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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云深,总是生机勃勃的样子,现在呢?
不知道云深,有没有伤心过?
云深被这样的气氛感触,有种感觉,自己又是那个被君知萧捧在手心上的女孩,如此的让她幸福而且难过。
若是时光能倒流,云深一定愿意不顾一切地留在君知萧的身边,只可惜,时间已经消磨掉了她所有的激情和热烈,她无法再坚持。
“是啊,很开心,终于能瘦下来了。”她半玩笑,半真实。
彼此都有些的泪光,云深伸手去抓着他的手,双手紧紧地握着,也许是料想到了离别,她竟然如此的舍不得,如同再一次把那颗心割裂。
“好,来,背我回家。”她伸出葱白的手指,如同小女孩一样,娇气地指着地面,示意君知萧低下身子。
君知萧宠溺地笑了笑,低下身子,云深如同过去很多次一样,趴在他宽厚的背上,抱着他的肩膀,笑得像个孩子。
鸦青色的路灯散发着暗淡的光,幸福的人啊牵着手从他们的身边走过,路边树影下的那些情侣,年轻的女孩子满脸羞涩的幸福,年轻的男孩牵着她的手放在心口,万般宠爱地捂在胸口,如同一个宝贝,像极了当年的他们。
路的尽头拐角的时候,有情侣站在路灯下,双手紧紧地交叠在一起,二十岁左右的光景,俨然就是他们分开的时候的模样,不知道他之间说了什么,云深略微地偏头,耳边就轻飘飘地飘来了那男孩子的一句话:“傻瓜,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俗套得再也不能俗套的誓言,究竟包含了多少虚假的成分?云深不知道,但是,却让她心生难过,如同心尖上突然就长了一根刺,难受得不得了。
记忆里也有人曾经和她这么说过,只是那誓言经过七年的岁月的颠簸流离,已经鲜少有人能记得,纵然是君知萧,也未能想到,当年他许下的一生的誓言,成为了一时的失言。
君知萧的背宽厚而且安稳,云深伏在他的背上,悄悄地红了眼睛,少年的时候,我们都这样,相爱的时候,总是迫不及待地许下很多一生一世的誓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们当时有多爱彼此,恨不得就真的就这样终老。
后来云深才终于明白,当时他们说好的要在一起的话,都太过于轻浮,没有一点的重量,当她一个人到达他们约定好了的目的地,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人。
她也时常为此哭红了眼睛,无数次地想起年少时君知萧许下的承诺,死死地抱着那些已经失效的诺言不肯撒手,念念不忘的,除了恨,还有爱。
当时的她是多么任性和胡为啊,就算被放逐到了威尼斯,还是不愿意接受现实,颓废消极地等待救援,以为君知萧会和过去的很多次一般,踏光而来为她救赎。
但是最后,当她被现实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时候,来救赎她的,不是君知萧,不是那个满口誓言的男人,而是总是恶劣地盯着她嘶吼的纪柏然。
威尼斯的街头,他以一种决然冷酷的姿势,当头淋了她全身的冷水,提着狼狈难堪的她,穿过条条霓虹大街,不理会她的眼泪和悲伤,只是一味地带着她向前。
后来的云深,很是感谢纪柏然的蛮横,他比她懂得生活,用最为冷硬和残酷的姿势告诉她,过去的永远都只能是往事,失去的东西,永远不会再回来,没有什么东西,是比失去更加恒久的,所以,云深必须面对现实,一路向前,不能倒退,也不能留在原地。
光阴是指间流沙,云深伸出清瘦的手,才看见那苍茫而去的年少已经不可追忆,她也已经习惯了失去所有的苦楚,也已经学会了放开君知萧,各自安好天涯。
