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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天收回目光,靠着座椅,闭目道:“薛晓莲,二十七岁,莲花门门主,身上有六条人命,嫡系手下也有三四十人,以贩药和涉黄起家,对不对?”
“你们到底是谁?我的底细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薛晓莲双臂颤抖,想要拔出手臂上的刀片给自己止血,然而,面对着阳天六人,他却是根本不敢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
除了,说话!
“你不用管我们是谁,我们天哥只是想确定有没有杀错人,如果没有,我便可以动手了。”冷王哼了一声,抬腿向前走了两步。
薛晓莲脸色骤变,腮上的肌肉剧烈抽搐,寒声道:“朋友,这里可是我莲花门的地盘,你们也知道我薛晓莲有多少兄弟,这么猖狂,就不怕浅水翻船么?”
“你也知道这是你莲花门的地盘?”王童冷酷的笑了。
冷王则是叹息的摇了摇头,道:“薛晓莲,既然你还记得这是你们莲花门的总部,那就应该想通,如果外面的人不是被我们全都搞定了,我们会这么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站在这里么?”
冷王的话,终于让薛晓莲的最后一丝希望也都彻底的泯灭了,神色一暗,咬牙道:“看来,今天薛某当真是凶多吉少了,只是,能不能让我做个明白鬼?你们到底是谁?”
“你想多了,咱们以前没有交集,你也并没有得罪过我们。”阳天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开口帮薛晓莲解释了一句。
薛晓莲闻言顿时一喜,如果不是私人恩怨,那么,这件事倒也不是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只是,阳天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彻底的陷入到了绝望之中。
“咱们之间没有恩仇,可是,小刀会与我们之间的矛盾却是无法化解的,你是钱树海的外甥,所以,便也注定只能是我们敌人!”
薛晓莲是钱树海的亲外甥,但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整个长山都不会超过五个,就连他那个白痴表弟钱星,对此都并不了解。
当初,钱树海的母亲是改嫁到钱家的,而在此之前,钱母曾经生下过一个女儿,薛晓莲就是钱树海同母异父的姐姐的亲儿子。
钱树海在长山闯荡,势力越来越大,薛晓莲在家不务正业,总给家里惹事。
无奈之下,钱树海的姐姐才是将自己的儿子送到了同母异父的弟弟身边,希望自己这个极有出息的胞弟能够帮忙照看一下。
钱树海对薛晓莲也算青睐有加,觉得这小子是块混黑道的材料,便是将他留在了身边,后来,更是让他出去自立门户,开创了莲花门。
依照钱树海的设定,莲花门就是小刀会一个暗中扶植的分舵,表面上看起来归薛晓莲掌控,实际上,却依然是他钱家的势力。
有朝一日,如果小刀会突遭变故,莲花门必然可以作为一个隐藏的底牌,就算不能给对手一个致命的打击,也足以帮钱家留一条生路。
然而,不管是钱树海还是薛晓莲,都无法想到,这样一个酝酿了十几年的大阴谋,竟然被天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侦破戳穿了。
而阳天与小刀会的正式交锋,第一战,选择的便是莲花门!
阳天的想法很简单,无论如何,先废掉钱树海的一条膀臂,一张底牌,一分底气!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叫过他舅舅啊……”薛晓莲面如死灰,一个劲儿的摇着脑袋,显然是被阳天说出的秘密震撼住了。
望向脸色蜡黄的薛晓莲,阳天浅浅一笑,缓缓道:“这世界本就没有什么秘密,秘密,都是用来揭穿的。放心,你死之后,你舅舅用不了多久,也会找你去的。”
薛晓莲惊恐道:“不,不要!我不要死,你,你放过我,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我把钱树海的秘密也都告诉你!你别杀我……”
“薛晓莲,”阳天摇了摇头,叹息道:“你的演技不错,如果肢体语言能更到位一些,估计我会相信你的,可是,当初镰刀帮的老大就是被你这么坑死的吧?”
“什……什么镰刀帮?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薛晓莲的恐惧不见了,脸上的惊慌失措明显更加鲜明了许多。
“记住,杀你的人,叫阳天!”
冷冷的丢下九个字,阳天不在废话,直接走出房间,将一道充满戾气的背影留给了作恶无数的薛晓莲。
强迫女人卖淫,贩毒,放高利贷,给钱树海充当打手,害惨了不知道多少家庭,这种人,该死!不管他是不是钱树海的侄子!
