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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欣的身子象一根面条,搭在他身上,不停地哆嗦。叶景桐展开手臂,连衣服带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她越是颤,他就越是急。
医生的手从秦小欣手腕上移开,叶景桐看得直皱眉头,一个劲地催问:“怎么样啊,是不是病得很厉害?”
四十度!
叶景桐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流行性感冒,而且也不是如叶景桐所述是突然就病的。而是一直病着,因为神经绷得一直很紧,突然松懈下来,人也跟着支撑不住,所谓的病来如山倒,就这个解法。
医生责怪现在的小年轻人都不懂得心疼对方,叶景桐点头听医生数落,嘴里应答:“是不太关心。”
秦小欣的一双小手又嫩又白,肉肉的,手背上嵌着几个浅浅的窝儿,护士试了两次都能没准确地把针扎进血管,叶景桐一把推开小护士,不干了:“你会不会扎针啊,拿我媳妇儿的手当标本练呢。”
秦小欣的血管原本就不好找,此刻看着那只细嫩的小手被一只大手小心翼翼地呵护在掌心里,护士更是怯场,扔了针管就跑出去叫人。
护士长跟着小护士进来,一看男人怀里护得象婴儿般的病人,眉头皱了一下:“脱一只袖子。”
秦小欣的羽绒服很厚实,长长的防风袖盖住了手背。叶景桐虽然不愿意,但害怕这只柔嫩的小手再多挨一针,还是将秦小欣从怀里移到椅子上,一只手扶着她面条一样的身体,脱下了一只袖子。
秦小欣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窝在一个叶景桐宽阔而温暖的怀抱里,整个人象婴儿一样的被他搁在腿上,整个身子都被紧紧的环在臂弯里。叶景桐外面的呢大衣没有系扣,敞开的部分也裹在她身上,她的脸就窝在他只穿着一件薄毛衣的胸口,听那均匀的心跳,清晰而悦耳。
旁边的两个人压低的声音传过来:“你看看人家的老公,多疼媳妇儿,你就不能也抱抱我嘛。”
“都多大年龄了你跟个小姑娘比,臊不臊。”
秦小欣的身子蓦地一僵,原本已退了烧的脸颊,再次浮上红晕,心跳地频率蓦地加快。只仅仅一瞬,她就放弃了想从他怀里挣出来的冲动。这种被人怀抱的感觉,还是爸爸在世的时候有过。久违的温暖!终于没有忍住,鼻子一酸,几滴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滴在脸颊时,肌肤有些微的灼痛。
叶景桐低头吠着秦小欣发丝间淡淡的香味,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身边男女的对话他有听到,只是两眼盯着点滴瓶,脸上没有出现任何反应,却感觉到了怀中的女人身体微微僵硬的变化。
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秦小欣掖了掖衣领,与叶景桐拉开了距离往门外走。
叶景桐坏坏地一笑,突然刹住脚步,转过身来,让垂着头只顾往前走的秦小欣稳稳当当地扎进他的怀里。
“啊?你干什么?”秦小欣搓着撞疼的额头,一双原本就大的眸子顿时瞪得一个有两个大。
叶景桐“噗”的笑出声,“你老公我的怀抱就那么舒服,舍不得了吧!”
