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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既白。
帐内缭绕着靡情气息,慕容薇困倦地窝在他怀中,雪肤上是点点梅花状地吻痕,可见昨日情事激烈。
萧明睿略一起身,她咕哝一句:“夫君早朝吗?”
“今日沐休。睡吧。”
慕容薇放心地睡下了。
沐休啊,真不容易,终于赶个休息天。
朝廷法定的节假日、例如春节,除夕过年,冬至等等是可以休息,初此之外,官员每月同样也有几天沐休的时候。
起身像萧明睿本可以不上朝,不过他既有心作为,总是不可能像楚王那样寄情山水。
争是不争,没错,但是不代表朝廷的事就不管了,那可真成闲云野鹤了。
萧明睿没睡多久起来去练武了,倒是神清气爽得很。
等慕容薇醒了,颇为不满,为什么大家都是一样享受了,人家就是神清气爽,她就是累得像被十几辆车狠狠压过去?
难道说真是采阴补阳?
她郁卒地爬起来换了身紧身衣,起来在镜子前光着脚丫练瑜伽。
萧明睿刚刚练完剑,从外面进来,一进门没瞧见她在床/上,正奇怪呢,转过屏风便瞧见她怪模怪样地对着镜子做奇怪的动作。
萧明睿呆了一下,“薇儿,你这是作甚?”
慕容薇支吾一声:“啊,我这是锻炼身体呢。”
萧明睿看得好笑,盯着她看了半晌,琢磨来去,没发现这到底是什么武功招式。
他本以为她学的什么武功呢,看来看去不成其法,虽然像是有些圆润自然,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的?
“这是什么法子,也不像五禽戏。”
“唔,以前从别人那学来的,女子锻炼身体柔韧性,还有保持身材都不错。”
他上下打量了娇妻一遍,“是不错,薇儿可以继续练下去。”
怪不得看她发育得这么好,身体更是柔软却富有弹性,而且还很紧致,原来这丫头还有秘法的?
慕容薇正练着呢,一听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呢?
回头一看,那男人正用饱含深意的眼神在她身上巡视着,看得她差点跌倒。
“夫君,你瞧什么呢!”她娇嗔地睨了他一眼。
萧明睿哈哈一笑,转身道:“行,我不瞧了。”
慕容薇被他这一闹也继续不下去了,匆匆练完最后一个动作,便起来换了衣服。
丫鬟鱼贯入内,伺候他们起居,夫妻两个吃了早饭,萧明睿便去了前院忙事儿去了。
慕容薇也是没闲着。
到晌午时分,萧明睿回来了,脸上的表情很是奇异。
他一进来,就叫丫鬟出去。
慕容薇看这阵仗,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立刻肃然地说:“夫君,是出什么事儿了?”
他摇了摇头。
“那是你去江南的事儿不成?”
萧明睿倒是卖起了关子,略带些笑意地问:“你再猜猜。”
见他脸上带着笑,那定然此事不是坏事了。
慕容薇眼珠一转,心中已是了然,却故意作出一副不得其解的样子。
“哦,那是五弟的事吗,父皇给他封王了?”
他又摇头。
慕容薇一脸迷惑不解,然后又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定是夫君得了个美人儿!”
萧明睿狠狠敲了她的小脑瓜,笑骂道:“莫胡说了,我哪来的美人儿,眼前这个倒算是。”
慕容薇苦恼地揉揉脑袋,嘀咕一句,“人家真的不知道,夫君快告诉我吧。”
说着摇着他手臂撒娇:“好夫君,快说说。”
萧明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都猜出来了,非要我说?”
慕容薇耸肩,无辜地说:“我又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不得夫君为我答疑解惑吗?”
