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是好,可是总还是觉得不如在自己家。”
“桐桐,妈那天不是都说过了,你不用拘谨,小时候……”
他的话还没说完,付子桐便去捂他的嘴,“不许说,”那天孟庆华提起她小时尿床的事儿,害的她被丁楚阳笑了好几天。
“你到底去不去说?”她赌气,“要不明晚我去我妈家,不回来了。”
丁楚阳也知道这些天她被压榨得够呛,怕她真的跑回娘家,“回去也行,可吃饭怎么办?我不会做,你呢?”
“要不,我们请个钟点工?”见他有松动的余地,她忙建议。
“不行,我不喜欢家里有个外人。”
“这里不是也有保姆?”不可理喻。
“那不一样的。”他看了她一眼,“要不回家你做饭,要不我们就继续在这里住。”
付子桐衡量了半天,“好吧,我做饭。”两人中午都不回家,就剩下早饭和晚饭,而且晚上他通常都有应酬,回家吃饭的时候也不多,怎么也好对付。
可真正做起来才发现这个少爷难伺候的很。
早上她热了牛奶,烤了面包,煎了鸡蛋。
丁楚阳喝了口牛奶,吃了口煎蛋,“这个蛋煎得太老了,我只吃八分熟的,还有那个面包我不喜欢吃。”
付子桐白了他一脸,“我喜欢吃,还有,你胃不好,八分熟的蛋不好消化。”
他看了她一眼,“桐桐,你这样真好看。”
因为在厨房里忙了一早上,付子桐身上还围着粉色的绣花围裙,挺翘的鼻子上架着副黑框眼镜,说不出的俏皮。
付子桐被他的眼神吓到了,马上联想到那些儿童不宜的画面,坐的离他远远的,“这里是餐厅,你快点吃饭吧。”
丁楚阳被她的表情彻底逗乐了,“桐桐,你不觉得咱们越来越默契了,你看,你对我的心思猜得多准。”
有那么个恍惚的瞬间,付子桐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笑容的男人,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正式工作后,付子桐被安排到了妇联的办公室,“先熟悉下我们这里的业务,大家都是分工不分家,有什么活动大家都要参与的。”梁主任这样和她说。
办公室主任肖景荣见她婚姻栏里填的是“已婚”,惊讶不已,“天啊,子桐,你居然已经结婚了?”
付子桐被她的语气弄和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嗯”。
“肖主任,人家子桐又没违反《婚姻法》,你搞这么紧张干什么?”基层部的于晓萍打趣道。
“哎呀,我是替你着急啊,你看子桐这么粉嫩的一朵花都有主了。”肖景荣显然平日玩笑开惯了,她指着于晓萍对付子桐说,“我们的于部长,真正的年芳二八,却还待字闺中,情何以堪啊。”
于晓萍起来作要势要打她,两人闹成一团,付子桐在一边也笑个不停。
宽松的工作气氛很快消除了她刚工作的紧张和不适,让她有些喜欢这个地方了。
付子楠见到她,第一句就是“嗯,胖点了,看来丁楚阳把你养得不错。”
“哼,是我自己养自己的,好不好?”其实,还真是这样,起先她以为丁楚阳应酬多,晚饭一般不会回来吃,结果他回来的次数还真是不少。没办法她只好买了几本菜谱,学着做菜。没想到,做着做着居然也有了兴致,倒也像模像样了。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姐,你好像脸色很差。”
付子楠叹了口气,“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前些日子,那个韩成走投无路,居然绑架了卢荻来威胁卢枫。”
付子桐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卢荻是卢枫的妹妹。
“好在,最后卢荻没事,那个韩成也没跑的掉。”付子楠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怕人担心,我们都没和你说。”
“姐姐,你自己也要小心。”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没事的,韩成已经落网了,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到了这件刑事案件上,你姐夫公司那边也没什么大问题了,回去谢谢楚阳,你帮了不少的忙。”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想起这个事,“我今天碰到姐姐了,她让我谢谢你。”
“跟我说谢就见外了吧,不过,她倒真是应该谢一个人。”
“谁?”
