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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姐这么客气,而且还这么突然,我没有备礼物,要不改天我们一起出去转转,好吗?”
韩语嫣这时候脸上的神色才松了一松,放开紧绞的十指,脸上露出轻快的笑意来:“我二十六了,三月的生日,可能比你大些吧,你以后就叫我姐吧。”韩语嫣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秦小欣端起水杯轻抿,借此斟酌这句话的份量。
放下水杯时,表情已随意很多,只是她不擅于跟人套近乎,尤其是女人之间,太亲昵的话太亲昵的举动她做不来。倒是韩语嫣对这些套路驾轻就熟,在秦小欣随意笑容的怂恿下,放纵自己就移动到秦小欣的身边,抓起秦小欣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中,轻轻拍着她的手背。
秦小欣浑身一凛,眸光一转,嘴里亲热的呼了声:“韩姐姐”,心里着实捏了一把汗。
韩语嫣是那种外表极其平常,扔进人海都捞不出来的平凡长相,又加上身材本身也不出众,第一感觉之后,很自然地就会让人卸下心防。她抓着秦小欣的手,脸上一抹羞涩红晕,“这声姐姐那我就不客气地接着了,以后我就随景桐哥哥叫你欣欣吧。送你的这个小玩意儿,其实呢也就是我的一个想法,毕竟钱还是景桐哥哥的,所以你也不用谢,我反而倒觉得这是应该的。”
“在国外留了五年学,景桐哥哥为我也花了不少的钱了,给你买点东西怎么着说都是应该,倒是我觉得这小玩意儿就是不适合女孩们的东西,当时也犹豫来着,这一见面,没想到妹妹还真是这般豁达的一个人,倒是歪打正着,买对了。”
秦小欣一直静静地听着,安安静静地笑着,偶尔为了回应也插上一两句话,表面上,一下午两人相处的倒也极和谐。
终于韩语嫣停住了唠唠叨叨的家常,站起身来:“我们一起去买菜吧,景桐哥哥说他想吃鱼,我早晨没敢去买,怕放到这会儿就不新鲜了。”
秦小欣伸臂打了个哈欠:“我不去了,想躺一会儿。”
韩语嫣也没勉强,手中拿了一个无纺布袋,轻手轻脚地走了。
等到终于听到那声关门,秦小欣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直直地在沙发上躺倒。这场名存实亡的婚姻,她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就冒然闯入,只因为不想打持久站。可是战争一旦打响,要打金久结束,已完全超出了她的预计。现在许多纷争胶着在一起,想速战速决都难。
屋子里没有了其他人的声音,安静得异乎寻常。秦小欣回到楼上,打开过道的窗户,进到自己的房间,找出射标挂在墙上,自己退到窗口,把窗户也打开。三月初的天气,依旧寒风习习,只是大白天的,少了剌骨的穿透力。但十六层的高度,风力到底是双平地上大一些。
两面的窗户都开着,前后的穿堂风,秦小欣手里抓了一把标针一个个的往靶心里扎,看准的位置,却每次都会因为风速的原因而偏离靶心。
这就是她现在的生活,手里抓着标,既然目的不是中间的那个红心,而且还要能打出完胜的成绩,她还缺乏一些随机应变的定力。
叶景桐下班回家的时候,家里的两个女人正有说有笑地在厨房里忙活,他在玄关处换鞋,动作稍稍的停顿了一下,两道浓眉不由地稍稍一蹙。
韩语嫣听到开门声,放下手中的活第一时间跑出来,从他手中接过拎包,将他脱下的外衣挂进衣柜里:“饭已经好了,你快去洗洗吧。”她的话就象一个一直在家等待丈夫归来的贤妻,语气中带着藏都藏不住的爱意。
叶景桐勉强笑了一下,抬头打量韩语嫣:“又累了一天吧?跟你说了不用做的,好好在家休息几天,等一上班,想休都没机会了。”
韩语嫣一抹羞涩笑容挂在脸上,象个当家主妇般推开书房的门进去将拎包挂在帽钩上,回身对着叶景桐大声的说:“我哪儿就有那么娇气了,让你这样看我。好了,别磨蹭了,快去洗吧。”
秦小欣在厨房里听得浑身的鸡皮一阵一阵的,也没出门也没搭腔,把韩语嫣弄好的东西一样样的往餐厅端。
叶景桐匆忙收拾了一下,换了居家服出来坐下。韩语嫣拿起自己的筷子往叶景桐面前的碗里夹菜,叶景桐低头吃饭,即不拒绝也不鼓励,跟秦小欣的动作姿态如出一辙的相似。从始至终,两人低头吃饭,谁都不看对方,也不跟对方说话。除了韩语嫣张罗着布菜时的说话声,餐桌上的气氛诡异的安静。