秦小欣倏地后退了一步,却因为刚刚退烧,浑身依旧没什么力量,差点儿一个趔趄摔倒。叶景桐手快,稳稳地把人接到怀里:“诱哥的技术不错,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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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秦小欣脸再次红成了柿子,这回站稳了身子,手臂上也用了力气,却没能再推开叶景桐的身体:“你这人很没意思你知不知道,开这种玩笑,俗不俗。”
秦小欣平时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真生起气来,还有模有样儿的,象一头发威的母狮子。
叶景桐敛住笑,将手臂松了松:“好了,不逗你了,外面风大,把帽子戴上。”一勾手,把垂在肩头的防风帽拉起来,一圈白色的兔毛马上就将那张圆圆的小脸摭得只剩了三分之一,好像只露着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漂亮极了。
叶景桐心头颤了一下,扶着她肩膀的手就也随之柔了几分,拥着她往车里走。
秦小欣浑身无力,走路的时候几乎是倚在叶景桐的身上借力才能迈动脚步。
“你要带我去哪儿?”秦小欣擦了一把车窗玻璃上的雾气,发现方向不是回家的路。
“回家啊,你脑子烧坏了?连路都不认识。”
“我要回我家。”之前虽然神志不太清醒,他那那句刻薄的诅咒她还是记得的。
叶景桐装疯卖傻,抽手就探在她的额头上,“真是烧坏了,明天住院治疗。”
秦小欣腾地一脚招呼过去,正好踢在叶景桐的小腿上:“你无聊。”
点滴打了两个多小时,虽然秦小欣的身体没多沉,可几小时持续一个动作的抱着人,打完点滴放秦小欣下来的时候叶景桐就感觉一条腿麻得不能沾地了,却还是笑着耍贫:“媳妇儿,老公我要残废了,你背我啊。”
当时碍着注射室里还有其他病人,秦小欣没跟他急,破例伸手把他扶起来,两人相拥在一起往外走,后面漾煞了一地眼珠子。
现在秦小欣的脚带着怒气踢过来,叶景桐就觉得整条腿象瞬间被强电流击中,麻得一下都动不了,一呲牙,额头的汗珠渗出来。
秦小欣慌了。
她从小就是练家子,清楚自己这一脚的份量,搁一般人身上,这条腿得瘸几天。叶景桐在部队历练过,更因了在车里,空间不够,受攻击的范围不大,但还是受了伤。
“忘恩负义的东西,早知道这样,不救你了。”叶景桐忍着痛,从驾驶位换到副驾位上。其实并没有他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难以忍受,只是不想再跟秦小欣纠缠到底回哪个家的问题。
后半夜,秦小欣又开始烧了。
从医院回来,叶景桐没听她的,直接将秦小欣推进了主卧,用他的话说:“这张照片,折磨了我三个月,现在轮到你了。”他指着床闲的婚纱照。
秦小欣一撇嘴,一立身就站到床上。“摘下来放储藏室去不就解决了。”
叶景桐一把拉住她的手:“姑奶奶,你动点脑子好不好,你们家人到现在还没光顾过我们的‘新巢’呢,指不定哪天就一个突然袭击,到时看你怎么下这台阶。”
秦小欣想想也是,一双眸子落在两人笑得都很随意的画面上:“也没那么难看么,怎么就折磨你了?”
叶景桐一声不吭地转身,小妞,你慢慢欣赏吧,哥哥我不奉陪了。
冰箱里还有秦小欣上午包好的饺子,叶景桐拿出来,开火,往锅里刚放了水就把饺子倒进去。等水开来,拿勺一搅,锅里的饺子全都象面疙瘩一样的挤在一起。叶景桐慌了手脚,拿筷子一个个的往开了分,锅里飘上来的水蒸汽外加紧张,额头上见了汗珠,可弄了半天,一锅惨状再不堪目睹。
“秦小欣,你下来。”叶景桐拎着勺子站在楼下喊,刚刚躺进被窝里的秦小欣一个激灵坐起来。叶景桐的声音听着有些恐怖。
结果,等她看到锅里的饺子,脸色更恐怖:“叶景桐,你就这么糟蹋我的饺子。”她揪着叶景桐的衣领吼。
叶景桐一手拎着勺子一手拿着筷子,一脸无辜的耸耸肩:“已经这样了,现在怎么办?”都这个点了,又是年关,想吃东西外面也未必买得到。
秦小欣的鼻孔一煽一煽的,恨不能一张口将这个吃下去。已经这样了,总不能真把他吃了。
问题是,她吃不下。
但是两人这样近的僵持着,这气氛,怎么看都比这一锅挤在一起的饺子暧昧。
秦小欣悻悻的松开手:“吃烩汤吧。”
一锅原本已无法挽救的饺子,被秦小欣一加工,端到餐桌上时,变成了色香味俱全的杂烩汤。秦小欣拿了两个白饺撕烂泡在汤里,象极了西北名吃羊肉泡馍。
叶景桐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双手搓着鼓鼓的肚皮:又被这小妞的饭菜吃撑了。
秦小欣浑身酸痛,象针刺般的痛,皮肤的每一个毛孔都象是绽开了迎接室外的寒风一样,往她的血液里渗,即使把身上的被子再次恶严严实实地包起来,也还是冷得要命。
挣着坐起来,习惯性的在床头找药找热水袋,空空的床头,摸到手底下的都是冰凉。这才想起来,她跟叶景桐调换了房间。她的药还在她那间小卧室的床头上。
被叶景桐踏开的门,连关都没办法关,秦小欣熟悉的摸到了门后的开关,“啪”的一下打开,突然亮起的灯光灼眼,叶景桐从床上翻身就坐起来,看到秦小欣一身单薄的睡衣站在面前:“你干嘛,想耍流氓?”