第六百六十四章 叶准的警惕
五分钟后,肆虐的火海,直接将整个莲花都吞噬了进去。紧接着,姗姗来迟的警察和救火车们,才是在冷王几人叹息的目光下,从四面八方朝着这边聚集过来。
先后接了四个电话,直到确定了最后一个消息之后,王童才是对着奔驰后座上闭目养神的阳天道:“天哥,龙五,龙九,还是另外两方面,也都得手了。”
“小刀会麾下十三个附属帮派,莲花门,黑山组,江南会,铁角盟和血斧帮,一个中型帮会,四个三流小帮,都被咱们连根拔掉了,按您的交代,五帮帮主,四死一伤!”
“留下的是谁?”
阳天睁开眼睛,抬手将之前易容时沾上的假眉和假瞳孔摘了下来,手指轻抹,下巴上的树脂胶也瞬间脱落到了轿车踏板上。
王童回道:“留下的是血斧帮的帮主聂卓,他当初是猛虎帮的一个堂主,犯了帮规,被水云龙砍了三根手指,对猛虎帮的人也算比较了解。”
点了点头,阳天蓦然问道:“谁负责的?做的干净么?”
“天哥放心,”冷王接着道:“对血斧帮动手的,是我和王童新提拔起来的一个兄弟,为人机灵的很,而且,他原本就是长山人,对猛虎帮的一些人也并不陌生,让他们那一路假扮猛虎帮的人,追杀聂卓,一定不会出意外。”
“那就好,”阳天释然一笑,成竹于胸。
坐在奔驰车的副驾驶位置上,冷王看了看默然不语的王童,又望了望后面的阳天,略作沉吟,终于不解道:“天哥,咱们这么做,真的就能让小刀会将目标转移到猛虎帮身上?”
“未必。”
阳天摇了摇头,解释道:“五大帮派,咱们一夜行动,直接废掉四个帮派的帮主,只留下一个聂卓,不一定能够栽赃嫁祸,但却足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不管钱树海和那个雷帮帮主会不会将这件事按在猛虎帮的头上,咱们的压力,都会缓解不少。”阳天一顿,继续道:“咱们这么做,为的就是争取一个时间,一个缓冲的时间。”
“可是,”冷王仍然不懂:“天哥,如果是为了这个,那我们把聂卓留下,似乎大错特错了,聂卓和猛虎帮的恩怨乃是五人之中最重的,如果另外四人都死了,他却逃了,那钱树海和雷耀,必然会看出,这件事情一定不是猛虎帮做的!”
阳天的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个玩味的弧度,反问道:“冷王,你觉得,这么做,他们就不会怀疑猛虎帮了?咱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难道不是?”冷王不明白阳天的意思,下意识的挠了挠脑袋。
阳天否定道:“当然不是,有些时候,越是简单的事情,便越会被某些人想的复杂起来,钱树海是只多疑的老虎,只要让他嗅到哪怕半点异味,他都会竖起全身的汗毛,这件事,涉及到他的亲侄子,他一定会多想的!”
“天哥说的不错。”
半天没有说话的王童终于开口,替阳天继续帮冷王分析道:“这么简单便会被看穿的破绽,钱树海是不会相信的。”
“而且,冷王,如果是你,你觉得,这长山市,除了猛虎帮,小刀会和雷帮,还有谁能在一夜间连挑五个帮会,灭掉十一家场子?当然,前提是,你不知道咱们天炎的存在!”
冷王眼前一亮,终于懂了,猛地拍了拍巴掌,惊叹道:“绝了,一石三鸟!天哥这招,要多高有多高啊!”
