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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扯
在屋子里并不太凌乱,潘渊夏把椅子扶正,接着把晕在一旁的柯浩扶进房间,瞟了一眼旁边的衣柜,拉开扔进去,然后回到客厅把绑着瑞蓉的领带解开,“蓉蓉,现在不是闹意气的时候,我不想你出事,不要乱讲话……”他严肃的看着她。“可以吗?”
瑞蓉回看了他两秒,点点头同意了。
过去开门,打开之前用手在自己脸上抓了几道印子,然后扯着嘴角道:“两位警官,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接到楼下住户的电话,说是你们动静很大,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你脸上会有伤痕……衣服扣子还掉了……”
潘渊夏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故意垂头瞟了瑞蓉一眼,做出一副心有戚戚然的模样,他把门拉开了一些,让警察可以看到里面的瑞蓉……
“那是谁……”
故意烦燥而愤恨的语气。“我老婆……”
“吵架了?”
“没怎么吵。”
“那就是直接动手了……”
他委屈的看着警察“是她先动的手……”
瑞蓉扯起一旁的纸巾盒朝他砸去,潘渊夏躲过去,更加委屈的看着警察同志,无奈的摊了摊手。“其实我们只是意见有点不合,然后动静有点大……”
“很明显,我们看到了……”警察绕过他进门停在瑞蓉面前。“你是他的妻子……”
“不是,明天就去离婚。”
潘渊夏朝回头的警察耸了耸肩。
“你们在吵架?”
“没吵。”
一男一女这个样子,差不多只会有一个答案了,其中一个警察过去拍了拍潘渊夏的肩膀。“大男人不要太小气了……”
“嗯,我明白……只是我们两个脾气都有点暴躁,几句没讲对,所以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有事好好的说……你是个男人,怎么着也不能和女人动手……”
潘渊夏忙不迭的点头。
“把你们的户口本拿出来看一下。
瑞蓉转身进了卧室,还好,柯浩想得比她周到,连户口本也伪造好了,其中一个警察四处看了看,她和柯浩住了几个月,一男一女同住的痕迹相当明显。她把本子递给警察,警察翻了翻递回给她。
“柯先生,柯夫人……”
瑞蓉点点头,潘渊夏怔了一下,死瞪了瑞蓉一眼,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以后有什么事,好好谈,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要动手……知道吗……”
他们两个一起点头。
警察又交待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看了他们一眼,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潘渊夏关上门,靠在门背上。“还想杀我吗?”
瑞蓉瞟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一会儿后她出来,手上拧着一个医药箱,他垂头扫了一下,手上有些小的伤口,腿上被她踢中的地方也有些疼,踏出一步,伸手想接箱子接过来,她恍若没看见似的,绕过他,直直进了卧室。
潘渊夏眼一沉,跟着她进去,柯浩已经醒了,正推开衣柜的门出来,他的脸上同样有些瘀青,还有一些破了皮的小伤口……
“没事吧。”她一边柔声问一边按了按他的胸口。“康康的力道有些大,疼不疼,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柯浩龇牙嗷嗷了两声,潘渊夏移开视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屑的心里暗道,这么一点伤就去医院,想当年,他严重十倍,还不是自己忍过来了。
“我没事……”柯浩开口。“只是有些物理的疼痛,并不严重……”
瑞蓉拿出棉签,沾上碘酒给破皮的地方消毒,挨上去的时候他颤了一下,瑞蓉的动作便更加轻柔,潘渊夏偶而扫一眼,眼神中渐渐积出的愤闷快要喷求出了火,捏着拳头踏了一步出去,想起瑞蓉之前的歇斯底里,又缓缓的缩了回来。
他忍。
