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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肯说出曾经遭遇的事情,或者选择性遗忘了那些不好的记忆,我也不打算旧伤重提。
就这样让我守着他过吧。
一开始看到遍体鳞伤的林恩,我真的有毁灭全世界的冲动,可这些日子以来,我陪着他慢慢康复,每一天,他都似乎比昨天更好一些,我从中看到了希望。渐渐地,我不想再冒险报仇了,我真的怕再有任何意外发生。我只想珍惜陪伴林恩的每一刻,我只想他平平安安地活着。
一过完年,张记者就给我打电话,说他查出那两对双胞胎的底细了。
“劲爆!绝对是劲爆新闻!”张记者在电话里特别兴奋,他说他把一些资料发到我邮箱了,但有些重要的话一定要当面跟我讲。
我讲电话的时候,林恩就坐在床上玩积木。他穿着那种柔软的棉布衬衫,头发黑黑的特别柔顺,整个人也显得很乖。我边讲电话边忍不住摸摸林恩的脸。由于长年住在病房,饮食也规律健康,再加上我每天给他洗脸之后还习惯性地往他脸上擦润肤乳,导致林恩皮肤特别的好,摸起来手感真不错。
林恩身前的积木被我碰倒了,他有些不高兴,扭着脸不肯让我摸。
我约了张记者晚上见面,挂了电话就扑过去,把林恩压在身下。
噗的一声,林恩无力地仰躺在床上,他有些迷糊,眼睛转了一轮,才好不容易定上我。然后他就用他那黑黝黝的眼仁盯着我,他不笑的时候,眼睛其实一点也不弯。眉头皱着还有点威严的感觉。
“哼……”他鼓着脸颤巍巍哼了一声,见我依旧压在他的积木上赖着不走,终于有些恼了,再次用力哼了一声。
我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有些想笑,却是学他用力板着脸,说:“小气鬼,积木都是我给你买的,怎么压一压都不行嘛?”
我边说用鼻尖顶他的鼻尖,脑袋晃着。
我摸着他的肩膀,他以前肩膀宽平,身材就像T型台上的模特一样完美,不论穿什么衣服,都那么有型。可现在肩胛骨都突出来,肩膀头也尖尖的,其上覆盖的肌肉都已经消失。
我不由自主地心疼他,抚摸他肩膀的动作变得怜惜起来。
林恩被我压得不舒服,领口被我弄皱也似乎让他不高兴,他竭力想要扭身,却又没有力气。气得脸都红了。
我是在勾引他的呀!
真是不爽,色胚不色了,让美人情何以堪?
“……”林恩是真着急了,嘴唇一动一动的,就是发不出声来,连我看着都觉得憋屈,生怕他再气出病来,那多不值啊!只好悻悻翻了个身,扶着后背把他托起来:“小气小气!连摸一摸都不让嘛?”
可不是嘛,林恩小弟弟也就在那个初秋莫名其妙昂扬了一回。自从醒来,他可真是六根清净了,以前不是挺骚包吗,现在弄得跟白莲花一样,一点欲=念都没有。天天给他洗澡,也不见他下…面有点反应,有时候我故意把自己也脱了,他可倒好,颤巍巍戳我身上的肥皂泡泡,锻炼指力呐。
我看他头上都顶着光环了,真让人扫兴。
我真想吃他。什么时候能吃一次呢?别等我死了,他还没有想法,那可真是太悲催了。
他会后悔的!
林恩气喘吁吁坐起来,忙晃悠悠低头找自己磊好的积木,一看见身前塌掉的一片,立刻气也不喘了。抬起眼皮控诉一样看着我。
至于嘛?我撅着嘴,我还憋屈呐!吃不到豆腐火大啊!
林恩看了我一会儿,又低头想要把积木复原,结果努力了几次也不成功。他生气又吃力地把积木推开,然后抬头看我,眼眶都有些红了。
这是要哭呐?
可给我吓坏了,忙过去揉着他脑袋哄他:“不气不气啊,我再给你复原!复原啊!”
林恩晃了晃脑袋,躲开我的手。
“……坏!”他努力了半天,艰难地从嘴里冒出这么一个字来。
我郁闷起来。
真的好郁闷!
坏林恩,我以前做坏事的时候你一个劲儿夸我,捧我捧地跟什么似的!现在我当牛做马地照顾你,居然还要被你骂?!所以说坏人就要坏到底,一旦良心发现,就是死路一条嘛!
