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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我兴高采烈,阿KING愁眉苦脸。
我看着他,忽然善心大发,搂住他,在他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我想我其实并不那么嚣张,吻的动作难度太高了,还是咬比较符合我的本性。
阿KING紧锁的眉峰释放了,与我不同,他是精于此道的花花公子,将我搂在怀中,身体迅速转了一个圈,圈我在他的保护之下,就象他这一生中的习惯动作一样。他的唇,留在我的唇上,没有欲念,也没有动静,渐渐,也没有了血色,然后,是我的尖叫声。
我的眼前,是一位清冷如秋霜的女子,却穿着耀眼的红衣,冰冷的目光下面,有着比她的目光更为冰冷的――硝烟未尽的枪口。
她看着我,她的目光,甚至比我的还要悲伤!
我没有那么多的心情多愁善感,我需要的是,绝佳的记忆力和冷静。
眼前都是来来往往的人,开门,关门,上车,下车,我不想说话,我只需要确定一件事,然后,去做我应该做的事。
“阿KING不会有事!”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是二哥,凶杀案是他的职责范围。
“我知道他不会有事!”我的声音比红衣女子的目光更冷,“没我的允许,他不敢去死!”
我起身,把衣服还给二哥,“二哥,帮我去做一件事!”
二哥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递给他两张机票,“这是两张去新西兰的机票,你帮我改签,目的地,巴西,时间,一个星期之后!阿KING破产了,浪费不起这两张机票钱!”
“你去哪里?”二哥在后面喊着,他的脑子有些打结了。
我摆了摆手,“我已经厌倦了同情心,决定再也不让它们跑出来祸害人间!”
20分钟后,我站在严子期办公室门口,秘书小姐试图阻拦,这个容易解决,直接拿起她桌上的裁纸刀,晃了晃,马上,就自动让出一条路来,站在桌前。
桌上,当然会有电话机。
我笑了,“不要想着打电话报警,警察就在下面,你如果有空,还是上上网,抽空发几份简历,还可以早一点找份新工作,严氏,很快就要关门了!”
这世上,打一份工混一份米粮的人海了去,能为一份米粮献身的也不在少数,但献命的,绝对是除了疯子就剩异类。
严子期的秘书小姐,既不是疯子也不是异类。她很听话地坐在了电脑旁,只要不打电话,做什么都不在我的管辖范围。
“你来了!”我的到来应该是在严子期的预料之中。
“没有了阿KING,我看你还怎么兴风作浪!”严子期的结论很可笑。
“严子期,你找人下手,从来都不作调查的吗?”我看着他,成功留下太多的自负在他脸上,真是不让人怜悯也难!
“调查,有什么好调查的,”严子期在笑,我打赌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阿KING那个投机分子,不就是靠炒股票赚了几个钱,又神机门莫凯搅到了一起,自以为天下第一。神机门,还轮不到莫凯那个小白脸作主!”
我笑了,笑得很开心,因为我已放弃了最后一丝丝的良心。
“不错的功课,错得和15年一样离谱。花漠抛妻弃女,做的是山本家的上门女婿,山本凯的便宜爸爸,我FOX和他们小日本从头到尾就没半点关系,你居然也会绑错,这是第一桩。”
“绑错了人,你居然将错就错,找山本家付赎金!却不想反被山本家乘机坑去了你严氏集团15%的股份,这是第二桩!”
“有一句说得好,有二必有三,你知道你第三桩错事是什么吗?”我看着严子期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很好,要的就是晴天霹雳!
“你用严氏20%的股份,找山本家的人动手,打算解决的阿KING,姓严,名奉国,他的英文名字,KING,取自中文名中的‘国’字,严子期,你应该不会陌生!”
我和阿KING对于生活中幸与不幸的理解有着严重的偏差,他认为,遇到我,是他一生中的幸运,因为我刚巧救了他一命。于我,却是一生中最大的不幸,从此,被一颗牛皮糖上了身,挣不掉,扯不脱!