萧明睿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丫头真是,明明都知道了,还特意跟他玩个把戏,真个调皮得紧。
“是,你猜对了,是大哥那的事,只是,此事也出乎我的意料之中。”
慕容薇好奇得很,“那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萧明睿娓娓道来,原来今日齐王府上竟是热闹非凡。
齐王妃上午跟齐王侧妃李氏,姨娘沈氏一起到园子里赏花,其中李侧妃身怀有孕,已经六个月了。
三人走着走着便到了荷花池畔,当时便在池畔的亭子赏花,此时还未到荷花完全盛开的时节,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满池碧绿倒也赏心悦目。
池塘边有栏杆格挡,看起来也是十分安全,池塘中更有锦鲤跃动,丫鬟拿了鱼食来,往池子里喂起了鱼,三人看起了那鱼儿争食的场面。
这时沈姨娘提议到池边自己喂鱼,王妃也要去,李侧妃却是以身子不便为借口想留下。
谁料这会子王妃起身,撞了李侧妃一下,倒把李侧妃手里拿着的宝贝丝帕给撞飞了去,风一卷便似要落进池塘里。
那帕子是李侧妃的心爱之物,是齐王送给她的,别看只是小小一个帕子,却是用上等进贡的雪缎,请了江南最富盛名的绣娘花了半年时间制成的,色彩绚烂,仿佛名画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李侧妃紧张帕子,忙出了亭子去追,谁料刚出了亭子,这边厢一个丫鬟跑了过来,匆匆从李侧妃身边一擦身,李侧妃便忽然重心不稳,身子直晃晃朝前栽去。
本来前面就是栏杆,只要一抓着栏杆便不会有事,加之李侧妃的丫鬟也挡在栏杆前扶住了李侧妃,本来也就是虚惊一场。
没曾想那栏杆被这大力一桩,竟猛然倒了下去,这一下李侧妃和丫鬟都掉进了池塘里。
萧明睿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
慕容薇听得连连叹息,这真是金枝欲孽呐,佩服,这齐王府里的事儿可比她们这复杂多了。或许是因为洛王府没人受孕,否则怕也事儿很多。
从她接触看来,齐王妃不是个大度之人,且有些心胸狭窄,气量小。
她自嫁给齐王,有两个嫡子,地位稳固,可齐王的儿子不止一个,还有一个庶子呢。李侧妃也甚得齐王宠爱,生过一女,如今又有孕,据说很可能是儿子。
如此总是威胁了王妃的地位,齐王妃又怎能看着李侧妃嚣张呢?
今儿这事显然是和沈姨娘合谋之举,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李侧妃的孩子落掉。
“那……孩子没了?”为何他要说意外,他应该早就知道齐王妃想害李侧妃的事儿吧?
萧明睿神情古怪地说:“不是这个,是一件我也没想到的意外。”
李侧妃掉进池塘里,按说这会子事情已经非常糟糕了。
可当时谁也没想到,齐王的嫡长子当时躲在池塘栏杆边的树丛里,跟人玩捉迷藏,他当时正靠着栏杆,结果栏杆一倒,齐王世子也跌进了池塘里去。
这一下可真是大发了。
齐王妃哭天抢地,本来还暗自得意呢,这下可傻眼了,哭喊着要人救儿子上来。
跟着齐王世子的小太监和侍女也吓呆了,周围一片忙乱,侍卫匆匆把人给救上来。
齐王得了消息,气得火冒三丈,如今护着李侧妃的侍女已经丧命了,李侧妃也动了胎气正在抢救,说不定就要小产。
而齐王世子也好不到哪去,灌了水,被侍卫救上来时,差点没命。
慕容薇听得目瞪口呆,“那孩子不会……”死了吧?
这孩子也太倒霉了,你说好好玩着,也能碰上这事儿,还被亲娘设的计给连累了。
真是够可怜,够倒霉。
萧明睿皱着眉,他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齐王府里明争暗斗,王妃想害李侧妃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就是今天没害成,以后还是会找机会。
谁曾想弄成这样,事情闹得很大。
“希望他命大吧。”萧明睿默然,这事儿肯定会发生的,他不会好心地阻止齐王的妻妾之争,那不关他的事。
他只不过是在其中动了一颗小棋子而已。
“夫君,你到底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慕容薇叹了口气,便不再想。此事虽然有萧明睿插手,可他不插手也还是会发生,唯一的意外就是齐王世子的出现。
她不会圣母地说小孩子无辜,未出世的孩子更无辜。
在这里她算看清了,若是换个境地,是她怀孕,那些人才不会因为是叔叔就对她的孩子心怀仁慈。
这人吃人的地方,你若心怀仁慈,没有防人之心,早晚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没了。
“是栏杆?”
