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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真的。丁默川给车伤,棍伤,刀伤过,却没有经历过给手指甲剜下肉来的感觉。他两手下意识地虚捂到胸前,竟没能像对其他伤口样忍心按上去。
冰蓝连看也没看那十道血印,不管什么妆容,往外冲。跑到院里,见是浅淡光色,看路没问题,找东西不行。又回室内将院里的灯光全打开。再出去,猫了腰在房前寻找。
“太太,找什么?哎哟……”杜母走过来,问着,发现冰蓝不仅衣冠不整,发丝零乱,还是赤着脚丫子。忙进屋,一会儿给拿了件衣服并拖鞋来。“穿上,孩子。冻着。”杜母把衣服给她披身上,鞋子放脚前。
冰蓝冰蓝只顾猫身找。衣服随便杜母给披身体,鞋子忽视,找过去。
“穿上鞋呀。”杜母又给放脚边,冰蓝还是略过去。叹气,问,“找什么?我帮你找。”
“一个在脖子上戴的小石佛。”冰蓝这有了反应,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杜母也低身细细地寻,问着:“就丢这儿了?”
冰蓝站起来望楼上。感觉从上面扔下来难保落哪儿,没吭声,又猫下身找。
一寸寸地地找,院前找了一大半,没找着。杜母哄劝,“咱明早再找吧?晚上的灯再亮也不是那回事,那么个小东西,不好找。先睡吧,天亮了说不定一看就看到了。”
冰蓝弯着腰停滞下,慢慢直起来。往室内走,“谢谢你阿姨,你也睡去吧。”
“那个,饿吗?我给你做点夜宵吃?”
“不用。”
“那睡吧!别担心,明天一准能找着。”
冰蓝进去。灯关闭,没上楼,走到客厅大沙发坐进去。悲伤气恼,抱膝郁结会儿,倒进沙发,不知觉迷乎过去……
懵懵懂懂中感觉到身体被人移动,一下睁开眼。除了丁默川没人敢这么抱她!这个外面有女人又立她作门面的可耻男人,还是这样理直气壮地当她私有品。
她身体狠劲一绷,从他怀里挣脱,又回沙发上。丁默川怕惊动她,臂间抱着轻柔,也没想到她睡着一下就做出这么大反应。
有点怔愣,想偷偷抱她上床去睡的,如今她醒了,他还要不要管?
管!他就是太惯她了,才让她越来越任性。嘶让他碰,他就不碰,她却在他的家里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做出这样伤风化的事!以后,一样也不随她。天天抱着睡,想怎么样怎么样,看她倔到什么时候!
丁默川抱着小猫样的柔软身体时,涌上心头的温存,又逝,发着狠又要去抱走冰蓝。
冰蓝在他碰到她前,快速跳到沙发另一面。吼:“滚远点!”
丁默川冷声吓去,“你想干什么!”
“离婚!”一定要离,再不要有偏安思想。那么打子研,那么对待她!太不可理喻!更神经病的是,把她的小石佛也拽下来扔了。那么个小东西到底碍他什么事了?“丁默川,我的小石佛找到咱痛快离婚,谁也不欠谁,要找不到,我恨你一辈子。我天天诅咒你!”冰蓝一点困意已没,呼呼呼,气得五脏六肺得喘。
丁默川口里便绵上团东西,没再说出声。默然坐沙发上。
见他坐下,冰蓝往楼上去,进卧室,反锁上门。丁默川没再跟来。
冰蓝想数着时间,等太阳出来便去找她的小石佛的。数到太阳快出来时,她睡了。再睁开眼,满室光明。爬起床又跑出去。
杜母已经找出结果,手托了几块小石头给她,问:“有吗?”
冰蓝看一眼,郁闷。搞没搞错,哪样像石佛?
“都不是?”
“嗯。”冰蓝要亲自去找。
“我和老头子找了好几遍了,没你说的那个东西。你想想,是丢院里了?不是外面时就丢了?”杜母不知道具体“丢失”情况,一边说着一边提示疑点。
冰蓝觉得杜母他们应该是很认真地找过了。直起身,环顾撒院里,目光落那方杜父挖的水池处。走过去,往里看看,十几条红鲤。水看不出多深。“阿姨,有东西先把鱼捞出来吗?”
“捞它?”
“也许落进这池里了。”
杜母怀疑,有那种可能?不过,就陪她找找吧,让她好放心。找杜父去。
杜父提了捞鱼网过来,确定一下:“捞出来?”
