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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荆山出门,梅子送到门口,到了照壁墙后头,赶紧小声问:“家里如何?我的小鸡怎么样了?”
萧荆山自然不会提起昨晚之事,见梅子问起自己,笑道:“你放一百个心把,小鸡们一个个吃得好睡得醒,比我都舒服着呢。”
梅子听他这话意思好像是自己只惦念着小鸡仔不挂念他了,笑睨他一眼,责道:“看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和个小鸡仔计较什么呢。”
萧荆山只笑看着她不说话,梅子被他火热的眸子盯得不自在,转过就要回屋:“看什么呢,你先回去吧,我回屋陪娘去了。”
萧荆山却长臂一伸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手中慢慢揉捏,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问:“今晚回去睡吗?”
热气袭来,梅子耳根子都红了:“看你这人,自己睡几晚又怎么了,值得急巴巴地问我这个。”
萧荆山低笑道:“没什么,就是一个人睡有些不习惯。”
梅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想到这是在自己娘家照壁墙前,又是羞窘又是心喜,睨他一眼道:“说什么呢,以前你难道不是一个人睡嘛,如今竟然说这种话。”说着再不愿听他说什么,唯恐惹起更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赶紧进屋去了。
进了屋,梅子娘果然正坐在炕头抹泪呢,见到梅子进屋,带着鼻音问:“荆山说什么,家里没出什么岔子吧?”
梅子挨着娘亲坐在炕头,放软了声音说:“能有什么事呢,家里都好着呢,你别看荆山一个大男人,其实他可信细心了,家里的小鸡都被照顾得好着呢。”
梅子娘抹泪的手停顿了下,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说:“看你这样,我也放心了,回头从家里扛一麻袋麦子回去吃吧。”
梅子连忙拒绝:“娘,粮食你留着慢慢吃吧,我们自己够吃的。”
梅子娘却语重心长:“你这孩子,跟娘客气啥呢,如今朱桃也嫁出去了,阿秋还小,难不成我还当不了这个家吗?虽说荆山能干,赚得了银子,可是这一天两顿的饭是要天天吃,日日消耗下去也是花费。再说了,外面集市的麦子还不是你们扛回来的?隔着个山头还累紧呢,倒不如从老娘家里直接扛回去一袋子。”
梅子见娘亲一片慈心,也不忍再拒绝,便说:“好的,明日个就让荆山过来取一袋子,只是家里也是要各种花用的,如果有什么要银子的,娘你尽管说,别和我们客气。”
梅子娘却摇头说:“你是个孝顺孩子,娘早知道,只是这几年娘使劲地省着攒着,也多少攒下点东西,这都是为了将来给阿秋娶媳妇的。如今朱桃嫁出去了,我就只剩下阿秋这一个心事,也略微放宽了些。”
母女俩这么说了一会儿子话,又一起去了地里。这麦子刚刚收了,地里正好空闲下来,梅子娘想着插空种点红薯,也能增加点口粮,于是两个人便带着阿秋拿着铁锨松松土。如此忙了一天,几个人边干边说话,也不着急的,一天下来也说不上来累。眼看着天要黑了,梅子娘就要留下梅子吃饭,梅子想起萧荆山,便说自己还是回家里看看吧。梅子娘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梅子的心思,便也放她过去了。
梅子回到自家院子的时候,西边红红的日头映照着巴掌点大的院子,萧荆山正蹲在炉灶前烧火呢。他人高马大的一个大男人,蹲坐在炉灶前那个小小的石凳上,真看着有些憋屈啊。
梅子轻轻走过去,到他旁边,柔声说:“你起来,我来烧吧。”