秦小欣身上打着摆子,牙齿相互嗑在一起嗒嗒的响:“我找约。”
叶景桐眉头一皱:“你不是不烧了么?”手却不由自主地抬起来在她额头上触了一下。的确不烧,冰冰的,但是眼窝却黑了一圈。“你什么状况啊,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他从床上跳下来,帮着秦小欣把床头的药盒全拿过来。
叶景桐的主卧门上没安锁,秦小欣只挑了两样没有含扑尔敏成份的消炎和退烧药,伴着叶景桐递过来的水杯咽下去。
“没事了,你睡吧。”
秦小欣吃完药出去了,叶景桐却再也睡不着。夜色朦胧,整栋房子里静得象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气息。
不知哪儿“啪”的响了一声,也许只是家俱的热胀冷缩,叶景桐还是一跃而起,光着上身,多连一件衣服也没穿,推开了主卧的门。
他的烟在床头的抽屉里,现在特别特别的想抽一支烟。现在他给自己找了一个进门的借口。
床上的人睡得沉沉的,气息也不热,但是借着窗外路灯的光线,光滑的被面微微颤动的效果还是看得清楚。
叶景桐下意识地就将手指探下去,覆在秦小欣的额头。
的确不烧。
“秦小欣。”他推了她一把。
秦小欣没有睡沉,叶景桐只一声,她就警觉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床前站着□的男人,下意识地揪紧了被角。
“哪儿不舒服?”他探身,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抓住那只揪着被角的手。没有温度般的冰凉,一点清儿也象是躺在被窝里,倒象是刚从冰天雪地里回来。
“浑身都疼,冷。”没敢睁眼睛,秦小欣和上下牙齿瞌在一起,本能地嗒嗒的声,引来浑身的哆嗦,听着极令人生厌。
叶景桐一皱收,“你不是吃药了么?”下午还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点滴,不是么。这妞体质怎么这么差。
“我也不知道。”秦小欣又往被子里缩了一缩,刚钻入这个被窝时,她还嫌弃这被子里全是男人身上特别的气味,现在根本顾不了那么多,恨不得把头都要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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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秦小欣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酸的要散架了似的,但是却没有了半夜里的那种浑身不适感。坐起来,扭着脖子活动了一下颈椎。做了一晚上的恶梦。身体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下也动不了。可身前身后就是即将要将她融掉的火焰山。她干着急,愣是一下下也动不了,越不过去。
就这样与烈火挣扎了一夜,后来烈火可能是被被铁扇公主的芭蕉扇给灭了的吧。
突然失去了灼热包围的身体,有种很不适应的凉爽,继尔让她浑身颤了一下,随即醒来。
天还没有大亮,浴室里,有微弱的灯光,间或还可以听到唏哩哗啦的流水声……
秦小欣一惊,蓦地裹紧了身上的睡衣,倏地坐起来,竖起耳朵静听。
的确有轻微的拍水声。
蹑手蹑脚的走到浴室门口,里面的动静却因了她刻意的摭掩自己的声音而嘎然而止,象从来就没有什么声音存在过。
只有灯光依旧。
秦小欣不是个胆小的人,此刻,还是犹豫了一下。之后,以一个突然袭击的形式,唰地拉开了那扇半透明的玻璃门。
浴室里,一室旖旎,惊艳了站在门口的窥探者……
叶景桐刚从浴缸里出来,□的身体,无数个晶莹的水珠在他麦色的肌肤上翻着滚着的舞蹈,象无数个妩媚而绝艳的妖精……秦小欣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