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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觉着好笑,用手轻轻抚了抚马背,只见原本倨傲地不可一世的马儿竟低下了高仰的头颅,乖巧的任少年抚摸,还状似亲昵的蹭了蹭少年的肩膀,引得少年咧嘴一乐。
如此温驯的样子哪有一丝害人的模样?宜珈张大了嘴巴呆愣在原地,这么势利的马让她给遇上了!
少年挠了挠马的下巴,饶有兴致的对宜珈说道,“既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如你就把这匹马送给我当还情吧,反正你也看不上它。”
闻诤拱拱手,“小弟无状,请兄台恕罪。这匹烈马若兄台看得上眼,尽管拿去。”说完瞪了宜珈一眼,怎么对你救命恩人呢?书都读哪儿去了?
宜珈撇撇嘴,点点头同意了。
少年翘起嘴角,一个侧身姿势潇洒的翻上马背,缰绳一拉烈马跟着调转方向,少年临走前坏心地笑着对宜珈说道,“小姑娘,下次骑马可别把马肚子加的这么紧,要不然甭管哪匹马都得‘故意杀人’。还有,感谢你割爱,汗血宝马可是千金难得呢。”说吧吹了记口哨,得得得的飞奔离去,一旁的书童健步如飞,竟也跟得上主子,想来是个练家子。
留下宜珈在原地欲哭无泪的看着六哥,你怎么没告诉我这是匹这么值钱的汗血宝马啊!!!
一路上消极抵抗的宜珈终于跟着六哥来到了平鎏侯府,闻诤带着宜珈从侧门进了侯府,谢尚翊闻讯带着下人前来迎接。宜珈跑到表哥身边,谢尚翊皱了皱眉,一下子就认出了女扮男装的表妹,刚想开口询问,宜珈率先坦白从宽了,“表哥,你想问什么待会儿问六哥就好了,现在十万火急,你快让人带我去见外祖母吧。”
谢尚翊把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很是体贴的寻了个婆子领着宜珈去见谢老夫人了。
“你可别看我,我就是个信差,只负责把这丫头安全送到府上。”闻诤见谢尚翊定睛看向自己,赶忙摆摆手推卸责任。
谢老夫人不过是稍有些头痛,绑了抹额歪在炕上歇息,原想着等晚膳后问问儿媳外孙女及笄礼的事宜,没想到却先盼来了小外孙宜珈,唬了老夫人一大跳。待宜珈添油加醋的把下午发生的状况叙述了一遍,谢老夫人原本微眯着的双眼此时已然挣开,眼里波澜不惊深沉的吓人,手里拨弄着串檀香木念珠,等宜珈讲完了抬起脑袋望着外祖母时,谢夫人高深莫测的摸了摸小外孙乌黑的后脑勺,淡淡吐出一句,“叫你母亲放心,谢家子孙绝不叫外人随意欺负了去。”
宜珈顿时觉得心里一阵安定,外婆你的话好霸气啊!
孟府,大姑娘大典之后似是疲倦过度被老太太压着回房歇息去了,并未参加孟家姑奶奶见面会,二奶奶谢氏跟着去了大姑娘房里悉心照顾,孟府上下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气氛。
孟老太太听了大夫诊断,得知大孙女仅是受了刺激,情绪波动过大一时无法接受,待休养两日自当痊愈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有心思抽丝剥茧处理家丑了。老太太将身边最信任的陪房祝嬷嬷叫了来,吩咐道:“你去大觉寺把大奶奶和二小姐叫回来,让她们不必整理行装,速去速回。”
祝嬷嬷作揖应了,躬身退出内室。
“等等,回来。”老太太突然又把左脚刚迈出房门的嬷嬷叫了回来,转了转指上的翡翠戒指,话里透着股冷意,“若是她找借口拖延不想回来,就是绑,你也把她给我绑回来!”
