人又该如何看咱们六房?”
叶蕙听她娘越扯越远,也不忙着制止。反而津津有味的听起来,时不时还附和两句。因在回廊里也走了三四圈了,文氏额头上微见薄汗,叶蕙索性唤着小桃取了两个软垫来,扶着她娘一同坐在了回廊里。
“你爹没了后,你一直都没问过娘,为何不请你外祖父家来替娘撑撑腰……娘方才说的这些,也正是娘不愿意求他们的缘故,你不会怪娘吧?”文氏颇有些忐忑的端详着叶蕙。
她就怕女儿怪她,明明自己的娘家也不是没人了,为何连一封求助信都不捎去,反而叫女儿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用柔弱的小肩膀全扛了?
可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愿意跟女儿讲自己娘家那些烂糟事儿——娘家再如何,那也是生她养她的地方不是?平白的数落娘家一回,她自己面上可好看?最近这些日子,她可没少为这个纠结。
今儿可好了,话赶话的就将这些往事提了头儿,还挺顺溜的说了出口,她倒是松了口气,女儿呢?女儿能理解她的心情么?
叶蕙确实对自己的外祖父家不大了解。她长了这么大,也只见过外婆两次,其中一次还是她在襁褓中——可这丝毫都不妨碍她对外祖家不抱希望,只因这十几年来,她娘很少提及外祖家,这分明是有些恩断义绝的模样了。
“瞧娘说的哪里话,女儿怎么会怪娘呢,” 叶蕙笑着安慰她娘道,“女儿本就该跟娘最亲,如今又只剩咱们娘儿俩相依为命,谁亲谁厚女儿都知晓,岂会为那些小事埋怨娘。”
“话说回来,就算外祖家能替咱们娘儿们撑腰,远水也毕竟解不了近渴,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不还得咱们自己过?”
话是这么说,叶蕙心头却有些发寒。
听她娘那么说起来,两个舅舅舅母对娘确实差劲到了极点;外祖母又只生了她娘这么一个女儿,如今爹爹已经去世了快五个月,外祖家却连一封信都没有,更别提来个人……
这究竟是外祖父家将嫁出的女儿当成泼出去的水,还是她娘嫁了人就不再将娘家放在心里,信里只报了丧,多一句都没有?再或者,她娘捎给娘家的信儿,根本就是被舅舅舅母私下扣留了,外祖父外祖母全然不知?
唉,也别管她娘与外祖父家究竟到了哪种地步,总之她叶蕙是不指望外祖父家援助了。娘是她的娘,她还能不管?家是她的家,她还能甩手抛给别人去?
叶蕙正欲先劝她娘进屋小憩片刻,却见裴妈妈脚步匆匆的进了院儿,瞧见这娘儿俩坐在回廊里,先是纳闷太太怎么没午睡,旋即就几步进了廊中:“太太,姑娘,凤城文家来人了,大舅太太和二舅太太一起来的……”
叶蕙失笑。怎么才提起外祖父家,凤城就来了人?看来这大活人还真是不禁念叨。
她便将目光望向她娘,却见她娘面无表情的摆手:“我乏了,蕙儿替我出去迎一迎,等大舅太太和二舅太太洗了尘,我也该歇起来了……”
叶蕙无奈,便喊杏儿和小桃扶着太太进屋歇着,她自己挽了裴妈妈的胳膊便往外走;出了文氏的小院门口,她才沉声问道:“妈妈您也知道,我这十二年跟外祖父家……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了。”
“既然您是从凤城跟着我娘嫁到叶家来的,不如给我简单说说这凤城文家?”
裴妈妈叹了口气。文家早些年就是两位舅太太当家,文家老太太比自家太太还懦弱三分,老太爷和两位舅老爷日日混迹漕帮,有什么好说的?
太太之所以不再跟娘家走动,也是怕毁了姑娘的名声呢。当年的老爷是一点都没在乎太太的出身,如今还去哪儿找跟老爷一样好的人?若是跟文家走动的太频繁了,姑娘今后可不大好嫁人呢!
叶蕙见裴妈妈只叹气不开口,心底更明了几分。凤城文家是裴妈妈的老东家,恐怕裴妈妈是不好说老东家的不是吧?但凡有半句能夸奖的好话,还至于如此含糊?
既如此,待会儿到了院门口接上两位舅太太,她也知道怎么对付了。
想是这么想,等到了自家院门口后,叶蕙还是有些惊讶。从凤城到宁州城也有六七八百里的路途呢,两位舅太太只坐了一辆四处透风的破马车来?难道文家的日子不好过到了极点了?!
她的两个舅父不都是漕帮里不大不小的头目么,日子却像过得一日不如一日了,这可不应该啊!
***
二更送上,花儿还算勤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