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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这些个目中没有主子的奴才全部给我拖出去处置了!杖毙,一个不剩!”华谚的脸色极冷,蒋氏听了,脸色不由得一变。
“住手!”蒋氏不由得尖叫起来,可是,华谚却再也不想听下去,一挥手,几个在华宁锦院子中的粗使婆子上前,把蒋氏抓得极牢。
“堵了嘴,送回院子,没有我和母亲的命令,就不用再放他出来了!”华谚的眼光阴沉,让在场的奴才都抖了抖,一边的婆子连忙把叫骂不休的蒋氏堵了嘴带了出去,任蒋氏怎么挣扎都不敢放手。
一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幕,华谚转过身,看向华宁锦,眼睛里,恢复了些许温度。
“元七,没事吧?”
“没事!”华宁锦摇摇头,手臂的痛比不过她心中的苍惶,她简直不敢想刚刚如果真被蒋氏抓住不准她走,对方会怎么样,搞不好真把她送去给了陶安春,只求她和她的孩子平安呢。
“过来。”华谚让屋子里的下人都离开,这才把桌上的东西都打开。13842927
一个小箱子,里面是几瓶伤药、药丸,还有一个小箱子,里面却是乌黑的手环,那手环不大,但也较沉手了。华谚拿给了华宁锦。
“拿好了,这外面是一层乌金,里面却是一个小巧的匕首。”华谚边说边展示给华宁锦看。“你和你嫂嫂皆是女子,她又不方便,你一定要万分注意,不要随意的吃东西更不要随意的相信别人,我派了几个忠心的死士追随你,都是在外面的宅院养的,并不曾在府中露过脸。”
声厉进谚。华谚接着又拿过来一个小箱,这是最后一个,里面是一些轻小细致的指环或是耳珠,都是足金的。
“一会儿让你贴身的忠心的丫头,把这些都缝到你的夹衣里,记得,要缝在半旧的衣服里,不要缝在新的衣服里,记住了?”
华宁锦有些愕然的看着华谚向她一一说明这些都是什么,脸上的表情愈渐柔和,这是父女两个至今都没有过的亲密。
咬着唇,华宁锦不断的点着头,最后,华谚看着已经长成的女儿,轻叹了一声。
“答应父亲,如果你离开后,这里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不要回来,知道吗?”
柔和的声音,带着几分坚定。
“你是华家的嫡长女,是你大母的骄傲,如果我们真的有什么,你只记得,一定要把你嫂嫂的孩子好好教养成人,无论男女,一定要把华家传承下去!”
他之前进过宫中,对于形势的严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尚京各族都在努力的把家中的幼子或是小郎君带出尚京,为家族留下个后人,而这种情况下,元七与夏侯文敏出城反倒比其他的人容易一些。
天色微暗,并未黑沉,华宁锦与夏侯文敏两人穿着粗布衣服,随着华谚送的侍卫,带着各自的丫鬟离开了公主府。
三个丫鬟与青妈妈,华宁锦不知道应该选哪个才好,是青妈妈,帮她选了清冬。
“这丫头反应快,出去定能帮上忙,我们就留下吧。”青妈妈含着泪,看着华宁锦在夜色之下离去。她的姑娘,她一口一口奶大的姑娘,不知此生,是否还有相见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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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冲天的皇宫,血腥的屠戮依然在不断的继续上演。陶安春一身戎装,坐在朝阳殿的皇位上,看着宫中还在四处逃窜的诸个宫女太监及一些嫔妃而发出一声声轻蔑的笑。
世人都看不起他!可是,现在,他只凭了几件小事,就可以坐在皇位上睥睨天下,这世间,还有谁比他聪明?
“哥哥!”春妃抱着小皇子,有些不安的上前,小皇子在她怀中酣睡,丝毫不知,外面已经成了修罗地狱。
“那、那些宫人,又没有罪,只把那几个皇子杀了就是了。”
“你懂什么?”陶安春幽幽的看了春妃一眼,当然,他想看的,其实是小皇子。“你把孩子好好看好了才是,他可是我们的王牌!”
“哥哥!”受不住陶安春这样形容自己的儿子,春妃有些不满的看向陶安春,却发现陶安似乎有些分心。
“指挥使大人!”一身盔甲的侍卫冲了进来,跪地禀告。
“探子来报,城中各府均送了自家的郎君出城,唯有华府,闭门不出,盯着那小郎君的人来报,倒是蒋夫人大闹了一番被送回了院子,被堵了嘴绑着回去的,不知是怎么回事。”
“蒋氏?华中丞的继室?”陶安春一愣,接着迅速接口。“派人下去,各家送出的人,全部截杀!其中,拥立太子的世家,现在可以动手了!”