“嗯,捞出来后再把水放了。能放水吧?”冰蓝觉得应该能。
“能,池底有换水口。”
“那杜叔你捞吧。”
捞。
鱼被捞进换水时暂放鱼的水缸里。杜父刚要去启动放水阀门,楼上传下来冷硬的一声,“不要管她!”
杜父站住,和杜母都望楼上,丁默川上半身露在二楼窗口。夫妇俩一下有点不知如何行事好。
冰蓝不想再与非人类生气。对杜父道,“杜叔,怎么放水你和我说,我自己去放。”
丁默川的声音又压下来,“该干嘛干嘛去,都呆在院子里做什么?”
这第二道禁令,透出的意思也明显,是不让管冰蓝,不让帮她做任何事。杜父杜母无奈地望冰蓝。
冰蓝看着满池子水,站着没动。
杜父先回了门卫室,杜母往楼门口站了站,看情况。
冰蓝矗了会儿,又围着水池转了一圈。水太深,这么下去,估计不行。想想,跑室内拿出一盆一桶来,俯水池前,一盆盆舀上水来,一桶桶提着去倒。
丁默川气得想把那盆桶都给踢了。使劲忍,忍,先不管,随她。
丁默川楼上转了无数遭后,冰蓝倒了无数桶,池里的水见少。
中午了,杜母劝着先去吃饭。冰蓝置若罔闻。杜母便立在那儿叹气,没关的客厅门里,又送出一道阴森令符:“再把水池灌满!”
杜母有点张嘴结舌。杜父在门卫室处站着,只看老伴的指令,杜母不发话,杜父也只观望着,不动。
丁默川大步迈出来,扯了水管,拧开水龙头,亲自来。高昂的水柱声,哗哗哗,一会儿又将冰蓝减下去的水位提上来。
冰蓝又累又气,脸刷白。凝会儿,扔下盆桶,往水池里下。
“太太,这可不行……”杜母急得叫。
丁默川眼睛没看向冰蓝这边,只听水流声。忽听到杜母这声喊,看去。冰蓝已抓着池沿下去一条腿。吼着迈过去,“上来!”
冰蓝手攀着池沿,本来持着三分小心,先试试水位的。丁默川一过来,她赶紧松开手,跳水池里,怕给他一把再揪上去。
水其实不太深,只没她胸部。可,这样的水深中要站稳,更不容易掌握平衡。
“啊***…”冰蓝往前急着要走两步,立直身体,可水就是拽着她的往前倾。
丁默川一下跳入水池,正好,强劲波动的水流,将努力寻求平衡的冰蓝更彻底推倒。嘴脸都淹进水中。
丁默川很快将帅起来。冰蓝还是鼻嘴往外喷水,脸上扭曲。丁默川给拍拍背,一手抱着,另一手扒住池沿,要上去。杜父杜母都已围过来,一块拉了把,将丁默川与冰蓝拽上来。
丁默川抱着冰蓝往室内跑,上楼。冰蓝一直在呕从声腔又反入口腔的水,那滋味想像不出的难受,呛得她眼泪纷流。
丁默川进卧室就把她的湿衣都扒掉,把她放被子里裹起来。没注意自己身上的衣服湿达达地往被上滴水珠,扯哈衣物给肆湿发。
“滚,滚……”冰蓝终于缓回劲来,又推着啸向丁默川。
丁默川有股情绪涌上来,带得身体一软,坐床上。
“滚出去!”冰蓝又吼出一声,蒙进被里。
丁默川缓缓站起来,出去。失魂落魄,拖在后影长长一段悲摧。
夜深,睡意氲氤的越发浓重。内外两楼的灯早熄灭多时,杜祥宾悄悄又起了床,拿着手电筒走到窗前,往楼外张望。
整个院落悄寂。只是,他打算去的地方,却有黑影在动。
他凝目注视。那黑影一下高上来,是从水池中跃上岸来。大步走向内楼,开了门,进去。
杜祥宾放下手电筒,又躺下。那是丁默川无疑,应该已经做完他想要做的事。
杜祥宾黑暗里又瞪了良久的眼,闭上。
冰蓝清早醒来,枕边竟看到她的小石佛,赶紧戴好。
至于谁找到的石佛,都不重要。即使是丁默川,也减轻不了冰蓝此时对他满腔愤恨。
杜母做好早饭,冰蓝不下来吃。丁默川今天有会,得早走。客厅里阴脸坐会儿,站起身往外走。
“你也不吃点?”杜母赶着问。一句,问的丁默川越闹心。这话里显然带了另一个人物也不吃的现实。
看眼还关闭着院门,走向车库,甩下一声狠硬:“把门关好,我不说开谁也不准打开!谁让她出门,别怪我六亲不认。”进车库,驱车直接离开。
杜父母对望下,叹惜。一个进门卫室,一个回内厅。
冰蓝一会儿也出门,挎了包快步往院门走。杜母后面碎步追,“太太!太太……”
“开门!”冰蓝拉了一把门,没打开,拍。杜父从窗户里望着杜母。
杜母劝,“孩子,你先吃点饭啊,听话!”