萧荆山抬头看着梅子的眸子里晶亮,看起来倒像是早知道梅子走过来,起身笑着说:“也好,那你来吧。”
梅子拉着风箱,看萧荆山在旁边把砍成长条的杨木拿着矬子刮磨,便问他这是要做什么,谁知道萧荆山望着她笑说:“老是用木盆洗澡总不是太方便,我想给你做一个大木桶,到时候泡泡身子也方便。”
梅子一听觉得很是新奇,其实绿水村里哪里有那么讲究,随便洗洗就是了,可是萧荆山说的拿大木桶泡澡,倒是很有意思,梅子想着能在大木桶里畅快洗澡的情景,忽然很是期盼,当下一边好奇地看萧荆山在旁边刮磨木头,一边带劲地拉着风箱。
炊烟袅袅升起,大锅里的饭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香气开始溢满了整个小院。梅子揭开锅,将饭菜取出,两个人也都没心思细细品尝,匆忙吃过了。
萧荆山很是勤快地将碗筷洗过了,收好,又提着扁担往河边去了。梅子趁机赶紧检查了自己那一箱小鸡,果然是个个叽叽喳喳活蹦乱跳,没一个耷拉脑袋的。
萧荆山很快挑着满满两桶水回来了,梅子看他还穿着出去时候的衣服,正奇怪他怎么没换下来呢,却见他进了院子,撂下担子说:“今晚我们一起在屋里洗吧。”
30、共浴,买驴
萧荆山撂下担子说:“今晚我们一起在屋里洗吧。
他这话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也就是说今晚咱们吃炖骨头吧这种日常话,可是梅子却听得心跳加快脸红耳热。他们做夫妻也有段时候了,每日里在炕上摸黑亲热梅子也是习惯了的,可是这大白天的,对着他望向自己那灼热的目光,或者听他说起这些私密的话,总是有些不敢直视的。
再说了,那洗澡能一起洗吗,洗澡是要脱光了的,这怎么可以呢。
萧荆山见梅子低着头不说话,不在意地说:“你不喜欢也就罢了,大不了到了冬天我继续在外面洗。”
梅子一听他提起冬天,想起寒冬腊月萧荆山什么都不穿在外面洗澡的情景,顿时心疼,也就没去想现如今还是夏天呢,便赶紧说:“那你还是一起在屋子里洗吧,你先洗,我后洗,好不好?”
闷头整理扁担的萧荆山抬眸子看了梅子一眼,知道她生性害羞,便说:“你先洗吧。”
片刻之后,萧荆山帮着把满满一桶清凉的泉水提进来,又拿了两个木盆放到屋子里,梅子羞窘地看了他一眼,他转身出去了。
梅子望着窗外那个站在月下的高大身影,抿唇笑了下,自己脱了衣服清洗起身子来。在地里干了一天活,虽说不累也是出了一身汗的,如今用山泉水洗一下,真真是洗去了一身的劳累和汗水。
梅子正低头洗着,忽然听到茅屋的门响了一下,她顿时一惊,赶紧看过去。
门开了,朦胧的月光下梅子只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的剪影走进来。
门又被关上了。
梅子慌忙中就想拿起旁边换洗下的衣服遮住身子,可是手刚碰到衣服,又停了下来。
她僵硬着身子,低着头不敢看那个男人,她紧张的手不知道该摆放在那里,猛然又意识到自己的身子在月光下被他一览无余,又有了躲起来的想法。
萧荆山抬脚,走到她身边,低头凝视着她羞涩紧张的娇态,低哑地说:“一起洗吧。”
梅子根本连头都不敢抬,忐忑地点了点头,小声地说:“嗯。”
一起洗,这是没问题的,可是怎么洗?梅子手脚依然不敢乱动,身边那个喷薄着灼热气息的男人仿佛一下子变成了陌生的存在,让她浑身不自在起来。她被这个男人摸过,亲过,当然还那个过,却没被他看过呢。
萧荆山不动声色地脱下外衣,手脚干净利索,很快梅子低垂的视线就看到了那个男人健壮的双腿,还有那个挺起的让她羞涩难安的东西,她慌忙撇过脸去,心想着自己怎么哪里不去看,非要看到了那个地方呢。
萧荆山过来,长臂一伸,粗糙温热的大手将抱住了梅子湿滑的腰肢,低头望着她说:“洗吧。”
她的身子是湿的,凉凉的,他的身子是干燥的,烫得很,两个贴在一起时,梅子感到灼热,梅子也感到他的坚硬就那么顶着自己,引起她身子阵阵的素麻,甚至她觉得腿脚酸软无力起来,只能软软地靠着他了。
萧荆山有力的臂膀搂住她,沙哑低沉地在她耳边呢喃:“我帮你洗,好不好?”