其实秦小欣这段时间是真累了,人一累胃口就不怎么好。叶景桐和韩语嫣碗里的饭还有一半,秦小欣已经漱口离开了餐桌:“我有点乏了,先上去睡了。”她原本就给自己盛了少半碗饭,向来不浪费粮食的人,此刻碗里还剩了一半。
叶景桐停下正吃饭的动作,抬眸追着秦小欣的身影,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吃在口中的饭菜形同嚼蜡。他端起水杯漱口,目光匆匆扫过韩语嫣疑惑的脸:“快吃吧,吃完早点去休息,明天带你去看处房子。”
韩语嫣显然没理解这句话,看着叶景桐就笑了:“不用去看了,我住在哥哥家里挺好的,可以做做家务,这种感觉象又回到了从前我哥哥活着的时候。”
叶景桐端着水杯的手狠狠地捏紧了杯子,牙咬得他半边脸都有些酸。韩语嫣的这句话,就象一把烧红的烙铁,猛地烙在他的心脏上,嗞嗞地烧灼他。
“而且,在这里我早晚都可以看到景桐哥哥,也不再觉得自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了。”韩语嫣说着话,抬手就拿着一块面巾过来擦拭叶景桐带着一些油花的嘴角。
叶景桐一扭头,躲开了韩语嫣的手,从她手里接过面巾,起身往外走:“赶快吃完了就去洗洗睡吧,我还有些事要做。”
韩语嫣紧跟着他站起来,“我不困,可以帮你整理文件,我打字速度快,你想要做什么只管说出来就行。”
叶景桐蓦地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些愠怒,但想了想,还是换了种方式跟韩语嫣说话:“语嫣,我想,你还是搬出去住的好,这样对你未来的成长和生活都有好处。”
韩语嫣看着叶景桐,眼睛里闪动着委屈:“是不是我在这里,欣欣她不乐意?是不是会防碍你们夫妻的生活?可是,我看你们都不住在一起的?”
叶景桐直直地看着韩语嫣,垂眸斟酌了一下措词,再开口时脸上带着笑容:“夫妻之间的事你不懂,等你将来结婚了,这个问题你自己会找到答案。语嫣,你是语桐的妹妹,语桐是我生死相依的好朋友,我答应他这一生都会照顾你,我定会做到,我的妻子也会跟我一起,不会有例外。”叶景桐说完,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没有转身,就那么背对着韩语嫣:“我和欣欣的卧室我们自己会收拾,如果你实在想做家务,打扫楼下就可以了,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习惯,语嫣,你是个聪明的人,你懂的。”
叶景桐笔挺的身影绝然走出了餐厅,回到书房关上了门,只有韩语嫣一个人站在原地,好半天,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秦小欣可能是真的困,这一觉睡得也特别的沉。早晨醒来时,太阳已经从窗口爬进来,温柔地铺在了身上。
秦小欣拿起表看了下时间,上午十点。可她躺在被窝里,还是没有一点想起床的打算。被窝里暖暖的,她缩了一缩身体,再次闭上了眼睛。
秦小欣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终于起床了。整套房子里,听不到任何声息。这个时候,叶景桐指定是不在的,韩语嫣似乎也出去了。秦小欣楼上楼下的转了一圈,从来没觉得这栋房子象现在这样的陌生过。
她回到房间打了个电话,之后重新穿戴整齐。再次出现在门外时,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皮靴。楼下,有一辆黑色的摩托车,还没有熄火。
秦小欣取下头盔,抬腿跨上去,松开了油门。
好久都没享受过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了。秦小欣出了市区,在环城公路上兜了一圈,最后在燕山脚下停住。燕山坡度并不高,她这个码力的摩托车上去没有丝毫悬念。可是行进到山下,她突然就不想挑战这个高度了。
下了车,摘下头盔,徒步往山上走。这个星期她已经整整爬了七八天山,对爬山这种体力行动已没什么概念了。但是站在山下,胸腔中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使她呼吸很不顺畅。她只是想找一个可以让她自由呼吸的地方而已。
