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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铺子的事,沈骆一向不关心。她只知道但凡质地做工极好地衣裳,都会被爹爹私藏在家中。
“母后,沈家家主怎会把诺大的家业给闺女?女子绣花,相夫教子即可。”
宇文尚如是看待女子,绣花相夫教子……周后朗声笑了起来,“看我,怎把这给忘了,沈丫头哪懂铺子的事情。对了,尚儿,你这是要带沈丫头去哪?”
“东西厢房,从御花园直接穿过去进些。”宇文尚开口道着,看着宇文尚一板一眼地与自己的亲身娘亲谈话,沈骆心惊中带着困惑。明明是母子,为什么如此生疏。
“哦?那快些去吧。尚儿,明日你表妹带我寝宫来。”
一旁的吴嬷嬷立即笑眯眯地开口:“殿下,您多日未到皇后寝宫去,明日来吧。有了您和贺郡主的陪伴,皇后啊身子也好的快些。”
宇文尚躬身两手相握至于额前,“儿臣遵命。”
一**人匆匆来匆匆去,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宇文尚,沈骆心里不知是啥滋味。他不好过,她应该笑才对,可看到他与皇后的相处方式,沈骆压根笑不出来。相反,她开始同情起宇文尚。将皇宫与沈家宅子一比,沈骆愈发感觉爹爹娘亲的慈爱,沈家的浓浓温情了。
“走。”
一道低呵声传来,沈骆急忙跟着宇文尚继续走。宇文尚大概是受刺激了,步子迈得越来越快。到最后,沈骆开始跑了起来。
气喘吁吁地赶到宇文尚身前,抬手一把挡住宇文尚,再也不顾宇文尚太子的身份。“慢点走,殿下,您是不是心里头不舒服?见了皇后不舒服还是……”沈骆想到了贺郡主,宇文尚的表妹,额,难不成皇后想撮合宇文尚和贺郡主?
“胆子愈发大了,惩罚都忘记了?”宇文尚强劲有力的大手一把握住挡住自己身子的白嫩小手,头也跟着慢慢低了下来。沈骆抽不出被宇文尚握在手中的手,无奈之下,身子只得向后仰。
宇文尚勾起嘴角,大手移到沈骆腰间,身子也跟着沈骆倒了下来。“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她哪里是这个意思,宇文尚总是有意无意地拉近与自己的距离,莫非他看上她了?
“那个…你看上我了?”沈骆抬首望向宇文尚,如果真看上自己了,沈骆会直接与他说,还是别了。她可不要在皇宫,爹爹只有娘亲一人,她以后的夫君应该以爹爹为榜样。
腰间的大手瞬时移开,身子过于后仰的沈骆没有了可以支撑的力道,扑通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摸着疼痛的屁股,看着越行越远的宇文尚,沈骆咬着牙齿跟了上去。就说么,宇文尚怎么可能看上她。
07、红眼
本是要去吃午膳的一众千金看到太子忽的来东西厢房了,各个拍了拍衣裙不动声色地迅速整理着装势必将自个儿最美的一面展现给太子殿下。双腿微微弯曲,两手摆在右侧,头略低十分恭敬有礼地对太子殿下行礼,宇文尚嗯了一声抬手示意她们起身。一众千金扬起自以为动人的笑脸,当看到出现在太子殿□后的白蔓清的表姐沈骆时,双眸稍稍一窒,身子也跟着一颤。昨晚上太子殿下说要惩罚沈骆,今儿晌午居然亲自将她给送回东西厢房,这是何等待遇?就连,太子妃最热议人选,何莹和白蔓清都不曾享受过如此优待。如是想着,看着沈骆的眼神也愈发不同了。有羡慕的,有愤恨的也有嫉妒的。
何莹脸上没有露出丝毫表情,照样一股子大家闺秀的风范。一旁的白蔓清起初是惊讶,稍后是细微愤怒,最后沉淀为浓浓的鄙夷。当初是谁劝说自己不要与那些女子争抢太子妃之位,皇宫会葬送了自己的幸福。结果呢,暗地里主动勾搭上了太子,现在,太子亲自送沈骆回来。沈骆的地位提高了可不止一层,踏着别人的脑袋往上爬,真真是她的好表姐。
站在宇文尚身后的沈骆看到白蔓清讥讽的神情时,就知晓她想歪了。宇文尚害人不浅呐,现在怕是东西厢房的每个人都如是想了,她沈骆委实憋屈至极,昨晚被宇文尚坑地如此惨烈,回到了东西厢房也没有好日子过了,明枪暗箭全都招呼在她身上,宇文尚这个罪魁祸首倒好,一派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姿态,沈骆恨不得把他那股子清明给撕碎掉。真是无耻伪君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现在的模样哪像昨日给他洗脚时候的样子?那个媚哟。
“你们乃是月翔大臣的千金,若居住在皇宫的这段日子有何为难不便之处,可以与刘嬷嬷支会一声。如若是在皇宫呆不习惯想家了也可提前离去,白千金,昨日那被伤的千金今儿可有好点?”