林恩一下午都不肯理我,也不玩积木了。
就那么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我推他到阳台上晒太阳,他也没以前兴奋,眼皮都不舍得抬一下。
“笑笑嘛!”我把大富翁拿出来铺好,贱兮兮地哄他,“玩嘛玩嘛!我先来啊!哇,六步,我要走了哦,哈哈……得了一块地,我赚了!”
林恩在床上输液,冰着脸不肯理我。
这小子气性还挺大,不过我也真是的,就凭他现在六岁的智商,我怎么还被他给唬住了?我可真丢人。
我忍不了了,坐到他身边捧他的脸,严肃说:“喂!不许再气了!我不该弄坏你的大厦,我道歉……”
话未说完,我就哽了一下。
心颤了。
我盯着林恩看,他削瘦苍白的脸挂在我的掌心里,他也在看着我。
那一双漆黑的眼里,似乎蕴含着无数的委屈和深情。
大厦?
我怎么这么傻?我怎么这么粗心?
那一座大厦,是他送我的礼物啊!
我们在那里生活了三年!他不是在气我毁了他的积木,他在是伤心,我忘了我们共同生活过的家!
“那是我们的大厦,对不对?”我屏住呼吸看着他,眼眶好热,“你记得我们在一起的一切,对不对?”
林恩转了转眼珠,竟是比我还要激动,眼泪吧嗒一下就掉下来了,然后越掉越多,顺着脸颊唰唰往下淌,聚集在我的掌心里。
我忙把他的头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扶他的后背。
他可不能这么哭,会痉挛的。
可我的心已经开始痉挛,我知道林恩现在脑部神经受损严重,一旦有轻微的情绪波动,反应都会比正常人要激烈很多。可我见不得他哭,我心疼!
“不哭不哭……是我错了,你给我垒起来的大厦嘛,我都看到啦,我很喜欢,真的……林恩,谢谢你哦……”
林恩在我怀里抖得厉害,就像受了无尽委屈的小孩。我越哄他,他就越哭,把我衣服都弄湿了一大片。我好话说尽,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大声训了他一句:“不许哭!”
林恩一哽,居然真不敢哭了。
低头靠着我,薄肩膀还一耸一耸的。
最后林恩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手咳攥着住我的一根手指头。
我缓了半天,才确认这家伙真是林恩啊!
他从前可最鄙视哭哭啼啼、娘们兮兮的男人了,擦!见一回打一回,这是林恩原话。
= =但愿他好了以后,能把这些都忘了。
我抱着林恩躺了一会儿,他哭的额前头发都是湿的。我拿床头上的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他嘴唇真红,因为哭得太厉害,还有点肿。挺好看的。
我凑过去,张嘴给他嘴唇咬住了。
真好吃。我把舌头伸进他嘴里,这家伙真不配合,牙关闭的绷紧,我越舔他,他越死死咬牙。颇有点受刑的架势。
我不信他没感觉,就算按着身体本能来,他也从来不清白啊!
再说他喘气都有点急促了,我忙乘胜追击,上下其手地吃他豆腐。
小领口解开,手伸进去摸他干巴瘦的胸口,裤子也拽下来,直接顺着大腿攀上去,安慰小弟弟。
林恩紧绷起来,闭着眼吭哧吭哧喘气,看样子是有点来感觉了。
我一翻身趴到他身上,打算来个长吻,再给力地吃掉他。
结果林恩猛地睁开眼,那眼神凶地要命,让人浑身一凛。
“操=你=妈!”他突然就能说话了,还是那么狠的一句脏话。
我被他给吓呆了。
我只不过想……他至于吗?
林恩看我的眼神陌生又阴冷,可下一刻,他就软下来,眼神也涣散了。
他闭上眼,眼泪从他眼角滑出来,他艰难痛苦地说:“别弄……求求你们……”
林恩……
我再想不到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那我就是个傻子!
我看过那些录像带,当我看的时候,我不断地告诫自己,那已经是过去了。我可以忘掉,我可以当做从未发生。可这样揪心地话再一次从林恩嘴里出来,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瞬间把我的心撞的支离破碎。我再也无法自欺。
“林恩……”我从他身上爬下来,用被子将他一层层裹紧,我隔着被子抱他,用力抱他,“没事了,没人再伤害你了……没事了……”
他在被子里发抖,可始终醒不过来。
林恩发了高烧,我陪了他一夜。
心像在油锅里滚过,真疼啊!