“潘云鹏。”
付子桐想起他说的话,可那是姐姐的事情,她不便多言。
上班大约一个多月后的一天,付子桐和肖景荣去下面一个区的妇联办事,出来的时候肖景荣碰到个熟人,付子桐便到楼梯的拐角处等她。
她侧对着楼梯,身后不时有人上下,对于自己身后的脚步也没有很在意。
“子桐?”熟悉的声音让她心头一惊,回头,站在面前的赫然是常峥,她这和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区的人事局和妇联在一个楼层。
其实只不过几个月没见,却觉得那么长,长的好像彼此都陌生了。
常峥依然是瘦,好像比上学那会还要瘦,不是都说男人结婚后很容易胖的吗?
“你怎么来这儿了?”见她不说话,常峥又问。
她这才回过神来,“哦,我去市妇联上班了,来这边有点事。”
“不是还想再读两年书吗?”问完后常峥才发现自己问了个多蠢的问题,他神色复杂地站在那里。
曾经彼此熟悉的如同一个人般,如今却只能相对无言。
好在肖景荣很快就过来了,“咦,子桐,你也碰到熟人了?”
“哦,我大学的校友。”她看着常峥,“那个……我们先走了。”
31
傍晚的时候,丁楚阳打来电话,“桐桐,晚上有个应酬,要带女伴去,你陪我去吧?”
“我有点不舒服,你还是找别人陪你去吧。”那样的场合一则她不喜欢,二则今天她确实没心情。
“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丁楚阳语气里的担心让她有些愧疚,“没有,就是有点累,想早点回家休息。”
“要不要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丁楚阳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因为有些担心付子桐,他并没有喝多少酒,为了不得罪那几个合作伙伴,陪他一起去的方敏替他挡了好几杯酒。
“丁少,我要有这么个红颜知己,这辈子也就值了。”加航物流的张总毫不掩饰自己对方敏的兴趣,一脸的色相。
“张总,嫂子可一直在那边盯着你呢。”丁楚阳不着痕迹地把方敏拉到自己的的身后,这个张总的夫人是出了名的母老虎。
果真,张总听他这么一说,讪讪地笑了两声,转身离开了。
方敏一向很有分寸,但今晚显然喝得有点多。
车开到她住的公寓楼下,“我送你上去。”丁楚阳吩咐司机在楼下等着,和方敏一起进了电梯。
“你今晚有心事?”
“喜欢揣测老板的心事,这个可不是很明智的。”
方敏笑笑,“我倒不想猜,只是你表现的太明显了。”
电梯到了,丁楚阳送她到门口,“我就不进去了,以后少喝酒,一个女孩子喝这么多酒,不好。”
“楚阳……”方敏低低地叫他。
丁楚阳皱皱眉头,“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
方敏对他的心思,他并不是不知道。他进公司不长时间就和方敏一起共事,最初,因为两人学的专业相近,有很很多共同的话题,加之方敏也的确聪明能干,两人很聊得来,后来,他作了公司的总经理,因为两人一向配合默契就让她做了自己的秘书。方敏做事得体,尽管长的漂亮,但却从来不是那种靠外貌吃饭的人,对于她的能力,私下里他是很欣赏的,但也仅仅是欣赏而已,从来没有动过别的心思。
这些年他和不少女孩子来往过,但对于方敏却一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有一次,趁着酒意,方敏吐露了对他的爱慕之意,他很明确地告诉她,他们俩不合适。
“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一直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情,我觉得我们做朋友更好,不想你成为我那些女伴其中的一个。”他回答的很清楚。
方敏点头,“我明白了。”
她好像是真的收回了那点心思,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甚至连给他那些女朋友订花送礼物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很很妥贴,只是最近似乎有些不对劲。那天她接了自己的的电话却没有告诉自己,他不认为是她忘了,所以他知道后,发了好大的火。
“这个号码没有显示名字,我不知道是谁的?你又睡着了,我怕有什么急事?”她轻声解释。
“以后我的私人电话你别管。”
客厅里没有人,他还以为付子桐已经睡了,推开卧室的门发现床上根本没有人,楼上的书房也没有,最后才发现阁楼的画室里好像有灯光,上去一看,Qī。shū。ωǎng。付子桐果然在里面。
她靠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一幅画出神……
他绕到她身后,那是一幅山水画,高耸如云的山,隐隐有种无欲则刚的气势。他不是很懂画,也看不出这副画有什么特别来,但看到下面的几个字,脸上却有些微微变色。
“桐桐,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呆在这儿?”