当时,他正被他因为严子期的花心而有些神经失常的母亲掐住了喉咙。而我,感谢外公的魔鬼训练,正是那个被绑架的,已经挣脱了绳索的,正试图逃跑的小可怜,一时良心发现,顺便救下了这位更加可怜的小可怜。
严子期也曾经想大海捞针来着,但警方的解救行动中,一名高级警察的殉职,使得严子期不得不放下手中一切事宜,集中精力把过失推卸到他那位不用承担法律责任的妻子身上。
严家长子严奉国,从此,不知去向。
“你知道阿KING是靠股票发的家,那么,你知不知道,阿KING的原始资本来自何方吗?是你的妻子!”我冷笑。
“你的律师,还有你的证词,致使你妻子被法院强制疗养院治疗。自以为万事大吉的你,没想到她反而会在疗养院清醒吧,更没想到,致力于真想的我和殉职的警察因此而结成了同盟,所以,我把阿KING带进了疗养院。”
“为了报复你的无情无义,你妻子把私下收购的严氏10%的股份和一笔信托基金,留给了阿KING,并要阿KING发誓,让严氏集团破产,破到一无所有!”
“这是我最乐于看到的结果,所以,我进了严奉明的公司,帮他一把。”我微笑。
“你说谎,阿KING的母亲,不可能有那么钱!”严子期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女人有两样本事,男人永远不能忽视,一是攒私房钱的本事,一是教育儿子的本事,这两点,她都比你强,你有多少家底,哪怕是偶尔的神志不清,她也能算得一清二楚,她的私房钱,你做梦都梦不到。还有,你教儿子,她也教儿子,她教出的儿子,可比你教出的儿子,强多了!”
“阿KING留了一手,但我不会!”我傲慢地打量着这位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曾经不可一世的老人,“假帐人人都做,只要不被公之于众,就不会有事,但你就比较惨,被人捅出来了。严氏家大业大,大不了,交一笔罚金,原本是可以摆平。”
“不过,你没机会了。”我语气一顿,“我会调动所有资金,把严氏股票,再拉低几十个百分比!”
“严氏别的不多,就是钱多。你抛多少,我收多少,股票,玩的就是钱,我们大可以玩一把试试!”严子期笑着,说着狠话。
儿子没有了,还有严氏,果然是铁石心肠!
“严氏的钱确实不少,不过,你没有机会试这一把!”我抛出了杀手锏。
“你的白痴儿子,被你保护得太好了,只不过是一张合同,连户都没过,他就以为自己丧失了在H&P公司的控制权,就法律上而言,他还是H&P的第一大股东,还是H&P的法人代表,H&P公司的一切行为,他都必须要负上完全责任。至于你的30%,严子期,知道受益人是谁吗?”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你从前的儿媳,严奉明的下堂妻,寒门出生的韩轻雪,现在,她的名字叫SNOW,目前,她是H&P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如果她愿意,她可以成为第一大股东,但是,她不会愿意。因为,上星期的拍卖会,她用H&P公司的名义,用五个亿拍得了价值不到两亿的地皮,弃权,则需要缴纳10%,也就是5000万的罚金,外加一年监禁。”
“严子期,你有的是钱,这一点,确实让我垂涎三尺,但是,目前,你手上可以调动的资金总数刚好是5个亿,你是愿意用这5个亿买回一个空壳严氏呢,还是用他来买你儿子的未来!商场上,可以在桌子底下玩尽一切肮脏把戏,在桌面上,必须干干净净,你仅剩的儿子,严奉明,一旦进了公门,这辈子,没想再在商场翻身!”
“我可以打官司,证明你才是H&P公司的实际操纵者!”严子期的手伸向了桌上的茶杯。
我走向了门口,不愿看见这位老人最后的可怜模样,“下个星期,我会和阿KING离开本城,去巴西,那里没有引渡条例,一年后,我们玩够了,追诉期限过了,奇'…'书'…'网你儿子也该出来了,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吃个饭,喝个茶什么的,如果你还有钱作东的话。”
“你比阿KING还要恨我,为什么?”门关上的瞬间,严子期的问题也关在了门里。
我不会告诉他,当年逃跑的时候,有一颗子弹,打中了离心脏只有2厘米的地方,心脏的跳动频率,比常人慢了一倍不止。
阿KING常说,如果想让我活得更为长久一些,只有经常性的,时时刻刻的让我生气,加快血液循环的速度!