入了春,下雪的机会不多了,但是这时候天还是阴了。早晨的时候还阳光晴好,此时天空就泛起了一层灰色。没有风,但是空气却冷得似乎呵气成冰。
秦小欣站在山顶上,俯瞰脚下的整个城市。浑身都在出汗,可脸上却冻得木木的,伸手摸一把,甚至都没有感觉。她什么也没做,站在山顶上,足足一个动作一个姿势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身后有极谨慎的脚步声靠近,她才动身往下返。
山下的摩托车已不见,但有车停在那里。秦小欣走到车前,跟在身后的人快速上前错开一个身位替她打开车门,在她上车后,同时放下了前面的挡板。
“去盛都。”她声音沉闷地对前面吩咐了一句。车子开动后,秦小欣闭上了眼睛,靠在后座上。她感觉自己的心有些乱,许多事情压在心头,她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来理清这些事情。
盛都是秦小欣自来滨城后就一直喜欢的一个地方。一进门,她没有进大厅也没有进后面的包间,而是轻车熟路的进了后台。这里,她还保留着一个架子鼓手的位置。
还好,今天上场的歌手是曾跟她打过链手的昵称叫红玉的一个瘦削型的男演员。她没有戴耳麦,当四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起时,秦小欣纷乱的心瞬间安静下来,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啪”,清脆而响亮的一个音符之后,演员劲霸的歌声响起来,安静了半天的大厅也跟着一起沸腾,光影迷幻中,无数人在场下扭身摇动,跟着歌声音乐一起放疯。这一瞬,秦小欣觉得周身呆滞的血液被点燃了般的燃烧着她的身体。这才是秦小欣,那个冻僵了快半年的秦小欣又苏醒了。
一曲停罢,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兄弟凑上来,是盛都的节目主持。看到他出现在身边,秦小欣就知道,他们用她这个全免费劳力,早已习惯成自然了。果然,男子一脸谄媚笑容地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今天场子有点冷,秦姐姐要不帮忙救个场?”
秦小欣现在心情好,心情好自然也不计较,爽快地一声就答应了。
叶景槐一连好些天情绪都不怎么好,秦方钰要了两杯酒,谁也不说话,耳中震耳欲聋的音乐在叫嚣,他们你一杯我一杯地对饮,象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一曲终了,整个大厅难得的安静下来。身边三三两两跳舞跳累了的人闹哄哄地回到各自的位置。其中一个烈焰红唇的女子,一直站在某个位置盯着秦方钰他们这个位置。秦方钰忽然就来了兴趣,抬肘碰了碰叶景槐,示意他朝后看。
叶景槐一回头,直直地碰上女子花痴般的笑脸,回过头来,狠狠地刮了秦方钰一眼:“喝你的酒。”秦方钰露出一个极阴的笑容:“差不多行了啊,都禁欲这么多年了,再没点想头就不是正常男人了啊。”
叶景槐声音沉得象闷雷,狠狠咀了一口酒,“人又不是禽兽,是个母的就能有反应?你操我这心干嘛,想想你,身边多好的花花世界,怎么到现在还单飞呢。”
秦方钰被叶景槐这一说就笑了:“我倒是想呢,也得有女人先看上我不是。你我要是颠倒一下,这么一张羞闭月的容貌换给我,保不准这会儿我娃都能打酱油了。”
叶景槐也不恼,一直阴着的脸跟着也乐了:“别在这儿寒碜人了,你秦大公子若说要开荤,滨城的姑娘都能给你家挤塌了。”稍稍隔了一瞬,叶景槐眸子里才闪过一抹亮色:“你说你,跟欣欣是一个妈生的,你俩长相咋就一点都不象呢。”
秦方钰苦笑着一摇头,脸上却满满的全是自豪:“那丫头像她爸爸了,你没见过她爸爸,四十几岁,依旧修眉桃花眼,薄唇美人沟,令男人惧女人妒。他是我们秦家几代人中出的唯一一个美男子,可惜打小就被爷爷奶奶扔了。她们说,男孩子长成这样,骨子里带着妖气,会让家里不太平……爸爸一直觉得亏欠他,所以事事都让着他,甚至连自己喜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