萧明睿摇头:“这些都是大嫂安排的,我只是让那个撞了李侧妃的丫鬟从撞人改成了把她鞋底划掉。那丫鬟的鞋尖绑了刀片,很容易动手脚。”
慕容薇看了看自己的绣鞋,若是穿着弓样鞋,鞋底也不薄,若是突然鞋底掉了,那还能重心稳当?肯定得栽倒。
若只是撞人,没有直接证据,可现在变成划掉鞋底,证据太明显,齐王只要不是犯傻,还能不明白是有人害的?
齐王妃更是百口莫辩,更何况她本来就做了事。
齐王妃谋害侧妃和子嗣,结果反倒连累了自己儿子,齐王府这回可是在整个京城圈子里出名了。
李侧妃家也是官宦之家,能罢休?
齐王能饶了她?
而萧明睿,怕也是会把此事宣扬开来,让此事闹个满城风雨。
齐王想害萧明睿不成,如今萧明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齐王也享受一下这被人非议的待遇。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不齐何以兴国?
皇上会怎么看?
慕容薇感叹地看着萧明睿:“王爷你……真是高手,不露痕迹,我真的很佩服您。”
他怎么没生成女人呢,这宅斗手段高啊,不愧是皇宫里出来的,见惯了阴谋诡计。
虽说他打起仗来也是个伟丈夫,真男儿,不过耍起阴谋来同样是刀不见血。
就是这样子,谁能发现他动了手?
不过是借刀杀人,就像上次齐王掺和他们府里的事,同样用了借刀杀人,只是手段上,明显萧明睿要高多了。
至于善后,他肯定都做好了。
“说什么呢?”他白了她一眼:“若非大哥如此,我也不会这样做。一切终究要靠堂堂正正的实力,朝争多是阳谋,从来是看实力争锋,以能力取胜。阴谋诡计用多了,终究落于下乘。”
慕容薇深以为然,她也不希望丈夫一天到晚地想着阴谋诡计,那不是大丈夫所为。
若是整天只是空想而不去做实事,又有何用?
“夫君说得是,妾身惭愧。您看咱们要不要去大哥府上探望一下?”
萧明睿想了想,道:“先听听消息吧,现在去了只怕大哥是没心情见我们的,怕以为我们幸灾乐祸呢。”
悲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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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睿这样一说,慕容薇觉得也是,若是此时去齐王府,的确不合适。
“那咱们还是先探问了消息,若是……若是情况有所好转,再去探望不迟。”
如今去了,是否人家觉得是幸灾乐祸呢?
虽说慕容薇很想看齐王被闹得灰头土脸的样子,可也知道如今不比从前,还是暂时莫要轻举妄动为好。
“好,此事还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大哥那还是要好好给他一番教训,他才不会乱生了心思。”
萧明睿眸光一寒,想到明日早朝之事,不由得心中冷笑。
此次之后,估计也能让他的好大哥好好消停一段时日了。
慕容薇看他神态,知道此事没那么容易了解,遂不多言。
而就在此刻,在齐王府里,却是另一番风景了。
雕梁画栋,锦绣兰芝的殿宇之内,齐王忧心忡忡地盯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长子,如今这孩子脸色酡红,昏迷不醒,高烧不退,王府良医所的太医正在为其施治。
齐王妃悲悲戚戚地哭着,看着床/上的儿子恨得牙根痒痒:都怪那个贱人,当时掉进水里竟连累我儿。还有那些个该死的下人没看好了我儿,这次非得打死他们不可,若我儿出了什么事,定要他们偿命!
齐王妃根本不想去想是自己耍阴谋连累了儿子,如今她也是心力交瘁。
王府太医在齐王长子和齐王李侧妃两处救治不停,同李侧妃肚子里那个可能要流产的未知婴儿相比,齐王自然最看重的还是嫡长子。
况且这孩子一向聪明伶俐,齐王可是对他寄予厚望的,怎能看着儿子如此出事?
“苏太医,到底怎么样了?”齐王屏着气问:“我儿这烧如何能退?”
苏太医掉了下书袋:“世子此番是落水受了惊吓,内气不稳,风邪入侵……”
齐王也没了往日儒雅的模样,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能否救治?”
苏太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