祝嬷嬷一个激灵,迭声称是,领命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第二个男主候选人了!英气逼人、马术娴熟、救命恩人的无名少年!自顶锅盖疯狂逃窜……表问我为啥女主身边没有丫鬟仆妇阻挠,为了奸情的发生,她们被屏蔽了……
釜底抽薪
这一天早晨,给孟府守门守了二十多年的老丁师傅恭送老太爷和二爷两位主子上朝后,和往常一样笃悠悠地走到正门照壁后,摆上把竹椅,泡上壶绿茶,晒晒太阳睡个回笼觉。按照他几十年来的经验,老太爷下了朝先要去内阁议事,晌午在宫里贵人那儿蹭个饭,下午再给皇子皇孙们教教课,一般不到晚饭的点儿根本不会见着老太爷的身影,至于二爷倒是个准时上下班偶有应酬的好好先生,总而言之,上午就没老丁头啥事儿,一般人也敬他是府里的老人了,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他也就相当自娱自乐的晒着太阳享受人生了。
这不,茶叶泡上了,小曲儿也哼上了,躲在照壁影子底下凉丝丝的,老丁头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就在他快和周公牵上小手的时候,恢弘朱门突然发出沉闷的叩击声,老丁头皱皱眉,嘟囔着嘴不情不愿的晃晃悠悠走去开门,这门刚开了条缝,老丁头一个激灵,哎呀我的妈呀,这不是老太爷么!老丁头赶忙双手用力开了中门迎老爷回府,但见孟老太爷脸色铁青,额角青筋隐约可见,迈着流星大步直往里走,看都不看旁人一眼。老丁头扶着门的手有些软,额滴神啊,上回见老太爷这幅要吃人的表情还是大爷出了意外那次,这回又是哪个倒霉蛋子要遭殃了?晃晃脑袋,得,还是把茶壶椅子收起来吧!
孟老太爷笔直进了老太太的院子,孟老太太得了回报赶忙出门子迎接,一看老头子黑的跟锅底有的一拼的脸,老太太一愣,随即遣退了奴仆,关起门老两口自己各自交底了。
“老爷,难道穆宁侯……”老太太一看老头子这脸色就知道事情必是不顺,昨晚她简要的将闵氏联合嫂子、范夫人暗箱操作替换了议亲人选之事告诉了老太爷,老太爷当即决定第二日早朝时探一探穆宁侯的口风,若穆宁侯不知晓,则事情还有转机,可见老太爷这幅阴沉的脸孔,孟老太太心里叹了口气,难道这堂堂一等侯竟真让一介小妇拿捏在手里了?
“看看你儿媳妇干的好事!”孟老太爷从袖子里掏出块皱了吧唧的帕子扔到地上,眼里冒出的火光恨不得在帕子上烧出几个洞来。
孟老太太不明所以,捡起帕子仔细端详,这一端详看出问题来了,老太太有些不敢相信:“这帕子的阵脚绣活有些眼熟……”怎么看着有点像出自二丫头之手?
孟老太爷冷哼一声,嘴角露着不屑,“不光你眼熟,二丫头年年给我们老两口做齐成套的衣衫、袜子,她的绣活我看的都眼熟!”老爷子想到此处又恨得牙痒痒,“所以今个儿早朝时穆宁侯爷拿出这帕子给我瞧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老二的,侯爷告诉我我,说这是大儿媳妇和那她那劳什子的嫂子,硬要送给他家夫人的,范夫人推辞不过才收了下来!”
几经风浪的孟老太太这会儿也有些说不出话,闵氏竟然将女儿家的绣活送给外人,一旦传了出去二丫头别说嫁入侯府飞黄腾达了,就是寻个一般人家,怕是也要看不起这般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闺女! 她们这是打算破釜沉舟、用孟家时代名声威胁自己了?!
“大媳妇真的做了这等荒唐事?”老太太还是不敢相信,一个好人突然杀人放火,任何亲近之人都不敢轻易相信,心底总怀揣着希望,希望是警察抓错人了。
老爷子睨了妻子一眼,我像是拿这种大事开玩笑的人么?
“若不是穆宁侯还守着老侯夫人的遗言想和孟家结亲,再加上我多少在朝里还有些影响,怕是早有人拿着这块帕子到处宣扬看我孟家笑话了!”孟老太爷实在想不通,平时木讷老实的儿媳怎么一出手就办出这等惊天动地傻事儿来!
老太太也咬牙了,靠,你一个人犯抽,害得孟家一家子姑娘被人看不起。
死了心的老太太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回二丫头是非嫁到范家不可了?那大丫头可怎么办……”人人都道要嫁侯府的是宜琼,突然换人,让宜琼怎么办?
孟老太爷顿了顿,看着孟老太太,一字一句的说道:“宜琬嫁到侯府去,让宜琼嫁去文家!”文家是士族清贵,哪怕孟家是圣人子孙也不敢轻易辱没了去,更何况这文家还真是个好的,哪怕大儿媳昏了头让嫂子去人家家里退婚,文家也没打上门来论理,打落牙齿和血吞,就冲着这份韧劲将来决不可小殻В”咀虐诺男睦恚侠咸彩翟谟行┥岵坏梅盼纳僖仕鞯酵馊思胰ァ�
“宜琼身份只比宜琬更高,这样才不叫那些文官清贵以为我们孟家都是些攀龙附凤的势利小人,毁了孟家世世代代积累下的好名声,文家也能尽弃前嫌不至于反目成仇。”虽然将嫡长孙嫁到文家可惜了,但事到如今也只能作词打算。
可宜琼毕竟是孟老太太一手拉扯大的孩子,不到万不得已孟老太太还是想给宜琼一个富贵安康的未来:“再没有别的法子了么?要是平鎏侯那边知道了……”即便孟老太太对平鎏侯并没多少好感,但若能挽回孙女的将来,她也不介意适时用上一把。
孟老太爷沉默了半响,声音有些低沉:“这就是世家子女不得不做的牺牲,他们会理解的。”
晌午的烈日忽然失去了它的热量,孟老太太只觉浑身冰凉。
平鎏侯府
谢老夫人掂量着一本薄薄的牛皮布袋,略带怀疑的问着老侯爷:“这个能让亲家放弃打大外孙女的主意?”还能主动把外孙婚事交到咱手中为所欲为?