这句话虽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人说出的屁话,医理上,倒也没有错误。
一年后,我和阿KING行走在东京的街头,四月的东京,正是樱花开放的季节。层层叠叠的樱花,压弯了枝头,也压弯了我的腰。
更正,我的腰弯下来和樱花没什么关系。
虽然我还是挺喜欢樱花的,它们和我一样,都是小人本色,懂得在适当的时候开得热热闹闹,梅花之后,桃花之前,弥补了人们心中的空白,更重要的是,开花的时候,连绿叶也不冒出一片来,嚣张得一塌糊涂,还压弯了枝头。
我的腰,是被阿KING这个死家伙压弯的!
这家伙,这一年,老叨叨着伤口没恢复,走两步,就靠过来,再走两步,就整个人趴在我身上了,绝对是一超级牛皮糖。
丢不开,因为他破产了,是因为我的缘故,会被人说成是嫌贫爱富!
丢不开,因为他受伤了,是因为我的缘故,会被人说成是忘恩负义!
一年了,三百六十五个日子,能换算成多少个小时,多少个分钟……
我受够了,被唾沫星子淹死我也不管了,一拳砸开肩上的牛皮糖,我独自一人找了颗樱花树喘粗气。
“有没有后悔!”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莫凯那小痞子,日本是他的地盘。
“再后悔也轮不到你来幸灾乐祸!”我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冲了他了一句。
“我查过了,我们并非兄妹,一年前,你为什么打我!”
果然是外国人,不知中国人的属性,按中国的算法,莫凯是属猪的,猪是怎么死的?
“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吗?”我看着远处走来的两位女子,一着红,似火,一着白,如雪。
“祸水?”莫凯仍是一脸不解。
“既然知道我今生以成为一个顶尖的狐狸精为已任,你居然告诉我,比较害怕你妈那个狐狸精,这不是存心让我没面子吗!”不等莫凯回过神来,我已飞奔而去。
对着红衣女子,我抬起手,重重地打了一个耳光。
“为什么打人!”红衣女子捂住了脸,满副的难以置信!
“为了一年前的那一枪!”我不再看她,转向向白衣女子伸出了手,“SNOW,好久不见!”
SNOW柔媚地笑着,伸出了她的手,那是一双经过精心修饰过的媚惑男人的纤纤玉手,洁白柔软,涂着淡粉色的蔻丹。
“FOX!”SNOW伸出的手,没有握住我的,而是绕过了我的肩,抱住了我的头,迅速地在我脸上留下了她的唇印。
“有没有想我!”
“想!”面对乌云密布的阿KING,再胆大包天,我也犹豫了一下, “怎么来了日本!”
“还不是严奉明那个黏人精,玩起了破镜重圆的肥皂剧,烦死了,来日本散心来着。”SNOW的声音低哑而缓慢,迷漫着让人提不起劲来的性感。
严子期最后一刻,还是决定挽救儿子的前程,严氏集团土崩瓦解!
废墟之上,矗立的是新生的H&P公司。
“你会来日本散心,你耍弄严奉明不知有多开心!”我冷笑,“说吧,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人,从来没有看戏不看全套,只有心虚行三十六计,走为上的。
“我那天闲着没事,把严奉明的小情人ANGEL赶出了H&P,谁让她用了和我一模一样的紫色眼影,抢我的风头!”
我失笑,SNOW这只小狐狸已经百炼成精了,对着我这个旧友,说话也是半真半假了。
ANGEL被赶出H&P,本在我的意料之中。那小丫头,把严奉明这只海龟捧成了金龟,仗着一点小聪明,担任耳报神。
说实话,在H&P公司的另一大乐趣,就是看着ANGEL四下游走,听听这个的墙角,打听那个的私事,上传下达,使得严奉明今儿一个政策,明儿一个方案,H&P公司花钱如流水,真正成得了的企划却没有一个,真是可以写出一部商场启事录。
SNOW又岂会放弃这样的好戏。
我一扬眉,等着SNOW的实话。
现在就想超过老师,早了点!
“在H&P做牛做马一年,太累了,”SNOW打了个呵欠,“还是做狐狸精轻松,莫凯说,请我到日本来玩,我就来了!”
莫凯,我回头看着樱花树下心虚的那个。
“她对付我妈,比我有办法!”莫凯解释着。
我心中有了不好的念头,“H&P呢?”我问。
“你是说那些股份吗?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