那路很长,云深伏在他的背上,偶尔回头,身后便是一望无际的霓虹,闪烁的五彩斑斓的光充斥了整个天地,世界如此的喧嚣,她的心,却安静了下来,很安静地沉寂。
“萧,和阑珊结婚吧,好好在一起,她是好女人。”云深抿唇,声音有些低沉哑然,心口还是有些的抽痛,那唇一动,便能牵动心口的疼痛,她垂下眉,不动声息地凉薄地笑。
君知萧没有想到背上的女子会在半路之上说出这么一句话,他的脚步刚刚迈开,云深的话便如同鬼魅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耳里,似乎经过了几多沉淀,声音沉稳平静,纵然带着些许轻微的叹息,却也能表明她已经尘埃落定的心情。
他的脚步没有停下来,依旧不快不慢地向前,偶尔有路过的车打着耀眼的车灯照过他的面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灯光太过于亮堂,刺得他的眼睛都睁不开,险些掉下了泪。
“你都还没嫁,我怎么舍得先娶?”男人的话语有些轻微的颤抖,本来是想用最为平静的心情说出来的,奈何话一出口,就已经有了颤音。
既然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但是你还没有得到幸福,我怎么敢比你先幸福?纵然知道,这漫长的一生,欢愉已经那么少。云深离开后,君知萧就再也不敢想象幸福的话题,以为这样,就能在漫长的分离的岁月里,弥补一下自己心里的亏欠。
“人家姑娘都等了你这么多年了,哪能再继续拖下去?!”云深和过去一样,娇气地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拧了一下,君知萧便也由着他胡闹,清俊的脸上,笑意逐渐地散了开来。
“你不也等了这么多年,深深,不如我们去结婚吧。”君知萧语气里带着笑,半真半假的话,云深愣了许久,心里翻滚而过一些不知名的思绪,看不出君知萧话里有几分的真假。
“我算什么,她为你付出这么多,好好珍惜。”云深自嘲地弯起了唇角,这话有些讽刺,这么些年来,纪阑珊是付出了不少,可是,失去最多的,还不是她云深?
君知萧的心里有一阵的闷痛,这些年,谁付出了多少,谁失去了多少,都已经无法计算,只是就算这样,如果不爱,就算付出的再多又能怎么样?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替别人着想了?!”君知萧觉得嘴里有些苦涩,以云深过去任性的性子,君知萧的身边,哪里能容得下别的女人,就算付出了多少,都是惘然。
原来他的深深,在经年岁月流转之中,也已经把他划入了陌生人的行列,会因为别的女人对他的付出,而去选择祝福。
“我这哪是为别人着想,只是自私罢了,你一个人这么多年,也该成个家了。”云深说话的时候,眼睛有些发涩。
这些年,君知萧虽然得到了一切,但是究竟获得了多少的欢愉,也许只有君知萧才知道,他不快乐,云深知道,所以,选择了原谅。
这么多年,有多少坎都过来了,多少的苦难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还有什么不能被原谅的?重要的是她爱的那些人,都要幸福。
当初年少的时候他们相爱,满心里想的,都是以后两个人要多么的幸福快乐,当年他们所有的规划,都那么的完美,从来都没有想过会离别。
后来在分开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之后,云深也就懂得了放手和祝福,不是不爱,只是这红尘山遥水远,他们各自都需要太多风景相陪。
君知萧的眼睛也有些模糊了,他们之间的二十年,很多东西都经历过了,他的公主云深还没有幸福,他怎么敢率先成家?