谢老侯爷看见老伴狐疑的眼神,乱不爽一把,扭扭脖子发出咯咯的响声,“你可别瞧不起这本小册子,花了我密部不少功夫!老狐狸的尾巴可不好抓,不过有了它,就是借那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随便动我谢湛的外孙女!”
老夫人心领神会,看来昨晚谢家密部没少忙活,“既然这样,让他们再给闺女也抄一份。”手握公爹的小辫子,想来女儿会心安不少!
“对了,有没有亲家母的小册子,也弄份来。”打仗行军搞间谍是谢老爷的强项,可这后宅里头的弯弯绕绕十个谢侯爷也斗不过一个谢夫人。
老侯爷不当回事儿,大手一挥准了,想到大外孙女不可避免的就想起了参照品小外孙宜珈来,“嘿,要我说宜珈这孩子脑子转的还挺快,知道出事了找外祖帮忙。”
这直接受害人只顾着哭的时候,她妹子年纪小小就懂得围魏救赵出门搬救兵,还能哄着哥哥保驾护航,最后声东击西骗过尚翊溜进内府,有勇有谋,啧啧,孺子可教也!谢老爷摸摸下巴,要不要给外孙女也开个小灶加强训练一下?
谢老夫人看着谢老爷的神情,就知道他把心思打到宜珈身上去了,忍不住插嘴道:“你可别动宜珈的念头,好好一个姑娘家让你带去耍刀弄枪的,还嫁不嫁人啦?这事儿我不准,没门!”
心里小九九当场被戳破,谢老侯爷面子上下不来,犟着嘴嚷嚷:“谁说要让她舞刀舞剑啦,就学点兵法,将来指不定派上用场呢,再说了,除了刀剑就没别的兵器啦,我看女孩子家家耍鞭子就很好看……”以后指不定遇上个负心汉还能好好教训他一顿,没来得及把心里的念头倒出来,谢老侯爷就被老夫人眼神一斜——消音了。
“行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让密部拾到拾到,快些给闺女送去是真的。”谢老夫人提醒着显然已魂游天外的老侯爷。
老侯爷满口答应,心里却想着:顺道给宜珈送条金乌软鞭吧,坚韧质轻又好用!
孟老太爷回书房之时,意外发现书桌上多了本牛皮小册子,封袋上并无任何标记。老太爷环顾四周,房里也没被人硬性闯入的痕迹,很是疑惑的拆开袋子,老太爷拿出一叠写着密麻小楷的纸张一一翻看,越看脸色越黑,待看到最后一页纸上那个嚣张的墨黑大字“谢”字时,老太爷气得手都抖了!你个老家伙居然派人查我!还连我孩提时偷了隔壁桌小胖子的一块砚台都知道!气死我也!护院守卫都干什么吃的!!!
老太爷当夜再往老妻屋中走去——上午说的都不算,重来!
当晚谢氏也收到了谢府旧部送来的密信两册,分别是她公爹和婆母的言行日记本。满头黑线的谢氏收起了本子,只重点研究了母亲送来的闵氏姑嫂俩并范夫人“作恶记录”,花了半夜时间研究完毕的谢氏把本子都快捏烂了。好你个闵太太,不只打着她女儿宜琼的主意,竟然连她儿子闻谨都算计上了!给你留三分体面,你倒是蹬鼻子踩脸还喘上了!这大嫂更是蠢得可以,给人做嫁衣还不自知,真是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脑子不知道长哪儿去了?至于范夫人,如此心机的女人,就算没这档子事儿,让宜琼顺利嫁了去将来怕是有的好磨的,也罢,谁爱趟这浑水谁去,她就不信女儿还嫁不出去!
最黑线的要数打小报告的宜珈了,非但当晚让谢氏抓了个正着,和闻诤一起罚跪祠堂,跪倒一半居然从天而降飞来个黑衣人,塞了个包裹在自己怀里随后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