春妃几乎是用着一种极陌生的目光看着陶安春,她完全无法相信,这个一脸阴狠的男人是她的哥哥,那个一直极照顾她,偶尔却又会露出些许低卑的男人!
陶安春却在属下离开后,没一息就站了起来。
不对!华家怎么可能不送人出去?百年世族,难道会就此坐以待毙?这怎么可能!陶安春的心头卟卟跳 起来,脑海中,开始回放起刚刚属下说的关于华家的话。
继室蒋氏,居然被绑着绳子堵着嘴送回院子?那就是说之前蒋氏一定是大闹了一场!为什么呢?在这样人人自危的时刻,蒋氏居然大闹?听说蒋氏对长公主一直极为惧怕,那么,能让蒋氏闹起来的事情,就一定是十分重要的,而让这个女人与长公主撕破了脸……
那就是关于她的儿子了!
陶安春不顾春妃惊愕的呼唤急步往外走,他想明白了!华家送了人出去,而蒋氏,正因为送的不是自己的儿子,所以才会闹起来!华家不送嫡子出去,难道还会送出庶女庶子?不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送的是那个唯一成人的嫡女出去!
华宁锦!
陶安春以着最快的速度抓过一个属下,急切的下着命令。 属下不断的点着头,很快的,一队队身着重甲的骑兵侍卫与军官策马狂奔而去,分别着令守在城门的诸兵。
勒令城内的百姓,实行宵禁,城外的百姓速速离去不可逗留,并且不只要查探带着小郎君的,还有女眷,只要是十五六岁的女郎都要一看再探 。
只是,陶安春虽然反应极快,行动上却是仍慢了一步,华宁锦早在入夜之前就随着慌乱逃出城的百姓一起,在侍卫的暗中保护下扶着夏侯文敏逃离了尚京城。
一直逃到了城外,华宁锦与夏侯文敏一同被送上了一辆不起眼的普通马车,侍卫们骑着马,护着华宁锦往平川府的方向疾奔而去。
颠簸的马车中,在夏侯文敏用尽了力气沉沉的闭上眼后,华宁锦忍不住掀开了粗蓝布的车帘子。远远的后方,尚京城那古朴的城墙,扶摇而上的狼烟,都化做了一缕看不见的愁思,被送上了黑暗的天际……
☆、VIP章节059 漫天血雾 世态炎凉 公主殉薨 一波再起 ☆
明启二十一年冬,端初,明元皇后偕太子于尚京皇宫做乱,囚君夺位,禁卫军哗变。指挥使陶安春闯京护驾,轼君屠嗣,斩尽皇亲大臣近百人,立皇十子为帝,号天启帝,陶贼自封为摄政王,史称“明启之乱”。
喊杀声足足响彻了一晚,公主府的众人,以长公主为首,没有一个人能够合上眼睛。听着府外不时传来的盔甲马蹄声,公主府的侍卫们更加严密巡视,而下人们也都是战战兢兢。
第二天清早,天还未亮,一身崭新宫服的宫廷内侍官打扮的人分别骑着快马去了城中还未遭难的各门各府,分别传递着所谓的捷报。
“拜见长公主!”内侍脸色惨白,嘴唇带着惊吓的青紫,跪到了长公主面前,磕了头,这才抬起脸。“宫中摄政王有令,传华府众人进宫!”
长公主看着面前的内侍点了点头,脸色极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笑。
“摄政王?但不知,这摄政王又是何人?自我们燕国建朝以来,还从未听说除了三大异姓王又多了这么个东西!”
内侍随着长公主越说越冷的声音抖了抖,他有些忐忑的抬起脸,带着小心翼翼。
“启禀长公主,实是宫中哗变,陛下因此而驾崩,估计,马上,丧、钟就启,还请长公主带着华府众人去宫门哭灵。”
“哭灵?”长公主慢慢的点了点头,“知道了,走吧!”
“什么?”内侍一怔。
“我说,滚出去!”一个茶盏随着长公主的话飞过来,险险的砸到了内侍的膝盖,滚烫的茶水溅了内侍一身。还好,冬天的衣服稍厚,即使是这样,也烫得那内侍一缩。
那内侍连忙跌跌撞撞的跑走了。都说长公主性烈如火,还不知,之后长公主入了宫会如何。
长公主静静的坐在厅内,吩咐魏嬷嬷帮她按品大妆,接着,钗环声声中,长公主慢慢的转过头。
“你、走吧!”