“傻丫头,等你什么时候嫁出去了,我就结婚。”君知萧背上的女子把脸贴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逐渐地,有温热的湿润浸湿了他的衣服。
他知道,那是眼泪。
七年,多少年月里,日子苍茫不已,他都在想象他们之间的可能性,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比失去,更加恒久。
最后的最后,那段路走完了。两个人还是倔强地坚持自己最初的选择,你不嫁,我不娶,你若不幸福,我便固执地不愿意与别人一生。
君知萧和云深的过往,似乎都在他们沉默之中,彼此却都懂得的氛围里,划上了句号,如同七年前的那样,再次被封存,也许以后,谁都不愿意再提起。
只是究竟还爱不爱?君知萧开车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还是爱,那么深沉,那么热烈地爱着,仿佛一想到不爱了,心口都在疼。
他愿意再一次放逐她任性地在红尘流连,不是不爱,只是不愿意让她为难,红尘滚滚万丈,若有一日,她厌倦归来,她未嫁,他未娶,他定然不会再放手。
有时候,放手,是一种成全。
君知萧想了想云深的话,后天是纪柏然的婚礼,那个男人也给云深送去了请柬,而云深却约好了暖生,想必是终究是无法面对,选择了出游。
他觉得心口有些莫名的堵,纪柏然和云深,在后天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有了可能,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有种无力感,仿佛有什么,正在从他的心,慢慢地抽走。
或许是真的有心有灵犀,他和云深总是有那么几分的牵挂的,所以在云深出事的时候,君知萧还是有些感应,就如同一阵电流,穿过身体,空荡荡的,感觉不到疼。
多少相爱成云烟。(六)
更新时间:2013…10…12 20:38:14 本章字数:8455
纪柏然结婚的那天,从黎明破晓开始,雨便下个不停,淅淅沥沥的,天气阴霾阴霾的,男人整夜未眠,在纪公馆里,游走了一夜。爱耨朾碣
纪公馆里的每一砖没一瓦,都是模仿着云家别墅建立起来的,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的,总是抱着能够柳暗花明的心情,云深能够在某一个时间里顿悟,回到他的身边。
当时该是有多爱啊,爱到可以为了她,放弃自己的一切原则。
当年送走云深的时候,纪柏然也算是被纪家放逐了,他需要跑遍半个威尼斯做很多分的兼职,然后再以一种大少爷的姿态出现在云深的面前。
他不显山不显水滴陪在她的身边,以最为骄傲却又最为温柔的姿态,可是云深不会懂,总是那么轻易地折磨自己,然后在那些漫长的夜,他就守着她,彻夜不眠轺。
云深在威尼斯的那段时光,是惨烈而且悲痛的,短短半年的时候,她学会了酗酒,学会了抽烟,学会了流连在各种喧嚣的场所之中,醉生梦死。
她的身边来来往往过很多的男人,在她的眼睛里流连过,却没能在她的心里住过,纪柏然当初是庆幸的,因为能陪在云深的身边的,始终是他纪柏然。
也许没有那一场的艳情意外,纪柏然和云深,也许就只能保持着冷漠而且固执的距离的,谁都不愿意跨过,云深不想靠近,纪柏然生怕靠近了,就会感觉到疼了暗。
那年的纪柏然,还没有现如今的显赫地位和金钱,只能带着云深过着不懂声息的生活,那年的威尼斯极冷,纪柏然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回到住处,怀里还捂着保暖盒,那是他从西城带回来给云深的细米粥,那是云深在匮乏的饮食***中,最为喜欢的一种食物。
就是那么一个冒着冷气的冬天的深夜,改变了纪柏然和云深往后两年多的生活,他提着保暖盒回到公寓的时候,意外地看见玄关处凌乱地丢着男男女女的衣服,那凌乱萎靡的姿态,让纪柏然很快地,愤怒红了眼睛。
那是一种难以容忍的愤怒,这种愤怒在他看见云深和那个黄发碧眼的男人几乎赤~裸着上半身亲吻的时候,爆发出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的情景真是混乱,云深已经喝得烂醉,完全辩不明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傻傻地坐在那里,看着两个男人在激烈地打架,淡漠得如同一座冰冷的雕像。
最后两个人都负伤了,那男子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下了一室的残骸,和颓然倒地的纪柏然,支撑不住他的不是因为刚才的搏斗,而是因为云深如此轻贱自己的作风,已经半年了,她还是醉生梦死,丝毫没有愿意清醒的痕迹。
如同一个废人,在四处地游走,不问生活,不问日子,总是固执地糊涂,却又让人觉得万分的清醒,只是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总让纪柏然感到心慌和疼痛。
云深看着满室的凌乱,仿佛经过刚才的那一场恶斗,已经清醒了几分,扶着墙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拉扯着衣裳遮住身体,头发肆意地披散在身上,脸上的神色嘲讽而且冷漠,完全看不出半分的惭愧和难过,她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越过纪柏然的时候,也不曾看过他一眼,仿佛眼前的纪柏然,就是一个透明人。
地板上那些撒出来的粥明明还在冒着热气,而云深的心却是那么冰冷,纪柏然突然就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永远是没有那么一副心肝的,她的心,被她自己给遗弃了,他傻傻地想要去暖化她心里的坚冰,而她,却冷眼看着,就当他是傻瓜。
那种屈辱感一涌而上,纪柏然第一次向云深动了手,扬起巴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