清理了好一会儿才把柯浩身上的伤弄完了,潘渊夏大喜。“该让他回自个儿房间去了吧。”
瑞蓉站起来,没有理他,她把所用的东西收拾好,拿去放到厨房,这才回到房间,把床上的柯浩扶起来。
“可以吗?”瑞蓉问。
“他没长脚吗?”潘渊夏嘲讽的问。
瑞蓉抬眼看了他一眼,懒得理,潘渊夏嘴角抽搐了一下,抿紧了唇。
还好,没让潘渊夏抓狂的是,她一会儿就回来了,见他还在,也没太大的情绪,只是望着门的方向道:“你也该走了吧。”
走到门边,把门关上,潘渊夏绕回到她身前。“谁告诉你我要走的,蓉蓉,你不会认为,我找到你之后,就会这么算了吧。”
“随便你……”她没有太大的情绪。“只是,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也不会再呆在你身边的,渊夏,我不欠你了,我要找到自己的生活,这就是我的答案。”
却只换来他的冷哼,她抬起头,果然看见他还算平静的脸已经染上熟悉的阴郁,耳边是他惯常的语气。“蓉蓉,收回你这句话,不然……”
“又想危胁我吗?”她嘲讽看着他,旁边是她之前收衣服时顺手带进来的叉棍,她顺手操起,眼一沉,牙一咬,呼呼的就朝潘渊夏招呼过去。“潘渊夏,你的手段能不能高明一点,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我受够你了,我真的受够了……我告诉你,我死都不怕了,我还怕你,我不跟你回去,就不跟你回去,你不满意,杀了我好了……”
越说越觉得愤怒,之前在客厅没哭完的委屈此刻带着强烈的反噬全都涌了回来,一旁的的睡衣被她带到地上,瞟一眼,一脚踩上去,她不要命的打他,棍子又长,频率又快,潘渊夏试了几次,愣是没给抓住。“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蓉蓉……”他一边躲一边叫她的名字,她的力气虽然不致命,可这一棍一棍的,还是疼啊。“别打了,别打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她追着他跑,把他逼到角落,使出吃奶的劲打他,潘渊夏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又不能拿东西扔她,吼她又不听,这棍子,在他面前就是一片棍影,瑞蓉练武术的吧,他咬牙切齿的想。
“我不怕你了……”瑞蓉一边打一边嚎。“我就是太软了,才被你搓捏揉掐,现在,我不做包子了,我死都不怕了,我还怕你干什么……我为什么要怕你……你来呀,来呀,我打死你,打死你……”
“瑞蓉……你她妈住手……”潘渊夏吼完这句,可算是抓着那根该死的棍子了,他一扯,瑞蓉倒是放手了,只是气势汹汹的杀过来扯着他的衣服就开始吼。“你老说我欠你,我欠了你多少,用你对我的欺骗,被扔到人间天堂的绝望,三条人命,要龙婷不要我的选择,我这几年的自由,孩子的一条命,用这些还你,还不够吗,你倒底想怎么样……”她不断的扯着他的衣服。“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痛苦,有时候,我真觉得死是一种解脱中,你已经把我逼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想怎么样,啊,你说,你还想怎么样……”
“蓉蓉……”潘渊夏大叫了一声,可是怀里的女人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陷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不断的哭,不断的闹,仿佛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要毁了所有的一切,他恍惚想起她下午的行踪,心理医生,抑郁症……严重到这个程度了吗……
“蓉蓉……”抱紧她,一点也不让她乱动。“对不起,对不起,你不欠我了,你还完了,以后,我们是平等的……我们忘了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
“好不好?”她撑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嘲疯的看着他。“那你和龙婷离婚,好不好……”
“我可以答应你,等一段时间,也许半年,也许一年……”
“我要你现在就和龙婷离婚呢?”
