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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临策蹙着眉头,眼里一片沉重。
他去找莫冷霄,佣人说他送清晨去学校了,他就是想要告诉他,别在伤害她,可没想到……
他来晚了,对她的伤害,还是造成了……
仰头,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就缓和不了心中的疼痛。
冷,你的幸福,已经回到了你的身边,那我,是不是应该就这么安静的离开,离开你们的视线,永永远远的离开?
几人快速的上车离开,车里的气氛,凝重得让人觉得压抑。
刚下车的易寒和临策看到眼前的状况,都愣住了。
医院外的走廊上,薛可人趴在阮怀远的怀里,早已经泣不成声了:“她那么想要孩子,怎么可以……呜呜……”
声音,颤抖无助,泪已滑下脸颊:“宝宝,不要离开我……”
她只是觉得好疼,好疼,真的好疼。
她看见了,看见了花园里的那两个人,即使清晨没有给她提起过那个女人,她也知道一些。
她知道,她一定疼极了。
她,还有考试要考的,不能在这里停留太多时间。
如果……孩子没有了,那她……
就算这个时候,她还在笑,只是那笑,淡得让每个人心疼。她眼里的勇气没有了,她眉宇间的清傲也没有了。
昏昏沉沉的走着,清晨就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没有了主心骨。
桃花眼里,失去了往日的温度,临策看着莫冷锐,冷漠的开口:“给衍宸打电话,让他去医院。”
清晨一直没有哭,可她身前的薛可人却落了泪。
清晨努力的仰起头,不让自己泪雾弥漫,独自承受那钻心的疼痛:“我,没事儿。”
熟悉的声音飘入她的耳际,下一秒,她的身子,已经落入了熟悉的怀抱:“清晨,清晨……你怎么了……”
看着清晨腿间那么一抹红艳,而她,却只是握着自己的手,轻轻的笑着。
红染红了地上的雪,阮怀远脸色一变:“薛可人,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薛可人不断的眨着眼,清晨,她是那么期待孩子的出生,那么想要迎接孩子的到来。
薛可人只是抱着清晨流泪,不断的流泪:“不会有事的,清晨不会有事的……你别怕……”
薛可人哭得稀里哗啦,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吼着:“知道,知道有什么用……知道了,他就会对清晨好吗?知道了,他就不会和那个女人拉扯不清吗?”
薛可人抱着她,不断的点头,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
跌跌撞撞的跑到临策身边,薛可人拉着他的衣袖:“清晨说,你很厉害的,你是医生对不对?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救救清晨,救救她的孩子呀!”
身体很疼,心也很疼。她很想哭,可是她不敢哭,不能哭。
身后忽然传来男人的惊呼声,她转过身,还来不及看清情况,就感觉冰冷的东西,狠狠的撞上了自己。
身子,一僵,莫冷锐瞪着薛可人,沉默着。
身子,几乎在被撞的同时,已经不支的倒在地上。
那个女人,就是传说中斯诺克医院别墅的主人,那个女人,就是传说中让莫冷霄不再看任何女人一眼的女人。
那疼意,从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席卷而来。
骑车的男生见到眼前的情景,慌张的跳下了车,冲到她的身前:“你,你有没有事?我,我……”昏迷中的清晨,被人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
那脸色,异常苍白,憔悴的让人心疼。
将清晨送到病房,门还没有关上,一抹伟岸绝伦的身影就匆忙迈入了房间,那步伐,分外的焦急。
094、孩子没了
“她……怎么样?”微喘的嗓音噙满了担忧,那略显迷乱的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将交集落在了那张苍白的丽颜上。
俊眸一扫往日的冰冷,眼神中噙满了怜疼,那双大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她冰凉的面。
“孩子没了。”莫冷锐沉默了半晌,还是轻声开口,那眼,一直凝视着身前的男人,他清楚的看见,他的眼里,出现了叫痛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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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怎么会在这里?”清润嗓音,响起,清晨转头看向薛可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清晨掀起浓密睫羽看他,她知道他,可是,他们并不认识。
“呃,你不认识他?”
“我……”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清晨吸了吸鼻子:“你,你怎么会……”
“我,我也不知道,他,他好像认识你呀。”薛可人摸了摸脑袋,糊涂了。
“清晨……”
“清晨……”拉着她的手,薛可人鼻子酸了:“你想哭,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求你,好不好?”
“清晨……”薛可人开口,心底涌上不安:“你别这样……”
“清晨,你想吃什么?这么久没吃东西,你肯定饿了……”薛可人牵着笑容,同她说话:“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清晨,你醒来了……你终于醒了!”站在一边的薛可人,匆忙的跑过来。
“清晨,你,你们还很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
“莫冷锐,告诉我,你来了医院。”嗓音有些低哑,他坐在原处看着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莫冷霄呢?”冷眸扫过莫冷锐,衍宸索要着答案。
“衍……”才想开口,莫冷锐又闭上了嘴,叹了口气。
一整天下来,衍宸静静守在她的身边,她不说话,他便不开口。
不哭不闹,不怨不恨,让自己不断的坠落。
不过是接到一个电话而已,他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就飞到她的身边。
为什么两次,他都出现在她的身边?是巧合,还是……
也不对,如果清晨有这么出众的爱慕者,她应该会告诉自己的呀!可清晨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个人。
从她撞入他生命的那一刻起,这一切,便已成定局。
他不曾打扰她,也不曾离去。
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朋友吗?不,不,那眼神,不可能是一般朋友之间应该有的,那他……是清晨的爱慕者吗?