被宇文尚点了名的白蔓清立即收住嘴边的嘲讽,轻声道来:“回禀殿下,昨日臣女已经向那千金道歉也服侍她早早睡下了,她今日抹了药膏还在房中,等下,臣女端了午膳到她房里去。”
哎,受了伤依旧坚持留在皇宫不肯回家,沈骆对那受伤的千金着实佩服。倘若她受伤了,她一定会以这个为缘由立刻收拾包袱火速回家。宇文尚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不过,本殿认为还是回家得比较好,宫里头再如何照顾也比不过家里亲爹亲娘照顾得周详。你们都退了吧。”宇文尚朝着一众千金挥了挥手,随即转身面向沈骆,不轻不重的声音恰恰好让一众千金都听了个仔仔细细,“昨日你辛苦了,今儿早些睡吧,别乏了身子。”
看着淡然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宇文尚,沈骆无话可说,临走还不忘害她一下。这下好了,她只要一转身就能感受到一众千金的精彩表情。不对,背后的森然冷意已然让她背脊发凉了。是以,这午膳她还要不要吃了?
“真没想到,白蔓清的表姐已经对太子殿下下手了。”旁边几个千金一边往膳食房走着一边小声嘀咕着,声音再小,沈骆还是听了个透彻。被不明真相的人到处议论,沈骆心里很是不舒服。她能怎么办,宇文尚这般说,让大家全都误会了她去。
宇文尚为何要这样,难不成,一个惊人的想法在沈骆脑子里诞生。凭着她多年在茶馆听说书先生说书的经验,宇文尚定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子,可那女子的身份地位配不上宇文尚太子的身份。为了保护那名女子,宇文尚不得不找一个人肉靶子一个挡箭牌将那些对太子妃之位虎视眈眈的女子的目光仇恨算计全数转移。沈骆一边走一边更加肯定自己的这个猜想,倘若真是如此,宇文尚也算是个痴情种,可为何选择了她做那人肉靶子。
推开屋门,坐在自己的床上呆呆地望着屋顶想着,沈骆大彻大悟了。她爹爹不在朝廷为官,就算是月翔首富,在地位上终究是比不上那些个朝廷官员。宇文尚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料定她沈骆在宫里头受气了被陷害了冤枉了也没法出气。妈的,真有够无耻的。是男人就应该自己保护喜欢的女子,拿她做仇恨转移对象,妈的。沈骆越想越气,双手直拍着床。砰砰砰直响。
不曾想到,白蔓清这丫头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要给那受伤的千金送午膳的么?沈骆瞅着白蔓清,这丫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即使沈骆早已经料到,到底是自个儿的嫡亲表妹。原先在将军府还可以和她拌嘴打闹,但这是皇宫,白蔓清再怎么着也比那些个千金要亲近些,那些千金可以误会自己,白蔓清不能。若是她也恨上了自己,自己可真是孤立无援了。
“白蔓清,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这样子。”沈骆思量片刻,依旧是开了口。白蔓清砰啪一声重重地坐在梳妆镜前,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一盒胭脂,仔仔细细地对着梳妆镜在脸上涂抹着,“你顾虑我的感受作甚,等我回了家,过两年成年了。让爹娘给我寻门好亲事,你啊,呵呵,我祝你与太子好事尽成。”
昨天沈骆对说白蔓清的话,这会儿白蔓清原封不动地回赠给沈骆了。白蔓清这丫头嘴巴快,脑子不灵光,想事情做事情都喜欢直来直去。“白蔓清,昨天太子罚我打扫东宫厅堂,本是要打扫完院落才可以回东西厢房。不曾想,昨日偏偏下了大雨,没有办法,只能住在东宫偏房。今儿早上很早就起了来,打扫完了院落才得以回来。你们只看到了表面,殊不知我昨日打扫得有多累。”沈骆这番话可谓是半真半假,她没有把给宇文尚洗脚的事给说出来,先稳定住白蔓清的情绪吧。
重重地将胭脂盒放在梳妆台上,白蔓清一转身,两眼犀利地直接瞅着沈骆。“哦?这么说来,我冤枉你了误会你了?表姐,说这么多干啥。我现在又不想抢什么太子妃之位了,安安稳稳度过这段日子别出什么岔子我就谢天谢地了。表姐,午膳还未吃吧?膳食房那边还有点,你可以吃点。晚上这宫里头可有大的晚宴,太后昨日身子忽然不爽利了,今儿个晚宴皇上和皇后会来。表姐,别说做妹妹的没提醒你,讨得皇上皇后的欢喜,对你以后也有益处。”