“蓉蓉……”黑色有眸子染上一抹沉重。“有些事,有些游戏规则,不是我能掌控得了的,婷婷,她有她的想法……她有她进行的事……”
她呵呵的笑了一声,声音恐怖至极,然后就看着他,一直看着,他怔了一下,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沾到床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抓起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尖锐的疼痛,他扫了一眼,她没有放手的样子,潘渊夏视线移开,她要咬,就咬吧,这点疼,比起她离开的疼痛,轻多了,也好受多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累了,闹不动了,靠在他怀里,也没有睡着,嘴里只是喃喃的重复着一句话。“潘渊夏,我恨你,我恨你……真的……恨你……真的……恨你……真的……”
“我知道……”她说一句他就回一句。“恨吧。”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哄小孩子睡觉的姿势。
“只要你舒服,那就恨吧……”
眼角的泪水滑了下来,她没去擦,滑到他的皮肤上,灼痛。
她哭累了,趴在他身上,闭上了眼睛,他垂下头,唇落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啄。“蓉蓉,我只是喜欢你,只是舍不得你走,只是……爱你……”
怀里的女人轻轻翻了一下身,下意识的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门边的柯浩轻轻关上门,他捧着胸口,他觉得那个地方很疼,疼过了他身上的任何一处伤口。
或者,这就是区别,瑞蓉再恨潘渊夏,再讨厌他,再不想见到他,可是哭累了,闹累了的时候,她的身体至少不会抗拒,可是他呢,他守了这么多个晚上,每一晚上她都睡不着,有时候他醒了,她却还睁着眼睛,这就是差别,他否认不了的差别。
反思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敲,被打断思绪的安嘉衍有些不悦,进来的人看见他的神情,微微垂下头,神情更显恭敬。
“有事。”
“是。”来人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前几天我们查到潘渊夏以出差的名义飞去了A市,这点向您汇报过,但是据这几天的了解,他应该不是去那边出差……”
“说清楚一点。”
“我们找秘书室的了解过,他取消了一个月之内的所有工作安排,走得很急……”
“是吗?”淡淡反问了两个字,安嘉衍没再说话,垂下头似乎是在思索什么,好一会儿之后才抬起头。“你说他去了哪儿?”一边问一边旋转着手里的签字笔,眼中一抹精光乍现。
“A市……”
仰头靠在椅背上。“A市……A市靠海,经济繁荣,人口绸密,火车站长年拥挤,外来人口占了总人口的百分之三十,那儿最多的,就是外地人……多一个不多少,少一个不少……没有人会去刻意的留意……”
“没错。”
“既然潘渊夏这么急切,看来我们也要马上过去了……”他笑着,又挑眉问。“婷婷在哪儿……”
“夫人去了欧洲……”
“她一个人去的?”
“隐六陪着夫人去的……”
“打电话给嘉和,让他回来,看来,事情会越来越有趣的……”伴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手上的笔一下断成了两截,他淡淡睨了一眼,手一扬,笔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的落进了垃圾桶。
笔落进垃圾极桶的那一秒,A市的瑞蓉也睁开了眼睛,视野里是一只黝黑的手臂,粗壮,筋络分明,还压得她的身体有些麻,男人的味道熟悉到让她反感,她挣扎着起来,潘渊夏本来睡得就浅,又一直担心她的情况,直到早上才眯上眼睛,所以几下就被瑞蓉弄醒了。
“动什么动……”他的声音有些不悦。
身体下意识的僵硬了,可安静下来又在心里恨恨的想,他在生什么气,凭什么就该受了他的起床气,她死都不怕了,还怕这个男人干什么,躲躲藏藏,委曲求全的日子,她爱够了,他生气,她还不爽呢。
“我就动……”瑞蓉牙一咬,使劲想掰开他的手臂,可潘渊夏的力气很大,她掰不开,又故意似的,把她勒紧了些,冷哼哼的笑回荡在她耳边,凉凉的,仿佛在说,你动呀,你动呀,我看你怎么动……
笑声让人反感,于是那肥壮的手臂在此刻看起来诱人极了,瑞蓉一不做,二不休,抓起来就一口咬了下去。
潘渊夏吃疼,一个反身把她压在身下,对上她似乎气得鼓出来的眼神,心里也有些不快,这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性……
“放开我……”瑞蓉还在挣扎,又嚷嚷。
“你说,还咬不咬……”他没松开她,只是力气缓了缓,确保不会伤到她。
瑞蓉瞪眼看着他。
“左手咬了,现在是右手,什么时候养成的性子,你是不是要吃了我……”
“我哪有咬你的左手……”
还不认帐了,潘渊夏冷冷的看着她,挽起手臂上的衣服,痕迹清晰的两排牙印,很深,边缘还有凝固的红色液体,她可以想像下嘴的人一定恨不得撕下这个男人身上的一块肉,昨晚的记忆像退去的潮水一般涌了上来,瑞蓉脸上一烫,沉默了。
“这是谁咬的……”
她垂着眼,推了推他。“我要起床了……你让开……”
他哼哼的冷笑了一声,没放。“说,以后还咬不咬,以后还发不发疯的,以后还想杀了我不……”他没问她以后还逃不逃,也没问她还爱不爱他,他想,有些事,不是一个答案就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