☆、重合
折腾到天亮,林恩终于不烧了。
早上十点多还醒来一会儿,眼睛有点浮肿,脸上还挂着两坨不正常的红晕。我恨不得把林恩捧在手心里疼着,哄着问他饿不饿,林恩眨巴眨巴眼,想了一会儿才点头。
其实他一直躺着不动,是很难察觉出饥饿感的。
我喂了林恩一些玉米糊,他吃一会儿就累得出虚汗,摇头恹恹地不肯再吃了。
我逼着林恩又吃了两口,最后一口还没咽下就给我睡着了。
我特怕他会醒不过来,一晚上没睡也察觉不出困意,就那么两眼定定地看他。
直到傍晚的时候,林恩才又醒了。这次好歹有了点精神,吃过晚饭,直勾勾指着大富翁要玩。
我乐得亲了他一口,他脸上热乎乎的。林恩真是小孩心性了。昨天我拿大富翁勾引他,他强撑着不理肯我,结果还是在心里惦记着,一醒来就露馅了。
我给林恩披了件外套,我看他有点活泛了,就请李先生把他抱到书桌前坐着,我们两个面对面玩大富翁。
其实都是我自己在玩,我掷色子,我走步,我还得负责翻译。他就负责坐着看而已,有时候抿嘴儿傻乐。我一看他那样儿,就想掐他脸,使劲儿搓吧揉吧他。
晚上洗澡的时候,我特规矩,经过昨天那事,我都有阴影了,再也不敢随便调=戏他了。尤其是洗他那里的时候,我就好像在洗一颗猕猴桃,完全的心无旁骛。
倒是林恩,可能洗得舒服了吧,自己个儿没事在那里软绵绵哼哼,那小声音销魂的很。我抬眼皮瞟了他一眼,发觉林恩还挺无辜,摩挲着眼皮要睡不睡地仰着。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犯了怎样的错误!
我憋着火地给他擦身,可能常年卧病的人都有这样的毛病,新陈代谢不旺盛,皮肤就特别容易干。我还要给他擦那种保湿的乳霜,全身都抹匀乎,再给他穿上睡衣睡裤,等弄进被窝,这大爷已经睡得四仰八叉了。
我简单收拾了下自己,也钻进去搂着他睡。
林恩有个坏毛病,别人忙活的时候,他特能睡,还一点也不受干扰。等万籁俱静了,他就敏感起来,一丁点儿小动静都能把他给惊醒。
我不敢辗转反侧,抱着他默默想事情。
总觉得自己的忘了点什么,等我迷迷糊糊也要睡着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我昨天晚上就跟张记者约好了的!他要告诉我那对双胞胎的事,我一担心林恩,就把这事儿忘得彻彻底底了。
不过,现在我肯定不能马上出去了,林恩好不容易睡得香,我得好好陪陪他。
我在被窝里把林恩的手弄到我腰上放着。他以前睡觉时候爱把我揽在怀里,我背靠着他的胸口,他一条胳膊给我枕,一手就像这样搭在我的腰上。
咳,太久以前的事了。
再久以前呢?
第二天再给张记者打电话,就一直打不通。
我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想起张记者说他把一些资料发到我邮箱,我忙翻出邮箱,里面有几张双胞胎的合影。
我逐个点出来看,突然就想起很多事。
真的过了太久了,还是在我跟温航上高中的时候。那次林恩请我上俱乐部玩,牵着叶乔之的女巫曾经把一对兔子塞给我!我努力地想,当时那对兔子还很小,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儿吧。再对比着照片,我越发肯定这双胞胎就是那对兔子!
照片里还混杂着双胞胎和一个老女人的合照,那女人真的很老了,虽然打扮的很好,可脸上的肉都已经下垂。双胞胎讨好地看着她。
我心里已经了然,这女人怕就是那女巫了。
不过心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很多人怕是不太熟识她,因为她显赫家庭背景的关系,传媒从来不敢触碰这不可侵犯的领域。可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她的爷爷,她的父亲,她的丈夫,任何一个说出来,都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就连她的儿子,也在政界逐渐崭露头角。
她的确是我们中任何一个,都惹不起的人物。
想起那晚,如果她执意要温航,我想谁也拦不了她。
事情牵扯到她,我基本已经有了觉悟了。
如果她想让林恩死,谁又能救得了?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