他懂她,了解她,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的气质是干净的,就如穿在他身上的白色衬衣,他的气质是优雅的,即使他一动不动,也看得出他有良好的修养。
他的眼幽深的凝着清晨莹白的小脸,手指温柔疼惜地摩挲着她的脸,衍宸觉得,他那冰封多年的心,就这样慢慢的决裂,慢慢的融化,慢慢的滋生出那叫爱的东西。
他走到她的身边,强迫她坐了起来。
他身上的气质容易让人迷醉,优雅、清冷、孤傲、不食人间烟火……总之,复杂又神秘,夺目又绝尘。
凝着她的眼,良久良久,他还是松开了握着她肩头的大手,慢慢走出了病房。
原本就莹白的脸色,失去了最后的血色,秋瞳的光,像是在瞬间黯淡了下去:“我的孩子,没有了……”
可命中注定,他衍宸就算爱她至死,也只能护她,怜她,顾她,宠她,惟独不能站在她的身边,拥有她!
可她,只是用闪着水光的眸子瞅着他,不生气,也不说话。
可她,还是沉默,连动也懒得动一下。
可是,他却没有,连看她一眼的时间也没有,因为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小若。
可那个人,却给了她希望,在她就快崩溃的那个时候,他给了自己一片土壤,让自己种下了希望的种子。
向来冷静的他,终是慌了。
听见门,轻轻带上的声音。
吸了吸鼻子,清晨的瞳孔放大了:“你,你是衍宸?”
嘴角,衔起嘲讽的笑意,以后?以后……
因为从他的笑里,她看到了春暖花开的美好,看到了面朝大海的豁达,看到了一面湖水的宁静。
她不奢求了,真的不奢求了,她只是想要他们的孩子,她那么渴望,那么渴望……可……
她只能说,他的每一个地方都格外的精致,能让每一个人看上一眼,便无法忘怀。
她只觉得无边的恐怖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决绝的吞噬着她。
她在他给予的梦境里,画地为牢,等待着,奢望着,他的目光可以停在她的身上,哪怕一秒钟。
她想,就这么坠入无底的深渊。
她的安静,让衍宸的心里涌出了些许的害怕。
她虽是自言自语,视线却落在薛可人的脸上。即使猜到了结果,可她还在等,等薛可人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
她记得,他离开的时候,还给了自己一只千纸鹤。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闭着眼,沉默着。
她需要时间,需要空间。
她,是在医院么?
如此俊逸绝伦的男人,他,便是自己认识十五年的好兄弟——衍宸。这个当一切如流水的男人,只有沾染上慕清晨的事情,便会失掉所有的淡定。
孩子,没有了。孩子,真的没有了。
就是在自己照片曝光后,在马路上,是他,救了自己。
就是那个世界上最年轻造诣最高,被誉为最有天赋的青年油画家?
床边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温柔的幽潭与她四目相对。
得到了薛可人的回答,清晨不知道自己在一瞬间经历了什么。
心,微微一扯,清晨的小手自然的覆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慕清晨痛了,他便比她痛千万倍!
慕清晨,衍宸活着的意义。
或许,她的人生,注定孤独。没有那么一个人,可以陪她风雨同路,她有的,能有的,要得起的,永远只有她自己。
早就知道,她的世界,不是童话,不是美梦可以发芽的地方。
没有了,没有以后了。他们之间没有以后,再也没有以后了。
消毒水,有些刺鼻。
清晨僵直的身子,躺在床上,眼前一片黑暗。
清晨的话,让衍宸眸底划过些许的失落,凝着她好半响,对着她温柔的笑了:“衍宸。”
清晨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没有生气的白色。
清晨闭上眼睛,拒绝再想。
清晨静静的看着窗外,柔美的脸像是蒙上了层青烟,眼神那么虚无缥缈。
看他的神情,他和清晨,似乎认识了很久很久。
看着衍宸的样子,她还以为他们是旧识呢,可现在清晨的反应……他们不认识吗?
而且,他看清晨的眼神,好温柔,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而她的眼睛,那双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那洋溢着灿烂阳光的眼睛,就是点燃他陌生情火的火焰。
胸腔漾起阵阵的寒意,那寒意占据着她的每一寸希望。
莫冷锐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根本里外不是人:“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什么事儿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儿。”
薛可人也惊得张大了嘴,同是学艺术的,她当然知道衍宸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更知道,这个人,根本就是清晨一直以来唯一的偶像!
薛可人低下头,闭着眼睛颔首:“嗯,孩子,没了。”
薛可人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看他坐在床畔,温柔拂掉清晨额前发丝,表情那样专注,眼神那样深情。
薛可人急了,酸了鼻子,踌躇了片刻,悄悄走出病房,上街替他们买吃的。
薛可人看了一眼一脸陌生的男人,他长得极为俊美,她无法用言语形容。
薛可人瞪大了眼睛,目光不断在两人的脸上流转。虽然,这件事是他大哥做的,可,真的不关他的事儿好吧。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也好。想明白了,一切就开朗了。
这一次,面对这样的严酷残忍的现实,她甚至连逃,也不想逃了。
这个男人……他的眼睛是黑得就像洗过的黑色水晶,那么好看,他的鼻梁那么高挺,那么好看,他的嘴唇虽有些泛白,但也那么好看……
这个男人,她,不认识,可她,见过。
梅白俗九四梅九。这个男人,她,见过……可,可他为什么……
这样的男人,太过出色,太过让人……她想,应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抵抗他的魅力吧?
这,是怎么回事儿?
迷茫的眸光一阵流转,凝定在床边的人,她微微一怔。
那一笑,让清晨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