梅子无助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嫩滑的脸颊正好磨蹭着那道粗糙的伤疤,她无意识蹭了下,软软地说:“嗯,随你。”说完梅子便闭上了眸子,她羞于去看,但又不想拒绝,也只能任凭他来折腾自己了。
闭上眼睛的梅子觉得自己如同萧荆山手中的一团棉花,不,也许如同一根软濡的面条,萧荆山有力的大手抱起自己,撩起水花来帮自己清洗身子的每一处。他的大手滑过她身子的哪一处,便在哪处撩起火热,撩得她整个身子都火烫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如今看在萧荆山眼里是何等的样子。
萧荆山的大手经过她前面两个软团儿,便留恋了一会儿,有力的手指轻轻揉捏着,在她耳边低喃:“好像比以前大了些。”
梅子听到这话,睫毛颤了下,小声说:“应该是长了的。”这些日子她时常觉得胸前有些涨卜卜的,应该是这里在长大的样子。
萧荆山“嗯”了声,柔声道:“你才多大啊,以后还会长的。”梅子虽然已成了他的娘子,可是也不过才二八年华而已。
梅子却由此想起之前的事,终于睁开眸子,睨了他一眼说:“如今你喜欢了吧,以前还曾希望我长大些呢。”
萧荆山顿时低笑了声:“说什么呢,长不长的有什么要紧。”
梅子贴在他胸膛上,撅嘴撒娇:“以前肯定是嫌我的吧。”
萧荆山却收起笑,正色说:“没有,无论大小我都喜欢的,只要是我家娘子的,我就喜欢。”
梅子听他说得认真,心里甜得很,又轻轻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软声说:“快点洗吧。”
萧荆山的大手在她身上摩挲流连,最后终于来到了最让她羞涩难当的地方。因为才刚清洗的缘故,当然也因为如今被男人抱着的关系,那里湿漉漉的,滑润得很。粗粝的手指试探着伸进去,梅子身子便颤了下,口里发出一声娇喘,两只手也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有力的臂膀。萧荆山见她反应这般可人,自然忍不住多弄了几下,只弄得梅子趴在他肩头啜泣,两只手也无力地抓着他的后背。
弄到后来,不但梅子受不住了,就连萧荆山喘息也重了起来,终于忍不住拿过旁边的巾子将这娇喘软濡又泛着粉红光泽的小梅子整个包住,随手放到凉席上,自己则是赶紧用水洗了下。
萧荆山给自己洗得很是迅速,又拿过另一个汗巾子擦过了,便长腿一跨直接上了炕。梅子缩在炕上,羞涩地面朝里闭上眸子,萧荆山躺到她身边将她连巾子带人揽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别羞,你刚才的样子,美得很。”
梅子扭了扭身子,小声抗议:“这样好羞的,以后不要了。”
萧荆山却低笑出声:“不羞,以后还要的。”
梅子将脑袋埋到他宽阔的胸膛里,不依地蹭了蹭:“哪里有像你这样的呢,讨厌死了,就知道欺负别人。”
萧荆山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沙哑地笑道:“今晚还没开始欺负你呢,不过既然我的小娘子说了,我怎么可能让你失望。”
梅子娇声哼哼着抗议,却见萧荆山一个翻身就将她整个人覆住,随即大手一扯那汗巾子便从她身上脱开了。
梅子乍然暴露出来,心里又羞又急,握着小拳头就开始捶打萧荆山的胸膛:“什么嘛,不要欺负!”
她捶打得卖力,萧荆山却受用的很,软软的小拳头就当给他瘙痒,继续该怎么压上怎么压上,该怎么欺负怎么欺负。
梅子这一晚自然是被欺负得厉害,被萧荆山翻来覆去地折腾,最后趴在炕上哼哼着,只说下次再弄吧,今晚实在是受不住了,于是萧荆山这才放过他。
不过萧荆山可没就这样停歇,竟然在她快睡着的时候,在她耳边问:“你如今学得倒是挺快,已经知道拱起腰来迎我了。”
梅子一听这话,窘得整个人半天说不出话,干脆翻过身子到了炕里头,埋头到了枕头里,再也不理他,径自装作睡去。
第二日,梅子日上三竿头才懒懒的下炕,下了炕也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得很,于是家里日常那些活计自然都是萧荆山做了。
她闲来无事,便倚靠在炕头掰着手指头算算如今家里有多少银子,接下来都可以有什么进项,只算得心里满满的幸福,想着照如今这样下去,明年春天就是盖个新房子都是没问题的。
到了傍晚时分,梅子娘推着手推车过来了,上面是一袋麦子,萧荆山连声拒绝,梅子娘却说:“我知道你们不会要,所以赶紧送过来了,还特意挑了天黑的时候,路上人少。”
萧荆山再次推拒,梅子娘却执意留下,萧荆山也就不好再拒了,最后只能说,以后但凡有事尽管吩咐,其实心里也就有了将来万一阿秋不济,自己是要给她养老的意思。
如今诸事顺心,梅