长山南郊,新城水库东岸,圣湖山庄。
五家附属帮会的同时遇袭,并没有让钱树海彻底暴走,与上次小刀会麾下的场子被人捣乱时候的怒发冲冠完全不同,这一次,钱树海表现的异常安静。
甚至,第二天清早接到陈松汇报的时候,外出度假的钱树海依然没有任何即刻回城的反应。
圣湖山庄的老板岳中锋是王瑞的好朋友,却鲜有人知道,岳中锋与小刀会帮主钱树海,同样交情匪浅。
此刻,与钱树海同桌而食,岳中锋显得格外热情,当然,这种热情,更大程度上是对钱树海身旁那个英俊青年的。
“叶公子,来,尝尝这汤做的如何,这可是我们这里的招牌菜。”岳中锋亲自作陪,将圣湖山庄首席大师傅亲手调制的鲜鱼汤转到了叶准身前。
叶准悠然而笑,点了点头,优雅的拿起汤匙,舀了一口,浅尝辄止之后,点头道:“确实不错,应该是水库里刚打出来的白鲢吧?这鱼我在燕京也吃过,虽然价格便宜,鳞密刺多,但如果做的好,却并不影响它的鲜美。”
“叶少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岳中锋见叶准喜欢,脸上的笑意顿时更加浓郁了起来,朝着身旁一脸愁云的钱树海看了一眼,连忙道:“叶少,山庄还有些事情,我就不多陪了,您慢慢品,等下我再安排后厨,做两道东北的特色菜。”
“那自然好,”叶准用纸巾擦了擦嘴,目送岳中锋退出房门,随即才是将平淡的目光落到了钱树海的身上。
“叶少,事情有些棘手啊。”没有旁人,钱树海不必顾忌,开口便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叶准眸光一冷,哼道:“棘手?有什么好棘手的?不就是几个拿不上台面的小帮会被灭了么,又不影响我们的后续发展。”
“可是,”钱树海一脸担忧:“可是,叶少,这件事上也能看出来,猛虎帮的实力,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啊!”
“你觉得这件事,是猛虎帮做的?”叶准抬手再次舀了一勺鱼汤,悠然的喝着。
桌子对面的钱树海却是没有任何吃喝的念头,只是苦笑道:“叶少,整个长山,除了咱们小刀会,也就只有雷帮和猛虎帮能够做到如此了。”
“一夜之间除掉五个帮会啊!四个三流帮会,一个二流帮会,五个帮会的老大,只有血斧帮的聂卓捡了半条命,就算是咱们小刀会出手,也不一定能够做的这么干净。”
钱树海一顿,继续担忧道:“雷帮是咱们的盟友,不管雷帮谁说的算,都不可能对我们小刀会麾下的附属帮派下手,唯一的解释,便也就剩下猛虎帮了。”
叶准放下汤匙,反问道:“聂卓?你给我的资料上好像说,聂卓是叛出猛虎帮的一个堂主,如果真是猛虎帮动的手,最应该死的,就应该是聂卓吧?”
钱树海解释道:“这就是水云龙的绝妙之处!那老家伙算准了咱们会怀疑这个问题,所以才故布疑阵,让咱们以为这是有人栽赃猛虎帮,让咱们担心,害怕!”
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叶准再次反问道:“钱树海,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是外来帮会做的?”
“外来,外来帮会?”钱树海一愣,随即立刻皱眉否定道:“叶少,长山是J省省会,这周围的其他市区,即便有些大型的帮会,规模也不可能超过我们长山大三帮会,再者,如果有其他大势力渗透进来,我们小刀会的眼线也不可能毫无察觉的。”
“知道阳天么?”叶准第三次所答非所问,但是,相比于前两次,这次他的提问,却是更加的无厘头,毫无任何逻辑可言。
钱树海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叶准冷笑道:“阳天来长山也快两个月了,你竟然还不知道这样一个存在,就算小刀会被人一夜之间荡平了,我都不会觉得意外。”
被叶准说的老脸通红,钱树海却又不得不做出一副恳切求知的样子,谦卑道:“叶少,这个阳天,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阳天将是你在长山最大的对手!”
叶准开口,忽然又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不准,随即补充道:“应该说,他是我在长山最大的对手。”
“叶少,他……他比水云龙还要强?”钱树海面露惊叹之色,先前眼神中隐藏的那抹不屑,此刻却是再不见任何踪影。
再次习惯性的擦了擦嘴,叶准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玻璃望向窗外宛若海浪般汹涌翻腾的水波,凝声道:“水云龙是条龙,可是,他已经老了,阳天只是只狼,不过,却是一只正当年的狼王!”
“狼来到这个世界,有两个目的,追逐和猎杀!羊来到这个世界,也是为了完成两个上帝想要达到的目的,逃跑和被杀!”
阳天浅笑着望着快艇前方的于杰和王兵,继续道:“做狼,还是做羊?不是志愿的问题,而是命运的问题。是狼,就要磨好你的牙;是羊,就要练好你的腿!”
于杰和王兵同时露出疑惑的神色,阳天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依旧自顾自的说道:“狼装羊是犯傻,羊装狼会犯险。然而,只要装的好,未必便没有一丝机会。”
脸色有些难看,于杰委屈道:“天哥,您说的太深奥了,我和大兵哥都没听懂啊……”
阳天身旁的海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这都不懂,你还真是挨揍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