不吃!“杜叔开门。”
“孩子……这,他不让开门!他就是一时气性大,等他再回来,肯定也就没事了。……咱不和他一时见识!听话,今天不出去了……”
冰蓝气性却也足,一听,更一掌拍上去,“开门!”
“孩子……”
“开门!呃……”冰蓝怒掌又拍到门上时,给门上某个部门生硬刺到。痛一声,手一握。
“哟!”杜母拉过来看,看到鲜血流下来。急,“他爸?老头子!快点,找纱布来……”
“这,哪放着?”杜父往门卫室跑出来,很迷茫。
杜母也是急中乱叫人,其实知道他也没处拿去。哎一声,拉着冰蓝往室内走,“听话孩子,咱进去,包一下。”
冰蓝不进去,定要出院门。
杜父杜母相望愁闷。杜祥宾副楼上下来,默然进了门卫室,电控开关,按下,院门缓缓放开。冰蓝迈步出去。
杜父杜母望儿子。觉得不开门,硬关着不让冰蓝出去不合适,可开了,也担心下一步怎么办。
“没事,我跟着。” 杜祥宾又去开车。
“好好,看着她点,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杜母后面叮嘱。
“嗯。”
“这,得和先生说一下吧?”杜母继续向儿子问主意。
“我和他说。你们不用管了。”杜社宾一力承担。
冰蓝回了惠安小区的家,上网处理业务。店里的一切留言,都没回,包括那“回头有我叔叔”的。懒得说一句话。
午饭前康美若打来电话:“冰蓝?”两字,无声。
冰蓝苦笑下。这下,在康美若心里,她俨然已是豪门惨妇的代言人了吧?“美若,我没事,你不用老担心我。”
“你真的没事?”
“没有。”
“在哪?”
“在家。”
“能出来下吗?我想见见你。”
冰蓝也不愿出去见康美若。心情不好时,她懒于和任何人说话。可,很难拒绝这份关心。“在哪见?”
“你在金蓝海岸大门外等着,我去找你。”金蓝海岸对面有家皮肤护理中心,康美若去蓝宅时看到,想到时再说幅蓝一块去做个全身护理,届时便可以观察她身上有无伤痕。
冰蓝刚从那边跑过来,不想再回去。“……我下午还要来城北进货,干脆咱们在城北见吧。”
“也行。还在左岸西餐厅?”见了面再说下一步的话。
“好。”冰蓝答应。
冰蓝等了一个小时才去。从金海岸坐交通车来城北,得不少时间。
康美若早到,定了个雅间,门口迎到冰蓝后,携手一块进去。坐定,望着与之前没太大不一样的冰蓝,心里踏实了许多。开口想说什么,却一阵恻然,垂了头。
冰蓝受不了这样的哀悼表情。笑下,“美若,你不要这样子,我真的没什么。”
“你老公……是不是脾气不好?”
“他,有时候会霸道点。还好了。”
“冰蓝,我那晚一点没睡着,想到你就心疼的掉泪。你是公主,再怎么样也不能受别人委屈。我真的气不过!”康美若眼里一下泪迹点点的,“我不是想来打听你的私事,没有想笑话你,也不会看热闹!我有什么可笑话你的?我的热闹早够人看的了。我是真的担心你,怕你过的不开心。”
冰蓝心里酸涩,“谢谢,美若。”
康美若握到冰蓝手上,“冰蓝,我就是想告诉你,你有事别自己忍着,要和家人朋友分担。爱你的人不会感觉你给添了麻烦,能和你分担,分担你的高兴,分担你的不快,不让你自己一个人伤心,更会安心。你不告诉他们,他们只会更担心,更着急,更心里难受。……莫医生,也很担心你。”
“对不起,让你和子研受刺激了,不好意思。放心,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才不要受男人气,对不对?”冰蓝隐下心中所有滋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