“公主!奴婢不走!”魏嬷嬷眼泪忍不住滴了下来,看着长公主那一脸决绝,她早在公主身边这么多年,何不了解公主这是何意?
“这里的人,都被昨天晚上的屠、杀吓破了胆了!”长公主一声轻蔑。“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他们甚至忘记了自己的风骨!可是,我不会,华氏家族不会!”
一甩袖子,长公主昂着头,往府外大步走去。
华谚等在那里,看着长公主轻轻点头,他会一直追随在长公主的身边。华家的族长,不是没用的软骨头!这是昨夜长公主与他对谈了一夜后,他生平最坚定的一次。站在长公主的身边,随着母亲面对风浪!
随着马车奔到宫道上,一声声沉闷的钟声亦在空中响起,长公主看着逐渐接近的皇宫,泪水在眼中含转了几圈,硬是被她逼了回去。
华谚骑在马上随着长公主的车子一直到西侧的宫门处。
那里,已经停了许多的马车,各家官侯都是一脸的人心惶惶。不过,众人在看到长公主时,还是脸上一愕。不是没想过华家会有人过来,可是,怎么会是长公主?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位脾气刚烈暴躁的长公主,不是已经缠绵病榻多时?可是这时的长公主,却是脸笼红光精神奕奕。
长公主并未去后宫。
她与华谚昂然走入了早朝议事的金峦殿。13842927
文武百官皆是默不作声的在朝殿上,正听着内侍宣读着陶安春拿出的所谓圣旨,而长公主未经传召就走进来,惊了朝堂上的众人。
春妃坐在珠帘之后,而十皇子则被陶安春抱着坐在皇位之上,看到长公主走进来,陶安春的眉心不由得跳了跳。
本来,他是打算今天下朝之后就去公主府的!看样子,不用了!
“长公主!”陶安春沉着的看着长公主微微一笑。“见了新帝,为何不跪?”
“乱臣贼子,焉能当得端仪一跪?”长公主齿间吐出这一句,让陶安春脸色立变。
而长公主,却像是没看到他与十皇子一样,转头看着朝上的文武百官。
“你们这些人,白白得了先帝的赏识!先帝是自作孽,居然看中了你们这些鼠目寸光,胆小如鼠的。任着乱臣贼子作乱,混乱官朝,你们也配是一代栋梁么?国之脊柱指的就是你们这些被些手段就吓得瑟瑟发抖的懦夫?”
众官互看,一脸愧色尽现,陶安春的眼睛一缩,猛得自皇位上站起。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十皇子登时被惊得一跳,吓得立即大哭起来。
“就这样一个妾位下作之女生的庶子,居然还敢说是我燕国之君?这真是笑话!”
长公主声声逼人,字字铿锵,陶安春终于耐不住,忍不住大喝一声。
“来人,拿下!”
“我看你们谁敢!”华谚一声厉喝,有一个侍卫想上前,却被华谚直接用随身的方形玉牌一把拍过去,玉碎血现,惊得满朝一哄。
“陶、安、春!”长公主伸手一指,看着陶安春被惊了一跳的脸哈哈大笑。“我告诉你,乱贼终是乱贼,寒门亦只是寒门,你再怎么想往上爬,终不过是世间一抹尘土,吹得再高,亦抵不过落到地面被人踩、踏之命!”
陶安春再也忍耐不住,伸手一拽拉出了一边侍卫的剑,谁料,长公主长笑间,居然一头撞到了殿中的龙柱之上。
“我皇室血脉尊严,岂容你来玷污!”
长公主的厉喝之声刚落,朝堂之上,血光已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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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福光寺时,天色已经是正午,华宁锦全身都被马车颠得无力,这马车并非是家族特制,一点也没有减震的装备,加上又是疾驰一路,华宁锦觉得骨头都被重组了一样。
“嫂嫂,你没事吧?”华宁锦忍不住问向夏侯文敏。毕竟,夏侯文敏可是孕妇,不是闹着玩儿的。
“没事。”夏侯文敏勉强的摇摇头,华宁锦并不放心,伸出手探过了夏侯文敏的腕脉,发现除了有些疲累并无大碍,这才放心。
“嫂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