付子桐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这是你画的?”他指指面前的这副画。
付子桐看着这副画,好一会儿才点头,“嗯,大四时出去采风画的。”
“我喜欢,送给我吧。”
付子桐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你喜欢?别开玩笑了,你们公司会议室里挂的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名家,怎么会看上这个?”
“怎么?舍不得?”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副画太生硬,你要真喜欢,回头我画幅好的送你。”
“那就算了,别的我不喜欢。”他转身下了楼。
整整一个晚上,丁楚阳都冷着脸,但他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早晨起床的时候,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
秋末的天气已经很凉了,付子桐昨晚在阁楼上呆了半宿,起床的时候就一个劲地打喷嚏。
“不听话,到底是着凉了。”丁楚阳把她揽到怀里,摸摸她的头,“今天别去上班了,在家歇着。”
“不行,这个周省里有检查,分给我的文件还没整理完呢。”
“我给你们梁主任去请假。”
付子桐吓一跳,“你可千万别去,要请我自己的会去说的。”想想,又说,“你那么忙,这些小事就别管了。”
“老婆的事怎么能是小事呢?”他把她放在沙发上,“我去给你拿药。”
“别拿了,一会儿我烧点姜汤喝就好了。”这样的感冒她通常喝碗姜汤发发汗就好了。
“那我给你烧吧。”
“你?”付子桐笑,“知道怎么做吗?”
“那你来指挥,我去做。”
等付子桐喝完姜汤,已经错过了班车的时间了。
“你这一碗姜汤做了快到40分钟了,简直比的上一顿大餐了。”
“哼,鄙人的处男作品就这么让你享用了,居然还不领情。”
付子桐看着他忙的一头的汗,心里突然有些异样的复杂,“快去换衣服吧,我要迟到了。”
32
接到常平平的电话,付子桐的确有些意外。
“子桐姐,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见个面。”
她实在想不出来常平平约她见面的原因,但还是很痛快地答应了。
两人约在市政府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她离的近,等了一会儿就见常平平跑着从对面的站点跑过来。
“子桐姐,你在那里上班?”常平平指指对面的政府大楼。
“啊,我在妇联。”觉察到她羡慕的眼神,付子桐忙说,“就是个打杂的,没什么好的,你是不是也快毕业了,平平?”
“别担心,平平,你学会计的,应该不难。”
常平平哭笑,“现在连正儿八经的本科生都找不到工作,何况是我们这些专科的呢。”
“我帮你留意着,如果有需要你们这个专业的,告诉你一声。”
“谢谢你,子桐姐。”常平平低下头,“不过,我还有别的事情要你帮忙。”
“什么事?你说。”
常平平眼圈红了,“我妈病了,是尿毒症,已经很严重了,现在只能靠透析……,我哥想给她做肾移植,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钱。”
付子桐眼前浮现出那个因为早年丧夫而眼神总是略带点愁苦的老人,去年暑假她见她的时候,她虽然看起来很瘦弱,但好象身体还没什么大问题。
“平平,你是要跟我借钱吗?”
“子桐姐,除了你,这里我找不出别人可以帮我了。”顿了一下,她又说,“要维持每周两次的透析已经让我哥不堪重负了……”说到这儿,她终于忍不住哭了,“他要是垮了,我们家就完了。”
“你别哭,平平,回去好好照顾你妈妈,钱不是问题,我帮你想办法。”
当晚回家,付子桐回家拿出了自己的所有存折和银行卡,她工作时间不长,积蓄都是以前家里给她的零用钱还有过年过节大家给她的红包,算了算差不多有五万。换肾的费用很高的,这些显然不够。
丁楚阳应酬回来,见她在翻银行卡,低低地笑,“桐桐,你这个样子真像要卷款私逃。”
付子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