什么时候白蔓清也变得如此能言善辩了,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若是自己再解释下去倒显得自己有些虚伪了。罢了,爱信不信,反正太子妃她们这东西厢房的人都当不成,这**千金不知道宇文尚心中早已经有了欢喜爱慕之人。
“我去何莹那屋了,你自己要么去吃午膳要么躺一会儿。”白蔓清站起身与沈骆说了这么一句就迈向屋门。沈骆傻眼了,白蔓清和何莹一夜之间已经变得这么要好了?同自己一道来皇宫的时候,白蔓清可是恨透了何莹这人啊。沈骆就怕何莹故意与白蔓清套近乎,等时候一到,再加害下白蔓清踹她一脚,等到那时,真真就是晚了。
沈骆起身,快速地一把拉住白蔓清。“你去何莹那作甚?和她走近对你不好,她对一切都不动声色,看不出悲喜,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终究会吃苦头的。”
一把甩落沈骆的手,白蔓清睨了眼沈骆。“我怎会在她那吃苦头,我现在已经不敢奢望太子妃了,有了你这个即将上位的表姐,谁还敢给我苦头吃。哦,对了,你身上的衣裙挺漂亮。”说罢,白蔓清不再理会沈骆,手一推屋门,迈步离去。
沈骆低头看了眼穿在身上的淡紫色衣裙,在宇文尚那边受气,回了屋子依旧受气。烦躁地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不把心中这股子闷气全数发泄掉,心里十分不爽快。她到底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至于这么耍弄她么。白蔓清说得轻松,自己不敢奢望太子妃了,一股子酸气蔓延在整间屋子。沈骆怎么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睡得了觉,皇上皇后举办的晚宴,自己又推脱不了。皇上不知道性子如何,可当了一国君主的皇上,那性子能好到哪里去啊。皇后,整一个笑面虎,今儿个她定是看到她儿子和她一起出现在御花园,心中不舒服了,故意推迟叫她起身,让她平白无故又受了罪。
沈骆狠狠抓了把自己的头发,罢了,出门散心去。东西厢房后边还有一处小花园,千金们现在估摸着都呆在自个儿的房里。现在最是需要找个安静的不压抑地地方放松一下。
推开屋门,沈骆迈步去往东西厢房的后边的小花园。
东西厢房后边的小花园并无御花园繁美景致,少了争妍斗艳的美却多份安逸平和的美,沈骆弯着腿闭着眼睛舒适地靠在一颗碧绿的大树干上,耳边听着溪水流淌的悦耳叮咚声,一声长叹自嘴边溢出。
要是爹娘知晓了自己在皇宫中如此受罪,娘亲肯定要掉眼泪了,爹爹呢估计要说她没用,肯定要说,我沈凉的闺女儿怎会笨到被人家给欺负呢?人家欺负你一尺,你就欺负人家一丈,加倍地讨回来。哎,爹爹啊,不是她没用。宇文尚她可以欺负么,连一丝一毫都欺负不了,还要欺负一丈呢。
正当沈骆极度郁闷的时候,一道婉转悠长的萧声自小溪对面的竹林中传来,这箫声不似宇文尚那么霸气昂扬,透着股清脆婉约的美。静静的缓缓地,混着溪水流淌的声音,恬静安然。心中的一股闷气竟也随着那箫声神奇般的散了去,沈骆睁开了眼,看向小溪对面,奈何只闻得箫声,看不到人影。到底是何人在竹林中吹箫,若不是小溪隔着两岸,沈骆真想到对面竹林那一探究竟。
真没想到,在如此复杂勾心斗角的皇宫还能听到如此安逸的箫声。这样的人更应该隐居,书里面都是这样讲的,淡泊名利之人才能安然处世。有许多有才能的人看不惯官场的是是非非,带了家人隐居山野。沈骆嘴角含笑,或许是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吧。
今儿的风不似前几天那般热,带着股舒爽的凉意,沈骆靠在大树干上放松了好一会儿。整个人心神舒爽,不再像刚才那般郁闷烦躁了。伸展手臂,抬起头,笑眯眯地睁开眼,沈骆万万想不到,宇文尚这无耻之徒居然出现在了东西厢房的后花园,老天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宇文尚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